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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微笑道:“师兄弟四人,我为年幼,对外面也甚好奇,想出去看看。”他对木管事躬身一礼:“还请木管事成全!”
木管事面上堆着笑容,一双眼睛幽幽盯着林一,随后扫视众人,说道:“你等有无异议?”
胡万三人摇头不语,皮执事打量众人一眼,对木管事说道:“林一年幼,正当磨砺之时,属下并无异议!”
“不可——!”
众人循声望去,木管事身后的金科一缩脖子。
金科暗自叫苦,姥爷说此趟远行归来,便可让自己凭功升为执事。若是能有机缘随船远渡,以后的前程自是不可限量。只是想想与林一同行,他便十二分的不愿意。
内心对林一的畏惧,让金科忐忑不安,只是他话才脱口,已是暗悔不已。这个林师弟得罪不起啊!
林一眉头一挑,眸光一闪,淡淡看着金科,问道:“金师兄,有何不可?”
木管事也是眉头一皱,外孙出趟远门不易,自己可不能让金科受了委屈。
“不……不,林师弟平日……甚为辛苦,不可慢待了林师弟的!”金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为何,林一随意一瞥,竟会让他心生寒意。
想想自己被对方拿捏着的把柄,金科再不敢别出心思,忙对木管事挤出笑脸笑道:“姥爷……不,木管事,念林一年幼,出趟远门着实不易,门内当厚加赏赐的!”
木管事笑容不改,却暗道,自己这外孙是怎么了,几个月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以往性情迥异。莫非真是长进了?果真如此,这次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不枉自己一番的良苦用心!
木管事一摆手,大的说道:“既然如此,此次远行,便由这林一与金科二人驾车去!你二人例银加倍,先预支一年的。一应事例,遵循往年即可!”
交代完毕,木管事留下韩继与皮执事,带着金科离去。
外事堂出行两辆马车,相应事体自有一番准备,皮执事与韩继嘱咐了几句后,便各去忙活。
胡万三人围着林一。
“林师弟,你这一去,要经年才能回转呢!”沈丁目含不舍,低声说道。
“林兄弟,前行多磨,多加小心!”胡万面色凝重。
伦拍了拍林一肩头,叹道:“林老弟,别忘了大伙儿!”
林一看着眼前三人,半年多来的相处,历历目。
“三位兄长也多多保重……!”
后山卧龙谷。
一只苍鹰高空盘旋,不时出几声戾鸣,尖锐而高亢!
“林师弟,何事唤我三人来此?”蒋方地问道。三人被林一带来这卧龙谷,心知必定有事。
“我明日一早,要随内门弟子远行——!”林一看着三人,轻声说道。
蒋方地大笑道:“出门好啊,老是呆龙山,谁都会憋闷的。呵呵!只可惜我等无此好运气!”
林一嘴角微翘,目光平静的看向三人。
代远海踌躇了下,小心问道:“莫非,林兄弟从此海阔天空——?”
许月一直细心聆听,若有所思的盯着林一,眼圈红了起来!
蒋方地收起笑容,诧异问道:“林兄弟,你唤我等来此,便是此意吗?”
林一轻叹一声,对三人点头道:“你我交好,林一不忍言语相欺。明日一别,后会无期……”
代远海长叹一声,低头不语。蒋方地忙手扶林一肩头,不敢相信的问道:“林师弟此言不虚?”
林一也拍了拍蒋方地的手臂,轻声说道:“明日便要离开龙山,离开三位好友。林一心有不舍!只是,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许月双手掩面,臻轻颤,抽泣起来。林一走到许月面前,说道:“许师妹,我曾问你,你信我吗!”
许月泪眼朦胧,忙不迭的说道:“小妹信师兄的!”
林一点头说道:“我说有一天,师妹也能练那高绝的轻功!”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对蒋方地与代远海示意道:“你二人也过来,我手的册子,是这几日才录好的,交与你三人修习!”
许月接过册子,目含不解,随即,惊喜与惊骇交替,把带着墨香的册子捂胸口,失声道:“‘龙行变’,这便是闻名天下的轻功,‘龙行变’……?”
蒋方地与代远海忙围着册子观看,见墨迹还是的,册子内有详细的步法与功法,以三人的眼光看来,只有天下高明的轻功,才会有如此奇妙的步法与功法。
片刻后,三人从册子上,收起恋恋不舍的目光,怔怔看着林一。
略作沉吟,林一微笑道:“这是我无意获得的,经修改补缺,此功法还算不错!”
天下闻名的绝顶轻功,这林一眼,只能算不错。三人心神有点模糊!
“此功法切忌外传。天龙派内,要为小心。这不是普通内门弟子所习的‘龙行变’。要是被内门长老,或是掌门察觉,你等前景堪忧!”林一出言提醒三人。
三人这才恍然,蒋方地忙带着兴奋对许月说道:“这功法是林师弟留与师妹的,师妹要收好了,待我三人离开天龙派之后,再修习不迟!”
