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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红终究还是不负其“红兔子之名,言语间占了上风的她很是得意地在苏清背后吐了舌头做个鬼脸,随后几个蹦跳就消失在了王府主院的方向——看来她还很了解庆离住在哪里。
她这一走,也该没事了吧……
谁知姞月还没完全放下提着的心、吊着的胆,在战红那里吃了些闷亏的苏清便又开口了,这次换他冲凌绍发问:“这位公子,你每天都在府外等着姞月?唔……似你这般在王府门前徘徊,对王府的影响很不好。别人会以为王府欠了你的什么没还,而你则是为了讨债才每日坚守在此。话又说回来了,姞月是王府账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等到的。
姞月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呢!自己的交友自由什么时候也要被王府的身份制约了?而且,这种借口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吧?苏清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啊?
思及此,姞月不由得对苏清怒目相向。
“就是这样。所以希望你以后尽量不要动辄守在王府外等人,不管你接近姞月是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我相信我都有本事查出来。无视姞月的“怒目相向,苏清做了如上总结。
凌绍沉默了好久,轻声问道:“您与姞月姑娘有婚约?
苏清挑眉:“没有。
“是亲朋?
“不是。
得到苏清两次回答的凌绍又看向姞月:“那么,姑娘同这位公子有过什么山盟海誓?
姞月马上否定:“当然没有过!
“如此,凌绍一脸温良,实话实说得令人牙疼,“这位公子就没理由阻碍我与姞月姑娘的往来啊!那公子又是出于何种目的,非要说我是别有用心的人呢?我不明白,为什么诚心诚意的相处会被认为是一件龌龊的事情……
苏清从刚才与姞月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头脑短路了,此番被凌绍抢白得更是一时语塞:他总不好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因为他实在是不想说出来丢尽脸面。
姞月难得见到苏清吃瘪,不由得在心底赞叹:凌绍,你太有才了!
唯有凌绍一人尚不知自己已因那一番实话无形中惹到了苏清。
三人各怀鬼胎地在门口杵着,小河正巧赶回了王府。
她老远就看到苏清并姞月站在门外台阶上对峙着台阶下的呆子凌绍,喜得眼睛一亮,心知会有好戏上演。一个呆子对阵一只狐狸,就不晓得会是谁能占了上风——呆子虽呆,却自有他呆的妙处:狐狸挥过去了爪子要抓人,呆子可能还不在状态内呢!
但小河同样明白,可怜的姞月绝对会被夹在当中不好为人,而姞月是自己的好朋友,无论如何也要帮她一把。于是她义气地甩开了看戏的念头,转而扬声喊道:“姞月,我回来啦!我跟你说啊,那个桃树真的明年就能收获哟!我刚去问过人家的!
姞月听得小河的声音,一双眼睛立马望向了她。那饱含感激的大眼圆滚滚地睁着,一下子就让小河想到了那年那只蹲坐在她们家门口摇着尾巴讨饭吃的大黄狗。
真是一模一样的水汪汪……
小河轻轻甩甩头,摇开了不合时宜的联想,朝姞月使了个眼色。
姞月眼中更是波光粼粼地闪着“小河小河你是好人的讯息,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小河身边,扑上去就是一阵揉搓:“我可以不用出去了吧?她边揉搓着边空出一手偷偷地掐了掐小河的腰。
小河会意道:“嗯,该问的我全问过了。我看你睡得正浓,也就没喊你一起去——反正有个人问了就成。然后,她就像刚发现苏清和凌绍似的,屈了屈膝,蒙混过关地行了个一点儿都不正式的礼,口中说道:“苏大人,您可回府了。哟,凌公子也在?要不要随我们进府去小院子里坐坐?
凌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地重复:“坐坐?
苏清深沉的目光一下子就打在了姞月身上。
可姞月偏不去看苏清,只顾接下小河未竟的话:“前些天多亏有你帮我们扛那两株树苗,正愁没什么可报答的,些许茶水不过是让我们聊表谢意而已。如果有空,同去看看那好不容易才扛回来的桃树怎么样?那树能成活,也有你一半的功劳呢。
姞月话音刚落,苏清就已上前攫了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拖进了府门。
凌绍呆呆地看着姞月被苏清带走,只来得及发了个“啊字,就不见了姞月的踪影。立在他旁边的小河亦是惊叹无比,心中暗暗想道:苏大人终于忍不住要先下手为强了么?
