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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维尔犹豫了片刻,思考起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也是个新问题。“我想会的,只要你们可以让彼此幸福。我没想到会这样,但是生活有时就会出现一些有趣的转折。可能会行得通的。我会让你们俩去搞清楚的。同时也会照顾好我妹妹的。”
“非常感谢,”利安姆声音颤抖着说。他主要感谢的是他朋友对他们关系的祝福,不过也要感谢他帮助安抚其怒不可遏的妹妹,这也是有用的,而且对萨莎来说意义重大,她看上去还是心神不宁的样子。利安姆把电话又递给了她,自己走出去站到门廊上眺望着海滩。天空雾蒙蒙的,似乎契合了他的心情。
萨莎接过电话后,塞维尔尽力让母亲平静下来。她轻轻地哭泣着,他为她感到难过。他很容易就可以感受到当时的情形对她来说有多可怕。“妈妈,尽量放松。我会和塔蒂谈的。尽量好好过一个像样的周末吧。她会好的。你也会的。利安姆是个好人。他说他爱你。你需要知道的就是这句话。”
“我也爱他,”她抽泣着说,“但是,我不愿意因为他失去自己的孩子。”
“不会的。她会喊会叫会跺一阵子脚的。她是个迪娃。她就是那样。只要你想这样,就有权利这么做。你有我支持你。如果你坚持不懈,可行了,你也会得到塔蒂安娜的支持。如果行不通,就把它归于经验问题,将来我们都会一笑了之的。”然而目前没有人笑得出来。塞维尔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熟与大度,远远超过了他的妹妹。
她深情地向他表示感激,两人又谈了几分钟才挂上电话,她到门廊上找到了利安姆。他正眺望着大海沉思,她坐到他身边的秋千上,他转过了身。
“对不起,萨莎。我没想给你制造麻烦。”他露出为发生过的事真正感到遗憾的神情。
“你没有惹麻烦。只是发生了罢了。他们迟早都必然会发现的。”别人也会的。至少说这不是她希望他们之间关系曝光的方式。也不是他希望的。
他们安静地度过了周末剩下来的时间,在星期天晚上回到了城里。她试着几次给塔蒂安娜打手机,但总是语音信箱的声音。电话打到寓所,得到的也是留言机的声音,她于是给她留了几条表示爱意的留言。利安姆讨厌听见她巴结的声音,但他知道女儿对她意义不同于一般。他觉得塔蒂安娜应该被打屁股,不过他没对萨莎说。她怎么处理是她的事。
塞维尔给妹妹留了几条留言,她往伦敦给他回了电话。但是在他试图与之辩理的时候,她就是不肯妥协,而且还因为他替利安姆说好话而怒不可遏。
“你和他们一样不正常。老天呀,他大概要比她年轻二十岁呢。她有多疯啊?”
“她没有疯,塔蒂。她只是孤独。而且,他只比她小八九岁,”塞维尔沉稳地说,徒劳地劝说着她。
“他看起来像个孩子。”
“在某些方面,的确如此。他表现得像孩子,但他不是孩子。他是成年人。他说他爱她。而且,我认为妈妈也爱他。不管我们喜不喜欢,她有权利和自己想要的人在一起。我宁可是他,也不愿是那种令我们真正讨厌的假正经的混蛋,或者什么谋取她钱财的家伙。”
“这是病态的,塞维。他可能图的就是她的钱。”
“我不这么看。他在意的只有艺术。他是个正派人,结婚二十年了,还有三个孩子。”他没有把因为和妻妹睡觉导致婚姻破裂的事告诉她。“在这件事上你只要相信妈妈就可以了。也许他们会行得通的。他们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如果被人发现,或者她带他出去,她只会让人觉得傻兮兮的,人们也会这么看我们的。”
“我做过更糟的事情,相信我。你也是的。”他了解她所有的秘密,她也有一些不愿公开的事情。而且,萨莎肯定没有将自己与利安姆的关系公开化。相反,她把它当作秘密保守,隐藏在汉普顿。即便被人发现,利安姆也没有什么可丢脸的。
“她是我们的母亲!”塔蒂安娜又冲他怒吼了。在这件事上她寸步不让。一旦塔蒂安娜发起倔脾气来,多少匹野马也不能把她拉回头。至少暂时不行。
“关键就在这里。给她一段时间,塔蒂。对她大方一些。她需要你这样。爸爸去世的时候,她很可怜。我希望她幸福。”
“但不是和他。”塔蒂安娜已经对他们俩都宣了战,而且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她要不惜代价,让利安姆滚出母亲的生活。不为别的,只为了父亲,她也决意要让母亲拯救自己。
他们俩争执了将近一个小时,塔蒂安娜坚持不让步。她对塞维尔说利安姆不离开,她就不会罢休。从她说话的语调,塞维尔相信她说得是真的。他觉得这样做很可耻。他现在只能希望利安姆比自己妹妹更坚忍更不屈不挠。塔蒂安娜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会毫不留情的。她已经这样做了。
第十四章
星期一到画廊时,萨莎一副颓唐得要命的样子。经理卡伦注意到了这点,玛尔西在把几份上周的艺术评论交给萨莎时小心地问她是否一切正常。
“你好吗?”她担心地问,萨莎抬起头眼泪婆娑地看着她。塔蒂安娜没有回过一个电话,而且早上她办公室的人还告诉萨莎说她出去了。她不想追踪她,但塔蒂安娜绝对不会接她电话了。
“周末我和塔蒂安娜出了问题,”她含糊地对自己的助手说,她不可能开口描述利安姆站在卧室门口赤身裸体地拿着拨火棍,而塔蒂安娜对他们俩口出恶语的情景。每次想起这事,她就缩成一团,哭泣起来。发生的事太让人难堪了。
“她还好吗?”尽管玛尔西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也从未结过婚,但她是位极为慈爱的母亲,萨莎很喜欢她这点。她不仅本职工作干得好,而且充满爱心和善意,对萨莎非常好。
“我不知道。她不愿和我说话。我们俩发生了可怕的争执。糟糕得我无法形容。”玛尔西知道在塔蒂安娜小时候这种事很正常,不过最近几年母女好像相处得挺融洽的。到目前为止。
“她会好起来的,”玛尔西让她放心地说。问题是,萨莎会好起来吗?
