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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他们谈得更亲切,言语更自然,俨如家人团聚,非常欢乐!
晚饭后,清华和艳雪又在房中聚谈。
两人都因酒意而红上脸颊,更为容光焕发。
言谈间,艳雪想起了清华所作的允诺,怀疑地笑问道:“大哥,你说要为小妹出点力,究竟是指什么事来说的?是不是可以告诉我?”
清华被他一问,也想起了此事道:“呵!可以!不过,我想先问你,当你和别人交手的时候,不是觉得内力不足,无法发挥金环招式的威力?而且在久斗之下,似乎是真气运转不灵?”
艳雪惊异地注视着清华,急促地答道:“咦!大哥怎么知道的?小妹正是有这种现象觉得非常懊恼!但又无法改善,只好怨我们女人天赋比不上男人罢了。”
清华被她说得笑起来道:“我看你的金环招式实在很好!制作得也特别奇巧!依照愚兄的看法,似应另有更妙的招式,贤妹未曾学全;令师有没有说过?”
艳雪睁大着那对秋波,娇躯前倾,心情激动道:“不错,关于金环的事,家师曾经说过:这金环是从一所古墓中拾来的;家师因为爱它灵巧美观,才从各派的精绝招式中经过十年的研究,创出现在的招式;但她自己没有用过,却传授了我;金环的原来招式是失传了。”
清华遂道:“雪妹不要灰心,虽说体力天赋,但也不是无望!愚兄在师门时,曾经有过机缘,获得意外的奇遇;你看我的招式身法就可知道一些原因,否则,我的功力也不会有此进步。
“所以,对这两件事情,愚兄都有办法替你解决!以前我也曾帮助过人,极见功效。”
艳雪惊喜地接口问道:“真的?大哥!你真好!我先谢你啦!在我以前你帮助过的人是谁?”
清华见她这么高兴,也愉快地道:“当然真的!在你之前,是白如霜师妹,曾经让我替她打通任、督二脉,内力增加了许多!可惜峰弟不是练武的人,不然,愚兄早就替他照办了。”
艳雪的娇靥上掠过一阵哀愁,又飞来一阵喜悦;口中喃喃地低念了一声“白如霜”三字;突然问清华道:“大哥,白如霜的名字真好;她是不是很美丽?怎么不跟你一齐来呢?她是比我大呢?还是比我小?”
清华给她一连串的天真问话,惹得笑道:“冷艳雪三字不是也和白如霜一样的有诗意吗?她现在华山学艺,也许比你小一点!”
艳雪见他避开白如霜的美丽不谈,又接口道:“大哥!你怎么不说她美不美呢?真的!”
清华见她问得俏皮,只得又笑道:“美啊!美得和你一样!”
艳雪给他的巧妙回答,引得浅浅一笑,羞意又现道:“我才不美哩!大哥专会笑人!”
清华不理她的话说,却从革囊中摸索一阵,找出装盛“九转回还丹”的古玉瓶。
倒出一粒托在手中道:“这就是愚兄要送给贤妹的小礼物,名叫‘九转回还丹’;是古洞先师所炼,总数只有九粒,每粒可抵二十年苦修的功力。
“你吃下以后,即用所习的内功心法,端坐行功,但必须宁神净虑,强忍药力的洗伐;在紧要关头,愚兄会从旁助你,不要恐慌!来!现在就吃下去!”
说完就将药丸递给艳雪,看着她剥开蜡衣,吃下坐好;才关好窗户房门,转身站在床侧,静立注神着艳雪的娇容,观察她形色的变化。
经过一盏茶的时间后,艳雪已额头冒汗,满面通红,娇躯微抖,形态非常紧张;清华知道时间已到,即从旁边伸出右手。
抵住艳雪的“命门穴”道:“雪妹莫慌!愚兄来助你行功!”
随即运起他深厚的功力,化成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右手注入艳雪的体中;汇合她原来的功力和药力,遍游全身经脉。
又经一盏茶的时间,才在艳雪香汗淋漓,咬牙猛抖的情形下,打通任、督二脉,使热流复归丹田。
清华收回右手,轻声道:“雪妹再继续运行十二周天,大功即可告成!”
说完便静立如前,暗忖道:“霜妹上次服下两粒,很快便打通任、督二脉;这次雪妹只吃一粒,时间便拉长许多;幸得她忍耐力强,和自己功力深厚;否则,纵使吃下一粒,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
同时,他又想道:假如能够找着梅姐,她如已经学武的话,我也给她两粒,完成这段最难练的内功多好!可是……
他沉思未完,已看见艳雪完功起身,向他裣枉行礼道:“大哥深思厚赐,使雪妹终生不忘!”
清华见她如此,不禁笑道:“雪妹这样咬文嚼字,好说一番;难道不觉得疏远吗?”
艳雪给他说得一呆,随又醒悟过来。
即刻甜笑如花,忘形地抓住清华的右手,轻声娇嗔道:“大哥最调皮!我是说真的嘛!”
