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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们虽然个个愤恨,却没人再敢出头去死谏,老太傅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老头原本jing气神好的很,现在面se蜡黄,走路直打颤,看到漂亮女子都会吓得直哆嗦,天杀的马妖道,坏到家了!
事情闹至这幅天地,再想劝动汉正帝似乎是不可能了,但家不可一ri无主,国不可一ri无君,尤其是在这多事之秋,各方战事吃紧,这仗如何打,这兵将如何调遣,文武百官意见不合,相互之间都快打出狗脑子来了。
兵部想拜李陵为主帅,出兵讨伐周反王,刑部跳出来不同意,为什么?李陵在蹲大狱!这厮逛窑子不给钱,被八大胡同数百窑姐儿联名状告了,三堂会审,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刑部定得刑,判监三年,劳动改造。这才过去一年,如何能放他出来!
兵部的人顿时怒了,迂腐,非常时刻行非常事,值此国家为难之际,怎可拘泥成法?
刑部的人也怒了,愚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法度严明乃立国之根本,如何能废?
两位白发苍苍老尚书大人,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捋起袖子,信誓旦旦的叫嚣单挑肉搏定输赢。众人连忙上前抱腰拉腿把他二人拉开,就这老两位走路都费劲还打架,分分钟能同归于尽了!
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户部和工部也不消停。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打仗第一打得就是钱,大伙儿都眼巴巴的瞅着户部,户部一摊手,没钱!钱呢?哼哼,全拨给户部修羽化金仙台,修祈雨台了!哦~~~懂了,众朝臣看向工部的眼神都变了,大家心知肚明,工部向来油水最足,各项工程经手,一来二去可捞的银子就多了去了。不过,国难当前,工部还这样大捞特捞似乎不太妥,得,羊毛出在羊身上,吃进去多少乖乖吐出来,这次军费就落在你工部头上了!
工部顿时怒了,这不是扯吗,修羽化金仙台和祈雨台哪项工程不是用的最好的料子,他们这回真没捞过银子,实打实的全砸在工程里头了,不带这么错冤人的!
工部尚书也是个xing情中人,跳起来就信誓旦旦问候户部尚书先人,赌咒发誓要和户部尚书守寡多年的八十老母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户部尚书一听,哪受得了这个,顿时气炸了,扑过来要和他拼命……
偌大庄严的金銮殿,哄哄闹闹,乱成一团,哪还有半天朝廷气象……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清朗的笑声,一个秋香夹软纱道袍,脚穿玄se浅面靴头鞋的年轻道士缓缓走来。
众人望去,一大半朝臣怒目而视,眼中喷出怒火,“马云?哼,江湖方士!”
马云笑笑,也不介意,这场面他在脑中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神游方外,清静无为的淡笑早已熟捻无比,“各位大人好不热闹!贫道有一策,可解现下燃眉之急。”
第七章 牝鸡司晨
一个满身正气的年轻御史站出来,对着马云怒目而视,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怒斥道:“杂毛妖道,金銮殿是何等地方,岂容你妖言惑众!甲士何在?速速将这妖人打将出去!”
妖人?马云苦笑的摸了摸鼻子,这些读书人对他意见还真是大!甲叶撞击,铿锵作响,一对全副武装的龙骧卫冲进来,将马云团团围住,个个雄壮魁伟,浑身杀气凛然,不愧为护卫金銮殿的兵士,jing英中的jing英!
“不得放肆!”礼部等一众老臣不约而同的喝道,“马云仙长乃是华夏恩人,祈天求雨这等神举,岂可于江湖方士混为一谈,可笑有些狂妄之辈自忖读过两年书,便狂妄无状,目中无人,实乃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可怜可笑!汝等还不速速退下!”
礼部这帮老臣夹枪带棒,明里训斥龙骧卫,实则骂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年轻御史心中大怒,一昂头便要上前辩驳,却被身边一老成持重的文士拉住,年轻御史心中余火难消,又恶狠狠的瞪了马云一眼。
马云真心无语,他何其无辜,哎,为了挽华夏气运费尽周折劳心劳力,偏偏有些人还不识好!
刚刚一切,马云都看在眼里,这满朝文武绝非铁板一块,各有党派,都乱成一团麻了,哎,头痛啊!
马云笑了笑,道:“不妨事,小辈不懂事,本天师又怎会与他计较。”
年轻御史脸se铁青,他周围的几个御史也都愤愤不平,把卿平兄说成小辈,这杂毛妖道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他们这些堂堂朝廷命官,还比不上他这个走了狗屎运的江湖方士!
练气修真之士在普通人眼里高不可攀,在眼界开阔的读书人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会飞天遁地很了不起吗?想当年后羿将军率领三千神臂军,she杀的练气士不计其数,不比she鸟难多少!练气士飞剑的确很厉害,千里之外取人首级,那也得偷袭才行,近战之力,未必比得过一个百战将军。练气士最最厉害的还是他们神秘莫测的道术,求雨改命,不过这些都是传说之术,他们真心不信世上真有人会!至于七天前那场救国大雨,只不过是马云好运气罢了!
