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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超越十丈之远,看清华刚才游戏其间的情形,当然是他亲手所为!
以自己接连杀伤三个香主而言,已算是成绩惊人,但像他一举制住四人,并使辣手人魔不敢攻击,真是功力超绝,神奇莫测!
自己有友如此,确实值得欣喜和自慰!
展鹏程想到此处时,已听见清华朗声说道:“怎么啦?堂主!你们红星教的人物,惯会不顾羞耻,以众凌寡!我只得请他们暂时休息!你不是要辣手对我吗?何以不再出手呢?”
这串带着锋芒的说话,刺得辣手人魔老脸发热,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别得意!老夫先要听听你的师承,看看是否值得动手!”
清华闻言大笑道:“哈哈!堂主真够意思!小生来历简单,师门无愧,随时都可以奉告,但小生欲先向堂主探问两件事,未知可否?”
辣手人魔迟疑一下,才冷冷地道:“可以!你说罢!”
“好!第一,贵教成立长沙分堂时,霸占临江村郑家的房产,屠杀其全家,掳走一男一女,究竟谁在主持此事?被掳去的男女二人现在何处?第二,听说贵教已派人窃去武当派的祖师法像,究竟意欲何为?放于何处?这两件小事,堂主一定非常明白的!希望能给我真实的答复,以释疑怀。”
辣手人魔给他问得粲粲冷笑道:“你与这些事有关系?若不先说明白,就别想知道事情的底细!也别想老夫放过你!”
清华知道对方狡猾,如不在武功上制住他,就不能问出事情的真象!”
所以接着说道:“好!堂主既是不愿答复,只有让小生尝尝你的辣手段,才会得到答案了。”
接着就身形微晃,快如电闪,“拍”的一声,清脆震耳!
展鹏程眼睛一花之间,便见清华已与辣手人魔斗在一块。
辣手人魔是须发俱张,咬牙切齿,双掌如刀,猛向清华进攻。
而清华却往来游走,样子仍轻松自然!偶而出手拍推,即令辣手人魔倒退闪避。
终于越斗越快,使展鹏程分不清人影和招式,只觉得劲风愈来愈急,微带腐草气味,使人闻之,昏然欲呕!只得后退丈余,再行观察胜负。
本来,当展鹏程剑劈第三位香主时,辣手人魔已趁机袭击应清华一掌,但被应清华右掌一挥,以四成功力硬接他的七成掌劲,使他后退一步,不敢再度出手。
继见清华戏耍四位香主举手投足间,将他们全部制住,才深信这书生身手,不是简单!但又无法看清人家门路,只好气得寒着脸孔,默思对策。
后来在清华问话中,猜出是传闻中的武当后起之秀,内心更想搪塞过去,约期下台。
不料,清华心急表姐和法像的下落,存心要制服他,审问真象,开始即用“迷神幻影身法”欺近给他一个耳光,打得他金星乱冒,羞恨欲绝。
因而忘却利害,猛运“阴风气罩”的功夫,以碎心掌法全力攻击应清华。
可是,经过一百多招以后,双方感觉各异。
辣手人魔是愈斗愈慌,冷汗外冒,使尽碎心掌的绝招,仍沾不着清华的衣角。
只觉对方偶一挥手,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自己倒退,或变式自救。
自己的掌劲落处,对方的身形已杳,偶而拍中一掌,亦会将掌劲反弹回来,使自己手臂酸痛难忍!
应清华也觉得对方的碎心掌招式诡幻,功力深厚,不失为一流高手!
自己本可在二三十招时,轻易将他击败。
但感到对方身外亦有一层无形气劲,可以滑泄掌力,自己以四五成功力拍中其身,也只使他身形倒退,毫无所伤。
可是,又缺少护身刚气的反弹感觉,弄不清是种什么功夫。
因此,辣手人魔在咬紧牙关,苦苦支持。
应清华是换掌为指,有意试探。
两人交手两百余招仍在缠斗不已,真斗得天昏地暗,紧张万分!使展鹏程及暗中四人都瞠目神往,屏息而观。
直到清华以五成功力的震天指劲,才迫得辣手人魔连声怪叫,步招散乱。
终干在两百五十招上,被清华用六成功力的指劲,穿透他的气罩,点中巨骨麻穴,使他身如触电软绵无力,怪眼圆睁,口仍可言。
展鹏程等才松了口气,为清华的胜利而挂上欢笑!
此时,清华已向辣手人魔说道:“大堂主,对不起,你回去问“少教主”和护法,或者拘魂真人,都可知道小生的来历!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否则,恐怕更有好受呵!”
可是,辣手人魔老奸巨滑,明知若对此说明真象,自身必无生望,唯有暂时骗过一时,容后再作计算。
所以故作镇静道:“嘿嘿!不错,这两件小事,都是本教干的,但是,那个女娃儿,已经给人偷走,男娃儿没有找到!至于武当派的那幅画像嘛!早送走啦!你若够种的话,不妨到武汉蛇山的红叶山庄去问问,一定会得到正确消息的!”
