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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给我打电话,除非是谈画廊方面的事情。我不想和你再谈这事。我们只是在兜圈子,把彼此都搞得晕头转向。”然而,在他身边时她晕得更厉害。她一生中从未被男人的身体这么吸引过。她难以理解更难以抗拒。
“我这周给你打电话,”他说了,但没有打,萨莎松了一口气。虽然很痛苦,但她相信自己最终说服他放弃了。她明白,不管多么想和他再在一起,自己也应该这样做。
这个星期惟一的慰藉就是利安姆送来的那只小狗带给她的欢乐。袜子十分讨喜,虽然经常在地毯上造点事,萨莎还是非常喜欢它。它是他可以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第二好的礼物就是让她一个人呆着,他做到了。
周末巴黎的天气又变糟了,灰暗寒冷而无情。早上雾气重重,晚上雨水连绵,下午则是阴沉沉的,寒风刺骨。星期五,她工作到很晚,回来后一大早就上了床,第二天早上九点前就带着狗出现在画廊的办公桌边。每个人都喜欢袜子,连伯纳德也喜欢它。
萨莎星期六白天都在画廊工作,晚上一个人带着小狗坐在家里。从星期一起,利安姆就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在某种程度上,她得到解脱了,在某种程度上,她又很难过。她为他发狂,但从各相关方面来看,他都是一颗禁果。一颗她不惜一切,决意不碰也不吃的果子。她不得不牺牲他。
星期六晚上九点钟,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不是外门的门铃,而是她房间的门铃。萨莎猜想是门卫,因为她没有听见外面大铜门的门铃响。她抱着小狗穿着睡袍打开了门。以为会看到巴布提夫人那张老巴巴的脸,却发现自己抬头看见的是利安姆。他终于出现了。
“你在这儿干吗?”她问,不高兴看见他的样子。她的心在怦怦直跳,她的膝盖在发软。但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没有向他表示热情的欢迎。她对他说过不要来的。
“我来看我的教狗。”萨莎正抱着它,他低头看看袜子笑了起来。“它看上去不错。”他也是。萨莎可不是。她显得疲倦烦躁,实际情况也是如此。一周以来她一直因为他而备受折磨。坚持自己对他的决定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他就在这儿,站在她的门前,显得比任何时候都漂亮。他是她想要的一切,但却不能允许自己拥有。她在尽全力抗拒他。
“我让你不要到这里来的,”她冷冷地说,几乎要哭了。
“我想和你谈谈,萨莎,”他说,显得很严肃。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也不开心。“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试一段时间,看看会发生什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是呢?然后怎么办?我的孩子会发疯的。我的画家会认为我是个下流胚。我们俩都会成为巴黎和纽约的话题。”她绘制的前景并不美好,但她形容的事情很容易成为现实。他也知道这一点。
“除了祸事和别人的看法你就没想过别的吗?”他问,还拎着包站在那里。“如果实际证明是可行的那又怎样?如果你的画家不那么在意你,你的孩子想让你幸福,即便那意味着和一个比你年轻的人在一起,那又怎么样?结果可能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你找到与你年纪相仿,或者更年轻的女人,和她恋爱的时候吧。这种事也不是我想经历的。”
“如果我死了,或者你死了会怎么样?如果我们做爱的时候被雷劈了会怎么样?得了霍乱、白喉、麻疹会怎么样?如果在一次世界大战中我们受到了核袭击又会怎么样?”
“我宁愿受到核袭击也不愿意让自己因为与你在一起而受耻笑。我不想沦落到那种境地,利安姆。我宁可一个人。”
“不要发傻了。我一生有过两次爱情,一次是和贝思,持续了二十年,现在是和你。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我爱她们,除了你们俩。”
“你想要我只是因为你不能占有我,”萨莎可怜兮兮地说。她冻得瑟瑟发抖,小狗也是的。
“至少能让我到里面呆一分钟吗?我开了好几小时的车。我的那趟班机被取消了,我是从隧道过来的。”她闪身到一边,希望自己有勇气不让他进来,但她没有。就像她当初遇到他那样,她没有力量抗拒他,他慢慢地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一盏灯亮着,而且很冷。她打算和狗上床去睡觉的。“好的,我放弃。让我在这儿呆一个晚上。我不会碰你的。明天早上在你起床前就离开。今晚我太累,不能开车回去了。”她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他还可以睡在塞维尔的房间。她要把自己卧室的门给锁上。与其说是为了把他拦在门外,不如说是要把自己关住。
“你想吃点东西吗?”她出于礼貌地问道,并放下了手中的小狗。
“有冰淇淋吗?”
