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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慎言的声音瞬间拔高:「他要是对你好会任由人欺侮你·!他要是对你好会把你一个人留在雪地里·!他要是对你好会强迫你,对你…对你做出那种事来·!」
唇角抿出一个不很自然的笑来,东话声和缓却很坚持:「即使这样,我还是想留在锦织家。」
「你疯了不成·!」
「慎言根本保护不了我,不是吗·!」深深望著慎言的眼底,东叹了口气,整个人突然变得十分淡漠:「莫说你不在场,就算当时你在场,你能抗衡老爷的力量改变现在的事实吗·!」
慎言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看著东,脸上无尽的後悔自责。
二人互看著沈默了一会儿,最後慎言才颤著声音道:「我知道你气我、恼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竟然不在你身边…」
「慎言,够了。」抽回自己的手,东愈加冷淡:「本来我想就这麽分了也算好聚好散,但你偏偏纠缠不休,你想听实话是吧! 那我老实告诉你,我不只气你、恼你,我还…恨你!」
慎言瞪大了眼,简直不能相信,那眼神锐利得似乎要把东看穿却又弥漫著无尽的哀伤痛苦。
慎言张了嘴,唇颤动了半响,才问出一句:「你…恨我·!」
撇过头去,东望著空无一物的墙面,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绘梨怎麽会死·!我能救她的,却因为先救了慎言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不得不恨你,你知道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有多痛苦吗·!」
这是慎言心里最深沈的痛也是他最害怕的事,这时听东说出来,他只觉全身血管倏地冻结,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抚著脸,声音低哑的吓人:「你胡说…你说过不恨我的,你说过重来一次你仍然会救我的,你说过我…也是你爱的人…」
「那时我还需要你的庇护,只能这麽说!」东近乎绝情的说道:「但现在我有锦了,何必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
「不对…这根本不是你…」慎言喃喃念道:「你这麽说只是想让我对你死心,让我跟家里复合…」
「没错,我是想让你死了心,让你别再纠缠我…」看著慎言,佛彷看著一件极其不屑的东西,东的眼里哪里还找得到平日的信赖亲腻,只剩明显地痛绝厌恶:「慎言,你到底认识我多少·!你以为经过这麽多变故後,我还看不透吗·!要过舒坦的日子就要找到能让自己过舒坦日子的靠山,小时候是父亲,但他对我的爱是因为母亲,母亲死了就不可靠了,所以要找靠山得找个爱我的人。」
冷笑一声,东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龌龊心思·!我早就晓得了,不说破不过是玩玩欲擒故纵的手法,藉机献身给你也是让你嚐嚐甜头更难舍下我…」
「怎麽可能…」慎言看对东冷淡却依然高贵俊美的脸庞,不可置信的摇著头:「不是这样的…」
「那时父亲主动找你示好不是吗·!你们父子天性,我还真怕你丢下我不管,正好上天给我这麽好的机会,要不,能解决你欲望的方法多的是,我何必牺牲自己。」东轻蔑的看著慎也,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有锦了,他可是比你更加牢固稳当的靠山,是连父亲都不敢得罪的人,在锦的庇佑下还有谁能伤害我·!」说到这里,东露出一个笑来,市侩而算计的笑:「慎言难不成当真以为我是为了兄友弟恭或是父子亲情才拚著挨那顿打答应替敬言顶罪·!我已经付出这麽大的代价才得到我要的,所以,慎言,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原该丑陋恶心的笑在他清雅俊美的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好看…但看著的二个人的心同时碎了…
「原来…我真是错看你了…」慎言闭著眼睛,自嘲的笑道。
「该说你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东淡淡的说道。
慎言抹了下脸,恢复平常的镇定:「锦织…他确实比我有权有势,但你别忘了他不爱你,他不可能像我这样待你。」
「不爱我·!」东勾起唇角,笑得十分得意:「你不是和暮有联系吗·!那你该知道他现在对我有多迷恋。这可比我预想的好多了,我本来想著被父亲毒打一顿,再用异能救他儿子,这苦肉计加上施恩不图报,让锦给我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就罢了,却没想到他也和你一样…」挑起了眉尾,东又似鄙夷、又似蔑笑:「我真搞不懂你们,怎麽会喜欢和自己一般无异的同性身体,竟不觉恶心吗·!不过也好,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砰!〃伸手扫落桌上的萤幕,锦握著拳头、红著眼睛,实在不知如何发泄!
纵然早已知道东不如外表纯真圣洁,也料想他城府深沈、精於算计,但亲耳听到自他口中说出自己只是被他利用、玩弄的棋子,听到他用〃恶心〃形容自己对他的赤诚感情,锦只觉全身的血液彷佛都沸腾了,在体内横冲直撞只想找到个缺口爆发,但明明如此怨愤,心底深处还是翻搅著比怨恨还更痛上几百倍的哀伤绝望。
东,你难道不知道玩蛇的人最後终要死在蛇吻下,既然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被践踏到此,那就…当它死绝了吧!
