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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顾博彦拿过纸巾，一边帮林沫擦着油腻腻的手指，一边回答。
周泊站在一旁，惊愕地瞪大眼睛：总裁的严重洁癖症好了？
那油烘烘的十根手指！总裁竟然没有吐，还亲自帮她擦。
周芷一直安静地吃饭，没有多言，甚至有些沉默。
手术时间很长，超过大家的预想，半夜二点的时候，林沫在顾博彦怀里醒过来，睁开眼问了句：“结束了吗？”
“还没。你继续睡。”顾博彦摸摸林沫的发顶，宠溺地亲了一下她的唇。
林沫听话地低下头，继续睡觉。
当早晨的阳光亲吻林沫脸颊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顾博彦赶紧摇晃林沫的肩膀：“水沫，醒醒！”
“怎么了？出事了吗？”林沫慌张地跳起来，紧张地抓着顾博彦的手。
“冷静。一会儿听大夫怎么说。”顾博彦把她拉进怀中搂着。
辛雅被林沫吵醒，看到灯熄了，也立刻跑到手术室门口，紧张地往门缝里看。周芷也走到顾博彦的另一边，担心地望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终于开了，庄博跟在一个身穿手术袍的外国人身后，一起走出来。他笑着上前跟顾博彦击了一掌：“老大，幸不辱使命！手术相当成功。”
“太好了！”辛雅跟林沫激动地抱到一起，又蹦又跳。
“周小姐！”
一声惊呼传来。
林沫回头，看到一脸苍白的周芷昏倒在顾博彦怀里。
☆、第43章 姐妹情深
“小芷！”林沫立刻跑过去，扶住周芷另一边胳膊。
“别担心，她一夜没睡，可能累的。”顾博彦安抚完林沫的情绪，就把周芷扶到椅子上坐下。
林沫诧异地看着顾博彦，他也一夜没睡吗，不然怎么知道周芷也没睡？
庄博走过来，掏出听诊器帮周芷检查了一遍：“心率正常，一会儿量一下血压，可能是低血糖加疲劳过度。”
“低血糖？”顾博彦回过头，对林沫说道，“周小姐给你那块巧克力呢？”
“哦，在这儿。”林沫赶紧掏出巧克力。
“放她嘴里一块。”顾博彦扶着周芷，对林沫说道。
林沫赶紧照做，掰了一块放进周芷嘴里。
庄博勾唇笑了一下：“老大，感觉你比我还像医生。”
“只是生活常识。”顾博彦冷静地看了一眼庄博。这时候一直昏迷的周芷眉头动了一下，她的双手扶在顾博彦胸前，虚弱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时，迷茫地抬头问道：“怎么了？我……头好昏……”
看到周芷又跌回顾博彦胸前，林沫有些不舒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着周芷：“小芷，你没事吧？”
“只是头有点昏。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周芷依偎在顾博彦胸前，温柔地笑着安抚大家。那苍白的脸色与羸弱的模样让她显得楚楚可怜。
林沫看到周芷的十指紧抓着顾博彦的衣领，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一点反感。是她太不仁厚了吗？竟然对可怜的周芷产生反感。
她摸了一下额头，自责地低下头，看着脚尖。
辛雅突然挤到前面，对顾博彦说道：“我来扶着周芷，顾先生，你去帮小芷倒杯水。”
顾博彦将周芷推到辛雅怀里，便起身与庄博离开。
周芷抱歉地看着辛雅：“雅雅姐，对不起，我拖累了大家。”
“说什么拖累？咱们是姐妹！”辛雅握紧周芷的肩膀，说道。
“小芷，你头还昏不昏？庄院长说你可能是低血糖，吃块巧克力会好很多。”林沫坐在周芷身边，将剩下的巧克力递给周芷。
周芷温柔地笑了笑：“我本来是带来给大家消磨时间的，没想到倒救了我。”
“昨天院长妈妈说你打三份工，你这样的身体怎么支撑得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辛雅心疼周芷。身为孤儿的她们本来就很可怜，这个看背景的社会，没有一点社会根基的他们生存地很艰难，健健康康都拼不过别人，怎么可以生病。“你呢以后跟着我和沫沫，不许再那么拼命，先把身体养好了。工作只许打一份！”
“可是……我要挣够学费。”周芷低下头，有些惆怅地说道。
“学费的事你别担心。多少钱？我借你！”林沫也很同情周芷。虽然刚刚周芷紧贴在顾博彦怀里让她很不舒服，可是那是因为周芷生病，她并不怪对方。她们这样的孩子打小就无依无靠，孤儿院能供他们高中毕业已经很吃力，大学之后就完全要靠自己。周芷为了凑学费快把身体拖垮了。如果顾博彦知道她拿他的卡帮周芷付学费，应该不会生气。她也算借花献佛，做了件好事。
“沫沫姐，谢谢你！那……我等工作了一定还你！”周芷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不谈钱，谈钱伤感情！”林沫直爽地笑道。
周芷抱住林沫，贴在她胸前：“我真的很幸运，我有你们。”
林沫心虚地笑了笑。
她刚刚还自私地生周芷的气，根本算不得是好姐姐。
这时，顾博彦端了杯水过来，递给周芷。
“谢谢顾先生。”周芷温柔地笑了笑，脸上带了抹娇羞，低下头不再敢抬头看他。
顾博彦没有表情地点了下头，便站到林沫身边：“水沫，饿不饿？”
“院长妈妈可能快出来了。我想等她进了ICU再去吃饭。”林沫昂起头，甜美地笑道。
顾博彦揉了揉她的发，没有反对，便倚着墙壁不再说话。
