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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向身后的帮众喝道:“我们走!”
说完,便催马前行,欲从白如霜身侧穿过,率众离去,以为他这样忍让求全,应、白二人绝不会再度阻拦。
不料白如霜娇喝一声:“回去!”
同时,玉掌向前一吐,拍出一股猛烈的劲流,直向他的胸前涌到,逼得他大喝出掌,实行硬接,在“蓬”然一响和坐骑惊鸣中人仰马翻,向后跌出盈丈。
吓得他面色如土,愕然呆立,心中犹为这少女的巨大掌力感到悚然,其他帮众也为之心惊胆战,吓得噤若寒蝉。
应清华已哈哈大笑道:“好个忠于狐尾帮主的红星教传令,你能骗过狐尾帮人,却无法瞒过应某的!”
随又肃容以对,目射神光地喝道:“快说,劫走冷小姐是谁?现在将她藏于何处?”
这时,老奸巨滑的司徒印知道糟了,脸上阴晴不定地沉思一会,忽又面目狰狞地大喝道:“并肩子,操家伙上!”
那十余个帮众应声而前,一齐拔出随身兵器,向应清华等拥来。
司徒印本人却向后倒跃丈余,翻身便向右侧的树林内逃跑。
应清华见他不进反退,即知道他欲乘机遁去,所以一面挥手弹指,向攻来的五六个帮众实行隔空点穴,一面又向白如霜道:“霜妹在镇上等我!”
同时,从马上一跃而起,斜飞十丈,话声刚落,人已没入林中。
真是疾如去箭,眨眼即逝。
白如霜虽然心急主凶逸去,也想同去追捕,但因身边尚有六七个帮众缠着,必须将他们制住才能脱身。
同时,她相信应清华定可将司徒印追回,所以,他仍留在原地应敌,玉掌齐挥,拍出阵阵劲风,震得那些挥刀舞剑的帮众东倒西歪。
可惜,她没没练过隔空点穴的绝技,又因和小兰同坐马上,无法施展身法,虽可用“无相神功”,将这些帮众一掌震毙,但又不愿自己弄得一掌血腥,以致和这些不知死活的帮众缠斗一阵才击伤数人。
但这些帮众似是心怀不轨,迷于她的姿色,虽被击伤数人,仍是毫无退意,甚至有两人负伤而战,口出胡言,声明要将她制住凌辱而后甘心。
这一来,惹得白如霜怒火骤升,掩盖了原来略施儆戒的心意,随即一展“无相神功”,娇叱道:“该死的匪徒,姑娘不饶你了!”
同时以一式“落絮纷飞”,双掌向前后左右挥吐如电,连拍十余掌。
果然绝招不凡,只听兵器齐响,人声狼嗥,一眨眼间,那些狐尾帮众已“叭叭”倒地,死伤满地。
事后,自己也觉不忍,但事已如此,亦无可奈何,只得将那些被应清华制住的帮众,解开穴道要他们葬埋死者,扶助伤者。
并将他们训诫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司徒印的亲信,可能也是红星教徒伪装的,依照你们的行为,都得全部处死,但念这天有好生之德,姑娘才饶了你们,不过,要你们告诉我一件事。”
这些活着的帮众,当白如霜要他们埋葬死尸时,都吓得战战兢兢,深怕这女煞垦一不高兴,又将他们全部处死,现在听说肯饶了他们,不禁都喜形于色。
白如霜指着其中一人又道:“你说,你们是不是红星教徒伪装的?劫走冷小姐的人是谁?现在将她藏于何处?”
这是个长像较为忠厚的人,他见白如霜如此询问,一时似有顾忌,不敢启口回答,只是左右张望其他伙伴,像是征求他们的意见。
白如霜聪明敏慧,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故又杏眼含威地瞪着他道“你不肯告诉我,或是虚言骗我,即将你们处死,别说我心狠手辣呵!”
她这一顿恐吓,果然生效,使其中另外一人,已闻言发急,大声喊道:“女侠,他不说我说!”
旁边又有一人向原来那人劝道:“老陈,你就老实地说罢,我们受人哄骗,实已对不起帮方,现在也应该觉悟了!”
这一来,那长像忠厚的人,才点头道:“女侠,我们十三个人中,只有三人是司徒堂主自己找来的,其余全是狐尾帮的老人,但那三个人,已被女侠处死了。
“关于冷小姐被劫的事,小的不太清楚,但从那三人闲谈中透露,确是红星教的人所做。
“据说要绕道四川,送往陕西总坛,所以司徒堂主才假藉追捕之名,选择这条通路,一面使帮主放心这边,转向别处追寻,一面可让劫人的从容逃脱。
“谢谢女侠不杀之恩,我们已知道红星教不可靠,从此会对本帮效忠到底。”
白如霜见他说得恳切无虚,知他们已觉悟前非,所以也很高兴道:“好!我相信你们,等我救回冷小姐以后,再和你们在总堂相见,只要你们在帮主之前也一样的诚实报告经过就行了,现在,你们回去罢!”
