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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几句话不行么？”
“没话说。”
“要不然……”慕然笑道：“谈谈你的过去？”
叶衣有瞬间的失色，随即深吸了口气，道：“我跟你不熟。”
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意。
慕然的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扫了几眼，最后停在她的胸口：“我们都已经肌肤相亲过了，已经很熟了吧。”
叶衣放下筷子，道：“上个床而已，你不会认为那种事情能证明什么吧？”
慕然笑意无端加深：“哦？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跟人上床？”
叶衣没理他。
慕然起身，身体前倾，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谁都可以跟你上床么？”
叶衣淡淡扫了他一眼，道：“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能像现在这样跟我在同一个房间里而不被我扔出去。”
听到这句话，慕然心头有一丝小欣喜，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笑道：“也就是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叶衣这次连看都没看他：“渣男。”
“……”
**
吃过了饭，两人来到了阿玄家。
别墅里只有阿玄和墨珏，阿玄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打盹，一身红裙似海棠花一样鲜艳妖异。
墨珏正拆卸着枪。
看到慕然，他叫了一声：“小衣姐。”
慕然惊奇道：“……你居然还会跟人打招呼？”
墨珏和叶衣同时看着他，两张脸神一样同步。冷然里透着鄙视，鄙视里透着厌恶……
“……”
而令慕然更加惊奇的，却是叶衣的反应。
她看着墨珏，脸上神情意外的柔和，蹲下来三两下将枪组装好，然后来到阿玄身边，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眼中流露出暖意，轻唤了声：“老师。”
墨珏看了三人一眼，拿着枪淡然离开。
正文 第990章 慕然眼中柔美的叶衣
慕然摇了摇头：“阿玄姨，他这么小就让他玩这些，不怕出事么？”
“出事就出事。”阿玄的回答让慕然汗颜。
这么一对比，他觉得自己的童年真是太幸福了。有一个石头一样冷漠只知道疼老婆的爸，一个没个正经凡事都不上心的妈，墨珏小朋友不自闭只寡言少语已经很不错了。
真是令人同情……
阿玄骨子里都仿佛透着慵懒，坐起身，终于露出了为人师表该有的慈爱和欣慰：“小衣，你变了不少呢。”
叶衣不语，像个乖学生一样立在一旁。
慕然想，同样是站在一旁，站在阿玄身边和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此时此刻的叶衣倒像一个正常的邻家妹子，嘴角含笑，双眸温暖，神情柔美。
柔美？
慕然惊悚了一下！
他居然会觉得面瘫妹柔美？见鬼！
他再看过去，仍然还是觉得……柔美……
阿玄见他一直盯着叶衣看，那眼神复杂到她猜不透也懒得猜，抬了抬头，道：“文件在客厅的桌子上，你自己去拿。我和小衣说几话，说完你们就走吧。”
慕然无奈的笑道：“阿玄姨，你这逐客令下得也太快了吧？”
阿玄笑得像个天使：“如果墨钦在家，你根本走不进我家院子。”
想到墨钦，慕然觉得他确实做的出来阿玄说的事情。那个人对自己老婆的占有欲令人发指。
连儿子都根本没放在眼里。
慕然一走，阿玄就直接了当的问：“你喜欢小然么？”
叶衣微怔，随即摇头：“不喜欢。”
“那如果他喜欢你呢？”
“跟我无关。”
阿玄红唇微扬，看着客厅里翻看着文件的慕然，突然有点可怜他了。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家伙，不知道踢到铁板后会是什么反应？
从他的眼神里，阿玄笃信他就算不爱叶衣，也至少对她有点喜欢。要不然，凭什么要去干涉叶衣的事情？叶凡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但他却这么上心。
叶衣见她不语，轻声道：“老师，你能让他不插手我的事情吗？”
“比如哪些事？”
叶衣沉默一下，道：“叶凡的事情。”
“哦？原因呢？”
叶衣垂下眼，平静的说：“我要自己解决。”
阿玄撇了撇嘴：“我管不了他。”
叶衣不再说话。
慕然拿着文件出来，就看到一辆黑色越野在门口停下。
阿玄笑：“快走吧，小钦钦回来了。”
小钦钦三个字不仅让慕然恶寒了一下，叶衣也没能幸免。
两人对他们夫妻之间的爱称都表示接受无能，赶紧离开。
如果再不走，被赶走只是时间的问题。
回程的途中，叶衣突然问：“老师给了你什么资料？”
慕然睁眼说瞎话：“异能者的事情。”
叶衣随即不再开口。
“你呢，你们聊了什么？”
“跟你无关。”
“……”
所以说，跟叶衣聊天没有像他这样强大的内心，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路口一个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新闻：
张于飞于今天早上九点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不明！
视频里，警方正在调查现场。而张于飞的尸体在一旁，被打了一些模糊的马赛克，但仍然能看清大致轮廓。
慕然拧眉：“张于飞……那是……叶凡？”
就在刚才，画面里出现了一张脸，一闪而逝，就像是不小心被镜头扫到一样。
慕然不禁看向身边的叶衣，果不其然，叶衣又露出了那种恐惧的神情。
