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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从皮靴内侧拔枪出来,拉开保险,一步一顿地从楼道末端往前探。
又一声尖叫划入她的耳朵。
夜色心底一紧,步幅加快,半身暴露于楼道内。
身后募然一记尖踢震翻她的手腕。
夜色吃痛,枪把手后移随着胳膊肘砸向偷袭人的颈动脉。身后闷哼传来的同时,夜色瞥到眼前银光一闪,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挡,刀片即刻划破肌肤,鲜血瞬间外溢。
夜色腰微弯双臂瞬时扣住来人双腿外侧,顺势后撤将偷袭人往前摔。
枪在近身碰撞那刻被抛出身外。
到底实战经历少,夜色犹疑的刹那,对方皮靴的坚硬鞋底猛然假动作一晃,趁她不备踹向她下腹。
这一记力道很足,逼得夜色撞向楼梯间的门,而后摔向一旁。
适才听过的女声尖叫再度传来。
夜色脑部在撞击过后的刹那一瞬丧失清明,而后回想起那声音……才发觉,是秦遥光诱她现身的杰作。
下腹的痛胀来袭,夜色笑自己愚蠢拖累同僚。
陷入黑暗前眼前晃过的最后一个画面,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看不分明的颀长身影。
那不属于秦遥光,那么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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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再度随着痛意清醒,眼前出现的是吕宋宋那一双硕大的熊猫眼。
乍见她醒来,吕宋宋放水杯杯底砸向桌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采访一下夜英雄,逞能的感觉如何?”
夜色不理吕宋宋的揶揄,抬起未受伤的右臂指指她的黑眼圈:“很丑。”
吕宋宋不满地瞬间瞪圆双眼抗议:“本姑娘形象绝对比你当年在本姑娘床前痴守三天那邋遢样儿强。”
夜色伸舌头舔舔唇:“秦遥光呢?”
吕宋宋刻意不出声,而后反问:“你想知道?”
她这样的德行很像裴白墨。
夜色愤怒地回看:“死都想知道。”
吕宋宋呸两声,除掉夜色不吉利的话:“死了。”
夜色脸色骤然霜降。
吕宋宋语气放缓:“没骗你,真得死了。你那小徒弟林垦好不容易从天台抓住她胳膊把她从坠楼边缘拉回来,跟警车押送的路上,听说被她关在2001号房那个跟她长得特别像的那个姑娘身亡之后,自杀了。”
“看起来,她很介意那个跟她长得特别像的小姑娘的死活。”
夜色动动嘴唇:“我们一度以为,那个失踪很久的少女,早已遇害。也许我们能更早一点发现秦遥光留下的线索,她就可以活到现在。”
而秦遥光一死,许多的困惑,便会永远成为死结。
她的杀人动机,她的受害人选择,她的被掳经历……
再也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的解析那个世界。
夜色闭上眼,眼前出现24楼楼道里刀片一闪映出的秦遥光伪装过后的那张脸。
憔悴、沧桑、疲累。
不知道她生的最后一刻,会否对这个她年少时对她残忍过的世界多一些留恋,对她手上沾染的鲜血,有一丝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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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觉得心底疲累,很快就又迷糊睡过去。
梦里听到一番并不清晰的对话。
“大神,没想到你体力那么好。”是林垦欠揍的声音。
“一口气爬上24楼就算了,从24楼一口气背个人走楼梯下来,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嘛!”依旧是林垦的声音。
“出去。”终于夹杂着一道清澈的男声。
“大神你体力这么好,不要谦虚不承认。”又是林垦的声音。
“闭嘴。”再度冒出一句清澈的男声。
“大神,你这么身体力行,是不是,嗯?”林垦的声调益发古怪。
短暂沉默。
“你这么罗嗦,不断夸赞我的体力,难道是想让我上了你?抱歉,我性取向一向正常。即便我是你师公,也没后门可走。”清澈的男声未变,略带犀利。
林垦终于没了声音。
夜色眨眨眼,睁开,被刺眼的光线挡了回去。
再度睁眼,光线便黯淡了下来。
一方阴影笼罩头顶,她再度眨了眨眼,视线才恢复清明。
四目相对。
她头顶那一方小天地,满满的都是裴白墨的眉眼五官。
他的手温度很凉,刮过她的鼻翼,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唯恐惊醒了什么:“还疼吗?”
☆、第009章 。马尔堡病毒…致命邂逅
第九章马尔堡病毒…致命邂逅
她头顶那一方小天地,满满的都是裴白墨的眉眼五官。
他的手温度很凉,刮过她的鼻翼,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唯恐惊醒了什么:“还疼吗?”
