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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确实是被姞月的话给气着了。他怨气怒气混杂在一起也没处发泄,平时很少想其他事情的脑子也被一拨又一拨的醋给泼得愈发不好使唤,他总算体会到好友容离说的那种“爱情的苦恼了。
在自己的屋里跟困兽一般转了好几圈,他终于决定要去找人算账。
居然知情不报!
苏清在出门前,眯着眼狠狠地剜向庆离的主院。
庆离那边刚送走不依不饶的战红,这边就迎来了不温不火的苏清。
就是苏清这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庆离更头疼了,他不想再被苏清暗中涮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王府马上就要举行婚礼,如果这时候让苏清惦记着了,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他选择了坦白从宽:“凌家的提亲我没法擅自做主,不过姞月亲口拒绝了的。我想既然她自己都不愿意,那也就没有让你烦心的必要了。
苏清云淡风轻地笑:“是么?
庆离坚定地说:“是!
“可是我很不高兴。苏清很明确地表达出了自己现在的心情,“唉,我知道你忙着成亲,所以也没在意过你未婚妻对姞月的骚扰,但是你的回报是什么呢……真是让我失望。
庆离猜着,苏清应该不是单纯的生自己的气,要不然他早就不会说这种话了。那么,整个府上还能让苏清受气的,除了姞月,不做他想。
当然不能直接问苏清心情不好的根本原因,庆离瞟了眼桌子,那上面的一封信让他有了话题:“清,再过几天,容就带着妻儿到达越刍了。他半路上给我写了封信,问我是不是把你留在了这里,他似乎有事要对你说。
苏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我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哼,明明越刍是藩王封地,刑部却非要插手你们这里的案子,我也没办法,只好听从上面的安排。现在刑部那边被弹劾了,我无话可说,只好对他们讲,我是为了参加好友的婚礼才跑到越刍来混日子的。
尽管庆离能感觉到苏清在越刍附近调查了些什么,但他不很在意,毕竟他也是有公务在身的,可一旦涉及到苏清本人的安全,庆离就要开始担心了:“若算公事,你就会被卷进他们的斗争;若不算公事,那刚被擢升为侍郎的你,无故出京的罪名岂不更为严重?
苏清晃了晃手中另一张纸:“我提前就做好对策了。
庆离好奇地接过去一看,原来竟是吏部的批准令。一张薄薄的纸条嫌简陋,但该有的印鉴一个不少,都好好地盖在上面。
有谁上任头一天就跑到吏部去请假三个月、一直逍遥到过年为止的吗?!吏部居然也批准了,真神奇。
庆离满是黑线地将纸条——或曰“某某令——还给了苏清。
“好周到……除了这句,庆离实在想不出其他能用来“夸奖苏清的话。
“刑部被户部弹劾这件事,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原本没弄清的地方,也被他们自己人的把持不住给暴露了。苏清回想起收集到的那些情报,不禁笑得更有深意,“户部么……
沉默了一会儿后,庆离又想起了一件事:“那个,等你回京城的时候,好歹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对瑶瑶太过严厉了吧。听说她不知你去了哪里,在京城都哭了好久了……
苏清冷哼:“视情况而定。
看着苏清要怒不怒的脸,庆离默了默:姞月姑娘啊,为了能让苏清稍微正常一点儿,就求您赶快收服了他吧!
远在自己小屋里的姞月,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第三十七章
才子佳人
刚进十一月,各地源源而至的贺礼便开始争先恐后地挤进礼王府,花花绿绿的盒子箱子在前后院里堆成了好几座小山。长长的礼单配合长长的名单,让姞月和管家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疲于奔命地清点贺礼、划入账中,庆离甚至还要求另列一份单子,以便日后逐一回礼。不过他自己也闲不到哪里去,随时都有可能被拉去招待赶至越刍观礼的一干亲朋,得空还要亲自过问婚礼事项。
姞月虽忙,却也有个得力助手。从知晓凌家的提亲后,苏清就消失了一整天,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重新仿效在京城时的样子,跟在姞月身边当小厮。拜他的心细如发所赐,姞月的工作进展也还算顺利。
“月,礼单有误——你看,这个地方该是‘芊’纱,不是‘纤’纱。芊纱是芊凉一带的名品,夏天穿在身上能防暑驱虫,纤纱不过是一种织得较细的布料而已,两者不可相提并论。苏清在排列细密的物品名称中找到了错误,将两尺有余的礼单展平铺开,指尖点了点其中的一行字。
谁让他擅自更换称呼的?