“我不敢肯定她会,”萨莎擤了一下鼻子,用蕾丝手绢擦擦眼睛。她从母亲那儿继承了随身带手绢的习惯。这也是她所珍惜的对母亲的美好回忆之一。萨莎包里总是放着一块手绢。“太可怕了,”萨莎再次说道,这时,心疼她的玛尔西为她端来了一杯咖啡、一杯水和一些饼干,萨莎抬起头露出了笑容。“谢谢你,玛尔西。”她的助手在离开之前似乎有点犹豫,沉吟了片刻才问萨莎是否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事情。她不想去探究隐私。“我希望你可以帮上忙,但是你做不到的,”萨莎回答,接着哭得更凶了。玛尔西克制不住自己了,她又走进办公室拥抱起自己的雇主和朋友。
“无论怎么回事,都会烟消云散的,我保证,”玛尔西说,自己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不会的。”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萨莎又擤擤鼻子。“是利安姆,”最终,她坦白了,玛尔西困惑地盯着她。
“利安姆?”他和这有什么关系?玛尔西想不出来。“她认识他吗?”他怎么会牵涉到这场争执当中?真是非常令人困惑。
“那天晚上她知道了未曾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当时和我呆在南安普敦。”话说成这样,玛尔西还是不清楚,但在萨莎试图让她了解详情时,她尽可能地表现出同情。
“他们俩争执起来了吗?”
“她用尽了现成的词汇谩骂他,还有我。妓女、荡妇、吃软饭的、杂种。这还只是开始。”
“老天啊,发生什么事了?”玛尔西的惊愕看上去恰如其分。
萨莎久久地凝视着她。她信任她。她认识她很多年了,而且爱她。她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但是此刻她需要这样做。“她在南安普敦撞上了我们。我不晓得她要用房子。我们俩躺在床上,她走了进来,我们还以为是夜盗。利安姆光溜溜地拿着拨火棍走出卧室,差点儿就打在她的头上。在那以后,就一片大乱了。”
“利安姆?利安姆在你卧室干吗?”玛尔西显得茫然的样子,萨莎含着眼泪笑了起来。
“看在上帝的分上,玛尔西,你想他在我卧室干什么?相信我,塔蒂安娜一清二楚。尤其当他光溜溜地站在那里,她又带着男友的时候。显然他们打算干和我们俩一样的事情,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左右了。我们中止过一两次不再见对方。这肯定是徒劳的。”
“你和利安姆?”玛尔西看上去好像是被萨莎用拨火棍打到了头上一样。“你和利安姆?”
“听起来有这么糟吗?”萨莎又显得苦恼不已了。过去的三天是她一生中最丢脸的日子。此刻,玛尔西一脸惊愕的样子,萨莎后悔自己告诉了她。
“糟?你在开玩笑吧?如果我能找上他这样的男人,我永远都会当信徒了。他帅气、有天分,而且可爱。你还指望什么?塔蒂安娜想干吗?可能她是嫉妒吧。”
“她不是嫉妒。她讨厌他。她不喜欢艺术家,这些年来她遇见过太多疯狂的艺术家,认为他们都是老怪,多数时候她是对的。他有时候也是这样。但我爱他,他说他也爱我。现在,塔蒂安娜恨不得杀死他,她可能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
“她当然不会的。我怎么就没能想到呢?”玛尔西说,觉得自己蠢得很。“我怎么这么耳聋眼瞎的?”
“我们想在自己搞清楚之前,尽量不要声张的。实际上,自从四月份以来,一直进展得相当不错,但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你害怕什么?”玛尔西小心地问。萨莎以前也与她谈私事,而她总是给自己的雇主提一些明智的建议。
“你开玩笑吗?他只有十二岁。我看上去像他妈,除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