清华略一沉思,即又应声道:“好!下次月圆之时,小生一定前来造访,请告你的少教主,也来该处一会,以应前约,现在失陪了!”
说完又右袖一甩,给他解开穴道,并转头向展鹏程道:“展兄,我们走罢!”
同时向左右树林望了一眼,拉着展鹏程的手,一闪而消失在黑夜里!
林木深沉,湖山无恙,刚才的热闹,又恢复原来的谧静,只剩下春风有意,仍旧徘徊在树林梢头及湖面上。
城头更鼓又响,夜已深了!
青天飞龙第六章 南昌途中
第六章 南昌途中
第二天,应清华与展鹏程,再度聚会于岳阳楼,谈了许多有关各正派团结的事,都认为由武当少林昆仑三派的掌门联名发起,最为妥当。
但因两人都行道不久,认识的同道不多,尤以少林一派,更少机会接近,经他俩再三思索,都未曾想起一个熟人和促使少林参加大团结的办法。
最后,只得暂时作罢,容后再作打算。
同时,清华催促展鹏程赶快起程返山,商请紫气真人同意,先与武当掌门函商此事,再联名与峨嵋等派笔谈。
而展鹏程的意思是要等清华赴约红叶山庄之后,再专程回去!
但清华认为赴约一事是他个人的私事,各派团结之举,是众人的公事,他不愿因自己的私事影响到大众的公事!
他虽然很感激展鹏程能够为友助力,帮他赴约,但不同意这种做法!
所以,他极力主张展鹏程赶快回去,只要武林大团结早成一天,即可少受一日红星教的欺凌,至于他个人的成败,在所不计。
而且对赴约之事,自信可无危险,请展鹏程放心!
展鹏程为他的大义凛然所感动,毅然允诺!并希望他一切小心,提防敌人奸计!
于是,他俩人又开怀畅饮一番,直至华灯已上,才叮咛分手!
展鹏程于次日回昆仑。
且说应清华一人和展鹏程握别之后,乘着酒意,又在街上浏览一遍,待到二更鼓响,才慢步返店。
走进房中,不禁心头一震,知道已有人来过,连忙检视床头包裹的东西,衣物宝剑等物都还存在,来人似无盗窃之意!
但转身一看,又使他内心一跳!
一纸精制桃笺,墨迹淋漓,平摆案上,一阕忆江南,已赫然在目:
“人杳杳,斗室独徘徊!检点行装重细认,待君灯蕊已新开,何事未回来?”
他细味笔迹与词意,颇类岳阳楼和诗之人,因而暗忖道:看她两次词意,都是非关怀自己,可能是认识之人,但经自己多方思考的结果,除了梅姐与霜妹,确实未识其他女子,奇怪!
幸得她未存恶意!不然,将银钩剑和玉箫携走,那就糟了!
今后,我必须多自留心,将银钩和玉箫挂于腰间,免遭不测!
好在两件东西都仅两尺,挂于腰间亦不难看,反而像王孙公子的饰物一样,别有一种气派!
法像和梅姐的正确消息未明,赴约的时间尚远,不妨在此买匹健马骑着,一路缓缓北上,沿途或有发现,亦未可知!
这留词的女人真怪!既与我认识,又何不亲见一面呢?可惜峰弟不在!否则,我们可到岳杨楼去,三人举杯联吟,或分题赋诗,倒是件赏心乐事。
其实,从今以后,我要为应付武林浩劫而奔走,那能像峰弟一样,游学各地,藉诗酒以展情怀呢!
算了罢!一切让它自然发展好了,我又何须多想呢!
他站着默想一阵,觉得思维絮乱,赶紧自行警醒,上床静坐,藉每晚例行的玄功调息,渡此漫漫长夜。
出定醒来,已是朝阳蕉影映东窗的时候。
正在洗脸之际,店小二即交来一信,并说有人一早送马前来,指明要公子收下。
清华不禁大奇!一时持函愕然,猜不出是谁所为?
幸得店小二在旁说道:“公子,那匹白马还在门口,鞍缰齐备,非常漂亮!你是否就要出去?”
“呵!……是的,我收拾好就来!”
清华醒觉过来,一面拆信,一面回答。
内心还在暗笑自己,何以会因此小事弄得忘形!人家既是好意送来,不便退回,管他是谁,只有收下再说,将来水落石出之时,再致谢意即可。
等他一看信的内容,即知是昨晚留词之人所赠,不禁玉面含笑,感激此人的厚意!
原来,一张与前同样的桃笺上,娟秀的笔迹写着道:“知君行道江湖,关山远阻,往来途路亟须良骑,故遣人送上一匹,以壮行色!愿君毋笑驾劣,并善视之!
“此马名曰‘白龙’,脚程颇快,且能善解人意,趋吉避凶,对君涉险荡魔将有小助也!”
“匆匆致意,聊表寸心,任重道远,诸宜珍重!”
清华收起信笺,挂起箫剑,提着小包裹,充满微妙的心情,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