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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
姞月没想到庆离会尊重她的意见,本来以为自己是必去无疑的。既然现在庆离给了她机会,那她就不客气了。
在苏清看似轻松实为紧张的目光下,姞月放开手中算着的账务,笑道:“王爷都这么说了,可不就是怕我们在路上当了电灯……呃,当了那不识相的人么?如此,我不跟着一起走便是。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苏清迁怒于庆离:多管闲事!
庆离惨遭池鱼之殃,无辜地摸着鼻子期艾道:“姞月,你再考虑考虑?小河要回家过年,你一个人在越刍会不会太孤单了?跟我们起去京城吧,人多也热闹啊。
苏清颔首成赞成庆离的理由。
姞月随意地站着,低头拨拉下那几杆一字排开在桌上的毛笔,想了半天也忍了半天,终于在苏清快要磨光所有耐性的时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王爷,你到底是想让我跟着去京城,还是不想让我去?
庆离边防着苏清的眼神暗算,边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他又不像妻子那般不怕苏清的冷眼。最后他只好为难地道:“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嘿嘿,我还是留在越刍吧,一路上有管家老伯跟着王爷就足够了。王府没人照看也不成呀!姞月四两拨千斤,避重就轻地了庆离,同时这番话也令苏清差儿没火得嗓子冒烟。
接下来的几天,任凭庆离再怎么舌灿莲花、晓以大义、见缝插针地力争要使姞月回心转意,都无法动摇姞月的决心了。总之,就是不想去京城,因为很了解苏清的为人,一旦踏进京城,苏清就会动用一切腹黑手段把自己留下。届时,就算后悔,也没哭的地方了。
——防贼就要防彻底。
所以王府上下百来号人从得知王爷即将在月底出发前往京城之后,就全都能清楚地看到苏大人越来越黑的脸以及嘴角越来越大的燎泡。
姞月心中暗喜,面上却做不知道的样子,还是照常对待苏清。
想治疗上火,就请囫囵吞枣地服用黄连。
半个月的时间被西北风呼呼地刮走了,姞月还坚持着不去京城的信念,看来是想把苏清活活耗死了。苏清揣测不出她拒绝愿同行的原因,没法对症下药,因此每天都在苦恼该怎么和平软化姞月那强硬的坚持了。
实在不行了,就敲晕直接拖到车里把她带走算了!
以上是庆离在极端无奈下奉上的馊主意。
战红本身虽然支持姞月的初衷,可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若能拉着姞月同去京城,总是好过没人陪着。
但每次问姞月,姞月每次都含笑说:“我再想想。
次数一多,连战红都认定姞月是绝对不会离开越刍、跟着大部队前往京城了。
战红放弃说服,可苏清没有。他的心绪被姞月短短几句话的拒绝给完全搅乱了,那原本预定的年底要如何如何的计划,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该怎么把人骗回京城,这样也方便以后对姞月下手……咳咳,不,是“进行追求。
而且,回到京城之后,他还有需要姞月协助的地方,这也是个重要原因,可他不能对任何人说明这一点。
这天,苏清早早地就帮姞月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做完了,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那架势却正是要与姞月好好谈谈的样子。
姞月愣愣地看着苏清认真的侧面,直到苏清嘴边不自觉地漾出了笑意,才想起来要收回视线。来回张望好一会儿,姞月开门见山地别扭说道:“我不去京城,在哪里过年都一样。自己单独过好了几个新年,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单独过了好几个新年?原本笑着的苏清,心底忽然纠结万分地抽了下。
他知道姞月是孤儿,但是这话从姞月口中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却让人更感到其中的悲哀。每到热闹的新年,独自一人度过的那种孤单的滋味,没有谁比苏清更了解。他习惯外出查案,不管是什么时间,他都能出去。这样也可以避开这些热闹的节日,比如团圆的中秋节、热闹的元宵节。唯有新年躲避不开,因为朝廷会留下至少三天的休假,刑部在这个时候一般也不会安排任务。
虽然好友平时会邀请他一起喝茶聊天,可苏清从来不会在新年去其他地方。容离曾经说他性格里带着一些自己都觉察不出来的孤僻。
也许苏清确实是这样的人。
“月,这次回京是为复命,而且还有个很大的问题需要你出力。苏清掂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要把实话告诉姞月,至于肯不肯帮忙,就全看她自己的意愿了,“这次接手的案子,与户部相关,其中能查得到的小部分账本我已经亲手誊抄了下来,尽管还短缺很多,可如果能在这里面找出问题,那么剩下的事情不定就会更好办些……
“所以你需要个既能够算清账,又不会出卖的人?姞月觉得自己莫名的就心静如水。有些人乐意甚至是倒贴着要被喜欢的人利用,可惜在那些人当中,不包括姞月。
她撑起身,有些头晕地低喃道:“听说户部很想收拾你……如果有危险,是不是我这么微不足道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去过问呢?那你是想让去送死么?
