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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正在同有关部门商榷,准备把近海中的一个被人们遗忘在荒岛利用起来,他计划在岛上建几栋封闭式的现代化豪宅,名字是一个诗人起的,叫海市蜃楼。其销售对象,主要是针对来国内投资的海外侨胞。可行性报告递上之后,正在等待有关部门批复的时候,他的后院起火了。他那貌美如花的太太,扔下了他为她精心营建的豪华住宅和一个刚刚五周岁、害了小儿麻痹症的孩子,带着她仅有的二十万存款(那是他给她的零用钱),同她一个所谓画家的情夫私奔了。理由只有一个:她需要一个丰富多彩的生活氛围……
这件事情出现之后,对他打击很大,他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可能有人会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像他郝基玉那样优越条件,不用说找普通人,给哪位著名影星、歌星送上一封求爱信,她都得考虑考虑。
可,郝基玉是个爱情专一的人,尽管他跻身于千万富翁的行列,但,他的本质没变,他从来没有凭自己的优越条件,像有些款爷那样到处播种爱情。他这一生,只专心专意爱他的太太,爱得发疯,爱得让所有女性看了都要妒嫉……
要知道,在他已经腰缠万贯的时候,他的太太还是一家餐厅的小小服务员。一次朋友请客,他喝醉了酒,想上厕所,两条腿不听使唤,当时就是那个美得像仙女似的小女服务员搀扶的他。
那阵他刚刚三十岁,虽然先后谈了几次恋爱,但都没有成功。连他自己都承认,他恋爱方面的智商很低。此次,不知是因为酒后胆子大了是怎么,他走在没人的地方,一下子把那个小服务员抱住了,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他直截了当的说:“我很爱你,你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幸福……”
因为他经常出入那家餐厅,餐厅的上上下下都熟悉他,小服务员虽然上班没几天,但也有耳闻,知道他是厦门市的首富,刚刚三十岁的年龄,就有那辉煌的成就,谁见了能不羡慕,小服务员是个农村的孩子,能攀上那样的高枝,她是求之不得的事。为此,她当时对他粗蛮的举动,并没有反感。
那天晚上,他用他的专车,把小服务员接到了他的豪化住宅……
随之,他们以闪电般的战术,登了记,结了婚,转过年就生了那个患麻痹症的孩子。
必须承认郝基玉是很爱他的妻子的,但相对之下,他更爱他的事业,如果二者必取其一,他会不加思考的偏重于他的事业。
结婚一年,由于性饥渴所至,他同妻子在一起揉搓的时间还算多一点儿,一年以后,特别是有了孩子,工作忙的因素不排除,更重要的是,他的性饥渴的问题解决了,渐渐的,对夫妻间的那些事,有些兴味索然了,他几乎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他的房地产上,没白天没黑夜的在外面奔波。一个星期顶多能在家呆上一天,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他三天两头小住的宾馆更为贴切。
既便是回到家里,大多是倒头便睡,对依偎在他身旁的如花似玉的妻子不理不睬。
妻子玲玲比他年轻了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女人,一朵花刚开,正是需要阳光雨露殷勤滋润的时候。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性的煎熬,实在让她不堪忍受……
粗心的丈夫,从没留心过妻子的变化,更没有查觉到潜藏在他们彼此感情深处的危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的平素温顺得像只羊羔的妻子会一反常态,做出那种不可理喻的事情。他认为,一个人,尤其一个女人,只要你能让她享受荣华富贵,你就是拿鞭子赶她,她都不走。
是的,他确实让他妻子过上了高等华人的生活,他让她佩金戴银,他让她住在像皇宫一样的豪宅里,可惜她扮演的角色却是一个失宠的妃子,一个被贬入冷宫的娘娘。
你想,上千米的深宅大院里,会喘气的只有四个,一个是她,一个是她五岁,患了小麻痹症的孩子;另外就是一只刚刚产了崽儿、又将崽儿咬死了的,性情暴戾的波斯猫和一条长毛短腿儿、两耳垂肋、大眼睛、小鼻子,样子好乖好乖,但一见着女性就爱发狂,且不时还有流氓行为的,外号叫毛毛的狮子狗。整天介哄孩子,撩猫斗狗;撩猫斗狗,哄孩子,这样贫乏的生活内容,她早已厌倦了,只有星期日,她的那上班族的朋友们才会忍痛抽出半天时间,来陪她玩儿圈儿麻奖。虽然这一点点色彩像一抹残阳,转瞬即逝,但总算可以给她空旷、冷清、死气沉沉的客厅里,平添一点生气,给寂聊、苦闷,无所事事的她,增加一点新的生活内容。
都说姑娘好当,寡难守,特别是活寡,这话不无道理。郝基玉的金屋藏娇,无形中就起到了这样的效果。他的太太在封闭式的深宅大院里,成了笼中的鸟,池里的鱼,一天两天可以忍受,却容不得久而久之,最后终于发展到物极必反的地步了。那一天,她勇敢地敲落了那把忠于职守的看门锁,推开了一向为他所开、为她所闭的、铝合金的、坚固得不能再坚固,使任何高明的窃贼都拿它没有办法的大门。开始向深宅大院以外的领域涉足了。