说完又摇着清华的手,形色高兴至极。
这是她第一次表露天真活泼,第一次不避嫌疑,自动向清华亲热。
使清华非常感动和高兴!自然地一拍她的右肩道:“雪妹,我想不到这点小事使你这样高兴!其实,我所以要这样做,也可说为了我自己;第一,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愿让人家欺凌你;惟一的办法,就只有用这种难遇的灵药,助你增加功力。
“第二,峰弟是文人,我无法帮助他,这份心意,也只有在你身上来补偿。现在好啦!我若再见峰弟时,内心也可无愧了。
“雪妹,这事虽然值得你高兴,也值得我高兴!所以你不用谢我!这不过是我做大哥的一点心意而已!”
艳雪在清华说话时间,仍是抓着他的右手不放。
只是仰脸注视,秋波闪着异光,直到清华说完以后,才粲然一笑,放手后退道:“我不管!我身受的好处,是永远忘不了的!”
清华只得一面开门,一面笑道:“好!由你!现在你该回去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和小金等人先练习愚兄所创的手法,然后再练步法;并且让我仔细地想一番,看看有无金环可用的招式。”
艳雪高兴地答应着出房,去找寻小芳回去。
第二天起,艳雪和小芳每天都在威武镖局,认真地练武;不过,因为秉赋及根底不同,成就也是各异。
经过五天以后,艳雪已将“连环手法”,及“迷神幻影身步法”练成;小金虽然学会招式,但不熟练。
小芳只会身步法,而陈威明只会手法。
这种短时间的成绩,已使清华非常满意!
所以,除了叫他们继续努力外,又想将自己思考三天的金环招式,作次实际的演练;去芜存精,让艳雪混合使用。
但是,事与愿违,第二天早上,冷艳雪一进门就说道:“大哥,昨晚回去时,我遇见家祖的朋友,他说前两月和家祖会过面,祖父因我和哥哥出门太久,非常想念我们;所以,我特来向你辞行,即刻就想赶回去!”
清华被这突来的消息弄得一呆,才接口道:“好的!愿你一路平安!请替我向祖父问好!”
艳雪尚未答言,却见一位镖伙,持着一信跑来,交给清华道:“刚才有个小孩送来的信,说要交给大侠亲拆的。”
清华奇异地接过一看,对外仅是“应大侠亲启”五字。
接着启封抽出信笺,也只是:
“红叶约期已近,应早启程为佳。”
十二个字,使他心中一动,暗忖道:“对呀!我怎能老在此地逗留呢?
我得赶紧启程才对!
干是,又笑向艳雪道:“雪妹,愚兄也要即刻北上,处理其他事务;我们彼此珍重吧!还有,陈镖头处,由我代体告辞好了!”
艳雪也轻声说了一句:“大哥珍重!”便转身而去,清华也即刻找陈威明说明原因,并代冷艳雪致意一番。
陈威明只得叫镖伙牵出“白龙”,披好鞍鞯。
夫妇两人携着小金,亲送出门外。
白龙也许是久未见主人了,所以一见清华出来,便引颈长嘶,扬鬃踢蹄,形态十分兴奋!
清华也微笑着走前去,拍拍它的头,摸摸它的毛道:“白龙,又该你替我出力了。”
然后向陈威明叮嘱几句,要他督促小金练功,随时注意教养;转身一跃上马,挥手作别;蹄声“得得”,向西出城而去。
等到局中镖师镖伙们,闻知赶出送行时,他已走出老远;只听见小金尖脆的声音,尚在高呼“师叔祖,要回来看小金啊!”
他出了德胜门,渡赣江沿原路北上;晓行夜宿,匹马如飞;经过四天旅程以后,便已到达楚境的通山县。
一路间,非常小心!恐怕再遭红星教的暗算,因而饮食留意,酒不沾唇;甚至晚上的睡眠也用打坐调息以代替。
在通山一宿以后,又继续向武汉前进。
他默计日期,时间尽够,故行程也缓慢下来;任由白龙驼着,时快时慢,俨然是个游学书生的模样。
其实,他是因为渐渐接近武昌,心知红星教的暗桩一定很多;他不愿被敌人看出是练武的,以致猜出自己是谁。
所以从通山到咸宁的旅程中,他都是沿路吟哦,诗唱朗朗!
这天傍晚,他宿在咸宁的“富兴旅店”。
晚饭后,想在房中静坐一会。不料,他刚坐下来,便听得房外一阵人声,口音不清;像是酒醉以后被人扶着回来的醉语。
不过人数不少,似有五人一路同行的。
他们进了隔房以后,清华又欲静下心来,详细思考一下赴约后的行动。
但隔房的醉汉,却大声说道:“老……老大!前天见到的妞儿,真够标……标致!我……我今晚,非去不可!”
接着一个粗沙的声音劝道:“老三,还是等你不醉的时候去好些!你难道怕她会飞了不成!”
另外一个沉浊的声音也接口道:“对啦!你老三的运气,定会比少教主好的!你放心,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