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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容离点头,“馥郁说她这几天就进宫,去探探皇后的口风。毕竟户部现在掌权的那几位大人里,也有皇后的人,我们不能这么一声不响地挑了皇后的面子。虽然这次的事儿不涉及皇后一派的几位大人,可总也是在她的地盘上。”
庆离打趣道:“你小子比我这个王爷都管用。”
容离正经地冲庆离抛了个“理当如此”的眼神,“那是那是!我这可是裙带关系。”
苏清毫不犹豫地吐槽:“亏你也有脸说出来。”
庆离笑了一会儿,又有些忧心忡忡:“可是……皇后真的不会说什么吗?”
容离神秘地摇了摇手指,小声地爆料:“其实皇后也想把户部完全变成自己的地盘啊。正好你协助刑部办的这个案子可以处理掉一批不服管的老家伙。所以,这次你和清的举动,恰巧是‘投其所好’。我想,皇后只会在你们背后推你们一把,绝对不可能动怒。”
苏清颔首,表示自己也同意容离的观点。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既然你们都平安回到了京城,那这个案子就跑不掉被破的命。”容离换了话题,“我现在比较想知道,姞月那边如何了?”
苏清重重地叹了声,答非所问:“我很后悔。”
“啥?”容离不甚明白。
庆离好心解释:“因为他已经足足六天没见到姞月的影子了——她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住的那间屋,说是要闭关。她还说……如果新年之前,处理不了这些账本,她就可以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当然,从皇上新年封玺封笔的时间上来看,她确实该动作再快些……”
容离看看庆离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又看看苏清那“悔不当初”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大笑起来。
——大笑的后果是被苏清用小点心塞了满嘴。
腊月呼啦啦地过去了一大半,姞月终于在进京后的第八天演算完所有的账务,并将那其中 “税收的问题啊,永远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姞月捧着快成浆糊的脑袋,眼冒金星地指点着苏清,“偷税漏税……国之蛀虫……”
当苏清刚一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后,姞月便紧跟着倒头睡下,若非苏清眼明手快地托住了她,她差点儿就要瘫在地上装死。
然后,她睡了醒,醒了又睡,睡饿了就吃,吃饱了再睡,足足过了四天猪一样的生活。这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与她姞月姑娘无关。
所以,她错过了苏清的成名战。
刑部刚刚走马上任的侍郎苏清,不费吹灰之力便扳倒了户部尚书并一名侍郎两个主事,同时还成功地破掉了刑部交给他的关于越刍地方官员行贿户部大员的案子,这两个连环案件使他的名气终于不再局限于刑部那一座小小的院落,转而飘向京城各地,并有传遍全国的趋势。
查封尚书府,随即又撤换了户部一干有前科有内情的老资格。此次被牵连的官员,大大小小共计五十余人。已至腊月二十六,皇上却依然为了这个案子没有封玺,最后连皇后娘娘都被惊动,从旁协助身体一贯不好的皇帝陛下,共同解决了这件户部贪污大案。
从此,京城无人不知那个被皇上都御口称赞为“苏鬼”的苏清大人
当然,他与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胫而走,传进许多爱听八卦的耳朵里。
轰轰烈烈的四日过去了,姞月从猪样休眠中彻底苏醒,但她面对的第一个人,既不是小河,更不是苏清,而是……满脸怒气的康瑶。
此时,距过年还有不到一天。
姞月扶着脑袋哀叹:原来,除了要帮助苏清做男人间的战斗,还要自己行女人间的斗争?这个年,还能过吗 !
第五十章
兴师问罪
“为什么全京城的人都说你和苏清哥哥是一对?你告诉我,这几个月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吗?苏清哥哥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姞月!枉我当初信了你的话,认定你不会喜欢上苏清哥哥,结果呢?你背叛了我!”
康瑶几乎不给姞月任何思考余地,上来就爆出一串惊人之语。
背叛?
姞月揉着发酸发麻的额头,只觉自己睡多了,到处都跟糊上了一层浆糊似的难受。她试图弄清状况:“康瑶姑娘,何来的‘背叛’一说?”
康瑶火了,一把将姞月从床上扯了下来。姞月没防备康瑶有这么一手,当场被拽倒在地,落地时重心不稳,一头磕在床沿。
姞月哀嚎一声,这一撞让她完全从睡梦中清醒,忍不住捣着脸在心中记仇:苏清,每次我遇上倒霉事儿,就都是你这个超级大祸水惹出来的!
然而那边的康瑶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劲真能将姞月拉下床去,但她脸上后悔的表情只闪了一闪,便趁着姞月缓过劲前先发制人:“你插进我和苏清哥哥之间,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也承诺过不接近他的,这不是背叛是什么?你、你……你这狐狸精!我在京城,每日为苏清哥哥担惊受怕,没想到你们、你们居然……还有表哥,他也骗我!”
