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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三声脆响之后;四人一触即分;相隔两米多对视着。三名鸣音山的弟子见对方能将三人虽随意却也是用上了八成左右武力的合力一击挡住;轻视之心顿时消失不见;调整心态后准备再次冲过去将金破围住并击杀之时;一个稚嫩的少女声音响起。
“哼;周全;你再动手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看看韩老贼会怎么对待你。”
金破;三名鸣音山弟子;齐齐看向金破身后的甄影儿;只见她手握一把短匕首;正抵着她那粉嫩的颈脖;面露坚决地看着周全三人。
“影儿;你这是做什么?”金破着急地问道。
“大哥哥;你快走;我来挡着。周全;让大哥哥走吧;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韩老贼回来就;有位灵士级别的人将金破救走了;我想韩老贼也不会怪罪于你们;如果我死在你们面前;哼哼;韩老贼定会让你们受遍各种极刑;如何?”(。。 )
第二五章 残废老人
“影儿姐;别再为难我们了;你应该知道此人是蛇王大人亲点不能放走之人;若是今日让他离开鸣音山;我等的罪过着实不;还请影儿姐速速退到一旁;不要影响我们执行任务。”中间的周全略带恭敬却又不容抗拒地道。
“我不让。”甄影儿毫不示弱;莲步上移;将金破挡在自己身后;扭头轻声道;“大哥哥;你快走呀;我没事的。快些走吧;所有人都到齐的话;想走也走不了了。”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吧。”
“好吧;你要保重。”
二人罢;脚步微移;在甄影儿以死相护之下;双方阵营所在位置调换了一下;金破看了一眼对面不敢造次的三人;又看了看握着匕首抵住颈脖的甄影儿;轻呼道:“影儿;你保重。”
话音一落;金破便急忙向月门跑去;身后传来甄影儿的声音:“周全;劝你还是安分点好;我手上的匕首可是锋利的很。再者;我刚才出的主意如何;你们心里应该掂量掂量;不失为一个好计;不妨考虑一下。”
“这个……”周全有些犹豫不定。
“大哥;就依姐吧;蛇王大人极为看重姐;有姐站在我们这一边;大人肯定不会重罚于我们;顶多责骂几句。”左边一人在周全耳边低语道。
“是啊;大哥;不别的;这金破身后有没有灵士保护着;我们还真不清楚;万一他身后真有位灵士;那我们这么莽撞的追上去;还倒霉的碰到;那……”右边之人有些害怕的道。
“嗯;你们的也有道理。”轻声对二人了一句话之后;周全望着对面的甄影儿道;“影儿姐;你可以把匕首放下了;我们不追便是;不过希望你先答应一件事情。”
“来听听。”
“到时候;蛇王大人问起;你可得帮着我们话。”想了一会儿后;周全道。
“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做得到的。”着;甄影儿未能如周全所想的撤下匕首;反而就这么抵着匕首朝自己的院走去。
这一幕看得周全三人十分的无语;这妮子还真是心思缜密;都是向谁学的?
再回头金破。他跑进月门;径直来到一处掉漆的红色大门前;打量了一下;移开门闩;快速打开大门;头也不回地朝山林里跑去。
这一口气狂奔两里地;饶是金破这样的四阶丹士也是有些受不了;背靠着一棵手臂粗细的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还轮流拍着胸口。
不一会儿;气息平复下来;金破才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此地是一处树林;基本与身后的树大差不多;其间穿插着几棵较为高大的树木;树上仅有的一点叶子几乎全都泛着黄绿色;地上长着一些稀疏的灌木;更是铺了一层金黄的树叶。
随意地望了一眼来路;金破的心咯噔一下;心道;真是大意了。随风飘落的树叶落于地上;总是给人一种融入大自然的感觉;而金破跑过的地方;一些黄叶被带起的劲风卷起;或飘落到不远处;或被翻转过来;形成一条略显明显的狭长路径。
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久便会消失;但如果身后真有人追来;绝对会被细心之人察觉;难怪金破会变得如此紧张。在遗憾没有身法武技的同时;他揉了揉脑袋;随即心生一计。
十二月的江州;寒风开始呼啸;死死贴着土地的黄叶没有随风而起;倒是树上仅剩的一点黄绿色树叶在寒风之下尽数落下;将地上的树叶层增厚少许。鸣音山后山的一处树林中;一道蓝灰色人影正心翼翼地穿梭着;时不时地回头;或看看地上;或看看身后的某处远方。
正是谨慎的金破。
逃出鸣音山庄已有一个时;差不多离那后门九里十里的距离;金破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心想;都一个时过去了;这后山还是没有人追来;估计是安全了吧;哎;影儿还真是大胆;若那三人不顾一切地要杀我;岂不是还要赔上影儿一条命?这影儿到底是什么身份?姐;韩强的女儿?不会呀;从影儿对韩强的称呼便能看出二人并不是父女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去问问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点吃的;找出地方休息一下。
