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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狠狠一怕木案:“大哥还在等着萧欢云,正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白发智公默然无语,良久才沉声道:“萧欢云不会出现的,从她杀我儿子那一刻,便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淮阳王却没有回应这老者的话,轻轻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卷,淡淡道:“智公还没有回复我,燃灯大会上,到底愿不愿意与我合作呢。”
白发老人,也就是当今晋国四大公侯之一,智伯公望着淮阳王缓缓道:“王爷还没有拿出诚意来,我听说萧欢云有个徒儿,也就是王爷前些日子还在捉拿的秦无忌,如今就在杏花岭。”
这位失去爱子的老人面上现出阴郁之色:“王爷不如先拿下他的脑袋,咱们再谈谈合作的事。”
淮阳王合上书,微微一笑:“我也听说了,秦无忌好像正在晋河之上架设木坝,征收来往漕船费用。”
智伯公冷笑一声:“秦无忌手里拿着地契,那晋河中游十里,俱都是他的产业,所以杏花岭的县尉拿他毫无办法。”
淮阳王摇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纸地契,有什么作用。”
智伯公望着他,忽然大笑起来:“王爷当真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那虽然只是一张地契,但背后代表的却是修士的特权。”
这白发老者说着摸起了胡子:“王爷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是不对的,其实应该说,天下之地,修士分之。四国都是如此,若是不认秦无忌手中的地契,那就是不认天下修士的特权,这可是会动摇国本的。”
淮阳王沉默下来,其实他心中明白,当今天下,能够成仙的修士似乎没有几个,大多数修士还贪恋在这俗世之中,他们既为修士,便拥有各种特权,大量的土地都被这些修士兼并了。
就说晋国,拥有最多土地的,便是金刚门了,细细算下来,就连晋国国君与四大公侯加起来,也不如金刚门拥有的财产土地多。
智伯公说得不错,秦无忌的地契,关系着国家对修士的政策问题,在这个争夺大位的关键时候,绝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生出了枝节。
淮阳王想到这里,便摇头道:“智伯公,秦无忌不是在淮阳郡的地盘上,这里是国君脚下,杏花岭鱼龙混杂,不能随意出手,更何况……”
他拍着书卷咬牙道:“秦无忌这样一闹,晋阳上下都在看着他,这个时候出手,必然会留下口实。不如等到燃灯大会,只要秦无忌参加大会,我有无数种法子取来他的脑袋。”
白发老人智伯公已站了起来,丝毫不给这位淮阳王面子,拂袖道:“我只要秦无忌的脑袋,至于王爷用什么法子,选择什么时候动手,那不是老夫关心的事。”
这位智伯公说罢,竟然拂袖而去。
淮阳王握紧了拳头,但终究不敢对这位权倾朝野,势力远远超过其他三位公侯的老人放肆。
他望着智伯公远去,猛然转身问道:“心鼎宗的那几位大师父可成功了么。”
黑暗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王爷不如亲自去看看。”
第一百零四章 毒计暗藏
淮阳王走入了北都宫地下的一间密室,这北都宫乃是昔年国君赐给他的宅邸,一向是他在晋阳国都的秘密基地,所以这密室也是营造了多年,十分隐秘。
阴暗的密室内,正中盘坐着一名壮实的少年,此时正睁大眼睛,痴呆的望着前方。
三名穿着黑衣,光头赤脚的老人就站在这壮实少年的对面,口中喃喃念着未知的咒语。
淮阳王皱眉看着这一切,却忍住了没有打扰这几位金刚门“心鼎”宗的高手。
他知道如今金刚门派系中,心鼎一宗已然势弱,精通心鼎功法的高手更是越来越少,这三名还是他用尽了心思才请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老者微微举起了手,但见一团明亮的闪光在他手中出现。
这闪光不停的闪烁着,淮阳王只看了几眼便有些头晕,却不知对面的少年如何受得了。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那三名老者终于收功而退。
一名老者缓缓道:“王爷,此人心智不强,而性格质朴,所以心鼎功法十分有效,如今已是大功告成,王爷可以现在就试试。”
淮阳王这才露出喜色,他缓步走到对面的壮实少年前,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睁着大眼,眼珠连转都不转一下,却茫然道:“俺,俺叫花牛儿。”
淮阳王微笑起来:“嗯,花牛儿,你知道我是谁么?”
花牛儿抬头看着淮阳王,露出喜悦无限的模样:“您,您是俺的主人,俺什么都听您的。”
淮阳王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花牛儿还是一副痴呆的模样,却很快回答道:“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小妹。”
淮阳王嘿然一笑,转身道:“将他的妹妹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提过来一个昏迷中的少女,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那少女体质很弱,似乎被迷药迷倒了,此时正在睡梦之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淮阳王抬头看着花牛儿,不知为何兴奋起来,他缓缓拔出腰中的一柄长剑,慢慢递给了花牛儿,便指着地上的少女问道:“你认识她么?”
