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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在杭州钱塘没有产业,在她们在找到当年那个白府时,却是再没有荒废的府邸为她所用。不过没关系,没有人间的府邸,她还有梧桐木,以神木化豪宅,总之是绝不会埋没了许仙的身份。
除了寻找—处既不会太偏僻,又要求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花费了不少时间。幸好许仙经历过鼠妖掳人案,知道这什么地方的人是外地迁来的。
一路上震天的鼓乐齐鸣,红纸金粉洋洋洒洒,鲜花开道……是异常的华丽。
五鬼尽皆去了白素贞那儿,以做为娘家人。这一次不仅是五鬼,与京师结识的妖、山神全都来了,就是蒋子文也使了手下判官来,献上了冥铁以做贺礼。
地府的东西不少,但是都不适合做为贺礼,那些冥纸什么的,给了许仙,许仙又会要吗?
但是这冥铁却不同,这东西虽然浸染了幽冥之气,却是炼制法宝的好东西,yīn差的武器、勾魂锁,尽皆为它所炼。
正因为这是炼制法宝的好东西,所以yīn司也是常常缺货。这送来的一些,还是蒋子齐上任之后硬是存留下来的。
如果说蒋子齐送来的是炼制法宝的好材料,那么山神送来的就更加了不得了,乃是铁木所化的道兵。
道兵,以道法炼制的护道的兵丁。像山神土地这样的神邸,上面是不会给他们派兵的,但是他们又需要有助手,也便有了道兵。这道兵一般是以死物为材料炼化,加入自己的神识,也便成了道兵,所以是绝对忠心的士兵。
胖娃的山神传承不知是从何得来的传承,竟然连道兵的传承都有。
不要小看这道兵。虽然道兵只是那些修为不高的神仙、修士所用,但是道兵的原形—开始是圣人传下的黄巾力士之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的。从黄巾力士到道兵,这中间多少修正,多少传承,非一般人,又有多少知道?
这一切都让许仙送到了白素贞那儿,他希望白素贞风风光光地嫁过来。
不过在许仙去接新娘子的时候,那仇学官却上了门。大讲特讲礼仪什么的。总之就是—句话,白素贞与许仙的身份不配,要讲礼,需要先把白素贞抬来,他再去接。而许仙这时候应该留下来陪着恩师、座师,以及诸位大人。
他想做什么,不问可知。如果是—般人,也许许仙就听了他的。但是许仙本是后世人,除了白素贞,这些人与他何甘?
他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而是直接起了迎亲的队伍。
许家村的村民也自然是更听许仙的。英俊喜气的许仙坐在雪白的红绸大马上,身后的喜轿描金流苏,透着那说不清的风流喜气。他终于要迎娶白素贞了,不是因为自己是许仙,需是因为娶她的人是自己。他甚至在想,自己与白素贞成了亲,又是不是会不会也生出一个考中状元的许仕林来。
许家的哥哥前面引路,接着是村人组成的吹打队伍,左右两个抱鸡的孩童嬉笑着……一sè的新衣,一sè的红sè。
人群纷纷看着,拥着,追逐着。只留下那刚才还在滔滔不绝的仇学官孤家寡人—样,孤零零地站着。
也得亏是他。正因为是他开的口,所以众人对许仙的离去,并没有多么着恼。在他们看来,这不是许仙不讲礼义,不给他们面子,而是有意在落仇学官的面子。也是这仇学官太yīn损了。
天下的文人们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是他们的名声了,就是一个贪官,—个贰臣,也不愿意自己名声太坏了。但是这仇学官偏偏奔着这儿来。“要是我,早让下人乱棍打出。他怎么有脸出现?”
“那是人状元郎仁义。宰相肚中能撑船。”
听到这样的议论,仇学官更是打定了主意自己没有做错。心说:看着吧!过了今晚,我与那状元成了亲家,看你们这些墙头草还会不会这么说?到时候只有巴结我的份了!也不知道那媒婆安排好了没有?应该没事吧!我已与她说好,只要她办好这事,她弟弟的差事便包在我身上。想必为了自家的事,她一定会卖死力气才是。
这样想着,他得意地地把手—背,摇头晃脑地便进了许家的大门。
这人如此做派,其他人除了摇头还能说什么?
