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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鸵欢ㄒУ剿担悄阌⒂锏亩曰笆撬担篛h; thank you for calling,但是英语他一定会说很多的话,他会说,It's so nice you call。太好了,你打电话。然后他又会说,I want to call you for long time。,我本来就想要打电话给你,然后他又会说,今天你打电话来实在是太好了,It's so wonderful you call,他会说很多很多这样的话。你要学到的不是这个语言的结构,而是学到说美国人或是英国人,他在他的人际关系,即使是一通电话,他有非常多礼貌的表示,他有非常多试图去取悦对方的这种文化在内。你如果说学到democracy,民主这个词,它是democracy,但是对不起,这个词的后面又包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了,那你不知道它后面的东西,只知道democracy这个字是怎么拼的话,你根本没有学到这个语言。
所以在这个场域而言呢,工具它后面都跟着一个灵魂。工具不是只是工具。那我们的青年你要学会,语言只是把它当机械地学,那你就是太笨了。因为将来你总是要走出去,面对这个社会;面对这个国际,而整个国际是越来越全球化,表示它竞争越来越激烈。在这么竞争激烈的状况之下,你要站在一个衔接点上,你掌握这个语言的知识,知识就是权力这个太清楚了,你要能够掌握这个知识的权力,才可能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对于年轻人而言你要我写的一句话我就说,你一定要认清楚知识就是权力,完了。
问:我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大学生,今年大三。我接触龙先生可以说是从龙先生写的一段话开始的,那段话是这样的:我在生命中等候,不知在等候什么,同时我又在急忙追赶,不知在追赶什么。我已跋涉千里,天涯赶尽,但生命的本质并不曾超越亘古的轨道。这句话对我的感触是很深的,接触这段话应该是一年半以前,这段话在一定意义上改变了我的一年半的生活,由此我转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讲,但是我提问的问题就是龙先生那时候的思考,一直到现在为止,这种思考是慢慢地淡化了呢?还是因为有某个理想,因为有某个目标而把以前的考虑变成目标呢?我的问题就是这样的。谢谢。
主持人:我想这位先生如果生活在十五、十六、十七世纪的话,如果今天我们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有思想和思辨能力的哲学家。
龙应台:您所引入的那一段文字是在1999年那本《百年思索》里头,那是一篇比较内在思索的独白。在一个巨大的宇宙的黑洞里头的独白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的读者很少,因为它比较深,比较孤独。你是第二个人提到这篇文章,而且是提到同样的片断。这个给我的信息是说,有时候呢,我觉得比较深刻的读者反而是在大陆,而不是在台湾。事实上您所引入的这篇文章,是我自己认为就散文跟汉语文字的精粹上面,是最好的一篇,但从来没有人提过。大陆的读者因为对于知识的渴求,而且他的生活形态里头也使他成为一个比较细微的读者,用心的细微的读者,所以您引的这一段其实是再度地告诉我说,有时候我觉得在台湾好像没有人看到那些,我自己认为,其实是最精致的汉语的作品。在大陆比较有读者,这是第一个印象您说的。那么第二个您所表达的是对于生命的一种茫然感,那这种茫然感,跟不知方向的这种感觉,迷惑。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文章而起,一定是你本来就有迷惑跟茫然,然后被我的文章讲出来了,所以绝对不是因为我的文章而使你茫然。我想说的是,对人生的这种迷茫的感觉,不只是一个大三的学生会有,我今年51岁,我也有,而且常常有。那你要说人生的孤独感那是无时无刻不在的,不管你是如何入世,不管你是如何进入现实,跟现实的关系如何紧密。但是任何一个比较能够做独立思考的人,他一定是有他孤独的时刻,而且那个孤独其实才是生命的本质。所以说,那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你,告诉你前面的路怎么走,因为所有的人都要凭自己摸索出来。
主持人:最后,我想套用龙先生讲的一句话。单一整齐的文化世界无疑是非常可怕的。但是如果我们有非常多的人,具有像龙先生这样的头脑和思想呢,一定不是件坏事,最后让我们向今天为我们做了精彩而深刻演讲的龙应台先生表示感谢。(来源:cctv…10《百家讲坛》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