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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爷就在京城一直不肯到越刍这里来?姞月听出了庆离的意思,不由得叹气,“王爷,恕我直言,战红姑娘是喜欢你的,而你也喜欢战红姑娘,你们之间本不存在什么‘没有感情’这一说。这种事情,想想就能明白:如果你不喜欢她,又怎么会从她的角度考虑了这么多?而从战红姑娘的喜好上来讲,别看她好像时时都有些小瞧了你,但她要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我大感兴趣呢?
庆离闻言,纳闷地问道:“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了?
姞月手扶窗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窗户上,惬意地说道:“啊呀,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战老将军告诉过我,战红姑娘早些年曾被当成人质抓走,因而对人很有防备。而她却唯独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我产生了好感,王爷都没想过吗?也许,战红姑娘一开始对我的示好,并不是真心的,而是出于某些目的?
庆离愣愣地:“什么目的?
姞月将全身重量都倚在了窗棂上,伸出手扳着指头细数:“王爷,如果一个女子能坐在仅次于主人的马车上,又与多年的老管家平等交谈,那么,这个女子的身份么……我想,战红姑娘当时就认定我是你在京城养的什么什么人,所以她要先从我这里入手,随时准备处理掉她感情上的障碍。啊,其实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相信你,所以也相信同你一路前来的你的朋友。
“……
沉默。
片刻后,庆离转开了脸,别扭地说道:“咳咳,好了,不用说了,你越说我越糊涂。不过有一点我还能明白,你说的那些,哼哼,无论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你和苏清的故事啊!你敢说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对苏清扮出的假象引起了足够的重视?你这么通透,却还被苏清给骗了,嘿嘿!该不会是情愿被骗的吧?
姞月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装糊涂,也没恼,只轻松地笑道:“哪能啊!我承认我现在对他有些好感,但话说回来,我和那只臭狐狸始于欺骗,到现在也在继续彼此欺骗,怎么会同王爷和战红姑娘一样?像王爷这么聪明的人,即使我说得再没条理,王爷也该听出话里的意思——一直逃避可不是个好办法呢!
庆离摸着鼻子笑了笑。
“啊对了,最近王爷很为源源不断的百姓告状事件烦恼吧?昨天我出门的时候,还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准备状告东家不付给她应得的月钱呢!姞月聪明地换了个话题,但这同样是庆离棘手的问题之一,只是讨论的重心从感情转换到公事上。
庆离头疼的表情更形明显:“是啊!我不很擅长这种事情,总感觉事事躬亲很累。有人建议我下放权力,可我还没在越刍站稳,怎么敢下放权力!
姞月嘿嘿一笑,这种笑法只让庆离心里一颤,感觉跟见到了苏清一般。
“我说啊,不如整出一个‘百姓代表’来!
“……百姓代表?
“没错,就是这个。那么具体是指……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庆离充分地认识到姞月脑中奇思妙想究竟有多丰富了。
第三十四章
晴天霹雳
“战老将军的要求具体是什么,大概只有庆离自己最清楚,然而他却因此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不过王府日渐忙碌的仆人们,却是个个都带着笑容。自家王爷要成亲了,大家伙儿乐呵也是应该的。而且那位即将成为王妃的女主人,除了太活泼,其他都很好,对下人也十分亲切——这点只要从有空就会被她缠住的姞月身上就能看出。
所幸战红也因婚事将至而少了许多时间去磨姞月,要不然姞月早晚会暴走。
根据战老将军的指示,庆离把婚礼定在了十一月。这样一来,成亲后的礼王爷也能在新年朝拜的时候带着新婚妻子回京,早些赚几个大红包。
“只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要整出这么大的排场,会不会太匆忙了?真弄不明白有钱人的想法。昨天在厨房遇见了前面的大丫头雀儿,她还对我悄悄地抱怨,说她们快要忙死了呢!小河在院子里甩干衣服晒在绳子上,絮叨着同姞月闲聊,“管家也累得够呛,对了,他那边的同福还让我转告你一声,今儿个他要来支些红绫子,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我也快忙死了。姞月难得忙里偷闲,躺在院子里跟那些湿乎乎的衣服一起晒太阳,只用一本书翻卡在脸上挡住刺眼的阳光,有气无力地回道。
“可不怎的,你都好几天没动一动地在院子里窝着了。小河深以为然地点头。
最近常会有人跑来向姞月伸手要东西。
因为早些时候,管家同庆离商量过,婚礼要尽量风光体面,也好让那些关于战红的流言不攻自破。那么办这样一场“体面的婚礼大致需要多少银两,则由姞月按照管家的各项预算整理了出来。钱虽已全数拨了下去,但还有些小账一时到不了位,所以负责小事的大丫头们,都是直接在姞月这里支账,然后再由姞月划归到账目上。
为此,姞月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敢出自己的小院子一步,就怕出去的那空当里有人找上门来要求支账。
小河晾上了最后一件衣服,抱起了木盆往屋里走,“好在战红姑娘忙着试衣服去了,少了那些漫天乱找准新娘的人群,咱们这里也省了事儿……嘿嘿,不想那个呆子竟然一直都在门口候着你。可是,他这两天为什么又不来了呢?还有那苏大人,真是忙得很啊,每天里也不见人影。
姞月隔着书本挥挥手道:“我怎晓得凌绍来不来、苏清见不见……哼,苏清么?他不见人影最好!
