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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出一百两,老板,这样总够了吧。”
她是禾楚岛国的倩宁公主,身份高贵,此次带人微服出访,便是特意来人鱼市场买人鱼送人的,虽然她非常鄙视那些人买卖人鱼,也觉得被打捞上来卖的人鱼族特可怜。
“够了,小姐。”人群一哄而散,渔夫接了票子,笑嘻嘻地数着钱。
倩宁公主把白胤带回塞外行宫,命人给他梳洗,为他换上了一件黑色绒缎。她之所以买他主要因为他长得特张扬的面容,而张扬中又透着一丝清俊与温柔。
“你叫什么名字。”倩宁问。
“名字?”他想了想,觉得头特别疼,他揪住头发,俯下身来,蹲在地上,道:“我不知道。”
倩宁道:“这样吧,你长得如此潇洒与逍遥,就帮你取名易逍遥吧。”
他抬起头,目光流转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白皙如凝玉,束起的长发顺滑而有光泽,五官轮廓清晰可见,虽不是很秀美,但看上去很有魅力,令他觉得她长大后一定是位办事利索的美人儿。
他想起自己被卖时的耻辱,果决地道:“我不想取名逍遥,也并不潇洒。”
“那你愿意取什么,总得有个称谓吧。”倩宁笑道。她是大嘴美女,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弯弯的,一如上弦新月。
他想了想,忽然微微一笑道:“就叫我易萧吧,萧索的萧。”
“好,这个名字,也可以,却不知我大表姐喜不喜欢。”倩宁仔细瞧着他,捏着下巴仔细揣摩道。
下个月就是塞北郡王的女儿暖青郡主的生日。
暖青郡主,禾楚岛国倩宁公主的表姐。虽然海域与塞外相隔千里,除了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两年,彼此往来不是很密,但她们情同手足,感情很好。
青青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帐篷礼毡比比皆是。
开满鲜花的原野上,马儿啾啾,彩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辛勤采蜜。
倩宁和暖青牵着两匹马徒步走来。
身后跟着笑容张扬又忧郁的失忆的易萧。
“男孩,你会玩摔跤、御马等游戏吗?”暖青叫他,声音好听得似春日里融化的冰川。
“会啊,只不过两位公主能给我什么奖励。”易萧笑嘻嘻地望着两位大美人,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相,随口玩笑道。
“你小子当得主子的面要奖励啊!可别给我学坏了。”倩宁反过身,朝易萧娇嗔道。
风儿吹来,凉爽至极。遍地的不知名的野花芬香弥漫,远处羊牛成群处,牧笛声阵阵悦耳。
“你跟我摔跤吧。”倩宁在一块平地停下,叫住他,同时做好了摔跤的动作。
易萧可不想趁机占女孩子的便宜,委婉拒绝:“我从不跟女孩打架。”
倩宁剑眉一挑,故意笑道:“你是怕了我吧!我们俩比试,不见得是你赢。”
易萧见倩宁一副男子汉的气势,有点嚣张的味道,不免轻视她说:“难不成你会赢我,那几乎没什么可信度。”
倩宁拉开摔跤的姿势,狠狠道:“不怕丢脸,就试试,保准是我赢。你这小子,内力弱得很,我一眼便可瞧出。”
“好。”于是两人抱在了一起。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腾地耳角都红了。他抱着她,觉得她的体香很清淡,淡而出尘。近看,她的眉骨锋利,挺鼻削脸,十足美人。他看着她,渐渐对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不知是怜惜还是什么。
“我说了我会赢吧。”忽然,倩宁抱着易萧摔倒在地,滚到了近处的小山坡下。
一地湛蓝的野兰花,平铺在草地上,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幽深的小湖,而他们似乎就躺在湖上面。
倩宁忽而神色有些古怪,怪怜惜地问:“你介意我把你以人鱼娃的身份送给暖青当男宠吗?”
易萧笑了笑,对她轻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说:“可我更喜欢你,更何况我不是人鱼,公主您这是欺骗郡主。”
到了正午,烈阳照射下,她流了一身香汗,而他也一身的男子汉味道。
倩宁回到行馆,见他躺在床上小憩,忙拿起扫帚来驱赶他:“你身体好臭啊!还躺在我的秀床上”
易萧赶紧穿好鞋子起身,闪至一边,不屑地说:“这才是真男人的味道。”
倩宁闪着一双狡黠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易萧:“喂,人鱼,你男人么?不见得吧。我可是最讨厌臭男人的。”
夜半,她对他说,要带他去真正的湛蓝的湖泊里洗澡。易萧爽快答应了。两人向人烟稀少处走去,只听易萧一路打趣:“你一个小姑娘真不害臊。”
倩宁脸色凝重,只说了一句:“我们岛国女子都不是臊女。”
易萧忽而有些疑问:“那你为什么不请暖青?不是说要……把我送给她当礼物?”