“原来你知道。苏清抬起脸,果断地表决心:“不会,你不会死。只要活着,我就会保护你。
“呵呵,那等你死了之后,谁来保护我?姞月讽刺地笑了笑,却不想去探知心底的悲哀从何而来,“你们人总会这么发誓,自己只要活着就如何如何。谁能保证未来?你就一定可以护我周全吗?好笑,也不过是个稍微有些权力的官儿,在那朝堂之上,大得过谁了?让你死就得死!人的生命多脆弱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苏清面无表情地任由姞月絮叨着发泄自己的不满,没再插话。待累,停止,他才艰涩地解释道:“如果不愿意,那我不强求。我不是让去送死,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让你卷进去的,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力量。
姞月闭眼,努力平复越来越寒冷的心,冷声回答道:“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不相信。喜欢一个人和相信一个人不是一码事,我说过可以喜欢你,但是很遗憾,我确实没法将心交托给你。更何况我现在越发觉得,只有傻瓜才会听从你的话。
苏清被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原本以为会遭到拒绝,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拒绝。
“苏大人!就当苏清被姞月拒绝得很惨、惨到几乎没任何自信的时候,小河端着盆不知要做什么用的清水进了屋,“苏大人,让来跟姞月谈谈吧。
难得能见到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小河却似乎没有心情去探究,只抿着嘴,像是在下了个很大的决心:“我一定会服姞月的,因为我也需要她的帮忙……
苏清闻言一惊,才想起来什么,抬头端详了小河很久,微微在心里抽了一口气。
“您终于看出来了?小河一笑,“还以为您眼中只有姞月,其他女子都是过眼烟云呢!
苏清没理会她苦中作乐式的调侃,只头道:“那麻烦——不,或者,本来就关系到。
姞月缓了缓情绪,静静地听着两人打哑谜。
短短的对话之后,苏清又看了一眼姞月,方才离开。
这次换小河站在姞月面前:“呐,我有事儿要对你说。
第四十三章
准备回京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不会去京城。姞月眼瞅着苏清已经走远,立即换上轻松语气,“做人要爱惜自己的生命,找死的事儿,我才不干。尤其是路上坐的那个马车……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你是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惨。
小河眯眼,放下水盆,略带怒气地走到姞月面前,瞪了她半晌,忽然左右两手同时开弓,恶狠狠地掐住了姞月的脸蛋,边掐边凶巴巴地说道:“撒谎!我让你再撒谎!明明就是不舍得人家走,居然还为了面子说那些话!有多伤人你知不知道!
姞月被她掐得哇哇乱叫,等小河松手的时候,脸上已经浮出两块红印子了。她忿忿地鼓着腮帮,把脸都吹成了一团大包子,眼睛里一闪一闪的泛着水光:“疼啊!小河,你、好、凶、残!
“活该。
小河轻描淡写地送给她两个字,压根就不去管姞月眼中闪动的水汪汪的怨念,只假装忙碌,手上不停地排放着桌上用不着的东西,又将一摞摇摇欲坠的账本扶正,免得它们随时倒塌。
见小河不理她的抱怨,姞月只好两手捧腮,哀怨地跟在小河身后转悠着,嘴上不断嘟嘟囔囔地解释道:“苏清明摆着就想利用我,我不答应还有错了?真是的、真是的……这可事关我的小命,我就是胆小,我就是不想帮他。至于伤人,小河,他伤我的时候,你没看到,我现在只是稍微报复一下而已嘛……话说回来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呀?
小河听姞月说的挺可怜,终于还是忍不住回了头,伸出食指点了点她靠得太近的脑袋,叹气:“因为我想回京——我可是在京城长大的。但是你不同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你让我一个人没个名号的就跟着王爷他们走?
“你在京城长大的?姞月惊讶地拍了拍脸,却把脸拍得更疼了,她顾不上“哎呦叫疼,拉着小河问道:“你以前怎么没告诉过我?可你回京了,又怎么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