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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说来我已经很疲倦,要回家了,斯坦尼斯拉夫则应出发去找那几个女人,把她们带到我家里来。”
“你太经常使用你的住所了。”奥尔洛夫责备他说。
“谁对我有兴趣,谁就早知道我的地址了。可在秘密住所里没法子造成家庭气氛,你也骗不了女人,她可是很敏感的。而且谈话的时间会很长的,令人感到疲倦。”
为了让古罗夫进行给人以信任的谈话,克里亚奇科翻来覆去老问同一个问题,叹气。
“也许我不必在场?”他问道。“我该去调查代表用的‘伏尔加’,打听到谁现在坐着它出去了?”
“带两名明白的侦查员去把那几个女人带来,我们到那里看看。”古罗夫离开窗户问道:“中将先生,您允许执行吗?”
“执行去吧,上校先生,别忘了晚上报告结果,”奥尔洛夫一边和着古罗夫的口气说道,一边揣猜列瓦在对什么事生气。
他迎接那两个女人和斯坦尼斯拉夫时,身穿长衫,睡意朦胧,满脸的不高兴。但这种不体面的样子反而使古罗夫显得像是一位老爷。
“对不起,我马上换衣服。”他帮助瓦列京娜和维卡脱外衣。“你们吃过早饭了没有?没有?快到厨房里去,设法找点吃的东西。斯坦尼斯拉夫会帮助你们的,他终归是个刑警嘛。如果什么东西也没找到,就跑到商店里去,不过,我没有钱。我昨天去你们赌场,把最后一点钱都花光了。”
维卡已经多次到过这屋里,对主人有点习惯了,而且非常相信他。瓦列京娜明白这个男子是民警的一位大首长,见过他很凶的样子,手里拿着手枪,现在他却变得叫人认不出来了。这是个睡眼朦胧的老爷,画家,要不就是一位演员,他总是没有钱。
商店倒用不着跑去了,冰箱一搜,早餐是尽够的。古罗夫给两个女人一人一杯威士忌,滑稽可笑地讲他昨天晚上在赌场里如何与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眉来眼去,他很想同她聊聊,但他下不了决心。两个女人都在笑,在相互交谈,在决定,这个人可能是什么人。
“瓦列京娜,那个在你那里住过一天一夜的男子是喝茶还是咖啡?”古罗夫随便问道。
“咖啡。”那妓女回答。
“加没加糖?”
“加的是方块糖,装在这样的盒子里的。”
“现在很时兴,大家都爱惜自己的形象。我也该改用白糖了,我正在发胖。”古罗夫用手掌抚摸自己的腹部。“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扎哈尔。伊凡舍恩科·扎哈尔·阿纳托里耶维奇,我看过他的身份证。我对他说了,如果你打算住下来,必须要有身份证。派出所长会经常来,他会追问的。”
“真能干。”古罗夫称赞说。“好了,派出所长是自己人,经常好喝杯酒。他没常来吗?”
“上帝饶恕他吧。”瓦列京娜回答说。
克里亚奇科明白,所有的人都走了,现在他要开始详细询问学校、父母亲的情况了。真无聊。斯坦尼斯拉夫尽管同古罗夫工作这么多年,却怎么也无法习惯他同见证人谈旁人的风度。虽然有时他也问出一些令人吃惊的事实,甚至有时是极其重要的事实来,但多数情况是空谈,一无所获。“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耐性呢?”克里亚奇科经常感到吃惊。
“瓦列京娜,你和扎哈尔白天游过城里许多地方吧?”古罗夫问道。
“说不上,多半是呆在车子里。”那女人已经控制好自己,回答很自如了。
“他参观过莫斯科。你们去过哪些地方呢?到过市中心、游过红场吗?到过列宁山吗?”
“他才不呢?”女人噗嗤一笑。“扎哈尔多对商店感兴趣。到过国营百货商店、中央百货公司,但他并不中意,他连柜台都没走近过,四面一望就朝出口走去,问过儿童商店在哪里。”
“是‘儿童世界’吧?”
“他说的是儿童用品商店。”
“你们也去过卢比雅卡。”
“是的。不过扎哈尔一见汽车停在一楼,就生气地走了。他说,我得给孩子们买点礼物,可这里是卖汽车的。我解释说小孩子用的商品、玩具在最高的几层楼上,但他不愿意上楼去看。”
“他随身带照相机没有?”
“怎么没带?有的,‘波拉劳依得’牌的。”
“他照了些什么?”
“照得少,主要是拍我的照片。”
古罗夫集中了注意力。显然,恐怖分子选择了爆破地点。他打算在什么地方爆炸,原则上他早在来俄罗斯以前就已决定。带着妓女漫游时,他确定了具体的地点。从各方面来判断,他选择的是商店,而且是一家儿童商店。儿童的尸体给人留下的印象最深。“儿童世界”他觉得不合适,在我们这个时代,打得稀烂的汽车不会使任何人吃惊。暴徒!上校的身子蜷缩起来,他问道:
“他在哪些地方给你拍过照片?”