周芷悄悄抬起眼睑，从睫毛缝隙处偷偷看着顾博彦，在喝了口水后，她又伸手揉着太阳穴。
“又难受了？”林沫紧张地问道。
“没关系，只是有点头昏。”周芷虚弱地摇了摇头。
“你呀，本来身体就不好，还一夜没睡。”林沫心疼地训斥着周芷，“恐怕院长妈妈醒了，你却进医院了。”
“沫沫说的对。像我们这种人，没人疼，只能自己疼自己。”辛雅赞同地拍拍周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周芷点了点头。
像她们这种人，就是社会最底层。没人可能依靠，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的目光移向顾博彦，温柔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幽光，是那种坚毅狠绝的冷。
☆、第44章 有一腿
在把院长妈妈送进ICU之后，辛雅因为急着要去上班，便没跟大家一起去吃饭。她临走前把辛雅拽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林沫同志，顾博彦是你男人，记得时刻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顾博彦是你的——生人勿近！Understand？”
“所有权？”林沫心情郁结地看了一眼等在车旁的顾博彦，回头看着辛雅，“你明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他未娶你未嫁，你怎么就不想着自己有可能被扶正？”辛雅用力敲了一下林沫的脑门。
林沫想到顾博彦的父母，便抿起嘴唇摇了摇头：“不可能。辛雅，我们早过了看安徒生童话的年纪。婚姻不是爱情，能随心所欲。”
“顾博彦不是普通男人。”辛雅也看向顾博彦，在看到对方朝她们点头时，露出赞赏的表情。“给自己点信心。我走了。”
“你路上小心点！”林沫朝辛雅摆摆手，直到看着好友吃力地蹬着没电的电动自行车消失在人群中，她才转身走向顾博彦。
顾博彦帮她打开车门，等她坐进副驾驶座，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将车开出盛唐医院。
林沫回过头，笑着问坐在后座的周芷：“小芷，你好点没有？”
周芷温柔地笑了笑：“好多了。我太担心院长妈妈，一宿没合眼，回去睡一觉也许就好了。沫沫姐别太担心。”
“你身体太虚。”林沫心疼地看着周芷，“应该多补补。这儿附近有家店的羊肉泡馍不错，一会儿我带你去尝尝。羊肉能补肾壮阳、温补气血。”
听到林沫的话，顾博彦转过头，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林沫，薄薄的唇不自觉勾起十五度角。
“沫沫姐，你对饮食很有研究啊。”周芷一脸崇拜地看着林沫。
“因为我不想生病，所以就努力给自己进补。我现在连个感冒都很少生呢！”林沫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上了大四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才知道自己的血型有多奇怪。P型血，全国都找不出几个来。如果不是因为献血，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血型是P。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受伤，不让自己生病，就怕万一生了大病没人给她献血。
顾博彦伸出大手，揉了揉林沫的发，一直冷漠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温柔。
“对了，小芷，你吃羊肉吗？”林沫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关心地问道。
周芷柔柔地笑了笑：“我很好养的。”
说完，周芷的目光不自觉飘移到顾博彦身上。打上车他也没回过头，哪怕是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都没有过。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空气，眼里只有平凡的林沫。
“那就行。”林沫开心地笑起来。
走进宁心羊肉泡馍店，林沫在一楼选了个靠窗的地方，招呼周芷坐下。
周芷坐在顾博彦对面，娇美地笑了一下：“这里很幽雅。”
“老板娘跟庄院长有一腿。”林沫贴到周芷耳边，俏皮地笑道。
顾博彦听到她的话，皱了下眉：“有一腿？你跟谁学来的？”
“写手们。”林沫嘿嘿笑了两声。她作者群里那些妹子聊天百无禁忌，用词很大胆，跟她们混久了，她也多会了她们的百无禁忌。“你若觉得不雅可以不听。”
“改！”顾博彦冷冷地命令。
林沫把宁琤跟庄博的关系说成“有一腿”，那是不是也这样形容他俩的关系？
一想到水沫跟他之间的关系是“有一腿”，他就分外不舒服。
林沫虽然不满，可是在顾博彦冷冰冰的目光下只能选择妥协：“老板娘跟庄院长曾经是恋人。Ok？”
顾博彦满意地笑着抬起头。
林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在看到宁琤正走到自己身边时，懊恼地在桌下用力踩了顾博彦一下。他肯定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