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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秋微现怒色道:“敝上如若不是格于规定,只怕天下很难找得过得她那一关之人,柯三爷诸位也不能例外。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谷沧海心中好笑,因为她分明想借个理由,迫自己动手而已。
当下冷冷道:“这话咱听了不妨事,但若是咱大哥二哥他们听了,哼,哼,定要发生想不到的争端,咱奉劝姑娘一句,以后对别人讲话千万要当心一点才好。”
媚秋但觉对方滑溜之极,无处下手,气得掉头便走。
谷沧海分明已占尽上风,却还不肯轻轻放过她。冷冷喝道:“站住。”
媚秋心小人发,刷地转回身子,道:“柯三爷可是想出手教训小婢么?”
谷沧海道:“你叫什么名字?”
媚秋说了,谷沧海道:“咱打算去见见贵上,她在什么地方?”
媚秋上上下下的瞄他几眼,好像是在鉴赏什么稀世奇珍那般的仔细。
谷沧海也趁机打量她,但见她那张冷艳的脸庞上,偏生长了一双勾魂秋水,射出娇媚的光芒,当下心中喝声彩,忖道:“她的名字起得真好,虽是萧森的秋日,却蕴含销魂媚意。”
自然谷沧海灵活的脑袋中,绝不会只欣赏对方的美色,事实上他早已测想出媚秋因何故这等仔细地注视自己。
他仰天一笑、态度虽是粗豪奔放,但声音却很低。不至于使那些聚集周围,正在观战的人惊动。
媚秋黛用一皱,冷冷道:“柯三爷笑什么?”
谷沧海运:“咱笑你家小姐枉是一代才女,自负至高,但其实见识平庸之极。罢、罢、罢,姑娘带不带咱去见地,都不关重要了。”
媚秋碰上了这个才智绝世的谷沧海,可算是她运气不好:她目下全然不知此是谷沧海先发制人的攻击。
媚秋大怒道:“什么?你敢如此侮辱我家小姐?”
谷沧海容色一肃,炯炯双目中射出使人震慑的光芒,道:“姑娘速速把咱家这几句话转告贵上,但须同时告诉她说,咱要求见她之时,你曾定量过我。”
媚秋被他那股威严之气所慑,竟然发作不出怒气,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转禀小姐?”
谷沧海道:“当然其中大有道理,因为你这么一说,她一定亲自来见我,而且最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是她一点都不生气,姑娘信不信呢?
媚秋接着说道:“我不知道。”
但她是没有反驳,可见得有几成是信了。
谷沧海道:“姑娘快点去吧,反正咱千山万水的赶到了这三贤庄,总不成会忽然逃跑吧?”
媚秋一听大有道理,迷迷糊糊的转身而去。
谷沧海微微一笑,想道:“那孙红线小姐会来见我那才怪呢!”
赫氏四魔全力闻关,趁那峨嵋派之人刚刚对付完老毒丐古不仁之时出手,果然大占便宜,不甚困难就过了此关。
谷沧海由台下绕过去,与他们会合,直奔第四关。
古不仁和顾月桂回凑过来,商议大计。
谷沧海直着双眼向台上望去,先看这一关的台主,但见左角上太师椅中,坐着一个骨瘦如柴,服饰普通的中年人。
他脚下故着一个木匠盛放工具的木箱,有条带子可以挂在肩上。
木箱内放着许多刀锤钻凿等工具,一望而知此人必是木匠出身,习性不改,到哪儿去都带着他的工具。
在这个瘦鬼似的木匠椅后,也站着二婢二仆。
但两婢之中发现不到像冷春媚秋那等人才。
他的目光转到两仆面上,突然吃了一惊,想道:“幸好我没有大意,这两仆之中,左边排首的一个,相貌俊秀,神光内敛,分明是既聪明而又武功高强之士。像古不仁这等魔头碰上他,恐怕也未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取胜呢?”
谷沧海的目光迅即移到擂台的右角,这是把关之人占据的地方。
但见当中的太师椅上,一个肤色白晰,眉清目秀的大和尚端坐如山,这个和尚的年纪看来最多是三四旬之间。
这大和尚便是五台山法华寺方丈密云大师,谷沧海知他只是驻颜有术而已,事实上他已是六旬以上之人。
再向两侧板凳上六名僧人望去,竟认出其中一个年方二十余的和尚,便是孙济。其余五僧俱在四旬以上。
谷沧海深知五台的底细,是以一望之下,已晓得该派精英全出。
这使他心中甚为震动,暗中想了一下,付道:“五台派由于密云大师主持,近二十年来声势大振,现在又多了一个孙济师兄,实力强劲之至。但他们竟也排在第四关上,然则后面的三关,又有什么家派呢?莫非连武当和我少林派也都来了。”
他本来大可以绕过此台,先去瞧瞧后面三关是什么人把守的,以便揭开这个谜底。
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宁可慢慢的弄个水落石出。
古不仁道:“诸位仁兄可以上台啦?”
赫氏四魔都点点头,赫大龙道:“柯老三,你看没有问题吧?”
谷沧海道:“小心那笑面和尚,莫看他年纪轻轻,其实已是五台最棘手的人物了。”
古不仁瞧着谷沧海讶道:“这一位是谁?”
