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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人家,是我好运气。您快去送货吧,这货要赶紧腾出来,免得浸坏了。”
“好好,我这就去。小伙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老人回头立耶包了一包的山货,死硬着送给了向予城,向予城谢过老人后,继续赶路。
然而后面的路,比老人说的更糟糕,不仅烂,而且由于大片树木被砍掉后,挖出的泥坑都蓄上了水,许多建筑垃圾堆放得到处都是。一看这工地,向予城就知道是工期严重被拖延的状况,前方或许有危险,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车开了进去。
这位请帖上写的陈叔叔,正是可蓝幼年时的青眉竹马陈琳。他也曾陪萧家去扫过两次墓,看过那墓碑上的女孩,印象深刻。
若没有这个善良女孩的帮助,那么就没有现在的蓝蓝,他大概也不可能遇到她,遇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
所以,这封请帖,一定要送到陈叔的手上。
一阵颠簸之后,车子突然陷进了一个大泥坑里,怎么也出不来,几乎三个轮子都被埋在了泥水泡得一片松软的烂泥里,无法动弹了。
他掏出电话一看,己轻六点过,急忙打出去,发现信号显示“无”。他不得不出了车,四处试信号,都没法接通。
但看看时间,似乎还来得及。
山雨蒙蒙一片之中,后不见来路,前不见山道。
可是他向予城在世这四十年,人生里从来就没有“退后”这两个字,根本没有大多犹豫。他回车里取了些必备品和救急用品,穿着随身的雨衣,徒步上山。
相信距离那个疗养地应该不会大远了,之前有打过电话,那里肯定距离机站更近,信号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这一路走来,光线越来越暗,他的眼睛也越来越酸涩,身上的旧疾受了山寒湿气,开始隐隐作疼,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四下已经是一片黑暗,根本再看不到什么水塔,更遑论是红屋顶。当下只能寻着人走过的路,相信只要能看到打光一类的东西,就差不多到了。
而这个时候,距离可蓝知道向予城独自进山,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接到通知的周鼎小四黑等人,全部赶到了绵城。
恰时,有从农场赶回来的人捎来消息说,“我们出来时没看到什么越野车。那山路烂得很,根本不好走。有一段路早前一场雨就冲下不少泥沙,我们担心会发生泥湿流或者塌方。而且,那里又停电了,我们才急着赶回来。。。。。”
这越听,众人心里越是没底。
虽然大家都相信向予城的应变能力一流,可是到底他是一个人,又是半个病养中的人,情况如此恶劣,若不立即联系上,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这个时候,向予城在山雨里,裹了一脚的泥泞走了半个多小时,很不幸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迷路了。
车上的导航仪早前进山时就失灵了,眼下他几乎是一瞎子,摸黑前进,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唯一有点希望的就是手上的高强聚合型探照灯,打着手机看时间后,他又试着拨打了一下电话,还是没有信号。
估计可蓝接没有他的消息,这会该急坏了。
他暗叹一声,继续朝前走,寻找人迹之处。眼下他是沿着一条埋水沟。
如果现在是白天,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问题。可惜天黑风雨大,就是正常视力也难于辨清路。
正在这时,运处似乎隐约传来了人声。
他下心一动,加快了脚步。
在声音越来越大时,他不断晃动着电灯,想要吸引人注意。
咋嚓一声响,他朝脚下一看,大惊失声。
心切之下,他竟然不小心走上长年覆盖了大多断拨枯叶的空调?!
“啊一一”
空山中,一声尖叫响起,便见一道灯光唰地闪过一片树悄,骤然消失。
天地一片尽黑,雨水打在雨蓬上,发出塔塔喀的响声,声声急促。
姜啸鹤迅速调来了一架直升机,可蓝也急着下楼要跟着一块儿去山里寻人。
她折回屋拿包包和电话时,闻声而出的母亲跟她说,孩子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前还担心着爸爸。
“妈,你帮我看着舟舟,我们很快就回来。应该没事儿的!”