之后;金破在林子里转悠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此刻的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四处张望着;心里却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还是气动九层之时;在与万流、孙不会等人的一次聚会上;万流讲起十数年前临郡遭遇的一次灾难;很多人流离失所;别一天三顿;有一部分人一天一顿都吃不到;最后他们吃什么;吃树皮吃草根以充饥。
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棵树木;金破摇摇头;低声道:“又不是饿得两眼冒花;去吃那种东西做什么;等下还是去更远一些的地方找找看吧。”
鸣音山;占地不算;可最近的人类群居地便是风鸣镇;其他的几处山头都是副山头;离着鸣音山的主山头都有些距离。而金破所在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鸣音山较靠近中心的地方;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来形容最为恰当。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的早;自北而来的的寒风不断地往金破的衣袖裤腿中钻;感受着彻骨的寒冷;金破在地上捡了两根较长的杂草;当做绳子绑住裤腿;又从包袱里取了一件外衣套在身上。
裹得紧紧的金破借着头顶的月光;漫无目的的行走着;偶尔目光四移;为的就是能找到一点垫肚的东西。
风没有停歇;双臂紧抱着身体的金破突然闻到了一道淡淡的香味;对这个饿了颇久的人来;就像是落水之人看到江面上的一块木板一样。欣喜的金破撒开脚步就往香味传来之处跑去;只见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出现在眼前;洞口两边各自安放着两块齐人高的巨石。
站在洞口处;风了很多;心的金破从包袱内拿出一个来自山庄院的火折子;“呼呼”;吹动几下;火折子冒出一个弱弱的火苗。手持火折子的金破;一边向前探着路前行;一边做好急速后退的准备。
折了三处弯;通道突然变得极大;金破明白他已来到山洞的深处;一眼便看到;放在前面一块上部平坦的石头上的三层食盒。
“咕噜噜~”
淡淡的香味也因距离的关系变得稍稍浓烈了不少;肚子不争气地开始鸣叫;金破未曾多想便举步上前;准备打开食盒;好好地填一下肚子。
“子;你是不是该跟这里的主人一声;再吃他的晚餐呢。”
就在金破的手指即将触摸道食盒的一刹那;一道苍老而冰冷的声音从山洞的深处传来;已放松警惕的金破浑身一僵;随即从身后拔出银光;做出一副全力战斗的准备。
“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假如我有能力;你早就死了好几遍了;既然来了就陪老头子话;如何?”声音依旧苍老;却少了一分冰冷。
“前辈;晚辈;晚辈无意闯入山洞;实在是有些饿;所以;那个;前辈;我……”
“呵呵;有趣的娃娃;你先吃点东西吧;不要吃完;老头子的夜宵还没吃呢。”被金破支支吾吾的言语逗得一笑;老人的声音中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反而增添了一点愉悦。
“多谢前辈。”罢;金破将火折子重新点着;并插在石缝中;然后才打开食盒;最上层放着一盘鸡腿;共有三只;他毫不气的拿起一只啃了起来。
稍稍减轻了点饥饿后;金破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有失形象;来到山洞;未见山洞主人一面便毫不气地吃起对方的食物。啃完第一只鸡腿;金破将骨头随意地放在石头之上;向山洞内拱手道:“打扰到前辈之处还请见谅。”
“哎;见谅也没用呀;我还能将你怎么样不成?自己都自身难保。”叹息声从不远处传来;显然是有些绝望。
“前辈;什么叫自身难保?不如给晚辈听听。”金破好奇问道。
“呵呵;有什么好听的;你吃饱的话;可以出去了;老头子我不喜欢外人在这里。”老人似乎不怎么想提起自己的事情;甚至下了逐令。
一听之下;金破的脸色变得有点异常;外边天寒地冻的;这一夜过去非冻出毛病来不可;若留下病根;对自己将来的修为都会有所影响;连忙道:“前辈;不如让晚辈陪您聊聊天吧;不至于寂寞是不是?”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道:“也好;很久没跟外人话了;你上前几步;点亮那盏油灯吧。这么暗;估计你这子肯定很不习惯。”
“是;前辈。”罢;金破拿起火折子向前慢行四步;果然看到一个掌心大的油灯;二话不立即将其点着;耳边也传来了老人的话语:“子;别前辈前辈的叫着;老头子姓甄名通悟。”
“那子便称呼前辈一声悟老吧。”油灯被点着;山洞内的情形基本一览无余;金破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眼一愣一愣的;从未想过老人竟是这般模样。
“不用惊讶;老头子已经习惯;你若是那混蛋派来的;要动手便动手吧;反正老头子我也是时日不多了。”对金破的失礼;甄通悟丝毫未放在心上;淡淡地道。
山洞其实不大;约二十六七个平方;呈椭圆形;油灯安置的位置正好是椭圆山洞的正中偏洞口一两步;将山洞照得极其明亮;而山洞的最里边;一块约十厘米高的石板将那处地方全数覆盖住;其上散乱的放着不少干草;干草之上坐着一名老人;在昏黄的火光之下;干枯的头发胡须宛如失去生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