其实刚开始姞月与小河都不知凌绍天天在王府门前等人,偏偏战红多了个心眼,特意去问过了门房,门房这才告诉她凌绍的每日来访。
“那位公子倒是真的诚心。但管家吩咐了小的:‘咱们府上的姞月姑娘云英未嫁,这些不能被外人知晓的事情,暂时不必去说,若是有人乱传,可不又要惹姑娘心烦。’
战红把这话对姞月一说,姞月就有些过意不去了:凌绍等在门口,却没人通知自己一声;管家老伯也是一番好意,怎能随便抱怨?
可从那天起,即使每日都去问门房,也没再得到凌绍来过的消息。小河笑称凌绍是被战红与苏清二人打击得不敢来了。姞月听了默不作声,唯有心中微微地有些压抑——并非什么特殊情绪,只是感觉没对凌绍交代清楚,平白地就让他那样等着,确实是自己的失误。
小河放好了木盆再出来的时候,姞月那头已经没了动静。她小心地揭开姞月脸上的书,却只听得轻微的“呼呼声——原来是睡了。
连日只在一方小天地里呆着,足不出户的时间一长,任谁都会感到浑身没劲。姞月“宅的久了,自然越来越懒洋洋起来,一旦周围安静下来,她就能睡着。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在哪里都能睡,还不拿个东西盖着。天都凉了,再怎么有太阳晒着也不成啊!小河边摇头边转身回屋去为姞月找小被子。
没一盏茶功夫,小河就单手提着被子出了屋,却见姞月身上已搭了一件外衣,原本顶着躺椅边儿的头也被人拨正,此刻换了舒服姿势,正是一副睡得越发香甜的样子。
“……呃……小河硬是忍住了惊讶,无声地瞪着那个冲自己微微笑着的人。
对方朝她摆了摆手,小到几乎没声地说:“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里就行。
小河咽下一口口水,视线在姞月和来者身上转悠了好几圈,最后还是狠了心点点头,又想了想,将被子送回了屋。待她再次出来的时候,那个坐在姞月身边的人已拿了她刚才看的书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了。
小河颇挣扎了一下,选择相信朝中重臣的人品。反正他们都在院子里,光天化日的,那个人应该不会对姞月怎么样——她如此想着,便大为放心,自己进屋去休息了。
姞月本就是因无聊才睡着的,所以没过多久她就自己醒了过来。
一手揉眼一手撑身,顺便还打了个小哈欠,姞月糯糯地问道:“小河,同福还没来呀……
她身边的人见她这副大梦初醒的样子,感到很新奇,笑意满满地在脸上漾着,逗她道:“什么同福?在这里坐了半天,除了我就没有别人来。
“啊哈……啊?姞月一个哈欠没打完,就被这人的声音给吓着了,“苏清?
苏清放低手里的书,惬意地倚在了廊柱上:“是我。
姞月神奇般地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一蹦老高地从躺椅上跳起,退离到距苏清三步之外的安全地带,“你想干什么?
苏清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在看书呀!
“看书用得着贴这么近吗?姞月凌空比划着她刚才所在的位置与苏清所坐地方的距离,“你不去你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好好的却跑我这里来?居心不良!
苏清道:“你说我居心不良也罢,反正我确实是想对你居心不良来着——可是你不给我机会让我居心不良,我又该如何居心不良?
这一串的废话让姞月差点儿没当场摔椅子:这个人!不过转眼功夫,他怎么又变成唐僧了?!
就算姞月对小河说过她好像是喜欢上了苏清,但一见到这个可恶的家伙,她也完全将那什么女子在喜欢人面前的所谓的“害羞情结给忘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