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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顶尖高手对决的情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修行之人平日里多闭关苦修、光风霁月,难得碰上一次,自然要来看一看。且不说能不能从中领悟到些什么,单只从可以成为几十年乃至百年令人艳羡的谈资,就太值得了。
这些高手,倒是不会刻意的彰显什么,但是,如此多的同阶高手汇聚一处,不生较劲之心也是不可能的。相互影响之下,每个人不自觉间就会微微散发出一种微妙的气机。这种气机,使得每个人都成为天地间的唯一,哪怕是孪生兄弟,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混淆。
或许是因为有这么多的高手在,半山处,山凹里,丛林里,到处都是修士的身影,往来纵横,与此地特产的天蜈拼杀着。当然,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散修或者低辈弟子。显然,他们是将此时当成难得的“敛财良机”了!
天光刚刚大亮。
各方修士,齐刷刷的停下了攀谈,将目光朝着南方投注了过去。
这时,南方天际,一缕血线冒了出来,迅速扩大,好似弥天盖地一般,朝着天蜈岭铺展开来。山巅修士,无一例外,都是高手,最差的也是散仙,目力皆强悍非常,不片刻,便看清楚了一切。
那血光,却是一道血河,阔达百丈,宛如一道虹桥,自远方虚空延伸而至。这血河,却非虚幻显化,仅是光芒,而是货真价实,血气弥漫天地,波涛连连咆哮。
血河波涛之上,生长着一朵朵大如磨盘的血色莲花,透出河面一尺。每一朵之上,都立着一个一身血色长袍的修士,总有百十来个,俱各手持长幡,血光升腾,隐隐合成一个阵势,气势非凡。
为首之人,却是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面容俊秀,身姿英挺,一头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松松散散的用丝绦系着中间一缕,显得格外的飘逸、潇洒,宛如尘世中的公子哥一般。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真这么看他。
因为,不论是从他所站的位置,还是身后背着的形制特殊的飞剑,都可以看出,他在众人之中拥有的地位。
那些不请自来的修士,心中或许还有几分疑惑。那些拥有请柬之人,却是对这个少年的身份确认无疑。
红木岭二代教主——钟元!
说时迟,那时快!
滔滔血河汹涌澎湃,奔流甚快,只片刻间,便涌到了天蜈岭的上空。这时,后面连绵无尽的血河骤然回收,刹那之间,便只剩下百丈长短,落了下来。
血河一落地,立时间敛去,化作一道血光,飞入了钟元的手中,却也是一根长幡。形制与其余之人一样,但是,幡面却是血红一片,什么也没有,却不像其他人手中的,幡面之上密布着各种魔神相或者符文。
钟元手执长幡,抱拳朝着四方一礼,朗声道,“贫道钟元,添为红木岭一脉新任教主!在此,贫道代表本门感谢诸位道友前来,为红发师兄与绿袍教主的斗剑做见证!荒山野岭,无以为报,只能寥备些茶酒果品,希望诸位道友不要嫌弃!”
钟元看起来只是一个未成散仙的小修士,但是,值此之时,却是无人敢于轻视,或开口应和,或拱手为礼,其他书友正常看:。
这时,钟元手中长幡猛一摇动,千万血光,宛如暴雨一般洒落,没入了天蚕岭绝巅的大地。继而,一缕缕血色嫩芽便透发出来,越长越大,仅仅片刻之间,千万朵磨盘大小的血莲便化生而出。众人,立时置身莲海之中。
每朵血莲之上,都放着五个玉盘,四个上面是各种果品,中央那个,有的是放的是酒,有的放的是茶。
早早赶到的,多是魔道、旁门修士和各路散修。这些人却是少有客气的,直接便从身边拿起来吃喝。
这时,他们方才发现,原来这些盘子、酒壶、茶壶都是法器,自成空间,内里的东西仿佛无尽,不管如何取用,看起来都仍是满的。
钟元正要留心查看此时前来的各路修士情况,突然,见得一三十岁许绝美妇人,自莲海之中款款而来。
“在下五台许飞娘,见过钟教主!”
美妇人刚刚见礼,钟元尚未回礼,耳中突然听得左侧不远处有一人嘟囔着,“这些东西,真是寡淡!准备一次,也不弄些烈酒肉食,让我等怎生入口?”
“就是,到底是年轻!”
旁边的几人也各自小声附和着。
这时,钟元面上骤然浮现一抹冷厉,手中长幡一震,一只白骨大手从中透出,一下子将那几人给摄起,随手一抛,朝着附近的一个山头儿砸了过去。随后,白骨大手又飞速缩回。
这一幕,在场之人自然都看的清清楚楚,当时,面色各异!不过,却也没人说什么,就像根本就未发生过一样!
第一二一章赌斗尚和阳
第一二一章赌斗尚和阳
“到底年轻气盛,让许道友见笑了!”