赫大兄弟同声道:“是咱们的老三,姓柯名继明。”
古不仁道:“这是天下奇闻了,这位柯老三也能修练你们的通心神功么?”
谷沧海道:“假如练得成的话,大哥他们何须下问咱的意见?”
古不仁干笑一声,道:“柯三兄语词好生尖刻。”
谷沧海连忙接着说道:“古帮主好说了,小弟是不识时务,心直口快而已。”
他的目光转到顾月桂那个女人身上,继续又说道:“这是谁家的孩儿呀?”
顾月桂装出狐媚之态,吃吃笑道:“自然是我的孩子,又是老不死的命根子。”
谷沧海摇摇头,道:“不是,不是。”
顾月佳佯怒道:“什么?难道是我跟别人生的孩子么?你别胡说八道啊!”
谷沧海道:“若是古帮主和夫人的孩儿,怎舍得带到这地方的?常言道:虎毒不食儿,如是你们所生的孩子,定是宝贝万分,生怕被人知道才对。”
古不仁向赫氏四魔皱眉道:“今弟罗罗嗦嗦这等小事,徒然耽误了正经。”
谷沧海笑道:“咱兄弟们一点不急,也不须赶时间.古帮主如若不耐烦,何妨先行动身呢?”
古不仁面色微变,道:“我们不是已经约好了?”
谷沧海道:“这等以利害为基础的结合,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他见对方面泛怒色,立刻举手道:“但咱们也犯不着先闹个窝里反,是也不是?”
古不仁强抑怒气,道:“依柯三兄之见,竟是该如何才对?”
谷沧海道:“眼下天色已明,各路高人马上就都观身了。古帮主如若打算敝兄弟合力出手,连连闯过七关,那就请帮主赐赠几粒解毒灵丹,以备万一不慎,山行露宿之时,被毒物所伤,可以有得解救。”
赫氏四魔都十分不解、一来不知他索取对方解毒灵丹作汁么用?二来古不仁难道就肯赠送?他凭什么送药?
事情奇怪也在这里,古不仁低哼一声,居然取出一个小瓶,又另外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七八粒丹药,放在小瓶中,扬手递给谷沧海。
谷沧海接过放入囊中,满口道谢,又道:“当世之间,所以的解毒灵丹,决计没有胜过古帮主了。”
古不仁傲然道:“这个不是我老叫化夸口,若论用毒解毒的能为,天下间还找不到几个可以跟老叫化相提并论之人;这几粒灵丹,有解千毒之功,不管是什么样的毒物,也奈何不了你啦!”
颐月桂插口道:“老不死,你给他灵丹干吗?”
赫氏四魔一听,敢情那妇人也不明其故、当下都望住古不仁,看他如何回答。
谷沧海却接口道:“这就是江湖上所说的交情了,夫人年纪太轻,无怪不懂。”
他既称她为夫人,又说她年轻,当真把这个恶妇奉承得骨头都酥了,媚笑一声,不再开口。
赫氏四魔齐齐跃上了台,迷蒙晓色之下,惹起了台上台下的人齐齐注目。
那瘦小木匠挥挥手,背后的俊仆大步走出,向赫氏四魔躬身施为,道:“小人孟玉,不敢请问赫爷们打算几个人出战?”赫大龙道:“咱兄弟一齐上。”
孟玉点点头,道:“小人闻说赫爷们的通心神功,人数越多越见威力、自应一齐出手。
只不知那位柯三爷何以不曾上台?”
赫大兄弟即道:“老三素来不大动武,他只有脑子比别人灵活一些,上台何用?”
孟玉道:“原来如此。”
回头向右角五台派的人望去,道:“有请孙少师父单身上阵。”
台下之人无不讶然窃语,孙济和尚笑嘻嘻起身。拿起那根粗如鸭卵的青竹杖,走了出来。
他上上下下的瞧过赫氏四魔,这才向孟玉道:“喂,老兄你不是开玩笑吧:他们都是大块头,小僧腰身还没有他们胳臂粗呢,这场架怎生打法?”
他幽默地说,辅以滑稽的表情,有些人可就忍不住失声而笑。
孟玉却没有一点笑意,道:“这是少师父自家的事.恕小人无法借著代筹了。”
孙济摇首叹息数声,道:“好在规定他们不准当真,小憎勉强赔他们几招吧!”
如若没有谷沧海的提醒,赫氏四魔一定会心存轻视,大大意意的上前动手。
但目下他们可不敢如此,四人忽地散开,各占方位,个个神色肃然,竟是严阵以待。
谷沧海见到孟玉惊异的神色,忍不住得意一笑,忖道:“你的心计白用了,有我谷沧海在此,你们这些鹰犬爪牙们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何必白费心思呢?”
敢情那孟玉单挑孙济一人上阵,竟是存心要赫氏四魔大意疏忽,致遭失手落败之恨。
固然以四魔合力之势,孙济决难大获全胜。可是若能乘虚而人,以孙济出人意表的武功造诣,却很可能使赫家兄弟遭遇伤亡之祸。
自然这已是表示对方已设法运用压力,阻止赫氏四魔过关。而他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