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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尼奥的神色越是凝重,这里的形成很多地方都充斥着术法作用的痕迹,主要凸显在那些不属于工匠完成的部分,这一点只要够细心,不需要什么专业知识也可以分辨。
例如,假如需要支起一道梁,工匠们绝不会从泥土中斜伸出两根石笋去完成作业,不说这样的作法多么的不负责任,又是多么的舍易求难,单说这石笋,这个地域根本就不产那玩意儿。
术法痕迹意味着这秘道和目的地有极高的可能曾归某位术法职业者所有,而就算尼奥对魔法的了解很白,也至少知道法师们为了更好的聚集元素,往往都是选高出,修建法师塔,这种反向而行的,大都跟黑暗、邪术、死亡这类字眼关系密切。
“但愿不会有什么魔法陷阱,尤其是坍塌类同归于尽的魔法陷阱!”
与其说是祈祷,到不如说是尼奥在通过这样的默想来调节自己的情绪。不能不警惕,但又不能太紧张,虽然沦为小说中基础中的基础、龙套中的龙套职业,但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真的蛮不容易。
而且,作为一种传承了数千年的战斗职业,战士这个行当就像**和赌博这两种不光彩的事业一样,都有着他的存在之道,这是那些只摸到了皮毛、就风风火火的选择了转职或进阶的人、所不能真正了解的。
又一扇门挡在了尼奥面前,石制的、充斥着岁月斑驳痕迹的大门,虚掩着半扇。
尼奥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砰!
沉闷的响声中,光芒乍现,是魔能火铳的射击……
第十七章濒死的老白菜
尼奥是警觉的。
尼奥拥有常人所不具备的敏锐嗅觉、听觉。
在推开那半扇沉重的门之前,尼奥就已经察觉到门的后面有两个生物。都很羸弱,区别是一个呼吸急促紊乱,一个呼吸缓慢绵长。
当魔能火铳开火的时候,尼奥已经看到了枪口,并在那之前大致预测出弹道。当然,即便如此,冒险性质仍是十足,持火铳之人的手在那一刻哪怕抖那么一点点,所谓的预测弹道将会成为一个致命的笑话。
因此尼奥真正赌的是射击者这一枪倾力而为、水准不失。
横剑、竖臂!剑在前,臂在后,双层防御。
尼奥赌赢了!
铳弹击穿了十字剑的剑脊、镶嵌在了尼奥左手臂甲之上,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手臂之后,尼奥眼神冷冽的打量着射击之人。
之所以没有立即反扑,是因为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射击者的身份,并且确认他已没有能力再开第二铳。魔能火铳虽然只要有魔能、就可免去火药铳那繁琐的药囊装填过程,但至少,弹丸还是要塞的,而对射击者来说,现在做这个动作都是件困难的事。
“特勒斯主教。”尼奥挽个剑花,将十字剑轻巧的归入后背的剑鞘中。一边向前走,一边打量着身处的这个所在。
这里的格局还是对的起那两扇厚重石门所凝聚的岁月沉重的,尤为容易辨认的是那都瑞克石柱,柱头的倒圆锥台和柱身上20道通彻的凹槽都很清晰的展露了它的风格及归属,瑞斯法时代,距今800…1200年,再具体尼奥便无法分辨了,毕竟他仅是强闻博记,并没有多么深厚的建筑学造诣。
“斗剑士尼奥。”衣衫凌乱、面色惨白的老者颤抖着嘴唇低声喃喃,那口吻中,分明有些对命运之奇妙的感叹。
尼奥能认识特勒斯,是因为满索尔斯城,只有一位神职人员的法袍是大红的,并且从双肩至前襟、披下两条亮银色的锦丝绶带。
而特勒斯能认识尼奥,是因为尼奥是厄德里特领最杰出的年轻角斗士之一,很是有几场让人津津乐道的战斗。观看血腥竞技,正是特勒斯的嗜好,在尼奥取得竞技战胜利、向贵族老爷们谢礼时,特勒斯曾不止一次近距离看到过他,更何况就在白日的公审会中,特勒斯是观刑者,也是法定的公证者中的一位。
“我以为、是那些……黑暗的爪牙。”特勒斯连正常交流的力气都已欠奉,他的前胸湿濡濡的,红袍颜色也有些发暗,那是被血液浸湿的效果。显然,特勒斯受的是致命伤,否则以他之能,不应该只做到了延迟发作。
神主的仆人们同金钱权利的仆人们沆瀣一气,这是社会现象,尼奥很清楚以他现在的境况,抱怨、甚至偏激的对待这种现象都只是幼稚的表现,虽然情感上不可避免的厌恶和鄙夷,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以免心中翻涌着的那股蒙冤的怨气爆发,影响到正事。现在,可不是埋怨的时候。
“主教大人,让我们直入主题。”尼奥保持着平静、甚至带着那么点做作的淡定,道:“您即将前往天国,在这之前,我想听到您以神主的名义起誓、而说的几句诚心话,这里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尼奥指了指除特勒斯之外的另外一人,这位同样气息奄奄,只不过导致其如此的不是什么致命伤,而更多的是长期囚禁的缘故。这座深在地下的殿堂,因为此人的存在变成了一处标准的囚笼,那粗长的黑精铁锁链,那硕大的黑铁球,那坚固的、用于承载锁链的黑铁框架……如果只是看这套刑具,尼奥会以为这里囚禁的是一条青少年阶段(26…50)的龙。
尼奥能看出,这气息奄奄之人吃了不少苦,不过既然他能活到现在,说明教会并没有从他身上获得想要的。
他是谁?真相是什么?这样的问题显然很敏感,特勒斯的目光因尼奥的提问变得凌厉,身上的气势为之一凝,那龙精虎猛的模样让人很难想象、他前一刻还是一副随时都会蒙主召唤的模样。
尼奥毫不躲闪的与特勒斯灼灼的目光对视着。
“果然是‘叛逆者’!”特勒斯低沉着声音说。
“主教大人,在你给他人下定论之前,请先搞清楚狼和狗的区别!我从未背叛过自己的信仰!”尼奥再难保持平静,神色激愤的道:“布瑞嫩斯神曾亲口说过自由是每一个生命都拥有的基本权利!”