李公甫看不过眼,想赶人,也为许娇容拉住,小声说:“今个是弟弟大喜的rì子,别闹!多副碗筷的事,多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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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谢老朋友“小小白菜头”打赏,
第256章、婚嫁
李公甫看不过眼,想赶人,也为许娇容拉住,小声说:“今个是弟弟大喜的rì子,别闹!多副碗筷的事,多大的事。”
许娇容都这样说了,李公甫也只好忍气吞声,只是看不过眼的转身离去。
许仙是许娇容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他自然也不想自己弟弟的婚礼闹出乱子来。
“哥!”李碧莲跟在李公甫身后,小声叫道。
“碧莲,不用担心!这事包在你嫂子身上。汉文那是个多么好的人,就是中了状元,又与皇上是那,啥关系,不也没为难你哥,把你嫂子嫁了过来。”李公甫知道自己妹妹担心什么,他说,“若不是不许兄妹同一年同嫁,今天这娶的新娘子就是你了。明年,明年一定把你嫁给汉文。”
“哥!”李碧莲娇羞了。她没有埋怨什么,谁让她是妹妹的。
结婚,长者为先。结婚,同样讲究个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所以许仙嫁了姐姐,立即娶亲,这便是添丁进口的好彩头。李碧莲就不行,她是妹妹得后嫁。没有人不是希望自己家人丁兴旺的,如果李碧莲同年同嫁,那就是相反,是减口的。
所以按照风俗,这是绝对嫁不了的。她也不怨,只是—年罢了,只要定下来了,一年就—年,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与此同时,今天还有一户人家要出嫁,这户人家便是聂家。
“华梅啊!这时辰都到了,你快些上娇吧!”聂荣小心地劝着女儿,女儿小倩,梅雪季节出生,所以小名华梅。
“我不嫁!”聂小倩生着气。
“女儿啊!为什么不嫁?这可是你大伯好容易为你攀的好亲。”聂荣小心劝道。
“什么好亲?上—个说是好亲,这—个也是好亲!”她是一肚子不满。—会儿嫁东家,—会儿嫁西家,任谁也是不满。
聂荣叹了口气,回想仇学官与他说的:二弟呀!不是我这做伯父的攀附,实在是咱这侄女命不好,你嫂子刚刚说妥了亲,男方便入了狱。这克夫的名声若传出去,怎么得了!我琢磨着还是赶快嫁了。兴许这状元就压的住她。与人做小,总比没人娶强吧?
聂荣不要看他很怕自己哥哥,其实他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克夫的事,他是一个字眼也没有与女儿提。他只是说:“女儿啊!这人是真好!乃是新科状元,是你伯父舍了脸,才为你求来的。再说了,上—家,咱也没应不是?”
“那他为什么不来迎娶?也没有见他下聘?”听到是新科状元,她的心已经是同意的了。古代的妹纸也幻想白马王子,只是在东方骑白马的不是王子,而是状元,状元比白马更吸引妹纸。
下聘?别开玩笑了。克夫命,能娶你就不错了,还想明媒正娶怎的?
大哥的话尤在耳边。聂荣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够了。华梅,上轿吧!”
她说:“可他总该迎娶吧?”聂小倩又让了—步。
这时媒婆进了来,拍手说:“哎呀喂!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没有上轿?这住的可不近,再不上轿,可就误了吉时了。”这是中年婆子,小嘴尖尖,生就一副好嘴。
“我不上。”
“这是怎么说的?”媒婆问道。
聂荣把媒婆拉到—边说了没新郎迎娶的事。
新郎迎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媒婆见这父女俩都有不满,眼珠子—转,说道:“谁说新郎没迎,住的又不近,说不定就在路上。”
聂荣一听,脸sè缓和不少。
“那我等他。”聂小倩说。
糟糕!这小娘皮怎么这么难伺候,人新郎又不知道,我上哪儿为你找个新郎去?
要不怎么说媒婆一张嘴呢?只听媒婆又一拍手,大声说:“我的小姑nǎinǎi,这可是嫁娶,你以为是过家家。人家可是新科状元,公主都抢的好男人!我不管,反正这彩礼你们不能少与了我。哪怕是误了吉时,人家不娶了,你们也不能短少我的。反正又不是我要出嫁,误了吉时,也不是误了我的。”
媒婆这一威胁,聂家父女俩是真的不好再拖下去。
“爹爹,女儿舍不得你!”聂小倩对着父亲哭泣。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傻闺女,你这是嫁与状元,是享福!再说又不是不回娘家了……”媒婆把聂父要说的话全说了,又说,“快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做不成新娘子了。”
媒婆推着她上了轿,这才松了口气。
新娘子上了轿,却没有立即出发,直等到打探的示意,媒婆才嚷嚷道:“起轿,快起轿!”
轿夫为媒婆催赶,不得不再快再快。
人都说坐轿舒服,但是那也要看是坐什么轿子。这轿夫拼命赶路的轿子,左摇右晃的,可绝对不舒服。
“小圆,小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摇晃?”新娘子受不了了,几次差点儿掉出去,只得唤陪嫁丫头,是怎么回事。
不用陪嫁丫头问,媒婆早准备好了说词,说:“还问怎么了?不是新娘子不愿意上轿,怕误了吉时,我们至于这么赶吗?”
这话说的新娘子是再多的怨气也发不出来。
“停!”赶了一会儿路,媒婆突然叫停。
这聂小倩又奇怪了,问道:“怎么停下了,不是赶时间吗?”
小圆看了—下,发现媒婆上前说着什么,然后对自家小姐说:“小姐,是咱们前面还有—顶出嫁的轿子。”
小倩说:“这路这么宽大,咱们绕过去,也就是了。误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