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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轻轻从马群穿行而过,来到两个守夜马匪旁。他脚步不停,却戳指如电。地上二人脑门上,随即出现两个血洞,血无声的涓涓而出。
“你是谁——?”一个声音陡然响起,惊起众人,兵器出鞘声音不断。
林一皱着眉头看向出声响的马匪。自己行走无声,此人怎会现自己呢?他倒是冤枉了此人了。此贼肚子不好,正要起夜,恰好见到形同鬼魅的林一走来,忍不住出声示警。
这伙人长年刀头舔血,警觉异常,听到喊声后,一个个从地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横刀相向。
“你是白日那小子,怎么?我沙老四怕你天龙派人多不假,可你一个人寻来,找死不成?”
沙老四从梦惊醒,正要火,却见众人围住了一个面熟的年轻人。凝目注视之下,已然认出了林一,他披上大氅,系好腰带,抽出了马刀,走上前去。
“你等只有二十一人吗?都此处?”林一神色自如,他立群匪当间,自言自语道。
沙老四听不明白,忙道:“你说什么呢?错了!我此行二十三人,怎么会是二十一呢?”
“不错!还有两人已死了,剩下的刚好二十一人!”林一的语气平淡,却显得生冷,好像对着一群死人说话。
沙老四哈哈大笑,说道:“你个短命的小子,胡说什么大话呢!即便你偷偷杀了我的两手下,莫不成,还真当你能杀得了我这么多人。一人一刀也剁碎了你,哼!”他一挥手,众人围得紧了,篝火映照下,刀光闪闪,杀气逼人。
“我本不欲多事,无奈尔等坏事做,自寻死路。今日,除恶务,我杀了你这二十三人,便可救得多人活命。”话音将落,林一杀心已起,他眸光泛寒,五指虚张,一柄长剑凭空出现手,其手臂一振,长剑‘嗡的’一声,尺余剑芒吞吐不定,耀得匪众眼花缭乱。
令人惊悸难抑的杀机,顿时弥漫山洞之。
沙老四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长相有些清秀,身材有些单薄,说话不紧不慢的年轻人,竟匪夷所思空手抓出长剑来,还有那夺人心魄的骇人剑芒,传闻,只有绝世高手才能使出的剑芒啊!这年轻人便是那绝世高手吗?
沙老四的心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己方人多,也不是跑不掉,先乱刀砍他娘的!
“兄弟们,乱刀齐上,乱刃分身,杀——!”
沙老四凶顽异常,不是死到临头,绝不会束手待毙。
其手下匪众也是彪悍,随着沙老四一声呐喊,各自挥舞手的马刀,便往林一身上剁去。
林一并不施展身法躲避,其手长剑山洞曳起一道白练,迎向乱若缤纷的刀光。
金戈声刺耳,嘡啷声不断——
剑芒划过,一片钢铁碎屑飞落,接着便是血光四溅,断肢乱飞,哀嚎声四起,惨呼声不绝于耳。
匪众这才如被万钧雷霆重击,震骇之下,再不敢樱其锋芒,个个跌滚乱窜,向四处奔逃。
林一身影如烟,形同鬼魅,山洞内卷起一阵旋风。
旋风过处,人头落地,尸异处——
山洞血红遍地,惨烈异常。
沙老四左突右闪,始终冲不出去,眼见手下一个个毙命,他心底不禁一片冰冷。这年轻人所言不虚,别说是杀了自己这些人,便是几十人,几人,又怎耐得住如此屠戮。
转眼之间,手下已无一人活命,沙老四嗓子哽,口舌焦干,他眼珠一转,‘噗通’一声跪地上,磕头不止。
林一手挽剑花,剑芒消失不见,长剑上光华如旧,不染点滴的血红。他目光冷冷注视地上的沙老四,沉声说道:“如此!可想我饶你性命?”
“高人饶我性命,我沙四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求高人饶命啊!”沙老四痛哭流涕,双膝拖地前行,只想跪倒林一足下,祈求饶恕。
林一冷晒对方,任其匍匐至脚下。沙老四眼泪鼻涕直下,却瞧得清楚,他见林一双脚就眼前,虎睛凶光一闪,抬手从鹿皮靴子上抽出寒光闪闪的短刃,迅若电闪般刺向对方的小腹。其面上露出狞笑:“去死——!”
林一眸寒光清澈,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他站着一动不动——如此狡诈凶顽之徒,死有余辜!
不管这些,只要刺对方,自己便能活命——沙老四如是想。
短剑将将刺到对方的衣袍之上,再往前一点,就可以直入对方腹——
惊喜若狂的沙老四,已窜起身形,手持短刃,狠命往前刺去。
就要刺了,尚差分毫——
再往前刺,怎么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沙老四终觉得不妙,定睛看去。只见对方已双脚离地,悬了空,如同风的一片树叶,飘忽不定。任自己怎么用力刺,对方只是轻轻半空飘荡。
沙老四怔住了,这不是人,这是鬼!