“异信者,不许直呼神主的名讳!”特勒斯的声音如同雷钟震荡,身上暴起金色的豪芒,衣袍无风而猎猎起舞,周围立柱上插着的火把之焰,都为之光亮黯淡,那令人战栗的气势和威严,让尼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浩荡磅礴的神圣威压。
在这样的威压下,天生傲骨的小狼也不得不低下他的头颅。
光辉教廷虽然良莠不齐,虽然劣迹斑斑,但能成为艾美拉最强大、最具影响力的宗教、并且始终扮演者光明领袖的角色,自然是有他过人的地方的。
涉及神主,仅仅是一个小地方的红衣主教,便有这样的气势威严,可以想象,若是大主教或神威的象征——圣裁殿的那些大佬们在此,怕是光是威压,便能令尼奥这样实力的智慧生命引颈受戮,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生出。
放低姿态,口气和缓,但尼奥没有违背原则曲意恭顺,掠过禁忌的话题,他道:“主教大人,您至少可以相信一点,如果这里是魔鬼们的目的之一,我会竭尽所能,不让它们拿走它们想要的。”
特勒斯目光锐利的宛如刀剑,在与尼奥对视了足足有5秒后,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以你信仰,立誓!”
特勒斯握着魔能火铳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并微微颤着,他的头脑还算清明,也对自己的识人能力颇有信心,他能分辨出尼奥并没有说谎,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以及更好的选择。
“罢了,存在即是道理。既然你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就别怪我扯你进噩梦的漩涡,希望你有这样的觉悟……”
尼奥并不清楚特勒斯心底的想法,也就不明白像大多数人一样,特勒斯也有着他柔软的一面,了解真相便是开启噩梦之门的钥匙,有时候,聆听的代价便是责任。
说实话尼奥询问时并没有想太多,他只是本着一种很朴素的逻辑思维,推断到一个被当做青少年龙来锁铐的人、一定不简单。而这不简单很有可能正是魔鬼们想要的,那么他进来这里的目的不正是跟魔鬼对着干吗?
毫不犹豫,尼奥庄重而严肃的大声道:“之前的话句句至诚,以我的信仰起誓。”
特勒斯根根透肉的白眉不觉间蹙起,如果他没记错,从尼奥进来到现在,关键的一句话是:如果这里是魔鬼们的目的之一,我会竭尽所能,不让它们拿走它们想要的。
这样的誓言,还不能让特勒斯完全满意。但鸟已经已走到他的近前,“主教大人,您还是别在继续压榨自己的生命力了,我很担心您还有没有时间将真相完整的告诉我。”
特勒斯最终选择了妥协,尼奥说的没错,他再这样强撑,怕是会在十秒内猝死。至于尼奥的誓言,‘自己失去了掌控事件的能力,却要奢求假以他手合心合意的完成目的。’这样的想法也未免太过不现实。
像泄了气的皮球、特勒斯颓倒了下去,眼疾手快的尼奥上前一把扶住,使之最终靠着一根岩石立柱坐下。
“他是卡隆珀……”或许因为知道自己真的是时间无多,特勒斯没有再废话,而是用尽量精炼的语言结构,开始讲述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卡隆珀,索尔斯城光辉教堂的建造者、第一任主教,同马尔斯。厄德里特一起开疆拓土,建立厄德里特领的英雄人物,适合他的评语却是那无名陵寝的墓志铭——他希望被世人忘记,但这并容易做到,哪怕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很久。
卡隆珀有着两个面目,他除了是那位受人敬仰的修士,还是厄德里特领早年一位凶名昭彰的怪物——嗜血约翰。
而这墓志铭,正像卡隆珀的双重人格一样,有着两层含义,人们无法忘怀他的功绩,也不能忘记他的恶行。但是,这些显然都只限于对卡隆珀个人行为的澄清和控诉,却并不是长期囚禁于此并遭受刑罚的原因。而恰恰是这原因,才是真正的问题根源,否则就算卡隆珀蛮长寿、算算至少活了500多年,却也不足以让魔鬼们另眼相看,毕竟在黑暗地带,存在了千把年的不死有的是。
“森苟拉斯之章!不能被魔鬼们得到!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