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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乔看向洗手间方向,还不见苏韵出来,她起身:“我去看看苏医生。”
沈凌看着夏乔离开的背影,忽的转脸对蒋慕承说:“我和苏韵也是有点事要谈的,也是公事,就约到了这里对着烛光晚餐谈。”
沈凌跟蒋慕承的视线对上,“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就兴你跟你前女友谈公事,我和我前女友就不能了?”
蒋慕承嘴唇紧抿,眼底暗流急涌,沈凌装傻充愣,就是不问他在气什么,声音平和的继续说道:“我和苏韵虽然分手了,但咱俩没闹僵,我最近在收购一家私人医院,等明年苏韵过生日,就当生日礼物送给她。”
蒋慕承抄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水,又把玻璃杯重重的置于桌上,水花溅了出来。
沈凌笑说:“你别气呀,我知道这么做很败家,可你对夏乔不是也这样么?分手后都能再送家律所给她。你是我亲舅,我这么热心肠肯定是遗传了你,你该开心才对,别老着板着个脸,像是我欠你钱似的!”
蒋慕承一顺不顺的看着盯着沈凌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含沙射影。
*
洗手间里,苏韵正对着镜子发呆,夏乔走过去,看着镜中的她,“没想到苏医生还有这个能耐,能玩转三哥跟四哥。”
苏韵本能的回击夏乔的咄咄逼人:“夏小姐谬赞了,再能耐也比你差远了,夏小姐的演技可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我妹妹苏柠柠都要望其项背。”
夏乔脸色微变,随即笑道:“还真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就当我对牛弹琴好了。”
“你。。。”夏乔隐忍着没骂出来,但又忍无可忍,“四哥大概做梦都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下了他外甥的床,又爬上他的床。”
苏韵嘲讽一笑:“看到蒋慕承为我争风吃醋,是不是嫉妒的都快发疯了?”
夏乔手指下意识收紧,但依旧维持着高傲的笑容:“我说过蒋慕承是我的恩人,尝试过,便不会再愚昧的撞南墙。苏医生,你这是小人之心了吧?”
苏韵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手,“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君子,倒是有些人,明明是小人,非要装什么君子。那天在餐厅门口,你小人心的挑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
夏乔解释:“那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就单纯看四哥不爽而已!”
苏韵冷嗤一声,反问:“为什么看他不爽?无非是因为他当街亲我,你才不爽!”
夏乔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不愿承认那天她的行为是源于自己对蒋慕承的占有欲,可是内心深处又无法否认苏韵的说法。
苏韵把水龙头拧上,侧脸看向夏乔。
等了两秒才说:“你来医院找我,看着是倾诉你悲凉的过去,其实你是在炫耀蒋慕承对你有多好,对你有多信任,信任到宁愿让我不开心,也要把这个案子交给你。”
“你真正的目的是让我心里难受,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工作能顺利开展。我现在倒是挺好奇,蒋慕承到底骂过你几次?”
若不是今晚夏乔这样的反应,她真的对夏乔去医院找她的目的深信不疑,以为夏乔是为了工作的事。
可悲哀的发现,一切都是表象而已。
她极不情愿把身边的人往坏处想,就算她以前经历过那么多黑暗的事,她仍是愿意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就像田甜,就像沈凌,还有赵晶和林樾。
夏乔半晌才缓过来,可随即她嘴角牵强的笑笑:“苏医生,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第一次开口跟别人说这些不堪的过往,我有必要揭自己的伤疤来换取所谓的炫耀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苏韵又挤压了一些洗手液,来回搓着手背。
她不知道夏乔是怎么获取蒋慕承如此的信任,大概是什么事都装的无所谓,表现出对他也不再有什么别的心思。
苏韵冲洗好双手后,放在烘手器下方,瞅了眼夏乔继续说道:“我不管你现在对蒋慕承噙着什么心思,心有不甘也好,蓄谋已久也罢。”
她特意停顿了下,才说下去:“我只想说一句,蒋慕承现在是我男人,你要工作就好好工作,别老是拿工作当幌子说事,这一点,我很厌恶!”
夏乔突然又‘呵’了一声,“你男人?以后是不是还不好说。你大概不知道,四哥这人有洁癖,从不碰自己兄弟的女人,何况你还是沈凌的前任,你说他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受?大概跟吃了苍蝇差不多。”
苏韵拿出包里的唇膏轻轻涂抹,淡淡的说了句:“蒋慕承现在一定是羡慕嫉妒恨沈凌,恨沈凌怎么早认识了我。”
她把唇膏收起,又看向夏乔:“蒋慕承再有洁癖,可是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你说他是不是挺悲哀的!”
