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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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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欺瞒大王。”

“朴特使请起,我们北狄人豪爽,玩不来大魏那种三跪九叩,来人,赐座!”

听不懂两人说些什么,待侍从搬来暖凳,余秭归才明白上官意已得到北狄王的信任。心稍稍放宽了些,她站在上官身后,小心打量着周围。

这里离王座有一丈,以她的身手只需一跃。北狄皇帝身边虽有勇士,可静心观之几人吐纳混杂,绝对难以夜视。一切都在向最好的地方发展,可为何她眼皮会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

她忽地瞥目,正对一双扭曲老目。

“数年前,为父和一个北狄人单挑,阿牛也知道你爹我神功盖世,厉害得掉渣,硬是将那人打得是满地找牙。那个毁容男,丑啊!”

脑中回荡着爹爹猖狂的笑声,她下意识捂住胸口的那本书。

这张丑脸,这张老脸——鲜于世荣。

这人是北狄国师,她怎么忘了?她怎能忘了!

右眼狂跳,怕被瞧出心虚,她硬着头皮迎上那人试探的目光。心中常戚戚,眼里坦荡荡,爹,余氏忍功绝技,她算是练到顶级了。

月眸如两汪干净的泉,一望便能到底似的。鲜于世荣先是一愣,宛如镶在肉瘤上的老目流露出一丝不确定,想了下他刚要放弃,突然瞥见一枚血色的耳钉。

见他目光偏移,似是落在她颊边。余秭归眼波一颤,心乍凉。

她耳上的碧玺……

杀气渐渐凝聚,她摸上腰间长刀,只等鲜于世荣动手。耳边欢笑不断,时间浅浅静流,她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直到老目移开,她不懂了。

那样的眼光,鲜于世荣不可能没认出,但为何放过她?

她目光轻转,落在鲜于世荣的座上。原来如此,列席于南院大王一派,得意门生又为南院大王独子。怪不得这老头会放过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比起北狄皇帝的危机,鲜于世荣显然另有兴趣。只见他老目放光,紧盯上官意手中的布防图。

她眼一跳,攥紧长刀。

萧匡他们负责灭光,她负责杀王,可若鲜于世荣攻向子愚,该如何是好。若弃诛杀而救子愚,那待火光起时一切就完了。就算鲜于世荣不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单凭一张空白地图,他们六人也难脱身。

若弃子愚……

甫一想,她胸口就钻心的疼,印象里能与之相比的是在十年前,她本以为不会再经历这样的痛了。

子愚,子愚。

她目波恋恋注视着他,只见上官意站起身,似要将那张假图奉上,而后他一弹袖。

事先定下的暗号,火灭了。

墨染的夜里没有一丝光,周围人愣在原地,一道黑影如飞凫展翅,掠向上官意。余秭归看也不看北狄皇帝,脚步瞬移,将上官护在身后,全力就是一掌。

“果然是你。”扭曲的丑颜近在咫尺,“今日,老夫要替王爷替耿儿……”

话多!她一记旋踢,带着真气,将鲜于世荣逼出丈许。而后一把拉过上官意,将他推到角落里。

“光亮前,不要出来。”

她嘱咐声便要走,不想被上官意握住手腕。

“我若受伤了,你会心疼么?”轻轻地,他道。

一双俊瞳似对又对不上她的目光,她知道他看不见,可还是用力瞪他。“你会好好的。”她重重道。

脑后掌风渐近,她甩开上官意的抓握,回身便挡,错漏了黑瞳中精准焦距。

“原来你会心疼。”上官意浅浅弯唇,瞟过座上的北狄皇帝。

余秭归险险下腰,掌风自颊边擦过,抽出腰间长刀,刀尖落地,借着刀身的韧劲她倒挂起身。待鲜于世荣警醒抬首,又腿挂直劈,狠狠地砸在扭曲的老脸上。

咔嚓,王座上清脆的骨响。皇帝身边的侍卫微微一愣,尝试唤道:“可汗?”

回答他们的除了座下混乱的男女声,便再无其他。勇士们抑制不住心急,抹黑探向王座,露出的肌肤依旧温热,只是颈脖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敖达奇(太医),快到这边来!可汗……可汗?”

皇帝受伤了?原本做四下遁走的八大王陡然停下脚步,诡黑暗中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异地心心相印。

漆黑一片啊——杀了他,就能做皇帝!

抽出作为配饰的弯刀,八大王各怀心思,抹黑向前,几乎是同时,六把刀齐齐高举,而后——

“可汗!”座上爆出惊吼。

杀戮便开始了,漆黑的夜里闪现出刀光,先是一道,而后连绵成影,周遭惨叫声不绝,谁也看不见,即便看见了也当看不见!众人杀得眼红,只知若不挥刀,那送命的就是自己。

腹部被鲜于世荣重重一击,余秭归单膝跪地,滑行了数尺。

可恶,爹爹怎么没说过,这老头一被打脸就来劲,害得她险险接了几招,终于中了一脚。周遭的混乱她已听不到,一心一意只想给与那张丑脸二次毁灭。她倏地弹起身,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转瞬就消失了行迹。