“我想有的。上个礼拜我们买了很多,我还没吃。”
“你应该吃。对你有好处的。”他觉得她太瘦了。一周下来她看上去瘦了不少——他希望不是因为生他的气造成的。
他跟着她走进厨房,袜子跟在他们的后面。它在厨房的地板上撒了尿,利安姆帮它收拾,萨莎用一个大碗给他装了巧克力和咖啡冰淇淋。
“还想吃点别的吗?”他摇摇头,坐在桌边,没说一句话。没有剩下多少可以说的话了。该说的都说过了。自十六个月前她丈夫去世以后,她还从未经历过这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她静静地坐在一边陪他吃饭。等他一吃完,她就站起身来。“我去睡觉了。你乐意就可以在客厅呆一会儿。你知道塞维尔的房间在哪里的。”
“谢谢,我也很累了。我要上楼了。”他跟着她,与她在楼梯平台处分手。她可以听见他随后上到顶楼,关上了塞维尔的房门。
萨莎带着小狗一起洗了个澡,也没有烦神要把门锁上。她知道自己不需要这么做。他终于明白,而且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了。所有诱惑、沉迷和折磨的可悲插曲即将结束。她等不及得要让他离开。
她站在浴室里刷牙,身上穿着睡袍,突然间抬头在镜子里看见了利安姆。她没有听见他走进来。小狗见到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而萨莎显得很痛苦。
“我明白,萨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过夜。最后一次。我只想抱着你。我起誓不会做你不想要的事情。”问题是她确实想要。这是一开始就有的问题。她摇起头来,眼睛和他的眼睛在镜子里相遇。他的眼里噙着泪水,她的也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丢下牙刷,转身对他伸出了双臂。她也想和他度过最后一个晚上。在他们永远地彼此放手之前,她想抱着他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俩都知道,这一刻永不会再来了。她默默地点点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了双颊。“好的,亲爱的……可以的……一切都会正常的……我起誓……”他喃喃地说。
“不,不会的。”他们俩都明白,但仅仅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就是那么好。不一会儿,他们就偎依在冰冷的房间里她那张大床上。小狗睡在浴室里它自己的床上。利安姆熄灭了灯,两人相拥在一起,一言不发。萨莎穿着睡衣,利安姆穿着乔基内裤、T恤,还有袜子。为了她,他又买了一双袜子。
“我爱你,”他抱着她轻轻地说。
“我也爱你,”她郁郁寡欢地说。“我希望事情会有所不同。”她希望自己变得年轻,成为另一个人,这样和他在一起时她就可以更舒心了。她并不像爱亚瑟那样爱着利安姆。但是,他对她的吸引力如此强大,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对他恋恋不舍了。这种感觉不同于她曾经的任何体验。或许更强于爱,是激情。然而无论是什么感觉,她都觉得危险,抗拒它是种痛苦。
“这就是我们目前需要的一切,”他轻声回应道,非常庆幸能够和她躺在她的床上。这是他在开车从伦敦到巴黎的途中还不敢奢望的。他曾经担心她甚至不会开门,所以很庆幸她打开了门。“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啊,萨莎?”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也在想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他们把握得还好。在这之后,他们还得继续把握好自己。他们所有的全部就是今晚。他极想与她做爱,但又不想就此毁了这个晚上。他紧紧地搂着她,直到她睡着了。
早上,她感到他在自己身边动弹,立刻就醒了过来。她知道他一起床就要离开。她躺在他身边,等着他离开自己的床。有好长时间他一动没动,沐浴在清晨洒落在屋里的珠灰色阳光里。
“醒了吗?”他轻声问道,她点点头。“想让我现在走吗?”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不想,但必须要他走。
“等会儿,”她轻轻说。她向他靠近把他抱得紧紧的。和他在一起令人如此沉醉,她几乎都不能喘息。与他相拥时,她可以感觉到他兴奋起来了。他们的身体胶粘在一起,两人猛然相吻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是两人在完事之后都不愿意的,在停下来的时候他感到害怕了。他知道这次她不会原谅自己,他将再也不能见她了。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禁不住地太想要她了。“我爱你,”她柔声地说。接着她抽开身好让自己看着他。他们在枕头上脸靠着脸,他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不管她年纪有多大。“我们该做什么呢?”
“你告诉我,”他轻声回答,屏住了呼吸。
“我不知道……我不想失去你……我失去的太多了。”她不能让自己赶他走,至少现在不能。
“我可以呆一会儿吗?”她点点头,他抱住她,不一会儿他们又陷入了欲海之中。一整天他们都呆在床上,睡觉、拥抱、做爱轮番进行。最后,他替小狗拿来食物,给他们自己拿了两碗冰淇淋。
“我没有理智了吧?”她和他躺在床上,嘴里吃着巧克力冰淇淋问他。这是她想要的一切。和他在一起,任由冰淇淋顺着下巴流下来。他温柔地替她擦去。
“我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