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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樵客”以这种绝学对付应清华,目的在迫使对方施展绝艺,以便探查他的来历师承,并试试这名震武林的“青天飞龙”,究竟有些什么奇处。
当他的右掌将及对方胸前时,只觉得青影一晃,便失去了应清华的身形,使他悚然一惊,连忙沉腕收掌,刹势回身。
眼光扫处,只见应清华已停身面前,含笑以对道:“请护法尽量施为,不用再存礼让!”
不禁使“点苍樵客”颜面一热,暗忖道:这娃娃真邪门,学的是什么身法呢?怎么不还手呢?
随却大喝一声“好”!又向应清华进身出掌。
这一次毫不客气,全力施为,将“五兽掌”的绝招怪式,源源展出。
忽而“狮子摇头”,忽而“饿虎摆尾”,幻成掌影如山劲如潮涌,配合纵跳飞跃,紧迫对方。
应清华仍不还手,只是加快身法,在掌风中进退摇晃,好像对“点苍樵客”的掌法非常熟悉,丝毫不受掌风招式的限制。
“点苍樵客”心中更气,招式和身形越快,拼命地缠着应清华,想迫他出手还招。
而应清华仍旧活跃如前,只用奇绝的身法和他周旋围眼百招已过,仍未分出胜负。交手人的身形,仍是快成青黄色的两圈影子,纠缠不清,使人看得两眼昏花。
蓦地里。
一声轻啸响起,青影一晃而开,现出应清华俊美的身形,面含微笑道:“护法绝学不凡,使应某钦仰至极,可否就此结束?”
“点苍樵客”闻言大笑道:“彼此胜负未分,岂能就此结束!不如划地为限,老夫再与大侠各对三掌,能将对方退出圈外者为胜,反为负如何?”
应清华见他好胜心切,不能知难而退,也为之可惜,只得微笑地答道:“护法有此豪兴,应某自当奉陪!”
说完便用左脚为轴,右脚尖着地,身躯一旋,在地上划个小圈,两足并立其中,悠闲地说道:“护法请发掌罢!”
“点苍樵客”见他所划的圆圈,直径仅有两尺,不禁心中一寒,才知道自己妄欲在内功上获胜的念头,可能又弄巧反拙。
但因情势如此,不容他再作犹豫,只好走至距对方一丈之处,依样划个圆圈道:“请注意!”
随即凝神提气,稍作静立,跟着“嘿”的一声,双膝微屈,右掌前推,拍出一股强烈无比的劲气,向应清华冲去。
这是他数十年修为的八成功力所化,其猛烈程度,真是碎石融金。
狐尾帮人对应清华虽有不满,但见“点苍樵客”如此强烈的掌风,也不禁为他暗中担心。
但事实不然,只见应清华仍是静立圈中,右掌提至胸前,掌心向外,张而不吐,形态轻松,好像老僧问讯。
“点苍樵客”的掌风冲至他身前两尺,似是遇上无法通过的阻碍,“蓬”然一响,便向两侧呼啸而去,卷起一阵沙土。
“点苍樵客”不禁“咦”的一声,向静立如前的应清华睁大双眼,审视一番,随又大喝道:“好!再接老夫一掌!”
掌随声出,较前更为凌厉。
可借出掌以后,情形更为不妙,觉得掌风冲到对方身前,受着柔软的劲力一吸,毫无着力之处。
继被化柔为刚的劲力轻震,消散得无声无息。
这一来,他知道对方的武功修为,实已出神入化,深奥莫测,所以始终不愿还手的道理,完全是替他保全英名,存心谦让,纵使再发一掌,仍必落得劳而无功。
因此,他后悔自己粗心,不能早些领会人家的好意,并即哈哈大笑道:“大侠武功奇特,老夫自愿服输,他日有缘,再为请益了。”
接着又向台上的“黔南异叟”高声道:“本座无能,有辱使命,请帮主原谅!”
话落即一展身形,疾向山下驰去,使全体愕然,灰心丧意地发出一声浩叹!都不知他为何自承落败,败在何处?
应清华也为他的坦诚态度所感,后悔不该争这第二场的胜负,使他处境为难,以致闹出如此结果。
因而一声苦笑,向“黔南异叟”说道:“贵护法尚有一掌未发,应某不敢以胜者自居,请帮主另遣贵属,作第三场之会。”
他这种公正不骄的举动,使全体狐尾帮众渐为改观,有些人已交头接耳,私下评论,但又摸不清他的用意。
为什么不藉言胜利,要求履行约言?
“黔南异叟”也因他这种要求,感到非常奇怪,只得向四周环视一眼,准备亲自下场应战。
但身后的两位玄装少女已怒急攻心,一齐拔剑跃落场中,两声娇叱,即向应清华攻到,剑影如虹,疾如匹练,正是点苍派的“两仪剑法”。
气得白如霜柳眉一竖,一跺右足道:“雪姐,让我去替华哥对付这两个丫头!”
