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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探花和孙寻宝都是醒了过来,惨叫一声后,已是吓得全身发抖。
那冯探花眼见弯刀如洗,恶狠狠的对着自己的下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针堂的楚惜婆,落到你手里算我们兄弟倒霉,要做什么药引子,拿我开刀就是。”
他说着泪流满面:“孙兄弟并无恶行,往日只做些偷盗的勾当,从未害过人,求老前辈放了他。”
楚惜婆冷笑一声:“你还挺讲义气的,可惜都是地字境修为了,还做这种采花的勾当。”说着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先给冯探花喂了几颗怪药,这才挥刀而下,当场就阉了这个采花贼。
秦无忌在梁上看得双腿一紧,也替这冯探花肉疼,但他最恨采花贼,所以只是看着,并未阻止。
那冯探花被封了穴位,喊也喊不出来,又因服了明针堂的秘药,xiati被阉,却是一滴血也没流出来。
明月公主不安道:“婆婆,他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愿意啊,唉,不如去找一找昨日的那位神医,月儿实在不愿这样。”
楚惜婆一边安慰着心软的公主,一边控制着冯探花的阳神。
这冯探花修为不错,被阉了后体内淤积的阳气无法宣泄,便被这婆婆以神力引了出来,最后化为了一团阳神之力,慢慢揉搓成了丹丸的模样。
秦无忌已感受到冯探花丹海破碎,死去多时了,但对这明针堂提取阳神的功法骇异起来,这还是医道宗门么,简直是邪门歪道。
楚惜婆捏出一粒阳神丸,似乎还是不满意,再走到了孙寻宝面前。
孙少年目睹结义兄长惨死,已是不抱生还的幻想,只沉声道:“且慢,临死之前还有一事未了,前辈要杀便杀,但求能替小的完成此事,也算小的不负所托。”
楚惜婆犹豫了一下:“哦,那是什么事?”
孙寻宝这个时候也无可奈何:“小的贪财好偷,但昔年曾得海枯斋一位前辈的大恩,前几日这位前辈从晋国回来,托付我将一样东西送给他老人家的一位故交。”
楚惜婆冷笑起来:“拿海枯斋来吓唬老身,哼,海枯斋的前辈算是瞎了眼,托付给你了你这样的小贼。”
孙寻宝面色惭愧:“我与这位前辈相交多年,也帮他老人家做过几次事,本来是想赶快将东西送过去,但没成想遇到了冯大哥,唉,我这贪财的毛病犯了,却无法完成那位前辈的嘱托,实在是死也难安。”
楚惜婆不为所动:“老身没那么多时间,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当孙寻宝说出海枯斋前辈的时候,秦无忌就留了心,待听到“托付一样东西交给故交云云”,不禁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托付这孙少年的是齐大掌柜?那托付的东西,莫非就是自己炼制的‘云灵天地散’?”
但仔细一想,实在是很有可能,齐云山自晋国撤走,必然经过楚国,他处理海枯斋的事务,也应是匆匆忙忙。这孙寻宝又是个贪财的性子……
想到这里,待看到那楚惜婆的弯刀再次举起,他没有犹豫,喝了一声:“住手”便落到了堂中。
楚惜婆弯刀护在身前,看到是他,不禁大惊,刚要张口,秦无忌便止住道:“要想救你家公主,就不要乱喊,婆婆,你这阳神丸可不能治病,只会加深公主的痛苦。”
他一言就镇住了楚惜婆,却也是无奈之举,心念神咒对付普通修士或者有用,但对上炼神高手,却是毫无用处了。
楚惜婆神色变幻,忍不住道:“为何这阳神丸不管用?这可多次救了公主性命。”
秦无忌冷哼一声:“修士的阳神之力固然可以驱除阴寒,但公主殿xiati质太弱,每次都用这种霸道阳神,时日长久,自然淤积体内,岂不知阴阳互转,那阳气太过淤积,便被她体质化为了阴气,所以我算来,公主的病症是每三个月就加重一次,可是对的?”
何止是对,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楚惜婆放下了弯刀,不安道:“如先生所说,那该如何是好。”
车中的明月公主呻吟一声:“婆婆,神医说得或者是对的,我,我不想再吃那些东西了。”
楚惜婆终于软弱下来,走到秦无忌面前跪倒在地:“先生勿怪,昨日得罪了,只要能救公主,老身什么都愿意做。”
秦无忌急忙搀她起来,微笑道:“相见即是有缘,公主的病嘛,我倒可以试一下。”
楚惜婆大喜:“那是太好了。”
秦无忌便指着孙寻宝:“这位孙老弟,还是放了吧,他信守承诺,也算一条汉子。”
楚惜婆只要能救公主,又怎么在乎一个孙寻宝,当即挥手连发九针,解开了孙少年的禁制:“算你运气好,先生既然求情,老身便饶了你。”
孙寻宝身上的九莲碎魂针解开,想不到自己竟然能逃过一劫,不禁感激的望着秦无忌。
秦无忌与楚惜婆说了一声,带着孙寻宝走出密室,在一个角落里站住了。
孙寻宝纳头便拜:“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那日群英馆一见,就知您是位大英雄,大豪杰。”
秦无忌打住了他的拍马:“孙老弟,别人托付你送的东西,如今在哪儿呢?”