花牛儿无意识的接过了长剑,低头看了一下便点点头:“这就是俺的小妹。”
淮阳王吸了一口气,忽然指着少女道:“主人我命令你,现在就刺死她。”
手持长剑的花牛儿眸光中现出一丝灰白的光芒,却没有任何犹豫的,提起长剑就刺了下去。
那长剑刺的极为坚决,剑尖没有任何颤抖。
直到长剑将要刺入少女的心口时,淮阳王才轻轻挥手,以一股灵力拨开了花牛儿手中之剑。
只听咔一声,花牛儿持着长剑刺入了地面之内,整个剑身都弯曲起来,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淮阳王哈哈大笑起来,就如看着一件宝物般看着花牛儿。
一直到他笑够了,才转身吩咐道:“明日就放他们离开,不要让他们有任何关于这里的记忆。”
他说着又沉吟道:“只是他这般模样,却如何去迷惑秦无忌呢?”
一名黑衣老者阴:“无妨的,我等的禁制十分玄妙,他一离开控制范围,便可恢复常态。”
老者说着阴笑起来:“但只要王爷对他喊出咒语密令,他便如方才般,什么都听您的。”
淮阳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挥袖走出了密室……
花牛儿醒过来时,天色还是黑黑一片,他扭头看到妹妹和母亲还熟睡着,不禁放下心来。
转头看看四周,便想起来,这里已是雁门关内的一间小客栈,明日再走十里地,便是杏花岭了。
他摸摸脑袋,推算一下日子,不禁懊悔的一拍大腿:“在太原郡耽误太多时间了,如今也不知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他说着又轻轻的试探了一下母亲的气息,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娘亲的病发作的太厉害了,为她的病耽误这些时间也罢了,只要她老人家能撑过来,到了杏花岭,大哥就能救治她老人家了。”
花牛儿对未来又有了美好的憧憬,缓缓的再次进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天刚亮,花牛儿就雇来一辆马车,载着娘亲和妹妹,来到了晋河边上。
他们弃车登舟,顺流而下,只行了三里之地,那船儿便停了下来。
花牛儿抬头望去,却惊奇的看到河流中游位置,此时竟架起了一座木坝。
这段河流是整个晋河最狭窄的地方,只能容两艘小船并排而过,这木坝建的位置正卡在狭窄的河道上,高低也十分精准,就是为了拦截船儿通过。
撑船的船夫走过来说道:“客人不要着急,这里只收朝廷漕船费用,咱们这样的小船是不收的,只是耽误些时候而已。”
花牛儿便站在船头上,看着前方的漕船一只只通过,每艘船都被迫交了金子。
不多时他们乘坐的小船终于移动起来,缓缓来到了木坝之前。
那木坝建造的十分精妙,在河道左侧立有一个杠杆般的机关,只需一个壮汉控制,便可自由升高落下一只横过河道的圆木。
花牛儿在船上好奇的看着那控制杠杆的男子,猛然间却是认了出来,不禁惊喜的高呼道:“郑掌院,郑师父,是我,我是花牛儿啊。”
坐在木坝一侧的郑三禽正在乐滋滋的数着今日的收成,自秦无忌弄出这个木坝以后,他每日都坚持坐在这里数钱,一想到这些金子将为百草门带来新的未来,他便难掩心中喜悦。
今日已收了三百艘漕船的过路费,三千两金子如此轻易的到手,却已引不起他的兴奋,毕竟见钱见得多了。
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跟掌门商量一下,把过路费加一加,郑三禽就听到了花牛儿的呼唤声。
他抬头看了一眼,也是认了出来,不禁欢喜起来。急忙吩咐一名弟子将花牛儿接过来,再派另外一名弟子赶快回去告诉掌门。自己却迎了上去。
花牛儿和秦无忌的情分,那可是结义兄弟,郑三禽更敬佩那日这傻小子与云骑剑卫决裂的果敢,所以对花牛儿已是另眼相看。
当下花牛儿为母亲和妹妹引见郑三禽,那郑三禽连称不敢,自呼小侄。
花牛儿的娘亲本是有病在身,又多年居住在乡下,一时战战兢兢,只拉着花牛儿的袖子小声道:“大牛啊,这些可都是修行的仙人,真的是你的朋友?”
花牛儿还未说话,便看到秦无忌带着晴儿快步走来。
隔着老远,秦无忌已是飞弹而来,缓缓落下后一把抱住了他,欣喜道:“我刚来杏花岭不久,前几日为俗事所困,差点将你这小子给忘了。”
花牛儿嘿嘿一笑,便指着秦无忌对娘亲得意道:“这位是俺的结义大哥,也是百草门的掌门,娘啊,您老的病,我大哥一定能治好的。”
秦无忌恭恭敬敬走过来,对着老娘亲躬身一礼:“婶婶,您是花兄弟的娘亲,也是我秦无忌的半个老娘,且放心,您老的病一定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