马云看着他们,心中大致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无奈苦笑,这些读书人,果然和汉正帝说的一模一样,难缠至极!好,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马云一抬手拦住龙骧卫们,“既然来了,就不别急着走吗!正好,去御膳房,吩咐他们准备午膳……还有晚膳,只怕诸位大人恐怕都得待上好久,不吃饭可不成!”
龙骧卫的统领眼神古井不波,平声道:“对不住,先生无官无职,无权调拨我等!”
护卫在马云身后的高守冷笑一声,“顶你个大瓣蒜,马天师差不动你们这帮四脚蛇?甭跟他们客气,马天师,咱亮牌子!”
马云从善如流,呵呵一笑,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金光熠熠的金牌,上雕两条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吞云驾雾,zhong yang处刻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朕亲临!煌煌天威,皇胄龙气铺天盖地而来。
龙骧卫们眼神一凝,毫不迟疑的跪倒行礼,“吾皇万岁!”
这块金牌可不是凡物,整个华夏只此一块,可代天子行权,见持金牌者如见天子。别说调动这几个龙骧卫,即使在把整营三千龙骧卫都调出去逛窑子,也没任何问题,这便是权力的好处。
这块金牌干系太大,权力太大,可调动三军,管辖百官,一向都是握在汉正帝手中,轻易绝不敢于人,生怕引起祸事。没想到,汉正帝竟然这般信任马云,连这般神物都赐予他了。
马云拿着金牌,看似亮给龙骧卫看,实则四面乱晃,文武群臣想装看不见都不成,“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如悬顶利剑,文武群臣无可奈何,鳞次栉比纷纷跪下,纳头叩拜,“吾皇万岁!”
马云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御史们一眼,嘿嘿一笑道:“各位请起!”
年轻御史脸黑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他旁边的同道好友也好不到哪去,个个气得三尸神暴跳,满脸的屈辱,真是对不起先人,愧对祖宗,竟然跪了这等妖人,奇耻大辱啊!
马云得了便宜就收,反正这群自视甚高手高眼低的穷酸书生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给个下马威就行了,没必要纠缠不清,还是正事要紧。马云向着四周群臣作一道揖:“诸位,正所谓家不可一ri无主,国不可一ri无君,贫道有一策可解现下燃眉之急。”
礼部尚书大人率先恭声道:“愿闻其详!”
马云道:“贫道闻得吾皇有一女,雄才大略,胸中自有经韬,吾皇龙体抱恙之时ri,可由灵儿公主暂代监国,诸位以为如何?”
马云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神se各异,有震惊,有赞许,有反对……不多时便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几派。
以礼部尚书、曹国舅为首的老臣,举双手赞成此策,“马天师高见,汉正帝只有灵儿公主一独女,值此非常时刻,她当可行太子监国之大权。”
汉正帝要嫁女之事,只是内部相商还未昭告天下,除了几个亲近的太监,皇后娘娘等人,其余人一概不知,马天师假公济私,推他的准老婆上位,倒也无人发觉,反而不少大臣衷心敬佩,马天师忧国忧民之心太令我等汗颜了!
八王爷,恭亲王等人立刻有异议了,“此事只怕不妥,灵儿侄女年纪尚幼,恐怕……”
八王爷话音未落,立刻又有一清冷声音响起,“荒唐!军国大事岂能交付一女流之辈,岂不是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马云眼睛微微眯起望去,只见又是那个年轻御史,他正慷概激昂怒斥,好家伙,胆子不小啊!想当年封神大战之际,周武王姬发就这么骂妲己来着,胆敢把他未来老婆,灵儿公主比作颠覆商六百年基业的狐狸jing,不错,不错!
此次,年轻御史周围的同道好友也不禁微微皱眉,心中不满;卿平兄太孟浪了!
第八章 不小心又掉了
曹国舅闻言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灵儿公主是他亲外甥女,被人这般说道,如何忍得,他暴跳如雷,双目赤红,指着年轻御史鼻子怒骂道:“汝不当人子!公然诽谤公主清誉,理当满门抄斩!”
八王爷眉头微微一皱,最后还是站出来,冷哼道:“我泱泱华夏自开朝以来,从不以言定罪!曹国舅好大的威风,仅因一句失言,便要定言官御史满门抄斩之罪,置国家法度于何地!”
八王爷一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满门抄斩本是一句气话,曹国舅也没想太多,谁知被八王爷一下抓住痛脚,占据道德至高处大批特批,急切间曹国舅竟然辩无可辩,一时失语。
年轻御史得贵人撑腰,眼看曹国舅无言以对,心中得意,气焰更甚,扬声道:“吾等言官,向来是直言相谏,一是一,二是二,只论事实,谁之面皮都不会顾及,灵儿公主行太子监国大权,便是牝鸡司晨,说破天去,也是这个理儿!”
越说越不像话了,八王爷再皱眉头,先前出言相帮,不过是看在年轻御史反对公主听政的份上,这小子竟然还上瘾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