孙寻宝登时变色,一时期期艾艾,却没有说出来。
秦无忌微微一笑:“可是一枚四品丹药‘云灵天地散’啊?”
孙寻宝再次变色,毅然道:“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但那枚丹药乃是前辈托付,万不能献上,若是恩公非要索取,还是让咱回去领死吧。”
秦无忌欣赏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齐大掌柜是我的朋友,我不过想试试你。你啊,不要大意了,一定要速速办完这件事才好啊。”
孙寻宝震惊中带着欢喜,连连磕头不语。
秦无忌只一笑,再为他扎了几针,恢复了些精神,便看着他狼狈逃走了。
他转身回到屋中,那楚惜婆已备好了一桌酒菜,一身白衣的明月公主也是撑着病体,在旁相陪。
这间密室中已铺满了地毯,十分舒适。
秦无忌急忙走过去,神针连点明月公主的小臂与肩膀,柔声道:“殿下,那雀儿舌虽然带着阳气之力,但吃多了对您也是不好的。”
明月公主脸色羞红,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昨日都被这男子看过了,更是全身不安。
秦无忌连点她身上三阳经脉,让这公主稍稍舒服了些,这才坐在酒席前。
莺儿,燕儿两个丫头走了进来,贴心的服侍起来。
两个丫鬟表情不一,但听说这位神医能救公主,自然是欢天喜地,对秦无忌也是亲密了许多。
第一百八十三章 画中传奇
秦无忌浅尝辄止,便带着公主回到了马车中,不顾这温柔美女的羞涩之意,强行按住了她的香肩。
公主嘤咛一声,车外的楚惜婆和两个丫鬟都看呆了。
秦无忌微笑道:“公主别怕,放松的躺下来,我先查探一下您的阴寒之气。”
明月公主无言的平躺下来,虽然穿着白衣,但内里并无小衣肚兜等物,想来是久了,早已习惯了。
丝质的纱衣并不厚,贴到了肌肤之上微微散发着汗香,这公主太过紧张了。
但想到自己的身子早就被这男子看过了,人家又是神医为治病而来,渐渐的她就安静下来。
秦无忌心无杂念,轻轻的运转龙子饕餮之力,他以强大的心念控制着龙子的**,每次只吞噬一点。
明月公主的顽疾,普通医道之术的确没用,那是发自丹海经脉处的阴寒之力,与三皇子的孤阴之脉有所相似,但更为厉害。
秦无忌吞噬了半个时辰,额头布满汗珠儿,效果还是不怎么样,唯一的进步,就是这次多吞噬几丝阴寒毒气。
莺儿小心的为他拭去汗水,燕儿捧着金盆,都是紧张的望着。
秦无忌示意她们扶公主起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公主体内的阴寒十分古怪,也很是为难。”
楚惜婆紧张起来,但秦无忌微笑起来:“当然并不是无法治疗,我可以每个时辰一次,为公主驱除阴寒,想来三两日便可恢复如常,只是……”
楚惜婆早就注意他的动作,只是饕餮吞噬之力并不是医道之术,所以她越看越是震惊,只以为秦无忌用的是前所未有的医术,此时听他卖关子,不禁急了:“先生,到底如何,这……”
秦无忌一摆手:“我的意思是可以暂时恢复,想要根治恐怕很难,就是在下,也没有好办法。”他说得是真的,公主的阴寒毒气发自丹海经脉,自己就算吞噬干净了,还是会再次生出。
楚惜婆虽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欢喜:“只要能暂时恢复,满足了公主此行的愿望,老身就感激不尽了。”
明月公主柔声道:“我自知命不长久,但只求能出来看看,也如常人一般过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秦无忌明白她这种怪病在身,又是楚国公主,往日定然被关在了深宫大院里,像只被困住的金丝雀。
想到这里不禁怜惜起来:“公主放心,这次驱除毒气,您最少一年内不会发病。”
啊!明月公主惊喜的喊了出来,楚惜婆和两个丫鬟更是跪倒在地,连连赞叹。
于是秦无忌就在这客栈帐篷里住了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就到马车里为公主驱除阴寒之力,其余时间他便关注着汨罗镇的动静,可惜一日过去了,还是没有白樱雪的消息。
第二日午后时分,秦无忌再次来到马车里,便看到明月公主精神振奋的盘腿坐着,面前却摆着一张木案,玉手执一支画笔,却是正在画画。
秦无忌好奇的看了一眼,白纸之上画的隐约是一对男女的影子,男女背后还有一座府邸,不知是什么意思。
但楚国民风文雅,云墨山的龙子负犀更是代表了笔墨之技,从街上那位修士的出手就可看出,这位明月公主虽然不能修炼,但在书画技艺上却已是名家水准。
明月公主见他进来,羞涩一笑,想要挡住画作,秦无忌便道:“公主画的挺好看的,不知是什么故事在里面呢。”
虽然只相处了一日一夜,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