倩宁直白地告诉他,并无心虚之态:“暖青小时候溺过水,所以很怕水。再说,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
“你是借口想跟我亲近吧!”易萧贼兮兮地靠近她的耳旁,似讥讽似亲热地笑道。
“你美得你!”她揍了他一拳,打在他脸上,好重,打得他嗷嗷直叫。
于是他和她携手来到湖泊周围,只见夜幕下的湖水闪烁着清冷的光,不起涟漪,平静如镜。他们坠下湖泊,衣服被湖水打湿了,紧紧贴着身体,可以看见她刚刚发育的起伏的胸部。他速地转过头去,不去看她。
“对着我。”她把他拉近眼前,只见易萧面容淡淡,黑眸如墨,见到她的目光不再躲闪回避,只是眼中却全是陌生。
望着她碧水芙蓉般的容颜,易萧不禁想:这个小姑娘,究竟想干什么,打架时,劲几乎比男人还大,游泳也比他强三分,那飒爽英姿之气,好像从小经过特别训练一样,而且年纪不到十四岁。
半夜,塞北王区一片喧闹,易萧走近询问,原来是王宫玉玺不见了。
玉玺不见了将会掀起一场动乱。这块雕刻了花纹用以盖在诏书上的石头对王公贵族们来说有非常广阔的意义。
“谁偷了玉玺?将会受到我塞北最严厉的割刑处置。”
王把人群集中到了野地,他站在高地,对着人群冷酷地说。
所谓割刑,就是用烧红的铁链把人绑住,使人不能动弹,再用锋利的小刀把犯人的肉一块块剃掉。
实在是残忍严酷的刑罚。
究竟谁偷了玉玺,王公贵族开始沸腾,可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塞北王丢了玉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也可大可小,被东陆昼王室知道,小到塞北王摘下王族桂冠,大到塞北王及族人人头落地。
过了很久,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天开始亮了,可依旧没抓出谁偷了玉玺。
塞北王决定聘请巫祭来占测。
巫祭开始挥舞礼杖。礼杖上的风铃随风“飒飒”响起。巫祭的舞蹈诡异而古怪,一袭黑袍裹着她枯槁的身躯,只有那双诡谲的眼睛透着神秘的光芒。
“测出来了吗。”王问,一脸肃穆。
巫祭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对了,我伟大的尊贵的王,最近有没有外人来此?”
王问了问旁边的侍卫近亲,侍卫悄悄附在王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王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
“有没有,神让我代替他请问给予我们生命之泉的王。”巫祭又挥舞起那根挂满风铃的黑色朽木。
王微微一想,仍有不少疑问,答道:“暖青,我的小郡主,前日从人鱼市场买回了一只人鱼娃,那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低沉似□□的死气沉沉的声音又传来……
“真的么,我尊敬的王,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哦,王啊!你真的认为一个小孩注定是无辜的吗?”
王其实是慈爱的,特别是面对跟自己的小女儿有关的事,况且在雁罗江畔的人鱼市场买的人鱼鲛人,在塞北也有几条——他的寝宫里就有一位温柔艳丽的绝色美人儿,想着,他的眼里流露出默默关心。
“小孩子本就无辜,被捞上来的人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接下来他们便像失去了大脑一样,没有了主见和判断力,任由主人支配。哦,大师,你不可能让我相信是我的女儿偷了玉玺吧!”
“可他不是人鱼,那个小孩,是卧底。狼族的卧底。”巫祭的声音突然高亢而尖锐,直刺终端。
“抓住他,”所有人开始喊,“不要让他逃跑了。”……
于是,十四岁的易萧撞开人群,开始疯狂奔跑。
“该死,一条人鱼上了岸都跑的这么快,只能用骑兵了。”一王公贵族的小王子说,
“不是说了吗,他不是人鱼。”一人反驳道。
“可他比人鱼长得还俊俏,皮肤好白皙洁亮哦!”小公主们犯花痴地说。
……“那小男孩跑远了。把小孩和女人带回礼毡中休息,迅速启用骑兵去追。”王站在高处下了命令。
骑兵呼啸而来,羽箭轮飞。他奔跑在箭雨齐飞中,不幸肩膀处中了一箭。痛的他嗷嗷直叫,可仍旧站起来,不屈不饶地奔跑。因为他必须活着出去。
早晨过去,阳光渐渐炽热。
奔跑中,他的额鬓溢出了汗,并湿了后背。
骑兵慢慢靠近——
他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
幸而,他逃进了不远处的矮树林中,骑兵不能进去,下马,继续搜索。
矮树林中,只有枯枝败叶,没有鸟语、花香。
他在丛林中奔跑,踏着下落的枯黄的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在快要被抓住的时候,一双似柔荑的妙手把他扯进一个黑暗的树洞中。
原来是是倩宁,她救了他,毫无顾虑。事后问她为什么,他可是一个叛徒,她说不为什么。
一身清亮的黑色绒缎把她妙曼的身材裹得密不透风,这套黑色绒缎和他的黑色紧身劲装是那样相像,仿佛是一套情侣装。
倩宁一脸不屑:“你偷了塞北玉玺,承认吧,我们的巫祭不会说谎。”
易萧郑重其事地又讲了一遍:“我没有偷你们的玉玺,不管你信不信都没有。”
倩宁仍有疑问:“真的吗?”
易萧平复自己的情绪,润了润嗓音:“你不相信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