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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她的心里没有他,纵使他为她生为她死。
他做过无数次同样的梦,梦中,千里芙幽划破了漂亮的如蓝田玉般的脸蛋,并嫁给了他。梦的结局有欢笑也有悲哀,可谓有喜有悲。梦中,他们喝过交杯酒,送入洞房,甜蜜交欢。
现在想来,这真是一个罪恶的梦。可这梦表示他多么地爱着她,彻夜不眠,夜夜都在想着她。
想着,谢阿劲心下如刀绞,至今那种不被识货的痛仍在心底,他没有祝福他们,也没有逼迫自己伤害她,他来到了落日峰,修炼彩云幻雨之术,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和她平起平坐,让她记得,他曾今也爱过她。。。。。。
如今,就让这些小鬼常常欲爱不能的痛苦吧!哼!兄妹成婚,于世奇谭。
千里飞雪穿着喜纱独自坐在红帐飘飞里,易萧也一个人坐在落日峰头。现在局势复杂,山下皆为狼族部队,他们逃不了,与其与之硬对,不如借助落日峰主之强大法力,来对抗敌军。
可是峰主谢阿劲既知他们是兄妹,还要他们成亲,易萧十分不解。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易萧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萧,你是不是很厌烦我?”千里飞雪拖着长长的喜纱走了过来,脸上红晕如花。“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喜欢小泉姐姐。”千里飞雪见易萧没有说话,顾自说道。
“你别乱猜,我和小泉已经不可能了。”易萧的神情有些伤心。
“但是,和小泉姐姐不可能了,你也不会娶我,对吧?”千里飞雪娇靥绯红,嘴唇红得欲有水滴出。
“你不要乱想,我们是兄妹,根本可不能。”易萧坚决否定婚事,“如果我们真拜了堂成了亲,也是局势所逼,你想,那峰主为什么让我们成亲,无非是想看笑话。”
“哦,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一直都不把伦理纲常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兄妹就不能成亲呢。”千里飞雪只想抱着易萧直到天明。
“飞雪,你醒醒吧!一个人若连规矩都不守,那么就会失信于天下。而我不想做这种人。”易萧决定了,不再依靠落日峰主谢阿劲,这人心理有毛病,他何必求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帮助。于是,决定下山,杀出一条血路。
一场血战,气势恢宏,血流成河。
血战后,雪和萧一起去云霄找了父亲,借助雷卓旭的军队反击狼族虞霸的相王军。这次在沿谷口的战役,胤军大败虞霸,千里飞雪骁勇至极,手刃虞霸项上人头,已解夺去清白之身之仇。可是又几番受伤,这次与虞霸硬拼,几乎重伤不醒,萧怎么治也没醒。
易萧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回到落梨山庄。
汀雨绵从蓝赏茵那得知自己口中的雪绒珠乃疗伤圣物,原来珠是圣尊送给圣女的礼物,而被绵的母亲枫月为救郎所偷。小时候,绵的母亲少女时代同她一样单纯可爱,能歌善舞,热情开朗,只是出身为世人所不齿,是一只修炼了几百年的山野兔精宝宝。
绵的父亲是海族的秘密文书海峻,一直潜伏陪在风前落身边。因为一次邂逅,爱上了善良多情的绵绵母亲。单纯善良虽好,但世事险峻,冬临际会,太过复杂的局势引来了一系列未了情缘……
汀雨绵犹豫了许久后,便悄悄徘徊于千里飞雪的房间外,推开门,走进去,灵力所致,含珠为她疗伤。果然伤口痊愈。
战乱四起,飞儿又连续受伤,汀雨绵为她疗伤三次,终体力不支。冬临故里,珠还飞雪。
“萧萧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悄悄为雪疗伤后的绵绵依偎在萧怀中说。
“哥哥说过,你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女孩。”易萧坚定地说。许久后,她的身体慢慢没有知觉,身体仿佛飘了起来,感觉萧紧紧地抱着,用力喊着她的名字,她才恢复清醒。
她还珠三次,已元力尽伤,轻轻说道:“在和萧萧哥哥短暂的相遇里,我遇到了海哥哥,冰姐姐,菲儿姐,在落梨还哭着喊着要和海哥哥谈恋爱,你不知道呢,在凉亭的钟声里,海哥哥给了我一块冰玉叶。你说不要见落轻寒和婉婷姐姐,我就没见,你觉得我是不是太傻气,我知道我的爸爸叫海峻,他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就要去见他了,你不要伤心,好吗?……”
说着,她轻轻地哭啜着,身体慢慢上升,渐渐化为一缕水汽,消失于苍茫大地。
后来易萧才知道,汀雨绵并没有真正死去,她的真身回到蛇族,被封为蛇族公主,与表兄伏羲结亲,后与伏羲不和,入住九天玄宫,成为女娲尊者,青灯一盏,自此永生只是忘不了与哥哥轩辕的情意,那些儿少时的青葱年岁,成为最宝贵的记忆。。。。。。
破军的灵狼军一直势如破竹,胤军每每与之交锋,都以败局收场。飞雪对易萧说要去找破军理论,停止对战,易萧不同意她犯险前去,于是千里飞雪写信做告别。马车驶下了九景山川路,向右拐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像一艘船在风浪中颠簸。
