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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一声,便使落地葫芦,滚出老远,虽未当即气绝,亦已离死不远。
冷白二人的身身应敌,都是眨眼间的事,使应清华和展鹏程,阻止不及。
但两人心中感应,却不相同,展鹏程因曾身受敌方合击之威,深恐二女不敌,而为之一呆。
应清华却因深切了解二女的功力技艺,和敌方“雷音掌”的来历,而一笑置之。
反向展鹏程笑道:“也好,先教训他们一顿再说。”
同时向左右一看,见两边出掌的结果又道:“还是雪妹细心,留个活口给我审问!”
随即转身走向冷艳雪身边,轻声说道:“雪妹,请你休息罢!让我来问问这位外来的高人。”
冷艳雪转头掠他一眼,温婉地一笑回身,走回白如霜身边低声道:“霜妹,你怎么一下都不留情呢?弄死这两个人,恐怕再难找人来问了。”
白如霜却闻言娇笑道:“我恨这种小人,所以出手重了一点,但也怪他自己无用,不堪一击哪!”
她们在轻松地谈论,使旁立不远的展鹏程暗叫惭愧,心中忖道:白女侠的身手,曾经在武当山见过,确是招式精奇,允称不凡,却未想到她的内力,也如此深厚惊人。
但这位从未见过的姑娘,为什么也有这样惊人的功力呢?
看她们轻松的情形,似乎未尽全力,这真令人莫测高深哩!
他想到此处,突从心湖中反映出另一个影子,不禁使他笑容乍现,又自忖道:她也很美,武功不错,但较之眼前这两位,可就成了貌堪媲美,武不如人了。
他痴然地默想未完,便被应清华的哈哈大笑,惊断了泉涌的思潮,眼光到处,只见应清华负手豪笑,正在承受红巾人的掌击。
一阵阵强烈的掌风,在他周围五尺外“波波”作响,像是一串气球在破裂,清脆震耳。
红巾人毫不休歇地围着应清华旋转出掌,似乎对应清华心有不服,恨至极点,极欲置其于死地方才甘心。
可惜他空费气力,劳而无功,经过几阵猛攻以后,仍见应清华面含微笑,挺立如旧,周围像有一层墙壁,使他的掌风劲力无法穿过。
展鹏程虽知应清华功力绝顶,较武林前辈犹高出许多,但只见过他从招式上制服“辣手人魔”。
至于他驰救少林寺,月夜战六魔,及武当山击破群魔等事迹,都是事后由传闻中知道的,像如此用护身刚气戏敌,这等轻松场面,还是第一遭遇见。
他猜不透这位较自己年轻的朋友,为什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武学修为。
这时,白如霜已娇唤道:“华哥,你和他穷磨有什么用嘛!”
冷艳雪却在旁边接口道:“他见这红巾人像头蠢牛,才故意如此的!呵!霜妹,你看牛跑不动啦!”
展白二人给她一提而醒,果见围着应清华奔跑出掌的红头人,忽已步履迟缓,行动不灵,看样子,像是挣扎着向外奔跑,意欲离开应清华。
白如霜已见状娇笑,向冷艳雪说道:“雪姐,你看!华哥又用那怪玄功了!”
转头又向应清华娇呼道:“华哥,快点嘛!你真喜欢跟这种人拖时间!”
展鹏程从白如霜话中,知道应清华在使用一种奇异的玄功,但从眼前的情形上,无法猜出是什么名堂。
只见应清华笑应一声“好”,仍是静立如前而已。
但那缓缓奔跑的红巾人,却应声停止移动,在应清华身前一丈的地方,拼命的扬掌提腿,不断冲击。
好像陷在泥沼中的猛虎,正在作最后的挣扎。
在白如霜拍掌叫好的刹那,那红巾人已无法转动了,全身笔直地站着,像是被人用绳索困住,毫无活动的余地。
而且,也已停止了呼喝,睁着恐惧与绝望的眼光,望着应清华发呆。
这一来,展鹏程也看呆了。
因为,在他的见闻中,曾经在师尊静心道长的身上,听过和见过这种护身刚气的妙用,知道武林中的各种玄功练成之后,便会产生这种护身气劲。
但不论其法门如何,却有一种共同之处,即是一经运用,便不惧刀剑掌力和暗器,威力的大小,要看个人修为的深浅而定。
可是,他现在所见的事实,却完全出乎意外了。
这种像变戏法一般的玄妙运用,不但未曾见过,也从未听过,实在使他想不通了。
直到应清华轻喝一声,废去红巾人武功的时候,他才倏然惊觉,重回现实。
只见红巾人已拖着笨重的脚步,向林中走去。
应清华已缓步走到他身前笑道:“展兄!我们看看这两位的伤势如何?准备走路罢!”
