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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忍不住,他在暗牢外踱步许久,终于按捺不住,悄悄用轻功走到了那石门的边上,偷听。
他这一去,另外三人也全跟了去,朱滢紧随他身后,莫名地伸手紧揪他的衣襟。
白潜回眸望了望躲在他身后的三人,心想,这三人躲在他身后,若是被庄主发现他们偷听,是不是会找他做挡箭牌,他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偷听了,也无暇再去顾忌旁的了,他索性不再想这些可能和不可能,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庄主眼眸微蹙,利用他极好的轻功,一个闪身,便越过了那挡在赛珍族长身前的一个族人,一伸手,便拉着赛珍族长,沿原路返回了。
庄主紧抓赛珍族长的肩膀,令赛珍族长无法动弹,随后一个砖头,便对着那些年长的族人,“当年不是我负她,是你们将我赶走的!”
其中一个族人逼近朗声道,“你是通缉犯,我们怎能冒险!”
“我是被人冤枉的,你们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将我赶走,等我找回来时,你们又都失了踪!”说到此处,庄主的头又转了回来,直视赛珍族长的双眼,“我找了你,你们整整十五年了!”说着庄主就要将赛珍族长揽入怀中。
赛珍族长却在此刻,眼眸中的一切伤感与思念全部化为灰烬,用力抬手,就将庄主的手掌挥去,退后几步道,“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别碰我!”
庄主伸出的手僵在空中,手掌中空空如也,正如十五年前的他一样,失去了所有,失去了国家、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尊严,甚至差点连生命也失去了。
现在呢,她就站在眼前,可是为何如此陌生,明明他思念了十五年,难道他的思念对她来说就是一文不值吗?
他突然觉得很不甘心,十五年前,明明他们相爱了,差点就成亲了,可是一夜之间就全变了,一失去,便是十五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五年啊,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年她对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亦管不得什么,大步向前,就拉住了她的手掌,狠狠捏在手心,“我找了你十五年,亦思念了你十五年,难道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吗?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是如此相爱!”
“别说了,别说了!”赛珍族长不住地后退,而庄主则不住地前进,直到将她逼到后背贴着洞壁,才退无可退。
赛珍族长慌乱地在族人之中寻找两个人的身影,又颓然闭上,“没有,没有,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不是吗!”
“那些发生过,哪怕过去了,也牢牢记在这里!”说着庄主将赛珍族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那里,心脏正怦怦跳动。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这才有族人反应过来,上前拉扯庄主。
180身世
庄主始终死死拉着赛珍族长不肯放手,突地一个苍凉的笑声在这幽深的暗牢后面响了起来。
“哈哈……”赛珍族长轻笑着,眉眼间没有半分笑意,有的只有嘲讽和不屑。
这表情和这笑声令庄主怔然,十五年的思念换来的竟是这般陌生的嘲讽吗?他不甘心,却无法阻止自己手心的颤抖。
“你说你找了我十五年,亦思念了我十五年,真是痴心啊!”赛珍族长一个用力就挣脱了庄主的手掌,她自己则因为腿软,只能勉强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凝视庄主。
庄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赛珍族长,错失了十五年的人,一直在记忆里深刻地存在着。
“那你为何还要另娶他人,为何还要与他人生儿育女?”赛珍族长几乎是用尽全身气力,对着庄主一字一句说地清清楚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插入庄主的心脏。
那声音回荡在这洞穴之中,显得那么苍凉和愤怒。到了此时,大多数族人都知趣地退了下去,尤其是年轻族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赛珍族长与庄主之间的恩恩怨怨,只得退下。
“你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只难为了族长还要为你生……”此时只有一个与赛珍族长一般大年纪的女族人突然站了出来,为赛珍族长打抱不平,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却被赛珍族长给拦了下来。
一直偷听的四人,也全都将眼神放在了庄主身上,庄主夫人在生下大小姐后不久就过世了。当时他们几个还未加入山庄,对庄主的那一段往事完全无所知。原来庄主对御灵族这般感兴趣,就是为了这个叫赛珍的族长,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庄主曾经竟然做过这样寡情薄幸之事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庄主略显不解,突然眼中闪过一抹欣喜,“莫非你曾经找过我?”