“在瓦西里·勃拉仁宫殿,在中央百货公司大楼旁,在我们小吃的咖啡店里……”
“在商店里没拍?”
“没拍。”
“既然给你拍了那么些照片,至少总该送你一张吧?”
“他说他不想给自己留纪念。但我向他要了一张。他拍了两张,我在上面拍得很好。”
“可以看一下吗?”
瓦列京娜拿来自己的手提包,在里面找了好久,甚至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但却没有找到照片。
“一定是取出来留在家里了。”
“扎哈尔是在哪里把你们拍下的呢?”
“中央百货公司门口人很多。”瓦列京娜把手一样。“有个大婶在那里卖冰淇淋,我买了一个。扎哈尔叫我一声,我回过头来,他就咔嚓一下照下了。结果很好。”
“您说这样的照片有两张。那第二张是什么样的呢?”
“他干嘛老缠着不放呢?”维卡拉着斯坦尼斯拉夫的袖子悄悄说道。
“因为他是密探,而你我是到这里来喝茶的。”
“扎哈尔咔嚓一下,要我往一旁跨出一步,又咔嚓了一下。”瓦列京娜惊讶地回答。
“您见过这第二张照片吗?”
“没照成功,只照出了我的脸庞的一半。”
“那另一半是什么呢?”
“您放开我嘛!这有什么意义呢?看来是卖冰淇淋的大婶身子动了一下,所以就把她也拍下来了。”
古罗夫用各种各样的问题,纠缠了瓦列京娜一个多小时,谈话结束时他问:
“扎哈尔给孩子们买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买,我们都没进儿童商店。他说他还要呆三四天,来得及的。可晚上我睡得很死,作爱的时候,我就抓住了他的头发!”瓦列京娜哈哈大笑。“一个男子汉,却戴假发。不过,科勃逊也是戴假发的。让他们见鬼去吧!我早晨睡得很死,可扎哈尔却悄悄地溜走了,我没见过这样的男人。”
“谢谢,”古罗夫望了一下手表,皱起了眉头。“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呢,姑娘们?也许,找个食宿旅店,住三四天?”
“那是为什么呢?”维卡愤怒说道。
“为了活下来,”古罗夫干巴巴地说。“斯坦尼斯拉夫,我有事必须离开。你考虑考虑,看把她们藏到哪里,然后送她们去。不要让她们回去拿东西。一定要藏得牢牢的,你得负责。然后弄清楚‘伏尔加’的情况,把房门关紧。我要迟到了。”
古罗夫一鞠躬,迅速走了出去。他去迟了,与哈里托诺夫的会面,什么也没得到。但古罗夫给一个人布置一项任务时,一定要与这个人见上一面的,否则下一次哈里托诺夫就不会再来见面了。
男爵及时到达秘密的房里,他通常是稍稍晚到一点。但他今天表现得特别有尊严,甚至显得很高傲,古罗夫据此明白了,哈里托诺夫弄到了很重要的情报。尽管发生在“布达佩斯”宾馆里的事,他已经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很注意地听着,理解地频频点头。
已经查明,美国人与攻击刑侦人员毫无关系。原来有一个绰号“鼻孔”的鞑靼人纳依里在宾馆里收集妓女们的礼品,同时兜售麻醉品。哈里托诺夫不知道那个鞑靼人的姓名。那天纳依里卖给一个妓女两次用量的可卡因。这事发生的时候尚早,大概是中午一点的时候。当时那个妓女同一个外国人在一起,后来发生了争吵,有人不让那妓女进房间里去,不过那个令人讨厌的妓女还是进去了。看来她已经告诉了外国人,她是从谁那里得到可卡因的,因为吃中饭的时候,国际旅行社的一个人走到纳依里身旁,开始对他说外族语,显然是生气了,这个安全局的小子也参加进去了。显然,鞑靼人自己嗅出来了,到傍晚就作好了准备,于是那个安全局的人就栽倒在他的手下。
故事平平常常,并无突出之处,但古罗夫对提供这一情报的人却大加赞扬,说他帮了大忙,然后好像是顺便问道:
“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您不知道阿基姆一廖恩奇克的事吗?”
“知道,已经埋葬了。”
“真的?”古罗夫大吃一惊。“好像他是守法的。”
“过去是的,最近开始很不听话了,经常反对上面的人。埋葬了!”上校的夸赞大大鼓起了哈里托诺夫的热情,他很想再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弄死阿基姆的不是商界的人,也不是同伙干的,到底是什么人却不清楚。刑事犯罪分子的头头们想弄清楚,但毫无头绪。阿基姆死前两天我见过他。”
“别胡扯,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我们知道,阿基姆在被杀前两天离开过莫斯科。”古罗夫说道。“你是想表明什么都知道。”古罗夫是瞎说的。关于廖恩奇克死前离开过莫斯科的情报,他并没有掌握。
“我不知道是谁往您耳朵里吹的风,反正我的确见过阿基姆。他是和眼镜蛇及一个卖淫女混在一起。”哈里托诺夫准确地描绘出了瓦列京娜及另一个陌生人的外貌,“那陌生人是个黑发男子,中等个子稍高,很瘦,穿着有派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