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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印却认真地接着道:“真的!昨日午间,鄙职在黔边遇见那小子,幸得我略施小计,将他甩开一边,才赶来此地,这小子与狐尾帮之间,只有仇恨而无其他瓜葛,可能是冷丫头个人的关系,因为我曾见冷丫头的小使女,跟着他一道追来。”
“黑水飞魔。沉思一会才说道:“好!我们就走,到巫山分堂再说。”
说完,即起身出门,向门外马车旁的两名香主喊道:“你们去扶出那丫头来,今天要赶到大溪渡江,不能延误。”
不料那两名香主,罔若无闻,仍旧呆立车旁,不禁使他怒上心头,气冲冲地走前喝道:“该死的东西,听见没有?”
他一边喝叫,心中犹自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两名香主会突然转变,胆敢不服从命令?
他身边的司徒印,见这两名香主仍是不言不动,正欲狐假虎威地伸手严惩他们时,“黑魔”已发现情形不对。
连忙摆手制止道:“慢点!他们已着了人家的道儿。”
接着,又高声喊道:“哪位高人光临,请现身与老夫一面!”
他所以如此客气呼喊的原因,是因被应清华毁去右臂之后,已知世上的奇人异士尚多,绝不是他这些老魔能任所欲为的。
而这两名身手不凡的香主,竟毫无声息地被人制住,显示来人的功力超绝,正是应清华一流人物。
所以,他心中一震,说话也客气得多。
但他招呼之后,四周仍是静悄悄地,无人现身答话,只得再说一次,希望能使对方听见,一面又亲自上前,伸手去解除两名香主的制穴。
不料,他连拍数处穴位,均无法达成愿望,反使这两名呆如木鸡的香主冷汗直冒,跌倒地上,面色转青,似乎非常痛苦。
这一来,他惊了一跳,睁大双眼,瞪着地上的两人发呆,一阵寒意,从脚上涌上心头。
他摸不清对方用的什么手法,也猜不透对方是什么门派的高人,这种奇异的遭遇,顿使见多识广的老魔头,为之莫名其妙。
在他身旁的司徒印,更心胆悚然地颤声道:“副座,莫……莫非是那小小……小子干的!”
“黑水飞魔”给他一语惊醒,又恢复原来的神气。
瞥他一眼道:“哼!胡说,他怎会找到此地来?如果真是这姓应的小子,我非报这断臂之仇不可。”
说完,又一挥仅剩的左手,表示他有此决心,有此能耐。
司徒印尚未答话,已有人在他背后不远的院门口,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好!我们第三度重逢,实在应该清结旧账了,不过,你要报的仅是断臂之仇而已,应某却要向你找回师兄的满门血债,骊山围殴的个人私恨,以及劫持少女,擅用迷香的武林公道,算起来,你还是欠我应清华许多旧账哩!”
话声未落,人已出现在“黑魔”二人的面前,正是青衫飘飘的应清华,左臂刚自娇艳欲滴的冷艳雪腰上撤回,目射神光地瞪着他们。
“黑水飞魔”一见来人的面目,不禁心神大震,呆立当地。
司徒印更吓得面如土色,全身颤抖,他弄不清对方是如何找来的。
尤其是现在的情势,更使他如判死刑,对狐尾帮而言,他已叛逆昭彰,不容否认,被应清华擒回帮去,无疑是死路一条,若侥幸逃得生命,跑回红星教内,也落得通敌的罪名,遭受惨刑而死。
何况冷艳雪已杏眼凝威,向他娇叱道:“司徒印,你做的好事!竟敢出卖我祖父,引敌谋害于我,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罪该万死!”
应清华见“黑魔”二人已被镇住,即又安慰冷艳雪道:“雪妹,这奸徒要留着活口,带回去向令祖交代,再给霜妹报仇,你的仇恨,让愚兄向罗护法给你清算罢。”
冷艳雪给他说得火气全消,妩媚地瞥他一眼,微笑着应声道:“好!看你的罢。”
“黑水飞魔”给他俩一阵谈论,从震惊中突然警觉,色厉内荏地喝道:“小子,你和这丫头别狂,老夫正要找你算账!”
司徒印被他一喝而醒,突然向左一跃而起,又想重施故技,乘机逃遁。
但应清华岂会让他再度使奸,安然逃去。
故在他身形刚跃开丈余的刹那,在冷艳雪的喝声中,已伸手隔空一抓,口中大喝道:“回来……”
紧接着“蓬”然一响,一声问哼,吓得飞身四五支外;拦截司徒印的冷艳雪,倏然一惊,急忙落地回身,睁大两泓人秋水,向这边凝视。
但应清华仍是挺立原地,轻松潇洒地,对着须发齐张的“黑水飞魔”朗声道:“堂堂副总护法之尊,竟敢背后偷袭,不顾羞耻,真使武林含羞,练武人汗颜,难怪你会以武林前辈的身份,用迷香去做鸡鸣狗盗的行为,对付熟睡中的少女!”
说到此处,走前两步又道:“哼,现在来罢,应某要将你剩下的左手,也一齐毁掉,免得你在地下,再去为非作恶!”