“好,你们快去快回。”
正出门时,萧爸爸也跟着跑出来,直说要跟着一块儿去。
“爸,这天黑雨又大的,我们去找人,您跟去不方便。”
“我不需要你们年轻人照顾,你们找你们的,我跟着就行。我老,还没老到连点山路都爬不动。再说,那个地方我去的次数比你们多,熟悉路。”
“爸,我们请了熟悉路的人跟着,您就别去了。”
可是萧爸爸似乎是铁了心,转身就出了门。正好撞上也出门的姜啸鹤,两老一照面,萧爸爸便面露愧色。
“老鹤,对不住了。”
“老萧,快别这么说。咱们赶紧,车都在楼下等着。”
姜啸鹤给可蓝打了个眼色,可蓝只能由了父亲去。
他们下楼后,便立即得到消息,说第一拨先头部队已经找到向予城的车了。
“有脚印是一直往山里走的,大哥应该是上山了。”小四黑说着属下找到的消息。
可蓝一听又急又气,“那么大雨,山路又糟糕,他还急着上山干嘛去呀!请帖放着明天送也行,何必争这一时长短。真是的。。。。。。。”
其他人只能面面相窥,默不出声。
萧爸爸听了,心头更是惭傀。突然想起这最后一帖,是给老陈的。刹时也明白了向予城的那番心意,直跟姜啸鹤道歉,更加自责了。
汽车开去农场的路程,平时只需要半小时。不过最近暴雨大多,眼下天又全黑,一行车辆都开得相当保守。
可蓝不断拨着电话,半个小时里,几十通过去都是“用户不在服务区”
,气得她差点甩掉电话。
同车的潘二安慰道,“大嫂,你别着急。当年大哥带着一身枪伤都把小四救回来了,这就是天黑下了点儿暴雨走走山路,不会有事的。”
可蓝心哽得厉害,“可是小二,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现在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已经算是半个中年人了啊!身体哪里能跟青壮年的时候相比。。。。。。。”
她紧咬着唇,胸口的气一直翻搅着。
幸好这时候萧爸是坐在姜啸鹤的车上,否则,难免他们内部先闹起来了。
“大嫂,大哥的身体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在爱纯岛上,他都是一边治疗,一边坚特缎炼,体质比起同年龄的人,其实算相当不错的了。”潘子宁努力安抚着女人,眼光直直盯着最前方小四黑的车。
出门前,他们还考虑过是坐直升机还是汽车,直升机或许快速,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到达那个疗养院,但若人不在,还得继换搜索整个山区。故而现在人手分成了两批,小三小五他们直接开飞机上了山,他们这拨就沿途寻找,同时有自备的无线通讯设备通消息。
“我真的不明白,就一个喜帖,犯得着这么拼死拼活地去送嘛!他都没有想想,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和舟舟怎么办?真是的。以前一个人自以为是地跑出国去治病不告诉人家,现在又一个人跑去送个喜帖也送得没踪没影,吓死人!”
可蓝气得一巴掌打在前背影上,吓得前座的潘小二和周鼎肩头都是一耸周鼎转头想劝慰几句,就给潘小二打住了。
他接着可蓝的话说,“唉,大哥就是这个脾气。决定了什么事,就不客别人更改。这几十年的脾性,要改起来啊,大嫂您还真得废些心思了。”
“小二,你说得太对了。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有时候好像分不主次似的。明明就是个小事儿,现在弄成一件天大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一片混乱。现在害得大家大半夜睡不了觉,又黑又冷地大雨天里瞎折腾!”
可蓝叽里呱啦一阵拨怨,发泄,潘子宁不时搭个几句。不知不觉地车就开到了向予城的汽车位置,在车里一看到前方被打得透亮的汽车,可蓝连雨衣也不穿就直接跑了出去。
周鼎急忙打着伞跑出去护驾,潘二少无条地叹息一声。
可蓝跑去,看到车里居然还放着一包湿淋淋的山货,顿时气是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大黑天地跑出来,还有心思买半路山药?!图个没运费便宜嘛!
那把自己一大活人都搞丢了,算什么啊!
萧爸爸跑来,看到车里的情况,也是叹息,“这孩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山货哪来的?还溅了这么多泥?“
姜啸鹤过来时,脸色也一片阴沉,看了看情况,什么话都没说。回头就听着找到车子的当地士兵军官的报告,潘二少等人听完后都不禁猜渊。
“这里的路都那么烂,看样子里面的路更难走了。”。
这一个多小时,大雨早把一路的泥沙土泡松了,走起来更吃力。看车子陷得这么深,那黄糊糊的泥土还极具粘性,一脚又进去,拨出来还颇为废劲儿。
“前面再走两个道,就到那个疗养中心了。如果路没这么烂的话,以大哥的脚程走上半小时不到就能到了。”
但突发情况是路不但很烂,向予城的眼睛也看不到乌漆漆的一片天地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一切良性的可能,变得很恶劣。
男人们正琢磨着,可蓝已经穿上雨衣,拿着探照灯,在路边随便拣了根木棒子,就朝里走了。
“大嫂一一”
小四黑回头就追上去了,其他人全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泥泞路,即震惊,又有些佩服女子的勇气。
可蓝却回头,只是问,“山上的消息回来了吗?”
小四黑抹了把脸,“还没。大嫂,您别冲动,也许大哥已经在山上了,我看这里真的很不安全。”。
灯随处一照上山壁,便见着大汨的泥水沿着山体滑下来,可见这片山地的水土保护做得很差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