姞月大为光火:这已经是最近几天第几次被他这么喊了?要是她没记错,她和这个家伙的关系还没亲密到这种地步吧?
“……是,确实错了,我马上就改了它!姞月握紧毛笔,凶恶地瞪住那个记录错了的“纤字,大有不把其荡平不罢休的气势。
苏清定定地看着姞月生动的脸,越看越觉喜欢,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姞月余光正扫到某人的爪子在不断靠近。她不动声色地掀起右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因她的动作而笔头朝外。要不是苏清反应快,他的手背上怕是会被姞月画出一道多余的“爱情线了。
“怎么?姞月还在明知故问。
若无其事地收起手,苏清不尴也不尬,只微笑道:“刚才有虫子飞过。
“该不会是那种不能动的冬虫夏草吧?原来它们可以飞的……姞月亦微笑,同时不忘抓紧难得的机会暗讽一下苏清那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毛病。时值冬日,越刍早就没了小飞虫的踪影,苏清的谎言一点儿都不高明。
苏清竟然摇头正色道:“不,没那么大,只是平常的飞虫。
姞月懒得跟他瞎掰,拉过一卷礼单就算起账来。站在她桌前的苏清却双手盖在了她摊开的白纸上,“你一直在屋里坐着,不累?
姞月使了使劲,抽出了被苏清压着的演算纸,“忙都快死了,还提什么累不累。如果你累了,那你自便吧!
苏清沉吟了一会儿,转身出门。
——庆离说,不能把女孩子逼得太急。
姞月假装不在意地继续忙碌着,等苏清都走得听不到脚步声了,她才停笔,抬眼盯着晃荡着的屋门,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之后,她终于因小河的到来而结束发呆。
“苏大人呢?小河端着刚刚泡好的热茶进屋,却不见了那个本该在屋里的人。
“走了。姞月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小河在她桌上放下了一杯温水,好笑地说道:“绝对又是你把人家赶走了——害得我泡好的茶都没人喝。
姞月揉着发酸的手指,嘀咕道:“大不了自产自销。
正嘀咕着,前面就有人来喊姞月,说是门外凌公子又来了。
小河一愣,捂嘴笑了起来,边笑边啧啧有声道:“那呆子赶得好巧,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苏大人不在的时候他跑来了,可就这么让他得了个空子。
姞月一把拢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谁像他似的天天闲着没事。总之,我今天没空,请他回去。然而不待小河说什么,她就又改变了主意:“……呃,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她刚开始明摆着就是迁怒到凌绍头上了,可后来一想凌绍的脾性,她也有些觉得他不是那种能随便迁怒的人,因为那呆子太呆,会承受不起。
“哎,那你中午还回来吃饭么?小河赶着问了一句。
姞月回头:“就你贫嘴!
姞月是走了,但小河还留在府里,所以她势必要对上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苏清。
“……她和凌绍?苏清缓缓地眯眼。
刚还在想不能把某人逼得太急,这会儿某人就跑出去会呆子了?是不是又对她太松了呢?苏清心中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权衡起各种可能性的利弊关系。
“呃,是和凌公子一起出去了。其实小河很想告诉苏清:姞月和凌绍出门什么都不会做,最多也是并肩散步谈天,顺便交流交流对越刍的看法等等。
可他能听进去吗?难。
因此,当姞月和凌绍在府外广阔的天地里享受着自然的美丽之时,苏清则一人缩在王府的角落里阴惨惨地种着黑蘑菇。
被苏清怨念着的两个人,确实是在河边散步交谈,凌绍看起来呆呆的,不过读书不少,有时候他的一些想法还能与姞月不谋而合。
两人之间的友谊日益密切,这使得凌绍大受鼓舞,不过凌纪却并不认为这是件好事。
尤其是当凌纪从凌绍嘴里挖出了姞月拒绝提亲的真相后,他更是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地训斥着弟弟:“她都拒绝你了,还有什么可谈的!什么理由?只是一句不适合就算了吗?不许再去找她!干嘛做出一副非她莫属的样子?你就真的爱她爱到这种地步,连脸面都不想要了?
凌绍再怎么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也拗不过哥哥的强硬。最后,凌绍发狠道:“哪怕她一辈子只当我是朋友,我也认了!大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劝劝就能放弃的……大哥,你就别管我了!
凌纪气得不轻,他的妻子劝道:“小叔高兴就好,你又何必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