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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满足我的要求,你能死的痛快点!”不到1分钟之后,待遇便明显降了一个等级。
“呸!”钢牙狗啐了口血痰,“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好了,爷爷要是多吭一声,就不算英雄!”
“你本来就不……”尼奥正要动手,却发现钢牙狗嘴里溢出了大量的鲜血,这一次,钢牙狗成功的晃点了尼奥,让尼奥误以为他还想死皮赖脸的多活一会儿,然后趁机用满嘴钢牙咬烂了自己的舌头,并毁掉了身体中的战能体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这里成为了一句屁话,钢牙狗到死都没有丝毫悔改,他只是认栽,不认错。
伸手帮钢牙狗阖上了那双圆瞪着的眼睛,尼奥道:“至少在最后,你像个老大!”
尼奥没有从钢牙狗的尸体上牟利,而只是拿回了宿灵项圈,后来,那密室成为了钢牙狗的墓室,修复的墓门上刻下了这样一句墓志铭:他找到勇气的时候有点晚。
出了钢牙狗,其他的精英匪徒就比较倒霉了,尼奥表现出了他残忍捕食者的一面,无论是施法者还是搏杀者,都在昏迷中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食物似乎不怎么美味!”在等待南茜帮他梳理体内的能量的过程中,尼奥跟南茜闲聊了起来。
一连吸食了十多个精英匪徒,获取的能量远不及尼奥预想中的那般丰厚,他原以为通过这一战,圣器的恢复比可以提升到50%,结果却卡在了48%、再无寸进,倒是那些杂七杂八的能量极大丰收,连同上次在沃茨堡获得的,拥有量再度直逼上限,也就是说他最好再找些名目将这些力量分流给疾风队的成员,除此之外,再没有更佳的利用途径。
“如果自我突破5级的职业者是野味的话,这些只能算是家禽。”
南茜的这个比喻尼奥完全能够听懂,“最近总是听闻魔药大行其道,竟然连盗匪都能搞上这种‘催肥剂’了!”
“这并不难理解,我想不久之后,你还会接触到使用了魔药的囚徒,和盗匪们一样,他们都是用来进行药剂测试、收集实战数据的,同时还能从盗匪身上回拢资金、或将囚徒变成听命的强力打手,可谓一举两得,只不过那些研究人员肯定不喜欢你。”
“是啊,我不但干掉了他们的试验品,还毁了实验数据。”尼奥说着摇了摇头。
就在弗瑞,一些政府机构,奉命或在利益的驱使下为军队生产各类的专用药剂,这是公开的秘密,是联盟军事相关的一个重要研发课题。口号也是很堂皇的,更好的保护士兵的生命,更好的捍卫国家主权、公民财产。
但在这类堂皇之后的背后,便是眼前这样的龌龊事,囚徒、盗匪成为试验品。这些破事似乎跟普通人很遥远,以前的尼奥活在图雷斯那种偏乡僻壤,也从未如何上心去关心、体会。如今不同了,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危害,他的爱人,那些被曾经被劫掠、或倒霉或死去的苦主,甚至匪徒巢穴中的奴民。他们受到了怎样的惊吓、又或何等的苦楚,他这次都亲眼看到了。他不能做到毫无感想。
以牺牲极小的一部分底层民众的权益甚至生命为代价,换取国家之间、政局上的博弈的胜利。这样的牺牲是在上位者的承受范围之内的,他们操纵着一堆冰冷的数据,用‘慈不掌兵’、‘我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这类的理由做借口,参与一场旷日持久的、轰轰烈烈的、棋局般的较量,这较量或许是发生在种族之间、或许是发生在国家之间、或许远没有那么堂皇,而只是政敌之间的倾轧的需要、甚至有可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一时兴起’。这就是看透了体系真谛的人为什么拼命往上爬的原因:向下,都是棋子。
至于良心不良心的,尼奥想来,恐怕只在于类似的黑心事干的多与寡,而不在于有没有。不说别人,就说他现在,不也已经在利用很纯粹的邪恶为自己效力了吗?如果较真,谁又能不带任何偏颇或感**彩的说、匪徒们死在多面那样的魔鬼生物的杀戮下,是理所应当的呢?