钟元出手之后,面色很自然的恢复正常,且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哪里会?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知好歹,过于贪婪。对于这些人,就应该以雷霆之力扫之。钟教主之为,我还觉得太轻了!”许飞娘闻言,面上却是现出义愤填膺之色。
对于许飞娘,钟元虽然素未谋面,但是,有着神魂中的记忆在,却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从她的表情,钟元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但是,却很肯定,这幅神色之中,顶多有两成是真的,剩下的八成,是在演戏,刻意的拉近距离。
这个女人,就和封神之中的申公豹一样,但凡被其说动之人,一个个都下场凄惨,自己却是丁点儿事没有,就好像身上笼罩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光环。
不过,钟元并未因此就将她的接近拒之门外。在他看来,峨眉这样的大仇,都能够利用她达到自己剪除异己,大兴势力的目的;自己与其同道,也能够借助于他,延揽散于四方的各路旁门修士,使得红木岭大兴。
当下,钟元故作出几分被其表情触动之相,问道,“许道友,我看你如此,莫不也遇到过这般之人?”
“我遇到的,何止是这样?那些人,比钟教主遇到的可狠多了!”许飞娘即刻回道。说到这儿,当时一副说漏嘴了的表情,然后,很快转换过去,又道,“对了,我这里还要感谢钟教主呢!”
“哦?你我此前素未谋面,何来感谢?”钟元闻此,也禁不住为之愕然。
“我是感谢,钟教主没有忘了我五台派!”许飞娘说到这儿,面上颇有萧瑟,“自从二次斗剑,师兄故去,我五台派四分五裂,现在能够记得的,恐怕没有几个了,更别提这般重视了!所以,我必须特地前来***!”
“这是哪里的话!五台派虽然分裂,又没有解散,而且,太乙混元祖师的威名还在,五台派仍然是我旁门第一大派。再者,太乙混元祖师虽然殒身,却未形神俱灭,说不得哪日就转劫归来了!我岂敢失礼?”钟元即刻回道。
“转劫归来?不太可能了!”许飞娘闻言,叹一口气,道,“我师兄当年受创太重,元神都近乎瓦解了!”
说到这儿,许飞娘顿了一下,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徒增感伤!钟教主名讳此前从未听闻过,以前应该一直在山中闭关吧!贫道倒是喜好交结四方朋友,这天下修士,贫道不认识的,还真不多。明日斗剑才开始,不如,今日就由贫道带钟教主前去认识一番,如何?”
“这自然好!广结良友,亦是我的夙愿!”钟元笑着回道。
钟元当先被许飞娘领到了三人身前,其中两人,皆面容方正,身材昂藏高大,各具强者风范。唯独剩下一人,身材矮小,只若十一二岁童子。
其一张红脸圆如满月,浓眉立目,大鼻阔口。穿一件红短衫,赤着一双红脚,颈上挂着两串纸钱同一串骷髅骨念珠。一手执着一面金幢,一手执着一个五老锤,锤头是五个骷髅攒在一起做成,连锤柄约有四尺。
这小童形貌,仅此一家,别无分号!钟元一看便知道他乃是东方魔教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阳。剩下两人,他却是不识。
“三位道友有礼了!”许飞娘一过来,便笑语盈盈的道,“我特带钟教主前来与三位认识,我想,三位道友对钟教主应该也是好奇的很吧!”
“这个自然!我们和红老鬼相识了那么多年,却也不知还有你这么个师弟!看来,在红老鬼心中,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朋友啊!”五鬼天王尚和阳却是当先回道,那一双大眼咕噜噜的,盯着钟元直打转。
“钟教主不要听红矮子胡说一气,这人就爱开玩笑!我是毒龙,现居喜马拉雅山红鬼谷,没事儿可以去我那儿坐坐。我这个人,最是好客了!我旁边这位是师文恭道友,出身青海天师教!”
“皆是久仰大名,今日方才得见啊!”钟元笑着道,“份数同道,理应多多来往!你们来不来红木岭我没办法管,但是,你们的地盘儿,我可是一定要去走走的!”
“正该如此,我们之间啊,就是联系少了!其实,令师兄与绿袍道友之间的比试,本是没必要的!同道之士,非要争个高下,让那些正教看笑话,又是何必呢?”毒龙尊者又道。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钟元淡淡一笑,并未正面回应。
“钟小子,红老鬼选你做掌教,你手头上,应该有很惊人的艺业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五鬼天王尚和阳这时又道,语气显得很是轻蔑。
“怎么,尚天王想要和我试试手吗?”钟元面色丝毫不变,直接反问道。
“哦?胆气倒不小,你敢接吗?”五鬼天王尚和阳接着问道,说话之时,手中白骨锤紧了紧,颇有几分想要即时出手的意思。
“现在不方便!尚天王若是不急着回山的话,不妨斗剑之后随我往红木岭走一遭!届时,我们可以过上几招!不过,你我皆是有身份之人,虽然不是斗剑,不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场面,但干干的交手,也太没价值了。”钟元依旧淡定无比的道。
“那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