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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宫的正殿廊前,宫司奇完成了苏珏让他查的事,心情轻松而愉快,他便拉着珏宫里头的侍卫宫人陪他放风筝。那些宫女和侍卫怕被苏珏看到,一个个表示打死也不去,宫司奇便给他们洒了一把毒粉,那群可怜的侍卫和宫女们顿时全身起了红疹子,痒得没法子跟着那头麋鹿屁股后面玩风筝,鼓掌,吆喝,闹腾。
苏珏去了趟太医院,回来端了一壶治伤风的草药路过,便见宫司奇不知对他的宫人又做了些什么,平时一个个严肃正经的人,现下傻脱地在他旁边蹦跳着。
苏珏眯了眯凤目,从手指弹出一枚棋子,直向宫司奇的脑门!
远远地,宫司奇捂着脑门疼地“哎呦!”一声蹲下,水鹿的大眼里,红盈盈地全是水汽。
一群宫人愣了一下,立马一翁而上围住他,开始抓着他猛地摇。
抱着手臂摇:“御司大人,你肿么了,肿么了?!”
抱着脑袋摇:“御司大人,你无碍吧!无碍吧!”
“御司大人!”抱着头发摇。
“御司大人~~~~”抱着大腿哭摇。
……
那群一脸红疹子的宫人,一边担忧不已地猛地摇着他的四肢,一边一个个挤眉弄眼,互相愉快击掌,比划着拳打脚踢,一脸地面目狰狞地凶残……
宫司奇满天星地有点要暴走……
长廊上,只见那红衣,随风飘曳一角的妖娆,听着身后凶残地闹腾,唇角缓缓地勾起抹妖魅的笑,清卷微阳。
*
琼花林,花溪畔,老地方。
苏凉站在溪边垂头有些紧张,虽是约了午时,可还没到,他便一早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还在屋内燃了他最喜的檀香,熏了柯佳曾说那好闻不得了的味道,才出了门。
一路上,他温凉浅浅的笑意在嘴角噙住,化不开。
不知,这一路迷了多少宫人,丢了魂地傻傻地尾随他身后。后来被他发现了,便在琼林中,利用风乐,把大家都绕迷了路。
到了花溪时,散落的琼花的潺潺流浮在水中,静静的,终是只剩他一人,只剩下他对某人饱含期许的心跳声……从皙白如玉的腕上他拿出一向很少示人的海罗盘时针,苏凉见时辰还早,便转身找了一棵琼树,在树下的青石上坐下。
身子微微后倾,他靠着琼树,白粉的琼花,幽幽的香,散落在他水蓝似烟的周身,印着那张纤容若仙的颜,美得,不像话。
昨晚因为被拿鱼那只卖萌卖上隐的奇兽给缠着,他熬鱼汤熬到半夜,没睡几个时辰,倦意这会一下袭上来,便静静地靠着这树,浅眠了起来。
虽是不知道柯佳会怎么答复他,不过觉得,自己有莫大的真诚,耐心,包容,付出,学习去如何爱一个不小心闯进心里的人,也会等那人,也许有一天爱上自己……
唇角的那弯浅笑,默然而寂静地划开,美好地,倾城罢已。
蒋燕枫,南风国大将军蒋肖的三女,因为脾气泼辣彪悍,早到了已婚嫁的年纪,却无人干敢娶她。
昨夜她被她大姐,也就是苏琛给“婚诀”的那位世家小姐拉过来勾搭男人,不过因为对成亲这事不上心,又只想去边关杀敌,见一个男人靠过来便拿砖头砸人家,吓跑了不少想来勾搭她的公子汉子!
于是这位彪悍的酒鬼,就抱着酒坛子高歌这世间没汉子能理解她,她不会再爱了,喝得豪爽地放倒自己,就躺在这琼花林凑合地睡了一夜。
蒋燕枫醒来,细腰柳眉,摸样虽是极为秀佳,只是眉宇气质飒爽地扑面,透着股男子都不及的英气。
燕枫一手扶额一手擦腰,眯着眼睛纠结地四处乱晃荡:“这哪啊……大姐,少羽……咦?!草!这,这不是皇帝老儿找小老婆的腐朽,什么,哎,穷林是吧?我怎么会在这?”
环顾一周,她发现一地的酒壶凌乱翻到,灵敏的鼻子嗅着还有那最烈的“玉琼酒”在空中弥漫,燕枫顿时想起什么,猛地拍了自己的脑门“嘣”响:“丫,又喝高了!”
摇了摇头,她踢了踢酒壶子,一脸懊悔怎么不把酒给装回家喝,这失踪一夜……额,她家大将军那位严肃的土豹子一定钉板子等着伺候了。
身影摇摇欲坠,她好不心酸地咬唇继续晃荡……
奈何是个路痴,怎么走……都感觉越走越偏……最后,她依旧插着腰,一手捂着脸,埋着头在一头无路可走的花溪前,默默地哀了……肚子配合着咕咕叫个不停。
这还要不要人活了!真是……燕枫默哀了几秒钟,抬头给自己打气:“兵家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蒋燕枫,你能奈的!”
“嗯!”握拳!光明的凯旋一定就在这该死的花溪对面!摸起下巴,燕枫一脸思索……问题是……我要怎么过这条满是花朵的骚包溪水?
瞧着,这溪水长这么长这么宽干什么?这不和我作对吗!