康瑶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拍打着姞月。而姞月刚醒过来,大脑运作尽管已经恢复正常,可不代表着身体也立即受到控制,她现在正处于浑身乏力阶段,一时还真爬不起来,更别提躲避康瑶的胡乱拍打了。
呃,反正她的手劲也不大,就当是按摩自己麻掉的四肢吧!姞月无奈地被康瑶捶打着,又暂时没有躲避的能力,只好在心底不断地自我安慰。
不过她是这么想的,别人可不一定也和她一样这么认为。尤其是从门口的角度看过去的时候,屋里的镜头简直就是一个野蛮暴力女在发疯,不断殴打着缩在床边、已没了退路的柔弱女子。
“啊呀啊呀!这里出什么事儿了么?”正义的声音总是来得很及时。
前来探视姞月的战红在院子里就听到了屋里不寻常的动静,连忙两三下跃至门口,却正撞上康瑶“施暴”。见状,战红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鞭子一挥,缠紧康瑶的手腕,略略使劲便拉开了她。
救人过程不到三秒,救人动作干净利索。随后,战红看清了那个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女子是康瑶。当下,她不无讽刺地酸道:“哟嗬,我还说是哪里来的泼妇,原来是小姑啊!失敬失敬了。敢问小姑,什么风儿把您吹来的?”
康瑶被鞭子拉得歪倒在地,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姞月窝在床边,脸色十分难看,眼睛还虚肿着,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立即有些愧疚。可她很快又听到了战红的那几句话,登时拉不下面子,于是色厉内荏地叫唤:“表嫂,这个女人两面三刀,她和……”
“小姑。”战红的表情很是慈祥,她慢条斯理地收起了鞭子,踱进了屋,先扶起了姞月,又对康瑶伸出了手,同时不忘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我出身将门,早已忘记了京城的规矩,但是……我不记得京城有哪条规矩是允许外人放肆殴打重要客人呢!小姑出身不知比我高贵了多少,莫非连这点小事都要我这个当嫂嫂的教导?”
康瑶愣愣地,半晌才消化掉战红话里的意思。她恼怒地拒绝了战红的搀扶,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忿恨地拍了裙裾上的尘土,使劲剜了一眼姞月,高昂着头,傲气十足地离开。
“唉,被宠坏了。”战红摇头,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默不作声的姞月忽然说道:“不能全怪她,这其中也有苏清和我的不对。从刚才她说的那些来看,苏清是不告而别的,她为他担心很久了。现在苏清回来了,却又带着一个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喜欢上他的女子。换了是我,我也要崩溃。毕竟康瑶那么喜欢他。”
“啧啧!我们别谈那臭狐狸的情债了。”战红扶着姞月坐在了床边,又打量了她一下,笑问道:“你啊,终于睡醒了?你可吓坏我们了,刚把东西交给苏清,你就闭了眼往一边歪。你是没看到臭狐狸的德性,死巴在你身边就是不肯走,直到人家大夫说了无数遍你只是缺觉才会昏迷,他才愿意去忙那案子。”
姞月顿觉老脸没地儿搁,“……哦。”
“还‘哦’?”战红拍拍她的肩膀,豪气万丈,“看那臭狐狸的诚意还算可以的份上,我这边就通过他了。”
“啥?”姞月抛开了羞涩,一头雾水地等待战红的解释。
“我说,我同意你嫁给他啦!等过了年,就把喜事儿办了,我和庆离吃了你们的喜酒,也好转头回越刍去。你千万别说你不肯点头啊,我们可已经把宴客的名单拟定好了,现在全京城的人大约都知道你和苏清的好事近了呢!”战红笑容可掬。〃
“……啥?!”姞月惊叫。
她什么时候说要把自己嫁出去的?
因为苏清家里没有佣人可供差遣,他自己又要忙碌不休,无法照顾闭关中的姞月,所以姞月回京后依然住在王府,苏清也一样。根据战红的说法,苏清这些天来,除了为处理公事而出府外,其余时间都守在王府等姞月睡到自然醒。康瑶去烦了他无数次,却每次都被拎着衣领丢出门外。也许正是这样,才让康瑶对姞月产生了更大的怨怒情绪。
虽然听了战红的描述,姞月心底甜甜,但是…… 。
她一路风驰电掣,冲到了苏清屋前,抬脚一踹,踢开了没有上锁的屋门,大吼:“苏清!给我出来!本姑娘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啊?!”
苏清几乎是在姞月出声的那一瞬间就飘到门前了,他抓着姞月,上上下下地巡视一遍,最后放心地叹了叹,将她狠命地往怀里搂,像是要揉碎了她似的:“唉,真是不让人省心。你再不醒,我可就要把你直接扔进花轿里抬回家去了……”
“唔、唔唔唔!”姞月被压住了的嘴巴没法正常说话,只发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字,她挣扎着,想从苏清的桎梏中脱身,可惜她的劲远不如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