虽然她在极力压抑，但是眼睛里的惧意和杀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慕然想也没想就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事吧？”
叶衣却像触电似的一把甩开他，动作大的她自己的手直接挥到了车顶，发出晃地一声巨响。
两人同时一惊，叶衣故作淡定的道：“我没事。”
慕然没有说什么。
到了公司，慕然让钟艳把医药箱拿了过来，随即把叶衣按在沙发上坐下。
“伸出来。”
叶衣不解的看着他。
慕然自己把她的手抓出来，只见手背上却没有他想象的红肿，一片雪白，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但是她分明撞到了车顶，那股力道足以让人骨头脱臼。
他陡然想起她下车时似乎吃了什么药，眉头一分一分的拧紧，握着她的手也没有松懈。
叶衣几次想抽出来都没如意，索性也不挣扎，等他自己回神。
几秒钟之后，慕然松开了她的手。
叶衣后知后觉的明悟过来他的意图，有些意外。她不认为她和他之间，已经要好到了这种值得彼此关心的地步。
“我吃了药。”她说：“我体质比较特殊，受伤之后吃特制的药，恢复的比较快。”
这算是解释了。
这次换慕然意外，没想到她居然会解释，这算不算她与众不同的表达谢意的方式？
叶衣紧接着道：“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慕然眼神冷了下去，随即淡笑：“怎么能这么说呢，你是我亲爱的，我关心你天经地义啊。乖，别说的太武断，会让人觉得你长久以来缺爱缺的太多性格都扭曲了。”
叶衣闭上了嘴。
此从张于飞死亡事件过后，A市不平静了几天。
这几天里，慕然和叶衣两人相安无事。
而叶衣深信叶凡会来找慕然的麻烦，可是一天天过去，不仅叶凡的踪迹不明，而且一切都显得很宁静。
在这种宁静下，叶衣的危机意识更强，有种迫在眉睫的威胁，令她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慕然发现，叶衣最近两天变得有点不淡定了。随时随地，她都仿佛很焦燥，经常要靠安乐片来镇定。
这一天，慕然外出谈判，叶衣寸步不离的跟着，在谈判席上，叶衣却显得极度不安。
吃了几次安乐片，却还是镇定不下来。不但这样，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握着杯子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
慕然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一把拖起叶衣来到会议室外，将她抵在墙上，冷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正文 第991章 相似的味道
叶衣显得极度虚弱，摆摆手，无力的道：“没事。”
慕然盯了她几秒，突然伸手去抢过她的背包，从里面翻出安乐片，朝着穿外扔了出去！
叶衣眼睁睁的看着……
慕然提着背包，冷着脸道：“这种东西你吃太多了，会睡死过去的。”
“我不会，我……”
“你想说你的体质跟普通人不一样吗？”慕然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希望我罩着的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杀。叶衣，你这两天在害怕什么？”
叶衣下意识的想摇头，下巴被捏住。她几乎条件反谢的出刀挥过去，哧的一声，慕然的手腕处被划出了一条血痛，鲜血啪嗒滴落。
慕然收回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去了洗手间。
叶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握着薄刀片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害怕么……
似乎是的。
她在害怕。
这种害怕她不只一次经历过，曾经，叶凡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她的这种感觉，就像死神的镰刀步步逼近，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那把收割生命的镰刀会从什么地方出现。
她只是本能的恐惧着。
慕然将手上的血洗净，伤口不深，证明叶衣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的。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明白刚才看到她不停的吃药时，来源于内心的焦灼是怎么回事。
越是熟悉叶衣，就越是感觉到她的多面性。
有时候她只是一个冷静而无情的杀手，有时候她却又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总是会在不经易间露出对这个世界恐慌与害怕。而有些时候，她又会表现得像疯子一样，做出那种无意识的疯狂行径。
越是熟悉，慕然就越是想弄清楚这个人。
她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特殊的体质，还有她特殊的生活方式……都让他对此感到好奇。
还有，就是那个和他只见过两次的叶凡。
那人男人，表面无害，但在那笑容底下，却让慕然感到了一股恶心的嗜血的味道。
叶衣曾说过，她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叶凡一手促成。
这句话里，有无奈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浓烈的怨恨与仇视。
走出洗手间，叶衣在门口等着。
见了他，她嘴唇嚅咧几下，最近抬起头，脸色有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