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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睿坐在书案前埋头批着折子,右手潇洒地在折子上一划,便放下一本,连头都不抬,便打开了下一本折子,淡淡道,“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你们早定了婚约,改不了!”
“二哥,错了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与大芫定的婚约,根本不是现在的太子凌哲思,应该是凌子霄!大芫不守当年的约定随便找了个人来充数,我不依,我不嫁,二哥,帮我去父皇那里说说可好?”萧筱撇着嘴,看萧瑾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就来气,索性走上前,一把抢过萧瑾睿的折子,硬逼着萧瑾睿正视自己。
萧瑾睿手中的折子被抢,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浅浅一笑,“大芫太子算是随便找的充数的?你嫁给大芫太子将来就是大芫的皇后,高高在上,有什么不好?”
“不行,我不嫁,二哥,你就帮我去说说嘛,就说一定要我嫁,就要嫁给凌子霄!”萧筱已经一脸谄媚,绕到了萧瑾睿身边,挽住了萧瑾睿的手臂轻轻晃着。
“你明知道凌子霄失踪了多年,而你们的婚约只是为了十几年前的一份约定,不论是凌子霄还是凌哲思,你都得嫁!”萧瑾睿说着语态越发严厉起来,“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那个紫霄并不简单,他现在态度大变你要小心,而且我警告你,你跟那紫霄不会有结果的!”萧瑾睿毫不怜惜地扒开了萧筱的手,又拿起一张折子,打开。
晴宛差点抽泣出声,通过萧筱和萧瑾睿的谈话,她可以肯定那日迎春节时看到的人真是紫霄,就连萧瑾睿都说紫霄态度大变,这说明那日紫霄对她的冷漠是真的,究竟紫霄发生了何事呢?
萧筱眼明手快地将萧瑾睿手上的折子合上,“为什么不会有结果?”萧筱的双眼已经瞪得滚圆,“我看他就比大芫太子好上几千几百倍,至少他没有大芫太子的三妻四妾!”说到这里,萧筱的眼眸又显出一分鄙视的眸光,“差点忘记了,你的姬妾可是比大芫太子还要多上许多!”
“萧筱!”不知是不是说到了萧瑾睿的软肋上,萧瑾睿突然用力拍了拍书案,书案在他的掌力之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萧瑾睿的声音严厉非常,着实把窗外偷听的晴宛也给吓了一大跳,那萧筱更是吓得眼眶中逼出了泪花来。
“我知道我最不该的就是生在帝王家,我之前已经不要自己的身份离开了,为何你要将我抓回来,我想要自由!”萧筱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
就连晴宛看得都有些不忍心了,萧瑾睿的眼神却只是一暗,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的,若我们毁了婚约,将多么被动,所以,你必须嫁,你必须在京夏!”萧瑾睿的每一个说的都很坚定,像是一个残忍的猎人,正将箭枝一下又一下射入猎物的心脏,令猎物再不能反抗。
“你就为了这些表面的和平就要出卖自己的亲妹妹吗?”萧筱已经浑身颤抖,抽噎着质问萧瑾睿。
“你要这么说,我没办法,我只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家!”萧瑾睿至此便不再说话,旁若无人地开始批阅折子。
“国家,国家,你说的好高大,那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你的亲妹妹而破例一次呢!”萧筱近乎歇斯底里,想来萧筱是真的很不想嫁去大芫。
就连晴宛听了都开始同情起萧筱,是啊,嫁给不想嫁的人有多痛,晴宛也是知道的,她就是一个深深的受害者,其实作为女人只要嫁给一个疼自己的夫君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可事实难料,天下间大多数人的婚姻都不是自由的,更何况帝王家的女子,她真的觉得萧瑾睿有些残忍,残忍地仿佛没有情感。
“你要取消婚约,不是没有办法!”萧瑾睿眉头深锁,突然对着泪流满面的萧筱低声说道,“不过这个办法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二哥,你且告诉我就好!”萧筱的哭泣声停了下来,一张满是泪痕的眼紧紧盯住萧瑾睿。
“只要你能查到凌子霄的下落!”萧瑾睿难得温柔地替萧筱擦去脸颊的泪。
晴宛在听到凌子霄的名字时着实一惊,她还记得在大芫太子府,与紫霄之间的任务,凌子霄也是其中之一啊。
萧筱露出浅笑,可那浅笑很快就敛了去,又转而蹙起秀气的眉毛,“可是若我查到了凌子霄的下落,那我不是还要与凌子霄成亲吗?”
萧筱此话一出,晴宛看到萧瑾睿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是得意,是胜券在握,亦或是掌握全局的自信,总之晴宛第一次觉得萧瑾睿的可怕是发自内心的。
“放心,只要你查得出来,我就有办法将你的婚事解除!”萧瑾睿坚定地说着,毫无半丝不确定的意味。
萧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脸颊上终于乐开了花。
晴宛看着书房里的一切,脑中却混乱无比,为何萧瑾睿会如此自信?