冷艳雪听应清华的说话,知道“黑魔”曾经乘机偷袭,刚才“蓬”的一响,即是双方掌劲相撞而发。
她轻快地一跃而回,极相信自己的意中人足有制服对方的本领,安心无虑地袅娜的走向倒地不动的司徒印身边。
玉腿一伸,将他踢个翻身道:“奸贼,你跑嘛,回去再剥你的皮!”
这时,应清华已和“黑水飞魔”交手,并得掌风呼呼,引得冷艳雪转移注意力,回身走开数步,静作旁观。
此刻,“水魔”已运足“蚀魄魔功”,使灰色长衫鼓起老高,涨得像个气球,利用魔功的阴寒柔劲,去消解应清华的法天掌劲,一面又以左手的“黑煞掌”绝招,向对方还击,希望能扳成平手,俟机下台。
只是应清华已恨他至极,决心不让他活下去,所以一见他运起“魔功”,便改掌为指,用“震天指功”去对付他。
这一来,“黑魔”更是不利,被应精华七八成功力所化的指劲,缕缕如剑,直穿“魔功”的气圈而入,使他畏之如虎,忙着用掌劲去拨化和闪避。
一付狼狈现象。
这时,冷艳雪想起自己被劫已经数天,祖父及帮中人一定非常着急,白如霜也会为应清华一夜不归而发愁,闹得坐卧不安。
因而忙向应清华娇呼道:“华哥,快点打发他罢!我们还得早些回去,免得霜妹她们担心呢!”
应清华被她一语提醒,暗骂自己糊涂,除了接声应好外,并以九成功力,左右齐施,一式“指天划地”,上袭“黑魔”的“天庭”、“太阳”、“听闻”诸穴,下点,“脐门”、“下阴”、“白海”等穴。
但势分缓急,上后下先,使“黑魔”刚闪避开下身的指风,便遭到应清华掌袭。
只见他身形一歪,随即怪叫一声而倒,长瘦的身躯一曲一伸,便当堂了账。
应清华解开那两名香主的穴道,告诫一番,并要他们牵出自用的两匹马,将司徒印放在马后。
这时,红日高悬,已是巳时初刻,应清华打发那两名香主离去后,又再到院内去解救屋主,并在主人的热诚招待下,和冷艳雪用顿早餐,才带着满怀高兴,联骑疾驰地南下归途。
经整天的奔驰,才回到綦江县境住宿。
但在这一日夜中,在崇溪河镇的白如霜,却等得心急如焚,不知何去何从?
她想继续北进,又恐应清华回来失去联络,欲继续等待,又不知应清华何时归来,欲往司徒印逃走的方向追踪,又弄不清他已逃往何处?
这三项费人思虑的问题,使她坐立不安,感到非常烦恼。
唯一使她放心的,便是以应清华的武功修为,绝不会因此而发生危险。
直到第三天早上,她经过多方的考虑后,才留书一封于旅店,请店小二转给应清华,说明离去的原因,和以后会面的记号。
随即和小兰双骑北上,希望能在四川境内,先救下冷艳雪。
不料,当她们到达东溪镇午餐的时候,正碰上应清华和冷艳雪从綦江南下,也进入同一馆子用膳。
这真使她们惊喜如狂,跑去围着冷艳雪笑闹一顿,吱吱喳喳地问个不停。
等白如霜问明冷艳雪被掳的大概后,才发觉她心爱的傻师哥,正在旁边看着她们微笑,不禁一噘樱嘴埋怨道:“华哥,你去救雪姐也不回来说一声,叫人等得心焦意烦,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像是突然记起地问道:“华哥,司徒印呢?”
应清华见她娇态天真,也存心逗她道:“霜妹,快吃饭罢,等会再告诉你!”
白如霜心中一急,向前拉住他的右臂,跺足翘嘴地不依道:“我不嘛!快说!”
应清华被她这不避人目的亲蜜娇态弄得五面一红,连忙笑道:“好,好!我说!”
随又低声向她道:“霜妹,你放心!司徒印就在门外,已被华哥毁去武功,制住穴道,一路缚在马背上驼来的,我们吃饭之后,还要放他下来吃东西哩!”
因此,白如霜才回嗔作喜,欢欣地闪身入座,反向冷艳雪招手道:“雪姐,快来,我们吃了赶路罢!”
饭后,冷艳雪和小兰同骑“白龙”,让出一骑给司徒印独坐,由四人押解南下。
这时的司徒印,武功被毁,一切已如常人,神色沮丧,十足是个可怜的糟老头儿。
一路默默无语,行动完全由应清华控制,往日的奸诈威风,全被死亡的阴影盖得一干二净,心中一片迷蒙,仅剩下奸恶报应的悲哀!
两日后的下午,他们到了修文县城。
本来,他们可以赶回贵阳住宿的,只因冷艳雪在介绍沿途名胜时,说这修文县即是古龙扬驿,有阳明洞可供游人瞻仰。
所以引起白如霜的游兴,吵着要在此地休息一晚,藉以畅游一番。
但他们住下以后,为了司徒印的关系,只得留下应清华负责招呼,让冷白二女及小兰,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