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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自找约束的允诺,喜坏了邵金昌;以为再大的本领,也无法呆立不动接住崆峒绝学的龙虎剑法。
故即大喝一声:“好!看剑!”
随着展开龙虎剑招:从“龙吟虎啸”一式起,直演下去,剑尖幻起一串串的光花,围着清华猛攻。
剑风劲气震荡数丈以内,声势十分惊人。
使冷艳雪和小金二人,都内心惶急,手心沁汗。
小金更拉着冷艳雪的左手;仰头问道:“姑姑!我师叔祖会赢吗?”
冷艳雪给他一叫,才收回心神,俯首向小金安慰道:“他会赢的,你放心!”
说完,又抬头注视着打斗的场中。
那邵金昌的龙虎剑法,正拼命地向清华进攻。
应清华仍旧儒衫飘忽;任他如何尽力刺击,也无法迫使对方移动一步;只觉得清华稍一摆手甩袖,即有无比劲力,直冲而来。
迫使他赶快闪避,反使绵密的剑法不能运贯;心内也渐渐恐慌,冷汗直往外冒。
等他第二遍使完龙虎剑招,再次从头开始的时候,越发感到不妙!
因为,他的体力已因尽力施为而损耗过半;应清华的周围,又像产生一种无形的吸力;使他的剑招身法都不能灵活控制。
还有应清华的震指手法,最使他伤脑筋,只要他招式稍慢,便会被应清华以“震天指功”弹得宝剑欲飞,虎口发麻。
这几种遭遇,都是他意想不到的。
因此,他愈来愈慌,愈慌愈糟!待他第三遍剑法演完时;已累得头脑昏花,步履踉跄,剑招混乱,气喘如牛!
但又欲罢不能,欲停无法;只有围着清华周围团团打转。
好像醉汉一般,形态可笑!
引得素来温婉的冷艳雪也娇笑出声道:“你就饶了他罢,恐怕他再不敢目中无人了。”
清华闻言一笑道:“小生遵命!姑娘是否另有指示!”
冷艳雪只是“噗噗”一声娇笑,脉脉地白了他一眼,她这么轻声的娇嗔,正是她心情喜悦的表现!
人却假作招呼小金道:“金儿,你师叔祖赢啦!看见吗?”
金儿早已一跃向前,抱着应清华的右腿,愉快非常,连叫几声“师叔祖”,天真亲切,溢于言表。
清华用右手抚摸他的头顶,口中反向冷艳雪道:“冷姑娘辛苦了!为小金这事,使两位劳心劳力,小生甚感不安!现已夜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上午,请携小芳齐来,到威武镖局一会,再作详谈如何?”
艳雪看了他一眼,轻声应道:“好!明天见!”
说完,便携着小芳,起步向城内驰去。
剩下清华拉着小金,走到坐地调息的邵金昌面前道:“阁下狂妄自负,有失厚道!望能改过向善为是。”
原来这邵金昌是崆峒派前辈,“圣手仙翁”的徒弟;人颇英俊,武功不弱;但因自幼教养不良,师长宠爱过甚,以致习性狂妄,走入邪途。
且因“圣手仙翁”与“罗刹夫人”有同!河之谊,是以他也与红裳仙子等交好。
除谷幽兰外,其他三姊妹均与他有暧昧关系。
今晚因找红裳仙子而遇艳雪出来,欲施轻薄,引起争斗。
终于吃个大亏,得到教训。
次日上午,艳雪携小芳往访清华。
陈威明夫妇除了亲向艳雪道谢外,更热诚招待。
他夫妇心中,更对冷艳雪赞美不已!认为只有这样美丽、温婉贤淑的小姐,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小师叔!
所以,他夫妇两人,因为小金和清华的双重关系,招待得特别殷勤周到。
冷艳雪自进来以后,始终是面现红晕,嘴含淡笑;似是娇羞不已,愉快至极!但又说话不多,常以颔首示意。
反观小芳和小金二人,自二人见面时候起,便拉着小手,在院外玩得非常高兴!
午饭以后,小金和小芳仍是玩他们自己的。
陈威明夫妇只陪着清华二人,在房中闲谈一会;便借着其他事故,识趣地告离他去。
青天飞龙第十章 救三弱女
第十章 救三弱女
房中只剩下清华和艳雪,相对品茗。
起初两人都保持沉默,无所交谈。
直到清华喝了几口茶后,才想起一事,开口问道:“冷姑娘,昨晚救出小金以后,何故离开预约地点,反与邵金昌发生争斗?”
艳雪因为陈威明夫妇不在,似乎轻松得多;闻言微笑着道:“说来真气人!我们分手以后,我便以预定的暗号,找到了小芳;知道红裳仙子二人仍未离开,小金正由后面的老婆婆招呼着。
“所以便叫小芳在预定的地方等候;当红裳仙子在楼上大笑时,我正救出小金,跃上瓦面回来,不料邵金昌恰在此时越房而入,见我背人而出,便随后追来。
“到达预定地点后,他便胡说八道,惹人讨厌!经我严词责骂一顿,他便乘我不备之际,突将小芳点倒,劫持着回头就跑;迫得我无法可想,只好背着小金后退;最后就在那路上斗起来。”
说到此处,她又看了清华一眼,才接着道:“假如你不来,我真斗不过他;后果便不堪设想了!所以,我还得谢谢你呵!”