夜色睡梦中被压下的痛觉转瞬便再度苏醒,她扯了一下唇角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口就尝到眼泪咸咸的味道。
她那么努力地想要以他那样潇洒的姿态成长,却总是一停顿,就让他看到自己最难堪最脆弱的模样。
“师叔你嘲笑我吧,特别没用是不是?”夜色嗓音干涩喑哑,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难听。
她抬起手放在脸上遮蔽自己泪流满面的混乱模样,声音嗡嗡无力:“你现在嘲笑我,我一定不会打击报复。”
等不到人回应,夜色手指并拢留出一丝缝隙偷瞄外面的情况。
裴白墨竟然不见了。
有女性在自己面前哭,他难道不应该留下来想办法安慰的吗?
苦肉计少了鉴赏人,剩下的部分该怎么继续?
夜色从床上坐起来,看到空荡的病房只觉得无趣。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凄凄哀哀没多久,病房门便再度被人打开。
夜色侧卧向窗边,没有回头。
来人脚步很轻,几步之后便没了响动。
没有人自报家门,夜色自然忍不住好奇心回身。
一回头,便看到裴白墨拿着一个勺子站在病房内的矮几旁。
“哭好了吧”,他的语调再平常不过,“该吃东西了”。
夜色视线随着裴白墨的一举一动在转移,他动作利索地将保温桶拎到夜色病床旁的木柜上,拉开木柜的第一层抽屉拿出内里倒扣的瓷碗,将清粥倒进瓷碗内。
他一系列动作做完,放下手中的勺子,才开口对夜色说:“你继续盯着我看,我也不会失忆忘掉你刚才哭得很难看的模样。而且我的审美观一向正常,你再哭一次给我看的话,我大概可能也许只会觉得你在我眼前两次哭得很难看而已。”
他话毕又重新拈起适才放下的勺子,在瓷碗中浅浅挖了一勺,将它递到夜色唇畔,很简洁地吐出一个字:“吃。”
他是这样一副生硬,不知情趣的模样。
夜色看着被递到自己唇畔的那方瓷勺……她哪里还有享受美食的心情。
夜色迟迟不动,裴白墨将瓷勺又往夜色跟前递了递:“你打算看粥充饥?”
夜色盯着裴白墨细长的手,艰难地吞咽了一口。
他这才笑了起来,一改严肃正经的表情:“是不是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夜色不语。
裴白墨拎起她的手腕将她右手拎到折叠桌的高度,掰开她的掌心,将瓷勺按在她的掌内:“这么美味的东西,你一定迫不及待想要吃完它。自己来,这样比较快。”
他话毕蜷身缩在病房内的沙发上:“我在这里睡会儿陪你。你慢慢吃,我醒来应该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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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这一觉睡得很沉,迟迟未醒。
夜色坐在床边审视他温和的睡颜。
难道不应该是他醒着看着她这个病号入睡吗?
为什么是她这个伤患无聊地坐躺在病床上数星星,而陪床的他,却毫无知觉地睡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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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这一伤,没敢惊动姜北薇。
只是萧子规到底神通广大,飞约翰内斯堡之前,抽空来医院看她。
久未谋面,加之不久前刚刚被傅云深的气场震慑过一回,夜色此时再看萧子规,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副炮灰相。
“见过宋宋吗?”她不想话题开启地太过刻意,却忍不住提及。
萧子规闻言靠近,一副要来掀夜色被子的架势:“不如你去建议宋宋当空姐,这么一来我应该是能经常见到她的。”
夜色皱眉,从他语气里听到她所不熟悉的黯沉,自身的情绪也跟随他下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就是宋宋站在你身旁。”
萧子规摸摸夜色的头:“丫头,好好担心你自己吧。我和宋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夜色还未来得及将他和她美满的画面勾勒在脑海里,便听到萧子规这一句让她泄气的话。
她下意识地反驳:“真俗。我想的哪样?举案齐眉,两小无猜还是终成眷属?”
萧子规再度微笑,摸摸夜色的头,将她满头长发揉乱:“你脑袋里能不能装一些男女关系之外的东西?”
夜色很直接地摇头。
萧子规掌心从她头顶下滑,拉拽她的耳垂:“我认识宋宋,比你认识她更长更久。我在意她,所以不会把我和她变成一段将就。我能给她最好的关爱,就是拒绝。你知道的,我像她喜欢我一样喜欢你闻西姐,我知道闻西不爱我却接受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所以我不会在还不爱她的时候,给她一个开始。”
他话毕就伸手捂住夜色的嘴巴,堵死她即将开口说出的那句话:“你有教育我这功夫,不如帮我研究一下,我这么好,为什么你闻西姐都不要?!”
夜色毫不留情地咬他一口:“宋宋那么好,惦记别人的男人统统配不上她。你以后别哭着求我帮你倒追,滚蛋吧!”
萧子规上前一步,抱她一下,双臂紧紧摁住她张牙舞爪的手臂:“好了,马上就滚了,真不可爱。我真不想坦白地告诉你我嫌弃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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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规走了之后,夜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