究竟萧瑾睿是自信萧筱无法查出凌子霄的下落,还是自信当萧筱查出凌子霄下落后,他能帮萧筱解除婚约呢?可不论是哪一样成为现实,萧瑾睿似乎都是胜利者,这样看来,会不会就连萧筱的婚事也是他的筹谋之一呢?
萧筱终于高兴起来,还不忘仔仔细细地擦去脸颊的泪,晴宛却摇了摇头,这萧筱不知不觉中被萧瑾睿算计地体无完肤竟还不自觉呢,真的可怜。
可一想到可怜这个词,晴宛又想到了自己,她又何尝不可怜呢。
222做个交换
萧筱出了屋子后,萧瑾睿继续埋头在那堆折子里,偶尔窜起几声咳嗽,晴宛都暗骂他活该。
窗外偷听的意义没了,萧瑾睿在书房办公,晴宛潜入书房的机会亦没了,她便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神不知鬼不觉间又窜入了萧瑾睿的卧房之中。
卧房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晴宛因为不习惯,差点咳嗽出声。
墙壁上挂着各式的兵器,刀枪剑戟,看上去这些兵器倒不像纯粹的摆设装饰,那些兵器看上去有了些年份了,也没有异常华丽的装饰,更像是一种随身兵器。晴宛缓缓走过,并没有在兵器上研究太久。
小心翼翼地在卧房里翻箱倒柜,不过萧瑾睿的卧房除了应有的衣物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查探的东西,今夜她唯有悻悻而归。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心情不好,就连月色也与她作对,盈盈月光被乌云笼罩,夜显得更暗。
好不容易回到屋子,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晴宛打了个哆嗦,感觉从心底窜过一抹冷意,那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冷意变得越来越明显,令她不自觉地抖地越发厉害。
她望了望窗外,许是没将窗关严实吧,她走上去,想把窗子关严实,谁知一只被雨淋湿的信鸽正巧在此时趴在了她的窗台上。
没想到白潜这么快就给她回信了,可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却有些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总觉得内心不安,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等待着她。
那信鸽不知是不是被雨淋湿有些冷,用湿漉漉的翅膀不断拍打,似是告诉晴宛让它进屋。
晴宛这才缓过神来。将那信鸽小心翼翼地抱紧了屋来,焦急地拆下了信鸽脚上的信,却没打算马上看。而是拿了块干燥的布巾。替信鸽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信鸽晃着身子抖了抖,水珠被抖落了许多。
晴宛又将信鸽身上残余的水渍擦了擦。这才伸手拿起了微湿的信纸。
她将信纸紧紧捏在手心,眉头深锁,眼神盯着信纸呆怔片刻,实在内心复杂,思虑再三。
过了许久,她才下定了决心,将信纸展开。没想到信纸上被雨水打湿了一部分,有些个字已经化了开来,辨识不清。
此时的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不安,她叹了口气。将信放在了桌子上,开始读那部分没有化去的字。
“紫霄接了新任务混入了萧筱身边,……玄汐……,……忘记……,言尽于此!”
这什么什么嘛。晴宛将信纸揉成了一团,唯一有用的一句就是紫霄接了新任务,这样看来,紫霄对她的疏离应该是因为任务故意的吧。
虽然后面的字基本上都化去了,但是字里行间出现了玄汐。想来白潜定是提到了玄汐查探的事件吧,应该也与紫霄无关,所以她顿觉大舒了一口气。
亦没有想到再书信一封询问,她将信纸靠近烛火之上,很快火苗就将信纸引燃,待信纸烧去大半,她才将信纸丢在了空置的茶杯中,看着信纸完全化为灰烬,才躺到床上休息。
她已经好几晚没有好好休息了,着实困顿,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睡去。
她难得做了个甜甜的梦,紫霄完成了山庄交代的任务,毅然离开了萧筱的身边,直奔她而来,而她那时也逃出了萧瑾睿的魔掌,与紫霄团聚。
两人寻了个杳无人烟的地方隐居下来,子女成群,过得好不快乐。
可当梦醒之时,她依旧身处萧瑾睿为她设的牢笼之中。
天已大亮,翠儿一早入房准备伺候她梳洗,可看她睡得很沉便没有吵醒她,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
晴宛揉了揉脑袋,将头埋在膝盖间愣神。
或许她还沉浸在刚刚做的那个美梦之中,无法回神。
“主子还未起……”
“我有要事找夫人,那我在院子里等她!”
轻微的谈话声从屋外传来,晴宛直起了身子,仔细聆听,一听便知,那是珠颜与翠儿在谈话。
珠颜又来找她?这次定是带了御灵天书来的吧。
晴宛连忙起了身来,看到屋里放着的水盆,匆忙洗漱了一番,便打开房门,“翠儿,可是有人找我?”
“是的,夫人,是珠颜侍寝,她本来想在院里等,可是后来不知是不是有事,先行离去了!”翠儿半俯着身子,如实禀报。
晴宛听完,便向院子跑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