冷艳雪连忙拉住她道:“何必呢!华哥自有办法使她们下台的。”
说完,又和白如霜耳语一阵,轻笑一声,使白如霜粉脸一红,咬牙打她一拳,低声笑道:“我才不怕哩!她们想要也抢不去的!何况……”
场中忽起两声惊叫,引得她俩说不下去,即刻转头注视,去找寻惊叫的原因。
只见那两位玄装少女,此时正面对应清华发呆。
两手空空,宝剑已转到应清华手中。
应清华正提着宝剑笑道:“两位姑娘请原谅!令师既受伤,也未落败,你们不用为他着急,误会小生,待你们返回师门后,即可得到证实。”
说着,便双掌一震,使托着的两支长剑,柄前尖后,缓缓向二女面前飞去,真似传说中的侠仙飞剑,神奇至极!使全体帮属大惊。
那两位点苍女徒更吓得花容失色,呆如木鸡,连宝剑已飞至面前停住,也不晓得伸手摘取,只是睁大杏眼,瞪着应清华默然无语。
应清华一见她们的失神态度,只得又开口道:“请姑娘们收回宝剑,速即离开此地!”
说完,即一敛双掌,负于腰后,潇洒自然,看着她们微笑。
那两支原是悬空平摆的宝剑,突似失去控制,“嗖”然一声插在地上,剑尖人地数寸,剑身微微颤抖。
这一隔空还剑,真是妙绝武林,不但使狐尾帮人大开眼界,甚至和他相处很久的冷白二女,也觉得别开生面,神乎其技。
白如霜更高兴得轻拍玉掌,笑谓冷艳雪道:“雪姐,你看他的‘法天玄功’多玄妙呵!以前就没见他施展过!”
冷艳雪点点头笑道:“隔空还物,也许有人能够做到,但要像他如此缓缓投递,轻重随心,恐怕就无法办到了。”
她们在一边高兴地评论,“黎山蛇叟”却冷“哼”一声道:“帮主,让本座去教训这小子!”
说完,也不理“黔南异叟”答应与否,即从台上一跃落场,向应清华怒喝道:“小子,老夫教训你!”
随即左右捏诀,怪眼圆睁,眈着应清华一挥右手,高兴地哈哈大笑道:“小子,让你尝尝碎心烂肠的滋味!”
但话声刚歇,又诧异地说道:“咦!怪事!”
继之冷“哼”一声,将右手中指伸入口中一咬,随手一挥,将鲜血向应清华酒会。
只见红光一闪,映目而逝,又听得他大笑道:“你这小子还不倒下!”
众人都知道这是蛊术,被害的人要抓心滚地而死,所以很多有正义感的帮众,都不满他这种行为。
台上的“黔南异叟”和冷白二女,都是为之心急不已,深恐应清华惨遭毒手。
尤以白如霜最惶急,一时竟忘却危险,即欲拔剑出场,将“黎山蛇叟”除去。
幸得冷艳雪生长西南,见闻颇广,对蛊术一道亦略知大概,急忙将她拉住,解说利害,才使白如霜无可奈何地坐下。
连向冷艳雪问道:“雪姐,怎么办呢?你看华哥能敌得住邪术吗?”
冷艳雪毕竟是心思绵密,较为冷静的人,闻言又向场中一瞥。
略一沉思便道:“霜妹,你甭急嘛!依我所见,华哥的身上必有避毒至宝,或者是护身刚气能克制蛊毒,因为刚才的情形,我觉得老怪物的蛊毒,并未冲入他身边,你看!他不是依然好好的嘛!”
白如霜一看场中的应清华,果然挺立如前,右手握着“银钩”剑把,瞪着“黎山蛇叟”微笑。好像对方两次施术,都对他毫无影响。
反观“黎山蛇叟”的形色,有了极大的变化,由趾高气扬和哈哈大笑,变成汗流满面,睚眦切齿,身手挺直,转动不灵,好像被束困绳缚一样。
“黔南异叟”和其他帮属,也因发现这种怪现象,而感到十分奇异!
只有白如霜看了之后,高兴地道:“雪姐,华哥赢啦!”
弄得冷艳雪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华哥能毫无损伤,就算幸运了!”
白如霜认真地说道:“当然知道啰!你忘了端午节的事吗?那天他就用这种‘浩然刚气’,将‘塞北神屠’弄成动弹不得,自打自受的。”
冷艳雪经她一提,恍然而悟道:“呵!那就是了!但这种刚气怎能避毒呢?真奇怪!”
白如霜也“呵”的一声,接着说道:“原来如此,雪姐,你看他不是老摸着“银钩”剑把吗?那剑把上有千载难逢的避毒珠哪!”
冷艳雪放心地轻笑道:“难怪他不怕蛊毒!原来将避毒珠的灵气吸入体内,再从刚气中散出身外,他真是鬼精灵,想出这种前所未闻的好办法!”
白如霜也轻笑道:“他的好把戏多着呢!哪!你看!”
说着,又一指场中的“黎山蛇叟”道:“老怪物惨啦!瞧他那付可怜相,真不开胃!”
果然,在她们谈论之间,“黎山蛇叟”已变得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凶狠之气全消,十足是个可怜的糟老头儿。
应清华正向他训诫道:“像你如此凶狠之人,本待一剑除去,但因帮主有点到为止之言,应某才不愿如此,你记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