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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苏二人一听这话,骇得全身发抖:
晃横气哼哼地上前一脚把魏三端翻,又走到苏祟面前,出手点去,苏祟不敢抵抗,被他点中穴道,顿时跌倒。
晃横把这两人分别踢入路边草丛之内,这才向张、鲁二人道:“想不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倒教诸位见笑了。”
张少龙、鲁沛二人很难措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谷沧海慢慢地从草丛中站起身,神态甚是畏怯恐惧。
晃横凶睛一瞪,喝道:“过来!”
谷沧海肚中好笑,但还是装出双腿发软地摇颤着走去。他自觉装得很像,心里暗暗得意。
张少龙道:“这小子今日死得不冤,武林中多少高手碰上咱们不过白送性命,但这小子居然使咱们大大失利。”
鲁沛道:“我给他一掌如何?”
话中之意虽是征询别人意见,其实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挥拳便击。
谷沧海全然不闪不避,砰的一声,被鲁沛一拳劈出两丈,跌在草丛之内,无声无息。
晃横等三人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十多丈,忽见一个人坐在树根下,倚树瞑目呻吟。
他们一眼便瞧出此人正是早光那个面目丑怪的山村少年,不禁都为之一怔。
张少龙脚尖挑处,一枚石块飞去,啪地击中谷沧海鼻子。谷沧海大叫一声,睁睛捂鼻:
鲁沛最不服气,厉声道:“好小子,你若是身怀绝技,为何不敢出手一拼?”
谷沧海跳起身,但动作间显出受伤迟滞之状。
张少龙一晃跃落他面前,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谷沧海捂着鼻子,呐呐道:“我……我……”
张少龙举起左脚,忽左忽右地摇摆两下,使人无法猜测得出他打算向哪一方踢出。
谷沧海向左方一闪,恰好张少龙脚势迅踹出去,砰一声,被他踢出两丈以外。
晃横举步走去。
张少龙转身伸手一拦,道:“兄弟决计不相信那小子还能活着,晃兄何须白费工夫?”
晃横闻言,只好放弃过去查看之心。
三人又向前走,转到了石阶之前,猛然发觉谷沧海又坐在石阶上,抱头呻吟。
三人心中都叫一声怪哉!晃横奔上前去,道:“喂,你到底是谁?”
谷沧海只是呻吟,口中叫道:“打……杀人啦……打杀人啦……”
晃横忍住气,又问道:“你到底是谁?何必装佯?”
谷沧海直起嗓子大叫救命,根本不答理他的话:
晃横大怒道:“好小子,竟敢屡次戏弄老子们……”
一伸手抓住他的肩头提起来,右手使出黑手勾魂的功夫,迎面拍去。
他的功夫在这两三年之后又大有精进。
谷沧海心头一凛,付道:“黑手派到底是两大邪教之一,与别的凶人大不相同,单以眼前这三人而论,当年功力悉敌,都差不多。但今日却以晃横进境最速,隐然已是一时高手。
”
谷沧海原有魔功护体,不畏任何奇门功夫,可是这晃横功力非同小可,他虽是仍然冒险硬挨这一记,却不禁有点揣揣然,生怕禁受不住。
啪的一声,谷沧海已摔出三文之外。
这一趟冒险,居然平安无事,谷沧海这才深知那位大宗师天魔庞珏所传的天魔神功,当真是天下间第一等神功绝学。
二十余级石阶上侧边的松柏后面刷刷两声,跃出两人。晃横等抬头望去,但见右边的一个年约三旬,相貌严峻,可知必是性情严穆肃谨之人。
他身披一袭蓝布长衫,背上斜背一口长剑,站在那儿,气度沉凝之极。一望而知,乃是内家高手,不同几俗。
另一个却是年约二十的年青和尚,唇红齿白,长相甚是风流俊秀,手中提着一根颜色碧青的钉杖,租如鸭卵,长约五尺。
他嘻嘻笑着,但双目之中却流露出忿怒之光。
晃横等三人顿时明白这个小和尚天生是个笑面虎,心中尽管充满杀机,但面上却仍然带着笑容。
鲁沛喝道:“小子们下来吧,老于向来杀人不会手软。”
张少龙凝望住年青和尚,道:“小秃驴阴险得紧,老子最喜欢收拾这类人。”
那两人举步下阶,举动之间极沉稳有力。
晃横等人都是大行家,一望而知他们内功造诣极深,可不是容易相与之土,都不由得暗暗惊讶,心想少林寺居然派出这两人应战,可见得当真有点门道。
因此他们收起自傲自大之心,齐齐后退,以便腾出地方动手拼斗。
谷沧海耳中听得明白,忍不住坐起来窥看,却认不出这两人是谁,心中大是惊讶不已。
那两人踏上平地之后,晃横先报出自家三人姓名,然后询问他们名字法号。