这六个狐尾帮众,躬身致谢,并扶持伤者,上马离去后,白如霜才叫小兰骑“白龙”,慢慢地回到崇溪河镇上去等候应清华。
再说应清华以绝快的身法追去林中后,忽然不见了司徒印的行踪,使他心中一震,后悔未曾先制住这奸贼,再行审问,以致被其乘机逸去,追捕不易。
他稍作沉吟,即静立原地,用“天通耳功”去搜索林内的动静。
这片树林的面积很宽,在高低不一的乔木之下,尚长着浓密的小干木,人入其中,无法快步疾驰,不能彼此相望。
此时,司徒印正在距离应清华百丈外的林内,轻轻举步,时走时停地向前移动。
这位老奸巨滑的红星教,他知道自身的能耐比应清华差得太远,所以逃入林中后,便想利用这天然的环境逃出对方的追索。
他明白应清华也已进入林内,所以非常小心地轻轻移动,深怕弄出声响,被对方听见。
但他不知道追他的人,是具有特殊能耐的,神奇之处,完全超出他的意想之外,他自己以为轻得不能再轻的脚步,依然被应清华听出行踪,利用绝顶轻功,从树梢上跟踪而来,双方的距离,上下仅剩十丈左右。
应清华自听出司徒印的行踪方向后,曾经有过一番考虑,觉得即使将他制住通问,不如从后跟踪侦查一阵,看看这狡滑的红星教徒是否会急着去通知那劫贼。
是以他跃上树梢,踏枝蹑踪,保持十丈的距离,注听司徒印的行动。
经过颇久的时间后,他们到了一处颇宽的林隙草地上。
司徒印轻松地嘘了一口气,自鸣得意道:“哼!饶你这酸丁厉害,老子一样叫你倒霉,看你跑断狗腿,也找不到老子的影子了。”
说完,便坐在草地上,想暂休息一会。
刚坐下,又一跳而起,一拍大腿自语道:“不行,我得赶快去追副座,告诉他暂时藏着,免得被这酸丁追上,那就糟了!”
说着便一跃数丈,向右边林内钻去,弄得枝叶沙沙作响,不再畏惧被人发现形迹。
他这些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言行,却被藏身树上的应清华看得清清楚楚,正在追踪前进,暗自窃笑。
并庆幸从这奸徒身上,已证实所料无讹。
约经盏茶时间,他俩一前一后,走出了这片丛林,出现在一座土丘上。
司徒印稍一辨别方向,即展开身形,尽力向北奔驰。
一路星飞丸跃,完全采取直线行进。
应清华仍是轻松地跟踪,紧追不舍,但心中却为目前的情势在计较。
他暗忖道:这样直追下去,今晚已不能回崇溪河镇,霜妹一定等得发急,以为我出了意外,但情势如此,唯有追紧这司徒印才能探出劫贼的行踪,救出雪妹。
唯有擒住司徒印,才能使狐尾帮发觉红星教的阴谋,改邪归正,霜妹的血海深仇也才能了决。
因此,他权衡轻重,分清急缓,毫不犹疑地追去。
在暮色苍茫的时候,他们已到了山南的聂江县。
应清华见司徒印闪入一座道院中,向个中年道人探问“黑水飞魔”的行踪,并索取食物,知道他还要赶路,所以也向道人藏物之处,暗取一些食物充饥。
不久,司徒印果然继续赶路,飞驰而去,但方向已变,绕城转往东北。
应清华猜不透他的心意,目的地究在何处?
唯因黑夜追踪,行动方便得多,已追近司徒印身后数丈,一切了然于目,不怕他弄鬼使奸,再度逃逸。
司徒印这一狂奔,竟给他赶到石硅县的黄水坝。
旭日初升的时候,便走进一家颇为华丽的庄院。
这里是楚川交界的地方,地僻人稀,平时不易来此,“黑水飞魔”沿着这两不管的地方逃窜,实在是出人意想,极难找到。
可惜他霉运当头,偏遇着司徒印棋差一着,无形中引领他的对头找来。
这时,“黑魔”刚用完早餐,吩咐两名随行的香主套车,准备将制住穴道的冷艳雪扶入车内,继续北上赶路。
他一见司徒印进门,便沉声问道:“司徒传令,你不辞辛劳地漏夜赶来,莫非有什么重要消息?”
司徒印躬身行礼后,阿谀谄笑道:“副座明察,狐尾帮已全部出动,四方搜索,但都不足为虑,唯有‘青天飞龙’这小子,他也横加插手,声言要救回冷丫头才肯罢休,所以鄙职才连夜赶来报告,请副座定夺。”
“黑水飞魔”最初听见狐尾帮四出搜查时,犹自“嘿嘿”冷笑,毫不在意,及至听见应清华也在追踪时,即刻脸色骤变。
怪眼大睁地问道:“你在何处遇见那小子?他和狐尾帮有什么关系?”
接着,又冷哼一声,极自信地道:“哈哈,他要找我,还早呢!等他找到我的时候,这丫头已和少教主成过亲了!你简直是活见鬼!”
司徒印却认真地接着道:“真的!昨日午间,鄙职在黔边遇见那小子,幸得我略施小计,将他甩开一边,才赶来此地,这小子与狐尾帮之间,只有仇恨而无其他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