鲜于世荣一愣,颈上已横出白刃。如影子般,余秭归贴在他的身后,左手横握长刀,反手就是一拉,谁知……刀,断了。

一身老皮坚硬如同铁甲,鲜于世荣哑哑一笑,拽住她的左手就是一记肩摔。眼前景致变换,她重重落地,剧烈的疼痛让她陡然清醒。

巨阙穴,巨阙穴!“全身只有一处死穴,那便是脐上六寸处——巨阙。”

眼见那张老脸狰狞出手,她一动不动。论武功她绝非鲜于世荣的对手,可是凡事谋而后动,只要看清了他的路数,出奇制胜也未可知。以身为饵,她已有必将重伤的自觉,她静静看着。

眸中,鲜于世荣的动作如在水中,缓慢而清晰,掌风已到身前,路数却依旧隐蔽。月眸瞠大,再瞠大,鲜于世荣终于立掌成爪,她心头一喜,准备接受这阴狠一击。谁知,痛意并未如期而至。

余秭归不可置信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影。

“子……子愚!”

她一把接住他软软的身子,黑瞳依旧对不上焦距,上官意轻轻笑着:“我抓住他了……”

闻言,余秭归看向他的腹间,粘腻的一片暗渍,他死死攥着那只死命挣扎的铁爪。俊脸看不出半丝异样,醉人的黑瞳依旧笑着,好似云淡风轻,好似没有半分疼意。

全身真气像要爆出,余秭归立掌成刃,插入鲜于世荣的巨阙,而后横向一拉,沉哑的惨叫埋没在周围卷起的杀戮中。

“终于……”挺秀的身子缓缓滑下。

“子愚!”

抽出血掌,她抱住那具温热的身躯。“子愚……子愚……”滚烫的泪夺眶而出,她心慌到不能自已,不顾性命地给他输着真气。“我功夫好,伤了就伤了,你跑出来做什么……跑出来做什么……”

只听轻轻一声:“你受伤,我会心疼。”

泪滑落眼角,这一刻,她眼中真真正正,只有他。只有他,满心满眼只有他,就算河山将倾,就算日月不明,都只有他。

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胸前,她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低语:“子愚,我要和你去金陵。”

“好。”

黑瞳中盛满春景,桃花落了一地……

第二卷完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诗经·周南·关雎》

第三卷绸缪

第一章宜春香质(上)

江南形胜之地,东吴斗分之所。西以峨眉为壁垒,南以长淮为伊洛。衔远山而据大江,控湖海而望南广。黄旗紫盖,虎踞龙盘。蔚为艺文儒术之胜,长叹风帆海船舶之饶。衣冠萃止,斐然有章。金陵真王地,然,非帝宅也……

正如《侠客游记》中所记一般,大魏虽开国于金陵,但守成于北方。太祖皇帝感怀龙兴之地,在此设立应天府,与北直隶顺天府摇相辉映,故而在大魏治下,金陵又称南京。

时值三月,正当金陵花期,只见鸡鸣山上春樱如雪,湖畔山色渐青,恰是一派水蓝天染的好图景。台城下一纵小市,沿街的酒家刚接到衙门的消息,圣德皇帝七七已过,挂了许久的白幡终于拆下。见此情形,踏春游湖的儒生们不免议论开来。

“据说先帝是因为失德而死。”望着坠地的幡布,为首一名青衣书生开口道。

“王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圣人云:帝王失德必有天象,君不见先是两河同涝,再是冬至成霾,然后是关外兵灾。你再看先帝大行之后,民乱止息,阴霾骤散,关外平定,前因后果清楚明白。陈兄若还不信,可去府衙的昭民榜看看,先帝遗诏的抄本上清清楚楚写着‘四海之乱,盖出于朕’,明明白白的罪己诏啊。”

周围听客恍然称是,却不知皇帝遗诏多为大臣拟就,加上圣德帝驾崩前多是昏迷,这份“归罪于朕”的“诚挚”诏书应是出自顾命大臣之手。

顾命大臣啊,那位因为子愚的关系差点丧命,为何在起复后不对金陵上官家下手?

余秭归不由心头微疑,放慢脚步,这时就听——

“哎,管他先皇新皇,只要少收点鱼课(渔税)就是好老爷。”

卖鱼的小贩喃喃着,见她瞧来,马上堆笑。“姑娘,买条鱼吧,新鲜的乌鱼,刚捞上来的。”

她停下脚步,俯身看着盆中肥鱼。

“您瞧这鱼多精神,看您刚从药铺出来,是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

这鱼贩倒眼尖,她道:“替我家老爷抓药来的。”

“那姑娘可算碰巧了,这乌鱼可是最补的。”

“哦?这鱼多少钱。”

见她有心要买,小贩愈发热情。“大的那条七十文,小的那条四十文,您要两条都要了我算您一钱银子。”

“倒比上月便宜了不少。”她目测着两条鱼的斤两,“方才听小哥的意思,市价跌半是因为鱼课减了?”

“姑娘真是聪明人,小老儿不过随口一句,姑娘就听出影儿了。不错,上月河泊所的税官来了消息,说新皇体恤渔民,减了大半税银,真是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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