那蓝衫佩剑的冷冷道:“么魔小丑还没有资格问我们的姓名。”
他的话衬托以冰冷的态度,使人觉得十分耻原难忍。
年轻和尚笑嘻嘻道:“洒家有个欺善怕恶的惯例,倘若你们赢得洒家手中的竹杖,才有资格询名问姓。”
鲁沛大怒道:“该死的东西,看拳。”
呼的一声,挥拳向蓝衫人击去。
蓝衫人还了一掌,砰的一响,双方各各震退。蓝衫人似是内力不敌鲁沛,多退了两步,因此迅即掣下长剑。
张少龙也欺近这和尚,几乎是在同时之间,使出家传脚法踢去。
那和尚大步退了三尺,手中碧绿色的竹杖,左点一下,右点一下,竞把张少龙的脚法逼得使了一半就不能不收回去。
这张少龙的家传分波踏浪脚法,奇妙无匹,出道以来,从未被对手逼得半途收回。这一来不由得大为惕凛,冷冷喝迈:“果然有两下子,再看我的。”
但见他呼地跃起半空,双脚连环迅踏,笼住和尚上空方圆丈许之大。
年轻和尚挥杖向空中脚影迅疾点出,张少龙每一脚都踏中杖尖,因而能维持身形在半空中继续俯攻。
这两人斗得煞是好看,好像是在玩魔术一般,一个人就在另一个人的头顶数尺之处,不停地前移后退,而空中的那个人,居然也跟着下面的人进退移动。
另一边的鲁沛仗着名震天下的阴阳拳力,连环猛攻那蓝衫人。
他见对方内力不及自己,是以不取出本门兵器阴阳扇。谁知那蓝衫人剑法奇奥,内力强劲无比,霎时间剑影如山,竟把他围困在当中。
晃横厉声大笑道:“原来少林寺没有人才,竞把武当五台两派的人约了来,但你们三派加起来也不行。”
他衡情度势,知道须得先助鲁沛,否则不出片刻工夫,鲁沛准被对方的武当内家剑法杀死。
谷沧海恍然大悟,忖道:“曾闻密云大师言及武当、五台两派都曾经收过一个资质绝佳之士,可惜后来被赤身教加害,不能进窥两派的最上乘神功秘艺。这两人定是武当程嘉和五台孙济了。”
只见晃横扑到鲁沛身边,出手向程嘉遥远击去。
他的鬼手非同小可,逼得程嘉出招封架,鲁沛得此机会,迅即掣出—把两尺长的折扇,再度拼斗
晃横只发了一招就退开,这时眼见鲁沛已抵敌得住对方长剑,便转眼瞧看张少龙的情势。
张少龙初时脚脚逼攻,但接连攻了二十余脚,仍然踏不破对方杖网。
这时丹田中提起的一口真汽已渐渐衰竭,身法远不如开始之时灵活翔动。
晃横心头大震,忖道:“那武当、五台两个小子竟然如此厉害,大是劲敌,今日须得设法趁早诛除。”
恶念一生,扑过去出于迅击。
孙济百忙小臣手一杖扫到,快迹掣电,啪一声击中晃横掌心,随即擎回去再对付头顶的张少龙。
这一招使得间不容发,奇妙无比,谷沧海远远瞧见,心小不禁大大喝彩。
晃横掌心虽是被竹杖击中,但只不过被他打消了攻势而已,全然无损伤。
当下又发掌攻去。孙济这回不能不侧跃数尺,张少龙得以落在地面,换一口气,打腰间抽出一把其软如绵的刀,迎风抖处,顿时挺硬。
他挥刀向孙济攻去,上面的刀势才攻了三招,底下却已踢出五脚之多,原来他家传武功以脚法见长,虽是使用兵刃之时,仍然以脚法为主。
孙济一时摸不透他的路数,便使出一路森严固密的杖法,只守不攻。
谷沧海心中喝声彩,讨道:“不知道武当、五台两派武功如此精深高妙,记得五台派长老密云大师前此论及他们两人时,曾说他们已遭赤身教两护法妖女暗算,以致不能上窥最上乘的武功心法,这话不知是真是假?”
他眼见武当剑客程嘉和五台孙济和尚内功深厚,剑法杖招都极是精奥,所以无法推断臆测。
此时武当剑客程嘉的剑法越见凌厉狠辣,把气焰迫人的鲁沛杀得败象渐露。
然而另一方面,五台的孙济和尚却吃晃横、张少龙二人着着迫攻,杖圈越缩越小。
谷沧海深感义不容辞,当下抖丹田长笑一声,从乱草堆中站起,大步奔出。
激战中的双方,都偷空觑看,程嘉、孙济不知谷沧海迭迭戏弄对方之事,还不怎样。
但那晃横等三人一见又是这丑怪村汉出现,登时都心头打鼓,面目变色。
晃横使出鬼手毒招,迅攻两招,迫得孙济和尚努力招架。
他趁此时跃出国外,厉声喝道:“尊驾与庞大宗师如何称呼?”
众人耸然动容,不知不觉缓下手来。
要知天魔庞珏乃是近百年以来天下邪派中第一号人物,甚且被称为武林第一高手,而邪派中人,都尊称他为大宗师。
眼下此人如若与他有关连的话,自然是十分惊人之事。
晃横最近才从一干邪教前辈高手口中得知天魔庞珏有一门护身神功,最是奇妙,不怕天下任何奇功力道;
是以忽然想起对方屡屡被击而全然无事,敢情是魔教门下高手?
谷沧海跃人大道,怪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承蒙庞老哥瞧得起,彼此兄弟称呼。
”
这本是真话,但谁也不能置信。
程、孙二人一听,来人敢倩跟邪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