石柱大厅中的匪徒们从来不觉得自己被怪物杀死是理所应当,所以他们奋起反抗。可惜他们对多面狡诈一面的估测仍是有些不足。
多面象一头想要干掉刺猬、却又无从下口的狼,就在匪徒团队们的外围团团转,似乎变得越来越焦急,冒险突入的企图显得逐渐增强,以至于德普等一干匪徒都认为,就在不久之后,这怪物终会因忍耐不住而凶狠扑上,结果被严阵以待的他们一鼓作气杀死。
结果呢?结果任何一个匪徒都没有料到,危机爆发自他们的内部。
就是那两名之前魔口余生的两名匪徒,虽然伤势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毒性却让他们成了标准的伤员,后来发展成昏睡不醒,再到后来成了抽搐。就在这个基础上,牙签般粗细的黑色刺藤突然破开两人的身体,向四面八方喷射开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最内围的一帮持火把的匪徒,其中包括德普。
德普本来准备了一个蛛网术,就等多面冲上来,然后彻底将之束缚然后杀死,哪知道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刺藤爆发彻底打乱,不光是他,整个团队在那一刻都乱作了一团,刺藤一缠一勒,就是一圈血槽,那些短刺上所蕴含的毒素毒性并不如何强烈,但可以让人格外的疼痛,大多数匪徒就是因为这剧痛而慌了手脚。
就趁着这乱机,多面风驰电掣般扑了上来。偷袭固然是它的拿手好戏,硬撼突击同样不逊色,它的爆发速度比猎豹还要快,30米的距离只需要不到3秒时间,利用这时间,构成它肢体的刺藤迅速打开,化作无数根灵蛇般的存在,它们才是它的看家本领,不是扑咬撕扯、爪挠尾扫,而是突刺和卷缠,对它不了解的人都习惯称它为1只或1头,而实际上它应该被称作1团。
几只够不成威胁的弩矢射在了多面的身上,持弩的匪徒发现这次多面没有想先前战斗时被射的连连后退,它完全可以冒矢冲锋,而当匪徒们紧握盾牌做好了抗衡的准备时,多面猛然纵跃到了空中,然后如同一张甩开的渔网般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同时,刺藤如雨般由上向下刺落,形成难以计数的黑线。
危机时刻,德普给自己使用了油滑之术,虽然狼狈,但总算连滚带爬的从团队中钻窜了出来,紧跟着就是一个火云术。德普也算是玩了命,把每天惟一的一次半瞬发法术位用在这记攻击型的火法上。
火云翻卷,直袭还在下落途中的荆棘团,不少匪徒也受到波及,立刻须发着火、皮肤焦裂,这火云术能在瞬间产生高温烈焰,就是金属也有熔化的可能。
德普满以为这把火即使不能完全烧死多面,也能烧各半死,哪知道多面实际上根本不怎么怕火,惟一可以克制它、且有倍数伤害的力量就是圣光,除此之外它对任何力量的耐受性都极高,一根根刺藤就仿佛烧红的铁丝,迸裂着火星,如鞭挥舞,方圆几十平都笼罩在挥甩的火线当中,这些火线如刀刃般锋利,所过之处,匪徒的四肢或脖颈这类薄弱处会被直接斩断,那些试图逃跑的则会被激射的刺藤刺穿、拉回,怒吼声、惨嚎声不绝于耳,这里仿佛已经变成了海中巨孽千足章鱼的世界。
多面现在还没有能力同时杀死60多人,匪徒们的团队被毁的同时,还是有十几个人逃进了黑暗中。多面并不急着追赶,它先享用眼前的美餐,大多数光源都被它熄灭,昏暗的光线中,它使劲折磨匪徒,而不是将他们直接杀死,痛苦、绝望、恐惧、仇恨、愤怒……各种负面情绪在匪徒们身上得以体现,这就是多面的烹饪之法,这就是它给自己加工出的美食。
曾经熟悉的地城如今成了恐惧之地,黑暗、死寂,能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喘息声、脚步声、心跳声……
“该死!该死……”一个逃亡中的匪徒用力捶打着已经彻底锁死的闸门,他甚至已经没有了走回头路的勇气,在他的感觉中,那恐怖的怪物仿佛就在黑暗中的某处,随时会扑过来。
也有逃亡的匪徒搞到了火把,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心中会感觉安全一些,整个地城的光源都被灭掉,那小小的火把所能照亮的地方非常有限,四周都是阴森和漆黑,而自己像个靶子般显眼,没有谁会觉得这是种安全。
“有人吗?有人吗?”匪徒的声音中不仅带出了颤音,还带着哭腔,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渴望光明,渴望看到一堆人,哪怕是一对奴民,他也会扑上去,热情拥吻他们。然而这似乎是种奢望,地城似乎变成了坟场,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甚至有些地方还有血痕,可就是没人。
“跟紧我!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德普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样的话,给身旁的匪徒打气,也是在给他自己打气,他聚拢了4个人,组成了所有逃亡者中最大的一拨,找不到火把,木棍、破衣裳临时做了4个,然后他控制火焰将之点燃,还有他自己又制造了一团不灭明焰,这玩意儿可以顶一只大火把,照亮半径10米左右的范围,仗着这一堆光亮,他们是情绪最为稳定的一拨逃亡者。
德普几人没有去找钢牙狗,而是直奔正门,他们要逃离这该死的地城,外边有月光、有星光、还有雪地可以映衬天光,总之是各种光,好过这里太多!德普都觉得奇怪,这地城简直就像个大的墓穴,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竟然直到今天才发觉!
“真他妈受不了!”德普打了个寒颤,发泄式的吐了口口水。正门绕过这个大弯就到了,他甚至已经看到那架挂在顶上的巨大火笼的一个角。
静谧!德普几人来到正门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他们最想看到的是人,偏偏这里出了人什么都在,熟悉、保持原样、没有打斗痕迹、没有鲜血。
“人呢?来人!”有个匪徒忍不住大喊。他的情绪依旧受多面邪恶的表现所影响,他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死了,就剩下他们几个。
尼奥从一处阴影角落转了出来,信步走到光亮处,火光映衬着那张只简单勾勒出大致轮廓的面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