说完,拿起包信步离开了洗手间。
刚走几步,苏韵又折回来,晃晃她手里的那个包,“这是沈凌送我的,之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收下,不过现在我决定了,这包,我不但要收下,我还会每天都用。”
夏乔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苏韵笑:“逛街的时候,我还要让蒋慕承帮我提着这个包。”
夏乔忍无可忍:“你神经病吧!”对,只有神经病才会这么幻想,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苏韵还是笑,很轻佻的对她挑挑眉,这才转身离开。
☆、第三十九章
夏乔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越来越惨白,想着苏韵的有恃无恐和得意忘形,她当时真恨不得甩两计耳光。
她更没没想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不堪与肮脏竟被苏韵窥视的一清二楚。
她承认她对蒋慕承一直有着难以释怀的情结,她也明白她跟蒋慕承之间不会再有可能,可就是忍不住的想去靠近他。
她一直在伪装,伪装自己对蒋慕承什么都不在乎,她的演技差点连自己都骗过,真真假假的,她也以为自己真的对蒋慕承彻底放下。
其实最初从袁颖来找她的那刻,她就不知不觉动了心,她主动去看陶然,说出自己离婚的话,等着蒋慕承主动找她。
事后她又一遍遍催眠自己:我不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告诉蒋慕承,袁颖要对他不利,并不是要借此接近蒋慕承。
后来在餐厅门口,她出去给蒋慕承送手机时,她再次欺骗自己,是真的只是看蒋慕承不爽,不是想挑衅苏韵,于是在多次心里暗示下,她内心平静了许多。
之后就是她从袁颖那里知道了苏韵五年前被打和陪各种男人的事,她觉得她跟蒋慕承的感情或许会有转机。
于是装作很无辜,瞎编自己跟前夫在饭局上遇到了苏韵,苏韵又怎么被袁颖的堂弟打。。。其实这些都是袁颖告诉她的。
然后她打着为了苏韵好的旗号,把一切告诉了蒋慕承。
她想,但凡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经历过这样的事,都会心里有疙瘩,最后的结果只会分手,可哪里知道蒋慕承会是那种反应。
竟半夜让她从外地赶来,就是为了想出对策,不让苏韵受伤害。
当她眼巴巴从天津赶回来时,蒋慕承却不让她进别墅,那刻她心里所有的平衡被打翻。
虽然自己在心里一直说服自己,她已经过了为爱情要死要活的年纪,不能再为一个男人执迷不悔。
可她知道,内心深处的疯狂嫉妒再也压制不住,她没法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不在乎蒋慕承对另一个女人这么好。
于是那晚回去后,她做了件令自己很不齿又龌蹉的事。。。
到了周一上午,她心里还是不平衡,她就找了苏韵。
苏韵说的对,她看上去是诉说自己悲惨的过去,其实是炫耀蒋慕承对她有多好,有多信任。
她最想让苏韵知道的是,蒋慕承在五年前帮她摆脱了不堪,而苏韵一定会想起自己的痛苦遭遇,心里难过为何蒋慕承没有早点出现。
她想让苏韵心里因此有疙瘩。
因为女人心里一旦有疙瘩,就会莫名的去跟男人无理取闹,她自己就是女人,也最了解女人。
。。。
其实当时她也没大想明白,她怎么就能在苏韵面前轻易开口说出自己的过往,不仅说了,还哭了。
后来从医院出来时,她大概想通,因为苏韵过去的经历比她还要凄惨,所以她不觉得有多丢脸,甚至无形中还有了幸福感。
这段时间以来,她之所以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龌龊不堪,是因为她痛恨和不齿插足别人感情这种行为。
因为她五年的婚姻就是由于小三的插足才黯然收场。
夏乔做了个深呼吸,打开水龙头洗洗手,又拿出化妆包补了个妆,走出洗手间。
*
苏韵再次坐到餐桌前,菜已经上来,她和沈凌还没有来得及点,蒋慕承让服务员把他的那份先给了她。
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她现在看到蒋慕承就烦,别说还要吃他点的食物,就是吃下去也会消化不良,她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是蒋慕承却霸道的非要让服务员把菜放到她面前,服务员难为情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目光隐忍又无奈的看向苏韵。
苏韵心软,见不得服务员被为难,因为她之前也在餐厅做过服务员,深知他们不容易,便忍着不满,让服务员按照蒋慕承的意思来。
只是看到眼前的食物,还有那么多刀叉勺子和各种杯子时,苏韵后悔今晚来这里,因为她不懂法餐的餐具要按怎么样的顺序使用,用餐礼仪也不再记得。
以前她跟傅明琰也吃过一次正式的法餐,都是傅明琰一点点教她,时间久了早就忘记。
沈凌嫌边上的侍者烦,让把菜一起放上来,就让他们全都下去,现在连提示她的人都没有。这时沈凌接到一个国外的电话,起身离开。
苏韵下意识瞥了眼蒋慕承,他正意兴阑珊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无边的黑夜衬着他神色更加凝重。
看着美味佳肴,苏韵都不知道要先吃哪一样才不会闹笑话。
这一刻,她感觉又回到了林樾派对那晚,她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