会客室里的对话也已接近尾声。
慎言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说出的话不知是警告、劝告又或诅咒:「东,锦织不是笨蛋,更不是甘於被利用的人,你…好自为之。」
「只要慎言别再来纠缠我,一切都会好的。」迎视著慎言的视线,东淡漠的说道。
话已经说到尽头,慎言留下最後说不出意味的一瞥,转身而去。
这是一间位於市中心的法式餐厅,位於五十四层楼高大厦的顶端,菜自然是好的,但也没好到得三个月前预约才能有个靠窗的坐位,之所以如此热门抢手,除了那一幕幕尽收东京的璀灿美景外,就是特意布置出来属於情人的浪漫又不失高雅的气氛。
锦和东坐在单独隔开的包厢里,慢慢吃著一道道视觉、味觉都被完全满足的精致佳肴。
「乾杯。」晚餐结束後,锦拿起桌上的香槟跟东碰了下杯子。
金黄|色带著一点点气泡的漂亮液体顺喉而下,带上来一阵爽口清凉和淡淡的酸、浅浅的涩,属於香槟的迷人味道。
东笑眯了眼看著锦,心情说不上好,但好像又比平常轻松一些。与慎言的决裂虽然令人难受但也算是解脱,这解脱自然不是东跟慎言所说的终於他的摆脱纠缠,而是心里带著感激和歉意的厚重枷锁总算稍稍解下。
「今天慎言来找过你了·」锦看似不在意的问道。
「嗯。」东点点头,他不觉有什麽不可告人。
「他想带你回去·」锦轻轻摇著刚倒出来的香槟。
点点头,东淡淡笑道:「怕我不适应,想请你让我回去。」
「你呢·!也想回去吗·!」锦问道。
摇摇头,东抿抿唇:「回不去了,锦见过时间能倒转吗·!」
「如果我让你走呢·」或许是物伤其类,锦心里这时真的想,如果东回答要走就让他走了吧! 如果东对如此痴心的慎言还有一点儿情义和顾念,那麽自己什麽都不再追究,就让所有的爱与恨随风而去。
显然没想到锦会放他走,东楞了一下才道:「如果…锦答应让我走,我自然是感激的。」
「那你叫慎言来接你吧!」锦深吸了口气,有种绝望的无奈悲哀。
转头看著窗外的夜景,东略显落寞:「慎言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一个人可以的。」
看到东的神情,锦强自压抑的火气一下子翻腾而上,明明是他把人伤害透了,为什麽还能露出这付理所当然让人心疼怜惜的哀愁表情!
「没有我的保护或者慎言的保护,你真的可以吗·!」锦哼笑出声,随後嘲讽问道:「还是这也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之一·!」
东转回头瞪著锦,楞了半响才道:「你听到我和慎言说的话了·」
「没错!」锦冷冷的盯著东,声音也如眼神一般寒冷:「所以你不必再装出一付楚楚可怜的模样博取我的同情,我也不会再上当!」
「我…」东想解释,但张了口却不知要说什麽!
但又有什麽好解释的,连亲如慎言都故意让他看轻了,锦怎麽看自己又有什麽关系·!况且,锦若讨厌自己,早点对自己厌腻、早点丢开自己,也未尝不是好事!
东自幼是给娇宠大的,性子里本就有些轻狂,虽然看不出来,但他此时才与慎言情断义绝,受到的打击实在不轻,锦此刻言语撩拨只是让他潜意识里更生出索性将自己推落悬崖的决绝偏激念头。
「既然锦什麽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东这里赌上了气却错失了解释的绝好机会,锦原本还存著万分之一的希望,就算东是哄哄自己,说几句讨好的话也好、解释的话也好,甚至是欺骗都无所谓,只要东有那麽一点点在乎他、或在乎他们之间的关系,锦想他都会原谅东的。
可是东呢! 就这麽冷冷一句〃没什麽好说的了〃,自己对他的付出与真心竟就只值这麽一句〃没什麽好说的了〃…怎不让人寒彻心骨!
下午东说〃恶心〃时的轻蔑表情重叠上眼前冷漠的脸孔,耳中只听得到不断回放著的〃恶心〃两字,直到最後,锦简直要让这二个字给淹没。
「跟我在一起时你真觉得恶心·!」锦忍不住痛苦的问道。
东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捏著东的下巴,强迫他迎视著自己,锦低吼著:「回答我。」
闭上眼睛,东叹了一口气:「我有过妻子,是个正常男人,锦认为呢·!」
颓然放下手,虽然已经有了预想,但听到东这麽说时,锦还是绝望的想哭。
两人之间沈默了好久,最後东开口问道:「锦答应放我走…」
「呵…」锦低低笑了起来,倏然抬起头,盯著东的眼神森冷怨毒:「你用尽心机不就是想要我的保护·!如你所愿!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