因此,他笑着应“好”,一齐转身向后,欲走到那两位受伤人的身边,探试一番。
不料那坐地调息的中年汉子,却于此时睁眼起身,向他俩作揖致谢道:“黄华胄敬谢两位大德,微伤已经不碍行动,但这位镖主的伤势很重,可能因流血过多,无法举步,倒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应清华见这中年人体貌英伟,言态不俗,心中颇有好感。
所以接口笑道:“路遇不平,拔刀以助,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黄镖头不用为此事申谢,至于贵镖主之一点外伤,谅无危险,我们暂时扶他上马,到前面城镇之内再找药治疗,当可痊愈。”
随又转问展鹏程道:“展兄以为如何?”
“对!就这么办好!”
展鹏程赞同地回答后,又向那中年人问道:“黄镖头,你们的马呢?”
黄镖头苦笑一声道:“请恩公等一等,让我到林内去一趟,看看是否还在?”
白如霜也在此时接口道:“华哥,我们的马呢?”
她心急自己的马儿不知去向,恐被别人骑去或逃脱,所以有此一问。
冷艳雪却在旁边笑道:“霜妹,你忘了他在嵩山寻马的事吗?”
白如霜闻言而悟,想起应清华以啸声呼马的事,不禁“噗哧”一笑道:“看他的啸声灵不灵罢!如果马儿不来,就要他自己去找!”
应清华只得向展鹏程笑道:“请展兄原谅!我要以啸声唤马了。”
说完便发出一声朗啸,音震林野,宛如鹤唳长空,清越悠扬,声中略有转折,像是特有的声号。
一声之后稍作停顿,接着又重发一次。
直至第三遍完毕,黄镖头已拉着两匹花马回来时,才听见右侧的树林中,响起一声强劲的嘶鸣。
等应清华四遍啸声停歇,便在一阵枝叶摇动声中,冲出三匹骏骑,从它们白、黑、赤的颜色上,一望而知是“白龙”、“火骝”、“墨骊”。
它们一出树林,便跑至应清华身前停住,并且前蹄拍地,“聿聿”轻鸣。
应清华即将伤者捧上花马,让黄镖头扶着先行,再向展鹏程笑道:“请借长剑一用,将这死人埋了再走罢。”
不久,他们便埋妥死者,上马起程。
午初时分,赶到了安宁县城,为了医治伤者,便决定在此住下。
晚上,他们一行五人,便在房中把酒谈心。
经过黄华鲁一番叙述之后,应清华才知道他是贵阳玉麟镖局的镖头,因为镖主是大理县的富商,红货是两枚非常能得的雄精珠,才亲自出马,和镖主同行。
在出事地点,被两名邛崃派人士截住,强欲携走红货,因而发生拼斗,当危险万分的时候,被展鹏程出手救下。
但已身受对方剑伤,失血不少。
同时,又出现那两个红巾裹头的“中流会”人,在旁边奢言道义,伪作公正。
应清华明白这回事后,忽然忆及一事,向黄华胄问道:“黄兄,南昌万胜镖局的孙镖头,你是否认识?”
他问话的原因,只有冷艳雪明白,所以也接口问道:“黄镖头夫人,大概是姓孙吧?”
黄华胄惊喜地答道:“呵!原来两位都认识家岳!实在太巧了!”
应清华微微一笑,将南昌拜寿的事简述一遍,又问道:“黄兄与尊夫人,何故未前往祝寿?”
黄华胄“唉”了一声,歉愧地道:“在寿诞之前,我因生意远走川边,拙荆又因临盆在即,路远不敢独行,以致错过他老人家的华诞,使我深感不安!”
应清华却笑道:“为人子女者,孝顺固属第一,但表达孝心,并不在表面,只要心存孝这就是了,贤夫妇既有特殊事故,老人家定能谅解的。”接着,又向展鹏程问道:“展兄侠踪来此,莫非为了狐尾帮或“中流会”的事?”
展鹏程摇头一笑,举起面前的酒杯道:“来!先干一杯,我再详细地告诉你!”
冷艳雪在他俩干杯之后,先行问道:“展大侠,是不是有涉及华哥的事情发生,你特地跑来找他?”
她这种机智的猜测和判断,使展鹏程非常佩服地笑道:“冷女侠卓见!展某敬服之至!我南来的目的,正是要找应兄,解决两个问题。”
白如霜担心武当山又被红星教偷袭,所以接口问道:“展大侠,是不是红星教的事?”
展鹏程笑道:“自从武当一役以后,红星教已敛迹甚多,白女侠不用担心!”
接着,又转向应清华道:“应兄的大名,已经成了双包案,这真是一件怪事!”
这一声双包案,使冷艳雪大感惊奇。
应清华也大感意外。
展鹏程指着刚被黄华胄斟满的酒杯笑道:“我们再干一杯,让我润滑一番喉咙再说,不过,我说到有疑问的地方,希望你老实的告诉我。”
说完,便举起酒杯,仰起脖子一干而尽,并向应清华一照杯底,带着回忆的口势道:“说来话长,我要从离开武当说起,但几件事情,都与应兄有点关系。”
接着,他便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原来展鹏程自离开武当山后,便奔向襄阳,意欲在该处一宿之后,便乘船东下,拟往沿江各地,观察红星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