“鄙视鄙视……”嘀咕两句,纠结地又瞧了会,她掉头摞着袖子,准备劈两棵树来,做成竹筏渡溪。
只是那猛地一掉头……目光正好对上对面那棵琼花树下人。
蓝衣如水烟浸染过,玉颜似仙人,那唇角的那抹笑……为何如此让人觉得美好,温暖,安然,世间好像都静好了般,一股股清凉的暖流毫无声息地涌入她的心口。
“扑通扑通……”
蒋燕枫瞧着,视线胶在这个美得不像话,气质又浅雅干净不像话的蓝衣男子身上,脚步再也拔不动了,那从不知情爱欢喜的心,终于发酵出一种奇妙的心绪来……
妖红衣,误了时
珏宫。
柯佳病的不轻,苏珏给她喂了些药,见她还是高烧不退的样子,叫来了宫司奇。
宫司奇一见柯佳这脸熟的仇家,当下抓了一把毒药,捏着她下巴就往嘴里塞。还好,苏珏拉开他,一扇子直把他给敲得满天星,才收了毒死柯佳的心。
在某人那骇人的凤目中,宫司奇乖乖给柯佳把脉。
半会:“她没事,就吃的□太烈,又跳进池子,再加上吹了些风,伤寒而已。”一把便知“他”竟是个女子,宫司奇心下默然讶异,回头瞧着苏珏没正经地笑嘻嘻凑过去。
“哎,老大,这丫头是你什么人啊,我瞧着除了宫女妹妹,咱珏宫可没出现过什么陌生女人。”
水鹿的眸子眨着,一脸八卦。
苏珏瞥了他一眼:“开你的药,效果快,又好的。”
“哎,你不说我就不开!”
“不开?”苏珏眯眼,眸里浸了一丝吓人的笑。
宫司奇哆嗦一下,退后一步,抱胸瞪眼护道:“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别以为你会吓唬到我,哼!”
苏珏不知何时从宫司奇那顺过来的一瓶药,那药瓶上写着“千点万红麻辣粉”,笑得妖魅:“这药我见还剩不少,你说是全部倒进你嘴里,还是鼻孔?”
“……”
柯佳抱着被子,烧得糊里糊涂地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压在她的心口,她想努力地回忆,可是脑子里困倦又难受,每每想到关键地方,又断了。
心下,蚂蚁挠得焦虑不已。
半会,她终于受不住煎熬地撑着身子半起来,抬头便见到苏珏捏着一枚黑子,沉静妖注,正一人坐在榻上,燃着一炉香,在下棋。
窗户被他半掩着,室内透了几缕光进来,可依旧还是有些迷离的晕暗。
衣服苏珏让宫人给柯佳换上了,是上号丝绸的红色睡袍,柯佳瞧了身下一眼,觉得和苏珏有些撞衫……赤脚爬上那软榻,柯佳抓着桌上的糕点,给自己倒了杯茶,就不生分地吃吃喝喝了起来。
苏珏听见老鼠咀嚼食物的声音,猛地抬头,一瞬间愣了下。
愣得倒不是柯佳这小老鼠,而是……
这睡袍不是他的,让宫女去找件暖和的睡袍给她,没想到那宫女不知从哪里翻到她母后曾留下的睡袍……这袍裙的下摆流云水波的飘逸,以前一直觉得这丫头脸小,没想到身段还可以,虽是有些瘦弱地撑着略显宽大,倒是还是能穿上的。头上的绿缎子,不知何时已经掉下,刘海耷拉下来有些微乱地露出一点光洁饱满的额头,脸……正傻傻地埋在点心里,还一手摸着茶杯的位置。
苏珏觉得她摸样有些好笑,却并不讨厌,神经有了一些放松的感觉,变起了一些逗弄她的心思……
他边将那茶给移过来,移过去,怎么也让柯佳够不到……
最后,柯佳意识到什么,抬头鼓起腮帮子,瞪着黑玉眸子边咕哝,还边喷着糕点屑子道:“妖,上,你丫逗我好玩呢是吧!”
苏珏不语……便把那茶在她眼前喝下,抬头没人情味地用扇子戳着她的脑袋道:“既是醒了,就拿着药继续回苏琛宫里做奸细去。”
柯佳拍开他的扇子,拿着茶壶灌了口:“不去!罢工!”拉了拉身上的红衣,前会还在炸毛的某人,现下思维跳得安静:“哎!你这女装挺好看的,借我一天,我明天洗好还给你。”
“不借。”
“君上!你怎么这么小气呢!我为你和夜离抛头颅洒热血的,借件衣服怎么了你!”
苏珏垂着妖目继续下着那盘棋:“这衣服你脱下,我让人另外给你找件女装。”
“不要,我就要这件!阿欠!”忍不住低头又打了个哈欠,柯佳警觉着苏珏,紧拽着衣服怕苏珏剥了似的下了床。
“去哪?”
“有约,我刚想起来了……哎,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
“啊!”柯佳抱着鞋一溜烟地跑了。
苏珏微微侧身,瞧了那个急急忙忙的身影,诧异她有什么约这般地……连后裙滑稽地塞在腰上都未注意。
*
琼林,苏凉感觉一道过于炙热的目光,盯了他许久。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不觉得是柯佳……
只见,一个长得很英秀的女子吧……正咬着一根青草,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瞧着他,沉思地笑着。
苏凉一怔。
蒋燕枫也一怔。
画面静止了几秒。
苏凉先是回神:“你是……”
蒋燕枫也回神,猛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