清华笑着接口道:“姑娘为小金之事辛苦,该由小生谢你才对!至于武功方面,并非姑娘不如他;而是姑娘体力所限,未能发挥雪山绝学之故,令师是那位前辈,可否相告?”
艳雪沉吟一会,才接着道:“家师名号,以后你会知道,现在请恕我不能相告。”
清华也知道武林前辈,有许多是不愿将名号告人;所以对艳雪的话,非常谅解。
微微一笑之后好像突有所感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又两眼瞧着屋顶,默想一会;终于放下茶杯,瞪着艳雪瞧个不停。
使艳雪红云又现,娇靥发烧,羞得低下了头,俯视着鞋尖不动。
经过好一阵时间,突听得清华拍桌出声道:“呵!原来像他们!”
他这种失神拍桌的举动,使艳雪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说他大惊小怪,令人好笑!
而他自己,也即刻警觉过来,笑谓艳雪道:“小生因突然悟及一事,以致高兴忘形;失礼之处,请姑娘海涵!”
艳雪也微笑着问道:“什么好事?值得你这样高兴!可以告诉我吗?”
清华微一沉吟,便笑着回道:“好!我告诉你!说及此事,姑娘亦会好笑!因为小生在饭店门口遇见姑娘和小芳以后,即感到非常面熟,但经思考多时,亦难想起究竟像谁!直到现在,刹那之间,悟出面善之因;所以出神失态!”
艳雪面现羞红,又接口道:“真的吗?像你什么人?这倒很有趣的!”
清华又笑道:“说起比人,亦是姑娘同宗,单名叫峰,为小生拜弟,其形态举动,几与姑娘全似。
“身边书童小兰,亦与小芳酷似无比!以后如有机会,愿为姑娘引介认识,作一比较;可惜他们是文弱书生,不懂武技而已!”
艳雪娇羞地看他一眼,噗噗一笑道:“你不用费心啦!他是我的哥哥!小芳也是小兰的妹妹!我们是孪生的两对,一切完全相同,所以家祖要我们分开携带小兰兄妹。”
清华不禁意外地道:“呵!原来如此!假如峰弟早告我此事,便可免我费心猜度了!”
接着又高兴地笑道:“峰弟有妹如你,实在足以自豪!小生再见令兄之时,定为此事痛饮一场!”
随又沉静下来,喝一口茶才感叹道:“可是,小生与令兄,自长沙别后,已经各不知处;人海茫茫,未知何日可以重逢!此番心愿,恐要等到小生赴贵阳造访时,才能实现了!”
艳雪在清华说话的时候,春波闪着异常的光辉;似乎是心有所感,情绪非常激动的样子;并且羞态尽褪,正对着清华瞧个不停。
清华说完以后,也因面对酷似冷峰的冷艳雪,心灵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觉得冷艳雪的一切,都像冷峰一样的可爱!亲切!不禁向她瞧来。
因此,两人无言相对,心意相通。
静静地过了一会时间,才听得清华道:“冷姑娘,今后你若遇见令兄,请为小生传个口信,问个好!希望端午后几天,他能到武当山玄真宫一会。”
艳雪很爽直地答道:“好!一定替你传到!不过……。”
她说了一半,却羞红乍现,说不下去;使清华感奇怪而问道:“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只要小生能力可及,一定为你办到!何况令兄为小生拜弟,姑娘是小生恩人,彼此实在不用见外。”
艳雪不答清华的问话,反而抿嘴一笑,轻声问道:“我哥哥是你拜弟,你却自称为小生,呼我为姑娘;这不是很见外吗?而且你说话咬文嚼字,不是使人觉得很生疏吗?”
清华给她说得无话可辩,只得哈哈大笑。
艳雪却接着道:“想必你只是喜欢我哥哥作弟弟,不喜欢我作妹妹就是了!”
清华只得又笑道:“哪里!哪里!只是这么一来,小兄又占便宜了!”
说着就起身拱手,向艳雪肃容道:“既然这样,一切都请雪妹原谅!可惜愚兄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送给贤妹作纪念!只有以后为贤妹出点力了。”
他这种表明态度,使艳雪芳心无限喜悦,即刻起身裣袄,微笑着道:“大哥不用费心!我们交换的玉马,就是很好的纪念品啦!”
这一来,他们的关系又亲一层;谈话举动也自然得多,尤其是清华的内心更感到高兴万分!
因为,他自从第一次遇艳雪时起,便常常会怀念起这个面熟的少女;直到此次异地重逢,经过两天的相处后,心里喜爱艳雪的温静。
不久,陈威明夫妇已因清华的转告,得悉二人结为义兄妹之事,立时摆出酒菜为二人庆贺。
席间,他们谈得更亲切,言语更自然,俨如家人团聚,非常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