“娘呀——”
沙老四惊呼一声,扭头便跑。亏心事做多了,恶人也怕鬼。
其背后的林一手指一点,长剑脱手而去,带着风声,便从沙老四奔跑的身躯,透体而过。
长剑空盘旋,剑光一闪,又到了林一的手。
‘砰’的一声闷响,沙老四扑地而亡。
一缕肉眼看不到的神识,从沙老四尸上飘起,飞回林一的体内。
……
山洞,红白四溢,血腥横流。
林一缓缓落地上,轻吐了一口长气。次杀这么多人,只愿自己是做了件好事!他心念未落,山洞,又传来“噗、噗”两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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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善后
循着响声传来之处望去,林一面色惨变,他忙紧走几步,又闭上了双眼,出了一声长叹。
那两个被掠来的乡妇,见贼人屠,心事了无,竟双双撞壁,殉节而亡。
林一知晓,便是救得两个妇人活命,回转村子,这二人也会因失节而遭人轻视。可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顷刻间毙命,他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再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洞外,林一掘了两个土坑,将两妇人埋了。想了想,他又运转长剑,削了块石片立坟前,其剑尖戳点几下:余屠马匪,感念两妇人殉节明志,立碑于此。希其后人悉之,妥为殓祭!
林一又回到了山洞刮一番,金银不下千余,尔后一把火,将山洞烧了个干净。他又将马匹辔头、马鞍皆解开,任其散去,才满面的落寞,纵起身形离开。
杀人,杀与己无关的人,让人心沉甸甸的。即便是一群无恶不作的人,被自己亲手杀死,二十三条性命,便这么没了,无论怎样,都不能让人轻松起来。
悔吗?不!重来过,林一还是会杀人。不杀这些人,他不敢想象曹掌柜一家,将会面临怎样的祸端。
两个妇人的死,让林一惘然。
死,一了了,是一种抗争,也是一种解脱。人往往有死的决绝,却无活下去的勇气。或许,活下去要难!放弃与妥协,坚持与不舍,终归要为此生做出一个选择。而自己走的是一条逆天之路。自己要做的,惟有坚持——
林一离地三尺,无声无息向前遁去。回去的路才走了不到十里,他神色一动,隐去了身形。
前方白色的雪地上,出现的两道人影,让林一讶然不已。
两道人影分明是孟山与真元子二人。
真元子不时停下脚步,俯身查看。
“道长!你确信能找到这帮贼人?”
“孟长老,你信我便是,这伙人今日来得蹊跷,或许与我一行有关,应不会走远。宁杀错,不放过!老道今日要开杀戒的!”
真元子看了看脚下,指着前方说道:“这是贼人的马蹄印,循着找过去,跑不了这伙贼人的。孟长老,放过了一人,可是你我的罪过呀!”
孟山低声笑道:“道长,怎么说也相处半年多,您还不晓得我老孟为人?你我二人联手,还怕对付不了这些马匪?只是不能让手下弟子知晓此事,不然的话,还不闹翻天去,掌门知晓此事,也会责怪我荒唐的!”
“贫道自是信得过孟长老的,还不是怕有漏网之鱼吗?二十多人呢!贫道确实是应付不来。届时,孟长老你与我望风便可,我一人动手。况且除暴安良,乃侠义之举,何错之有?那些小辈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些尾,你我二人足以应付的,今晚,当除恶务!”
真元子冲着前面伸手一指,便纵起身形疾驰而去,孟山紧随其后。二人转眼消失月色下。
林一心情好转,他微微翘起了嘴角。这哪里象几十岁的沉稳老者,简直便是两个行侠仗义的年轻人。
天龙派众弟子若是知晓门派长老半夜去剿杀马匪,铁定一窝蜂的跟来。只是此行东去路途遥远,孟长老的顾忌还是合乎情理的。
孟长老本人行事严谨,处事稳重,不应该如此冲动。不知这真元子是怎么对孟长老行那蛊惑之事的。
老道有时候真是舌灿莲花,让人不得不服。
这二人还心存正义,令林一稍感欣慰。
日间,真元子言语试探自己之后,终还是忍不住亲自前来寻找这伙马匪,若是被其寻到了那个山窝子里的山洞,又会怎样?
清冷的月色下,林一寻思了片刻,放开神识往前遁去。他身半空,手指一点,草药连根破雪而出,飞到了手。一路上,也寻了几味草药,聊胜于无。
林一回到桑西客栈,直奔曹掌柜住处而去。
住房让与天龙派长老与女弟子居住,曹掌柜一家只能挤一间屋子里。
曹掌柜与儿子住外屋,里屋住着小兰。林一刚刚立门前,屋里的小黑便出呜鸣声,不待其敲门,房门自开,披着皮袍的曹掌柜露出头来,带着惊喜,低声问道:“可是林兄弟——!”
林一轻声答道:“是我——!”便闪进了屋子。
门前的草垫上,小黑摇着尾巴。
曹掌柜关上门,摸着点亮油灯,却不知背后的林一,对四个墙角,悄无声息的挥手丢出四面小旗,将外屋罩阵法之。
“曹掌柜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