她首先选择的目标是舞厅,那儿是当代青年人的天地,她喜欢那种激越,昂奋,狂野,和她的深宅大院有着强烈反差的气氛。因为她本人也只有二十几岁,她应该,也理所当然的是他们队伍当中的一员嘛!她在那里学会了快四步、慢四步、伦巴、探戈、迪斯克、摇摆,学会了像三流歌星那样,扭着屁股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个猎艳者的伏击圈,最后乖乖地成了人家的猎物。
那位狡猾的猎艳者是位画家,三十几岁。形像嘛,谈不上靓,但从那一头像女人一样的披肩长发,以及那身与众不同的穿着打扮,更主要的是他那故弄风雅的言谈举止上看,似乎有几分气质。他自称是单身贵族,说他的画曾经在国际上获过金奖。不过,画是个什么水平,她没有领教,也没有那个兴趣儿。他的口才她到是非常欣赏,几次接触,对她构成吸引的不是他那个人,也不是他的画,是他那绘声绘色的连珠妙语。不久她终于成了他的红颜知已,开始是跳舞、唱歌、酒吧长谈、咖啡屋慢叙;在涉及到她的家庭时,尽管她有意回避她与丈夫之间的隐私,但他从她一瞬间脸上出现的雨怨云愁上找到了答案。他把这一重要的发现,做为他猎取芳心的突破口,凭他巧舌如簧,只几个回合,他便把她生擒活捉了。记得第一次她向他主动投怀的时候,是在画家堆满画版的传统式的木制阁楼里;画家不知从什么地方搞了部港台合拍的三级片,那里边露骨露肉、五花八门的性交场面,强烈的刺激着这一对害着性饥渴症的青年男女。接着,烈火干柴,很快便燃烧起来了。只两小时就把她几年来的雨怨云愁,扫得一干二净,让她满足了和她男人在一起从来没有满足过的欲望,从此,两只馋嘴的猫,便双双坠了欲海。
都道偷来的锣鼓敲不得,不过早早晚晚有不经意碰响的时候。为了怕欲海翻船,说白了也为了达到相互间长期通奸的目的,有一天他们在做完爱余兴未消时,他不失时机的当她提出同她私奔的打算,他说:“你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他人摆在家里向外人炫耀,供自己欣赏的花瓶之类的家珍,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你着想,是为了帮助你彻底砸碎几年来一直束缚着你的精神枷索,让你重新获得做人,尤其是做一个女人的合法权力。”
她听了他的打算之后猛地一震,欲后的余兴,顿然消失,像在梦中被人突然唤醒似的,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不行,我,我不能同你私奔?”
“为什么,难道……”
“不,不能!”
“难道你还没受过那个罪?”
“我……”
“舍不得你那宫殿式的豪宅?”
“不,不是!”
“那么是舍不得你那个患了小儿麻痹症的孩子?据我所知,你那个孩子刚一生下来就有保姆带着,没吃过你一口奶,全是由奶粉喂大的,五年来你很少同他接触,他对你,你对他,似乎都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所以,你在与不在,他都会照样那么安常处顺的活着,也许你不在,他那百万富翁的爸爸会让他活得更好”。
“不,我是说他。”
“他,你指的是郝基玉?”
“对!我不得不承认,他对我很好,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父辈的爱、兄长的爱、丈夫的爱、朋友的爱,尽管……可离开他,想起来,我会难过,他也会伤心的。”
“可是你没考虑到他太自私了吗?你没考虑到你的青春要毁到他的手里吗?有道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金屋藏娇是为了他自己;你离开他私奔,是为了你自己,总之,我劝你认真的换算一下,是继续做皇宫里披枷戴锁的嫔妃,还是……”
“好了,你别说了,我决定跟你走!”
“这就对了。”
“可……咱们去哪?”
“地方我早就选好了,天子脚下。”
“你是说北京?”
“是!北京是我国的首都,是经济文化的中心,是通向世界各地的窗口。改革开放以来,那儿汇聚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志之士,我的画界的朋友,不少都去了那里,靠一支画笔,他们一个个活得都很滋润,有的还成了百万富翁。不客气的说,要论绘画的天才,他们之中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我的,我不相信他们会发迹,我就不会……”
她终于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
“好!我听你的!”
就这样,这对野合的不法男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厦门这片散发着海鲜味的红土地上,销声匿迹了。
尤如晴天霹雳,郝基玉的整个程序象害了病毒的电脑一样,全被搞乱了。他不相信,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让他相信他那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