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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正是人们常说的压力越大,抗力越强的道理呢!
谷沧海已用传声之法,向南溟神女道:“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错了,古不仁一战之后,定有法子防御你小金叉击破葫芦的弱点,信不信由你。”
南溟神女自然不可能出声回答,而她由于老练和富于经验,所以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谷沧海心想,我只有最后的一着了,假如尚不成功,只好任得她去。
当下从丹田中逼出声音,而以玄功卷聚为一线,直送入南溟神女的耳中。
他道:“你如果不能取胜,即将受到杀身惩罚,这一点难道你竟没有想到么?”
南溟神女突然间一扬手,小金叉化作一点金芒,电射而出,噗一声,击中了葫芦、紧接着砰的一响,葫芦己碎为十余块、飞起了一片白雾。
古不仁狂叫一声,一交坐在地上,但见他满头满面,皆被一种白色的小虫布满了。
南溟神女长剑一挥,闪起一片寒芒,向古不仁扫去。
人人都看那古不仁这回非得连脑袋也搬不可,尤其是台上的唐天君,竞无一点声息动静。他如不下令制止,南溟神女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定要杀死了古不仁以绝后患。
正当此时,人群里响起一声尖叫,一宗物事向南溟神女飞去,虽是急疾,却不劲厉。
众人一瞥之下,已看出那宗物事,乃是一个婴儿。配合上那一声尖叫,不问可知此是古不仁的姘妇顾月佳所发。
以南溟神女的武功造诣,大可以从容杀死了古不仁,方始对付这个飞来的婴儿。
因此,众人皆不指望那个婴儿会救回古不仁性命,甚至很想看见古不仁头颅滚落地上时的景象。
那么多人之中,只有谷沧海心中暗暗焦急,付道:“她若是不听我的话,一径下手杀了古不仁就有命丧当场之祸。”
只见剑光寒芒逼近古不仁颈子之时,倏然升起,向木台上飞去。原来南溟神女身剑合一,越过了古不仁,当时己上台现身,回头顾视。
群魔眼力何等高明,当她剑势发动之际,都瞧出她的心意,眼见无人死亡,顿时都感到十分失望。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婴儿横空穿过,一下子击中了古不仁。
霎时间,那千百只白色小虫,嗡一声飞起,宛如一团白雾,完全附集在那婴儿身上,好像替他全身上一层白漆似的。但此景不过是县花一现而已,因为这婴儿身边冒起了强烈的火光,并且发出蓬的一声。
古不仁亦遭波及,身上衣服、头发以及两个竹筐一齐着火,人也被震得抛开数尺,仰躺地上。
他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在地上连连翻滚。然而那火势不熄灭,顿时全场弥漫着一股烧焦了人肉的味道。
转瞬之间,惨叫声已收歇,古不仁亦不动弹,群魔只听到烧到滋滋直响的可怕声音。
那婴儿体积细小,很快就变成一堆焦炭。
古不仁则还在燃烧,不一会儿,已辨认不出人形了。
所有人和毒虫等物,悉数被这火烧掉,群魔万想不到结局竟是如此,觉得既刺激,又可怕。
顾月桂这时才从震骇中惊醒,回身奔窜逃走。人丛中飞出一道人影,一伸手抓住了她,带到台前。此人出手之时,功力深厚之极,众人视之,原来是冥医西门疆。
他押着顾月桂,向唐天君请示如何发落,唐天君道:“可着她把古不仁的遗尸收他押着顾月桂,向唐天君请示如何发落,唐天君道:“可着她把古不仁的遗尸收去,由她自生自灭。”
顾月桂喜出望外,当西门疆放手时,她便迅即跑到古不仁身边,也不嫌那大半截变成了焦炭的尸体难看,一径伸手抱起来,向外面走去。唐天君的目光回到南溟神女身上,群魔知道还有好戏,都屏息以待。正在此时,顾月桂却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显得痛苦万状地全身抽搐不己。这个变故,在场之人大都没有料到,是以俱骇然相顾。
顾月桂几自在地上抽搐呻吟,一听而知,她痛苦万状,难以忍受。
许多人偷偷向台上之人望去,但见唐天君微现笑容,孙红线则若无其事,似是早已知道此一结果,因此丝毫不感惊奇。
除了这两人之外,余者莫不尚带骇讶之色,向顾月桂那边望去。
唐天君锐利如电的目光,突然射向谷沧海,但见他已经平静如常,不过眉宇间尚余一点曾经变过色的痕迹。
他大感失望,忖道:“此人如果不是我猜想中的敌手,放眼天下,似乎已经没有别人了。”
孙红线站起挥挥手,转眼之间,一个劲装大汉奔到,手中拿着一条棉被。
只见这大汉把棉被撒开,卷起了顾月桂,以及业已焦枯了尸骸,那是古不仁,一并裹在被中,这才放步奔去,霎时去了。
在场的魔头高手们,早就看出了顾月桂乃是由于焦尸上尚有余毒,是以沾染了,因而死亡。