天色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雨雪。还没到傍晚,夜幕就开始降临。路边的田野灰蒙蒙一片,冷寂而荒凉,连飞鸟也杳无踪迹。一个个村庄在寒风中肃穆,隐隐约约有炊烟在屋顶缭绕,又渐渐消散。
随着一盏盏橘黄的灯次第点亮,昏昏欲睡的飞雪开始醒来。
就在昨天,飞雪千里传信给远在带领狼族征战的破军。她说,只要他肯回头,她定陪他到天涯海角,至死不渝。破军回信答应了。他信中说,菲儿,不要追问对与错,毕竟我们相爱过,有你在的日子里,我真的很快乐,好,我答应你,一生有你足矣。于是,他们相约在呼伦湖畔,一起转身,离开,一起誓言将这一切忘却。这片天空,这座城池,将从他们的记忆里抹去。来过,离开……
九岁那年,她第一次看到雪域狼族的天,辽阔,高远,充满了未知。也认识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狼族九皇子狼破军。从小一起玩耍嬉闹,亲密无间。她是爱着他的,她也相信,他亦是爱她的。用自己作赌注,会不会将他从误入歧途中拉回,她决定狠狠赌一次。
烟雨画桥,朦胧氤氲,呼伦湖畔,剑舞风起。
那天,那场雨下得特别大,迷蒙的水花晕开了她的视线,当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记忆逐渐褪色,化作秋天那一片片凋零的黄叶,了无声息地淹没在黄土中,她的思念静静蔓延开来。
破军,他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熟悉又那么特别。现在他们两人却各分世界两边,不能再见面。想想,如果深深相爱过却不能见面,不能相守,那这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其实人生只要两个相爱的人永久地在一起,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得失呢?
此刻她的心下着淅淅沥沥的心雨。那些化了的泪珠又黏着缠绵的雨滴滑落脸畔。
望着呼伦湖水面,水镜中的自己化了容颜,碎了模样。上天在问是谁伤了你?哭了你憔悴的容颜。云见到雨那天,风吹过一遍,就只剩下思念。
可是他们说好相见就永远在一起,只是——
他却没有出现,留她一个人独自在海边徘徊了一天一夜。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泪湿襟怀,止不住抱膝痛哭。
他终究没有来。
她的爱情终于输给了权利与欲望。
自那年,转眼间已走过许多的时间,她总会记起他寄给她的信,及信中的话语。她还会想起他的留言,及想念他的时候眼角浮现的笑容。
泪水泛滥了她的衣襟,雨水冲刷着她流泪的脸庞,淋湿了她的双眼。一天一夜后,她一个人独等黎明。
叶阳城。
天边的雾霾还未散,城里百姓楼房灯火还未点亮。城下就有探子向白胤(本为晴然之子白胤,曾化名易萧,现因恢复了记忆)报:“主公,破军来袭。”
白胤静坐在房中,望着窗外那一轮旭日出神。心中念想:破军不是和飞雪私奔了吗。他答应为了雪妹,不再进军,可又是反悔了?
这叶阳城的军力还不到半成,都去支援中都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易萧不禁担忧至极。
这一战,虽城墙未破,但白胤丧失良将,胜负已然分明。白胤随素文纯设计一行人深夜潜出叶阳城,逃离破军魔爪,留下一座空城。
熊熊的烈火烧了叶阳城,有人说白胤已葬身火海。千里之外的飞雪听到这个传言后,便不再原谅破军,深深痛苦后,誓与破军斩断一切纠葛,成为陌路仇人。
作者有话要说:
☆、破军篇
阴云大作,狂风呼啸。
冬临女皇白色纱裙被鲜血染尽,凌乱的发丝在凛冽寒风的吹拂下,摩挲着干裂的嘴唇。她单膝跪地,红色长靴被滔天火焰烧出了焦痕。
美丽的竹心小湖,原本生长着赏心悦目的青葱翠竹,五彩缤纷的五色鸟欢鸣着闻香栖息。夜晚的月光,抛洒在踏雪桥,神圣的气息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为之而骄傲。
现如今,狼族的“战魔”九皇子破军带领狼族主力,像一团末日风暴般向冬临岛袭来。滔滔的大军,散发着乌黑的魔气,凄厉的吼声,在空中荡起涟漪。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破军青发飘逸,嘴唇发紫,英俊的脸上显出邪恶且残忍的狞笑。
“你休想!”千里飞雪轻咬贝齿,勉强支撑着要倒下去的身子,气息微弱地道。
“哼!”破军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但下一个瞬间,他的那条手臂就被砍断,破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张俊容变得扭曲不堪。空气中,一个皇冠加身,金光笼罩的华贵英俊男子,瞪了一眼破军,之后抱起了刚已晕迷过去的飞雪女皇,消失在了空气中。
“你!”一条新手臂在破军血如泉涌、惨不忍睹的伤口处长了出来。他的目光,恶毒而愤怒。
他是易萧,是如今青国的王。他经常矗立在落梨雪天涯之巅,吮吸着清新的空气,任由梅花状的飞雪遮盖他白绒长领的裘袍。
雪鸟在雪天涯之巅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