不过苏清拉走了焦点人物,却不代表着凌绍的败落,焉知姞月就不喜欢凌绍的书卷气呢?苏清虽好,但说不定他并非姞月欣赏的类型。
因而小河秉着“不知结果前不能做决断的原则,只低头琢磨了不到三秒,便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对凌绍说道:“凌公子请进。苏大人可能有些小事要找姞月商量,不妨公子在我们那里等上一等,用不了多少时间。
凌绍内心斗争了一小会儿,还是顶不住诱惑地点了头,像战红一样在门口拴了马,又再三嘱咐门房照顾着门外情况,千万别让小偷一并牵去了两匹马,这才跟在小河身后进了府。
说到姞月和苏清,他们两人当然用不了多少时间。
看苏清那势头,要么就是想得开去表白了,要么就是撑不过去发火了。总之,不管哪种情况,姞月身为承受的那一方,应该都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完毕。
小河没法说自己私心比较偏向于谁,但她认为,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会比姞月现在这样畏缩不前的强。
姑且算她是被骗了一次好了,但难道就真的这么令人难忘?
小河不明白姞月对于自己身份的顾虑,只当她是因苏清的欺骗而不愿意同任何男性接触了。其实,姞月的顾虑是每个穿越女都可能会有的烦恼——如果有一线回去的机会,那就不要在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包括感情。
再看这边。
姞月被苏清拖着,一路拖回了他在王府里居住的地方。
偌大的王府内,除了那些从京城一同来到越刍的那些外,其余的都是在越刍当地刚刚找来的佣人,虽然是新人,却也由管家亲自教导过几天。
因姞月有着特定的住处,一般也不常常串门,所以很多新进府的丫头小厮甚至还不认识姞月,只知道王府里有位算账严格的女账房。老管家只告诉他们,在府里要老实本分,免得作假被查出后惨遭驱逐。
而苏清在王府住下后的几天一直深居简出,新来的仆人同样不很认识他。不过管家倒是警告过他们:一旦府里飘荡了个漂亮男子,那绝对就是苏清大人,你们见了他,最好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实在躲不开了就挖坑自埋了吧!
因此,路上零零散散的几个下人见苏清和姞月一个拉一个扯,那拉人的还确乎是位“漂亮男子,便都不敢上前搭话,个个眼睁睁地看着姞月被带着朝里走。
求援无效的姞月觉得自己好像该充满阿Q精神地庆幸一番:没人过来关心一下,那就代表了被苏清拖着走的这段路上,还没看见什么熟人。
拐来拐去地经过了几段小路,苏清在一处僻静的院子前站定,姞月认出这是庆离临时开辟出来专当客房使用的院子。
可这院子……
路边的野花杂草都还没清除干净,屋檐下的蜘蛛网多得能飞上天去,门板上似乎一摸就是一层灰。
这些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清把自己带到这里干什么?
姞月有些茫然。
她正处于疑惑不解中,苏清便简短地扔下一句话:“帮我收拾院子。说完,他放开姞月就往屋里走。
“……哎?可这不是属于我的工作!姞月在苏清前脚都迈进屋门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对方下达了什么不合理的命令。她大声抗议,右手拳头还握紧挥舞着,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愤怒。
岂料,苏清并没理会她的抗议,只回头眯了眯眼:“那你试着去找个人来我这里收拾。
“喂!姞月赶了进去,正想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却见苏清已经躺靠在外屋的小榻上,他一手盖住了半张脸,像是在遮挡那透过窗户射进来的西晒阳光,另一手则无意识地捏着后颈,眉头紧锁,待放松后才露出了一副脸色有些发青的倦容。
他很累?
姞月忽然想起苏清连续两天没回王府,那这段时间他在哪里度过的?或许他两天都没合过眼休息一下?
夕阳的光线照在苏清身上,映得他一片孤寂。
客人在这里住下了,面面俱到的管家老伯竟也没有安排任何人来服侍他?那么他说的“试着找个人来收拾,是不是在指没人愿意来为他整理整理?
也对,他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即使管家老伯派了人来,那些下人们见他不常在此,恐怕有意无意地就会怠慢于他,甚至连院落都不打扫干净了。
那他自从今天回府后,一直也没个人来照顾着么?
姞月发现,自己只因这么个小小的假设,就对苏清产生了同情。
但是……
“你还没去干活?苏清拿开了手,翻身而起。
——对待苏清这种人,就不该同情心胡乱泛滥!
第三十二章
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