这原因说穿了实在是没什么,但这场面却足以使任何人怵目惊心,即使是他们这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亦是如此。
所以当尸体收拾干净了,全场犹自一片寂然。
谷沧海表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唐天君看自己之时,还设法使他误以为自己曾经变过色,只是很快就恢复正常而已。
这种心战手法,实是已达到超凡人圣之境了。
现在,他外弛内张,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注视着局势的转变。
在他猜测之中,唐天君不外采取两条途径。
一是让南溟神女暂时休息,把她当做得胜之人,参与以后的争战。
另一途径是现在便选择一个实力强劲之人,把她击败。
至于杀不杀她,那反而是次要的问题。
从这两个途径之中,谷沧海可以观察出,这位唐天君的才华智力到了什么地步。
设若他是采取第一着,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是没有权威的庸才,所以才会容忍下去。
后一条途径,乃是立即施展下马威,教天下群魔,俱皆震惧惊服。
但谷沧海深入一层的看法,却认为不是如此。
假如唐天君采容忍之策,恰可显示出他的雄才大略,看出他气量宏大,能容天下之士,也就是他的度量,足可以用天下之才,而不以略有件他为大逆不道。
假使这唐天君是这等人物,谷沧海不能不自认非他的对手,从而生出怯敌之心了。
因此全场之人,包括身在局中的南溟神女,心情之紧张、都比不上谷沧海的。
唐天君冷冷的注视着南溟神女,面上不露丝毫喜怒之色:
南溟神女心头打鼓,甚为震恐,她知道今日的作为,虽然是后来依照着唐天君的意思,杀死了毒丐帮帮主古不仁,表示她遵顺之心。
然而事实上她已破坏了唐天君宣称不会有人死亡之诺,也就是严重的损害了他的威信尊严了。
因此无疑的唐天君会想法子重惩自己,极可能也取了她的性命,她过去经历过大风浪,可是面对这等无法抵敌的权威人物,等候命运的裁决之时,也不由得心胆皆寒,惊恐之极。
唐天君目光一转,缓缓道:“你既是表明了心迹,当真杀死了你的丈夫,我也不能再见怪你的扰乱之罪,这一场算是你得胜晋级。”
谷沧海听到此处,那颗心一直往下沉。
忖道:“此人的杰出雄才,超凡盖世。唉,邪教之中有这等人物,我纵然舍身力抗,也将属徒然而已。”
南溟神女的心倩与他恰恰相反,那唐天君说一句,她便多加一分喜慰,真是有如捡回了一条性命般欢喜。
唐天君停歇了一会儿,目光如隼,扫视众人一眼。
最后停在南溟神女面上,冷冷一笑,又道:“如今你已轻易胜了一场,耗力不多,我打算让你再斗一场,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南溟神女修养功夫再好,至此也不由得微微变色。
她深知这回唐天君推出来对付自己的人,必能把她狠狠击垮,动辄有性命之忧。
但她如若拒绝上场,唐天君势必借词她抗命,下令逮捕。以后的命运,亦不言可喻。
她叹了一口气,忖道:“我枉自天生丽质,武功亦有超凡绝俗的造诣,然而我的命运竟如此的不济,初则有目无珠嫁给古不仁,怀恨终身,情天莫补。现在又受制于此人,多少年的勤修苦练,至此尽皆无用。我这一生,算是白活的。”
念头才转完,南溟神女耳边忽听一个清细而又有力的声音道:“南溟神女,你可当场声称放弃争逐盟主宝座,甘作听命之鹰犬,你这么一说,唐天君再狠,亦不能迫你动手,也不敢借词捕杀你了。”
南溟神女心中一喜,敢情这真是一个极简单而又有效之计,不知何故自己居然想不起来,大概是骇得心神散乱所致。
她虽然是喜心翻倒,但绝对不露破绽,别人甚至发觉她的神情更为沮丧凄惋。
到此与会的魔头,焉有不知唐天君有意整她的意思。所以她的凄惋和彷徨,也就不问可知了。
只听她低声下气的道:“唐先生,贱妄多少年来,所修习的武功,单单是为了对付古不仁而已,若论在这群雄毕集的场面中,贱妾焉敢不自量力,妄争雄长?假如您不见怪的话,贱妾甚愿能够附随骥尾,只要是盟主吩咐,贱妾虽然赴汤路火,亦不敢辞。”
她盈盈万福,状甚可怜。唐天君虽然心狠手辣之极,但她这般低声下气,甘愿屈身听令,他也觉得自己威信已复,气亦全消。
当下言道:“既然如此,请退下吧!”
南溟神女道谢一声,飘然跃下,隐没在人丛中。
但她心中对那个屡次传声指点她之人,实是感激不已。
她料定这个能够屡次智压唐天君之人,必定在那台上。因此双目片刻也不离台上诸人。
群魔之斗继续进行。但经过南溟神女开了先例之后,先后有八个凶名昭著的魔头,自动放弃争夺之权。
要知早先南溟神女与古不仁激斗多合之时,人人都目睹她那精湛奇奥的剑法,深厚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