代远海也点头道:“如此为稳妥!”
许月抬起秀目,脉脉注视林一。
“林师兄,前途莫测,要多保重!莫忘了许月……三人!”
许月面颊不再羞红,眸却是凄婉、无奈和牵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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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辞别
华灯初上,秦城外,秦水边,渔火点点。
一灰衫年轻人走向码头,对一黑衣汉子抱拳道:“请问丁堂主何?”
黑衣汉子神色倨傲,上下打量着年轻人,见其递过来一面竹制令牌,接过来细看,忙双手奉回,甚是客气说道:“请随我来——!”
灰衫年轻人便是林一,他一路疾奔,用了一个多时辰,才从龙山赶到了秦城。
一座青砖小院,坐落于秦水河畔。此处正是丁茂的居所。
见到风尘仆仆的林一,丁茂神情错愕,随即露出笑容,奉茶待客。
林一也不客套,举起茶盏,一饮而。
“我明日便要远行,来秦城与故人辞行,顺道来看望丁兄,不知丁兄有何教我?”林一放下手茶盏,目光炯炯。
丁茂所独居的小院,并无闲杂人等,很是清净。
默默的点了点头,丁茂露出舒心的笑容,说道:“林兄弟信我,丁某甚慰!众所周知,天龙派弟子出游,将于明日启行,想必林兄弟言下之意,便是如此了?”
林一含笑不语。
稍顿一下,丁茂接着说道:“上次码头上,丁某不便与林兄弟相认,即便事后丁某不做辩解,想必林兄弟心也会了然。排帮与其他门派联合,行那江湖生死博弈,丁某唯恐被人知晓结识了天龙派弟子,而生出让你我兄弟为难之事来,故此,见林兄弟一身天龙派弟子打扮,心诧异之时,也不敢贸然相认。林兄弟不计前嫌,远行前夕来看望丁某,丁某也当知无不言!”
丁茂又为林一沏了杯茶。后者颔谢过,静听下。
“天龙派弟子出游,历来有两条路可走。一东一南,一难一易,东行走安州山地,过洪州森林,穿沙洲草原,才可到达京城。沿途五千里,山路陡峭崎岖,野兽出没,贼人骚扰侵袭,行走艰难。
南行,自秦城走水路,顺秦水而下五千里,经羌州,石城上岸改走陆路,穿过三千里云州,直达京城。南行之路较之东路,多了三千里路程。却因水路通畅,云州也是坦途,一路行走,甚是便捷易行。
抵达京城后,可走商国另一条大河,商水。沿商水而下,经叶州、青州、到达望海州,过了下海州便是通海州了。顾名思义,这通海州以东,便是茫茫海域。”
“林兄弟知晓此行,走的是哪条道吗?”丁茂突然问了一句。
林一正自凝神记住丁茂所说的地名,这些地名连起来,便是东行的地图。闻言,他苦笑摇头。
丁茂也笑了,说道:“这些应属门内机密,林兄弟不知道也属平常。只是,你所不知的,我却知晓。”
看着林一面带疑问,他笑着说道:“排帮上下严阵以待多日,却无天龙派任何的动静,据此不难辨明,天龙派此行,必走东路无疑。东行的路虽是难走,却可以避开众多江湖门派的窥伺。
南路易行,却众目睽睽之下。世间事,但凡有利便有弊。天龙派行走方向,不难揣测,是瞒不过天下人的。若是你等走水路,免不了被排帮诸人算计,丁某却可暗处相帮。如今,排帮的准备是暂时落空了。而众多的门派,数不的江湖好手,已然北上。
林兄弟,此行艰难,要多加小心啊!”
……
林一从丁茂的居所离开,往秦城东门走去。天气寒冷,路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
丁茂的一席话,让林一获益匪浅。这丁茂也算故人,从仙人顶的初次见面,其处事沉稳,世故老道,给人观感不错。
后来又秦城巧遇,林一相信此人并非从恶之人。
江湖事,江湖知。林一身江湖门派,却只是个养马弟子,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人。他对于江湖事,知之甚少。远行前,能有人指点一二,不无裨益。
从丁茂口得知,天龙派的一举一动,皆天下人眼。江湖人早已闻风而动,给这次远行凭添了许多未知的变数。
……
“洪先生家吗?”林一站洪半仙家的院门外。
院门上方悬挂一盏灯笼,映照得门前一片明亮,阴暗的棚户区,煞是显眼。越过低矮的院墙,可以看到屋内的灯光。
一个细巧的身影穿过庭院,随着细碎的脚步声,带来一声娇脆的声音:“谁呀——?”院门打开,露出一张白皙俊俏的小脸,眸若晨星,见到林一,其神情微愕,霎时星转流彩,伴着一声惊呼:“呀——!是林大哥来了呢!”
“嘡啷——!”屋内传来脸盆落地的声响,接着便是洪半仙急切的冲出屋来,脚下还趿拉着鞋子,三步并作两步,来至院门前。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