“呵……”赛珍族长冷笑一声,“早在族人将你赶走之时。我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所以我离开地毫无眷恋!”赛珍族长说着眼神略显黯淡起来。
庄主刚才闪现的欣喜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是啊,我怎么会这么认为,你明明就能知未来。我竟然还……”庄主自嘲一笑,“可是当时我身受重伤,是沫儿救了我,山庄庄主不愿收留我,是沫儿求的庄主,她为了将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不顾庄主反对,硬是与我成了亲……”庄主想起这段往事时,依然有一抹感动之意闪动。
赛珍族长听着庄主说这段往事。心痛无比,“是吗,既然她这么好,你就该一心一意对她。为何还要思念我,找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虽能知未来,却不能知人心啊,我的心一直属于你,对沫儿只有感激!”庄主又伸手紧紧抓住了赛珍族长的手。
这边偷听的朱滢听到庄主与赛珍族长的这段对话,显得极为愤慨。她紧紧揪着白潜的衣服,在白潜耳边咬牙切齿地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寡情薄幸之徒!”
“喂,你干嘛扯我头上啊?”白潜不解地回头,正看到朱滢双眼放着怒光,正死死盯着庄主。
朱滢听到白潜的声音,缓缓转头,冷声道,“你对玄汐,你敢说你没有愧疚,那个女人就有这么好吗?”说着朱滢看向了始终躺在暗牢外的晴宛一眼。
白潜眼神微微一暗,回头看了一眼紫霄,便再没说话,继续看向了庄主和赛珍族长的方向。
“放开我!”赛珍族长硬生生将庄主的手掌甩了开来,“你的心属于谁,我不知道!也不关我事!”
“你难道要让我将心挖出来给你看吗?”庄主双眼紧紧锁住赛珍族长,一字一句说地铿锵有力。
赛珍族长却不看庄主,毫无半分在意。
下一瞬,只听尖刀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鲜血沿着庄主的衣服一滴一滴滴下来。
赛珍族长猛然一惊,一时之间竟站不稳,背靠着石壁竟就这么滑坐在地上,站在她身前的庄主看着她,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感觉到慌乱,心底最真实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
她浑身颤抖,很快就努力起了身来,抓住了庄主的手,“你怎的不要命啦?”
庄主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眼中依旧是不掩饰的柔情,终于艰难地抓住了赛珍族长的手,颤抖着道,“是的,为了你,我不要命都行!”
说着庄主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见赛珍族长依然对他抗拒,伸手握住匕首的柄,准备再插得深些,赛珍族长终于忍不下心,伸出手阻止了他,接着蹲下身子,眉眼中是掩饰不了的担忧,“你真是个笨蛋!”她说着便开始替庄主处理伤口。
白潜看到这情景嘟囔了一句,“今天老头子可真的是下了血本啦!”
朱滢愤愤地看着庄主和赛珍族长的方向,听到白潜的声音觉得极为刺耳,狠狠捏了白潜一下。
白潜疼得差点喊出声来,幸地身后的青漠捂住了他的嘴。
“早知道这么做你能关心我,刚才一见你,我就该往这里插上一刀!”说着庄主伸手指了指插着匕首的左胸,痛苦的表情中泛着一丝甜蜜,“若是见到你,你却不再理我,那我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这十五年来,我就是靠对你的思念走过来的!”
“是吗?”赛珍族长的眼眶终于盈满了泪水。
“族长,既然他还爱你,那个事,你就跟她说了吧!”之前为赛珍族长打抱不平的女族人此时上前按了按族长的肩膀。
“我……”族长抬眼将其他族人全部望了一遍,脸上是说不出的羞愧之色,“这个事当年我藏了下来,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今日……”
“可是,当日你是不知道他的心意,这么多年了,你不是也没忘了他吗,既然相爱,何苦要伤害自己,杀害他们?”那女子看着赛珍族长,每一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那女子的丈夫走了出来硬是将那女子拉走了。
赛珍族长看着那女子和女子丈夫离去,眼眶莫名湿润。
庄主伸手将赛珍族长的脸转了过来,“究竟是何事,什么秘密?”
赛珍族长低下了头去,狠狠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说!”
那刚刚被拉下去的女子不依不饶地道,“族长,告诉他吧,难道你准备瞒他一辈子?”
赛珍族长越是不说,庄主越是想要知道,又问道,“告诉我吧,究竟是什么事?”
赛珍族长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庄主的脸庞眼眶湿润,那个秘密藏了十五年之久,她亦不知她与他竟还有相见之日,当时她得知他会与其他女子生儿育女,就心痛难当,毅然做了那样的决定,经过十几年的岁月,她没想到如今的她对他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软弱,若是可以心狠一点,是不是就可以安心度过余生呢?
可是她的心在此刻动摇了,尤其是在看到他将刀插入胸口的刹那,她突然发觉那种心痛的感觉竟是比当年不得已分别时,更痛数倍,原来她对他的爱,在这时间的长河里,变得更深,更醇厚。
她定了定神,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胸口上,与他的血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