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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梦里的世界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司徒婉感觉到腿上有些疼,小王子蹲下来看她的伤口说:“你因为我受伤,我会负责的。”
她开始还刷刷的掉眼泪,听到他的话却不哭了:“那你会娶我吗?”
“我一定会娶你的。”小王子英俊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坚定的说。
司徒婉凑上去在小王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发现小王子的城堡很眼熟,非常的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之后,她有一段时间都会偷偷遛来找小王子,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的蔷薇花田旁玩耍,和小王子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乐的。司徒婉不禁勾起了唇角。
司徒洛拿着怀表在她面前轻轻甩出“咔嗒”的声音,梦里的司徒婉就来到了下一个场景。
车祸现场,父亲母亲把她抛出车外,父亲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孩子,你要坚强的活下去,你一定会嫁给一个王子,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所以不要哭。”
她站在燃火的车旁哇哇大哭。
“父亲,母亲……”喃呢着,司徒婉的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司徒洛疼惜的坐到她的身边,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她:“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换下一幕。”
“咔嗒”一声,司徒洛站在了父母的葬礼上,所有亲戚都不想要收养她,他们在房间里争吵着,只想要分她父母留下来的财产。她害怕的拽着脖子上的一把钥匙。
那是父亲留给她的,是一把很漂亮的钥匙,父亲说,有了这把钥匙,她就一定可以嫁给小王子。
她听到屋子里的争吵,最后所有人都说要把她送到孤儿院。司徒婉害怕极了,她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王子。
于是她急忙去拿来母亲的首饰盒,将钥匙放到里面,在下雨的天气里,一路跑到了王子的城堡。
将钥匙埋在蔷薇花田下,司徒婉捡起小石子打在了二楼的窗户上。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她仰起头,对着窗口说道。
窗户拉开,一个小小的少年探出头来,唇红齿白的说:“你别骗我,你要骗我,以后见面了,我也绝对不认你。”
她打着小黑伞,用力点头:“我会回来的,你要等我。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去喜欢别人了。”
“你敢喜欢别人,就死定了!”
然后她跑开了,一直跑一只跑,最后撞在了——司徒夫妇的车上。
司徒洛伸出手拨弄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喃:“可怜的小婉,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变得这么可怜了。”凑到她的额头上,司徒洛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性|感的薄唇向下移动,唇在司徒婉的唇边停住。
两个人离的很近,司徒洛几乎就要吻上司徒婉了。但是在最后的距离,司徒洛还是停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所有的**都有被压制的理由。
重新将她放回沙发上,司徒洛抬起手,手中的怀表又发出“咔嚓”的声响,司徒婉从梦里回过神来。
悠悠的张开双眼,司徒婉疲惫的做起来。
司徒洛递给她一杯水问道:“怎么样,记忆串联起来了吗?”
司徒婉点点头:“嗯,已经串起来了。不过我还是需要仔细的想一想。”
司徒洛点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司徒婉点头随着他去看客房,站在门口司徒婉低着头道谢:“谢谢你医生,如不不是你,今天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夜色中司徒婉柔弱的样子惹得人直想欺负她,司徒洛伸出手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入怀里。
司徒婉吓了一跳,刚想推开他。属于司徒洛温润如月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漆黑的发被他温柔的抚摸着。
“你在害怕吗?害怕生命的流逝,害怕剩下的时间这么少,而未完成的事情那么多。别害怕,一直到最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司徒婉的鼻子有些酸,故作轻松的闷声道:“我没什么好怕的,医生你对我太好了,医生对病人都是这么好吗?”
司徒洛将她圈的更紧了,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你是特别的病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再特别,病人也只是病人而已。”推开司徒洛,司徒婉冲着他感激的一笑:“医生,你果然是个很好的人,晚安。”
“晚安,我的病人。”推了推眼镜,司徒洛绅士的点头。
门扉关上之后,司徒洛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他站在门前回味着司徒婉的话。
好人吗?如果他真的是个好人,背地里怎么会做这么多坏事。其实他是个很坏很坏的人,自从遇见司徒婉的第一时间起,他就注定成为一个坏人,又注定从一个坏人,变成一个扭曲到不行的坏人。
司徒婉,你注定是我的劫难,也注定是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放弃的人。
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司徒洛才离开。而在房间里,司徒婉早已经在被子里涕不成声了。她想起梦里的小王子的城堡在哪里见过了。
那座城堡,分明就是陆家别墅……
原来这就是故事的开始,原来这个世界上的因果都是这样冥冥之中——总有定数。
我要去巴黎,以后大概不回来了
她小时候一心想要嫁给小王子,然而现在姻缘巧合下她终于嫁给了那个王子,可是她却也终于明白了。
小美人鱼的命运,是只能变成泡沫的悲剧。故事是属于邻国公主和王子的,小美人鱼要在天亮的时候变成泡沫消失的。而她,也会在这一切之后变成泡沫吧。
只可惜,偶尔的时候王子还是会想起那个跳着舞不会说话的小美人鱼,然而陆少祁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想她。
她的小王子,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王子了。她没能遵守约定,喜欢了萧煌,所以作为惩罚,他也喜欢了别人。
遗忘是件可怕的事情,让曾经天真无邪不相欺负的感情,在成长与岁月中打磨殆尽。不后悔曾经相识,只可惜再也不能相认。
她没有奢求他给与自己任何东西,她一直都在忍让,然而还是躲不过他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心。
陆少祁,如果我不能成为你爱的人,也不能这样沉默的走出你的世界,那么就让我变成你心中的一道刺吧。
我要让你想着我,记着我,然后永远的怨恨我。
你为了陆氏一再的牺牲一个无辜我,那么我这一次也让陆氏因为我,骚动吧。
擦掉眼泪,司徒婉深呼吸,脑海里慢慢的将要做的事情理清楚。不知道想了多久,才昏昏欲睡过去,然而就连在睡梦中,她的心脏也是疼的。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然而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却放晴了。夜晚发生的一切全部被冲刷干净。
司徒婉下床,透过窗户看到翠绿的树木,轻轻的眨眼。
巴黎的这个季节,法国梧桐一定也是这样翠绿,去看看吧,看看那个梦想的国度,如果可以她现在已经别无他求。
前些时间,她问过医生,如果生命只有一个月,医生你会选择梦想还是选择呆在爱人的身边。
现在司徒婉已经有了答案了。
她已经没有可以爱的人了,只有她自己和这满身的伤口。最后的日子她希望能在巴黎度过。去看看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然后去见一下时尚界最辉煌的殿堂,她要在巴黎留下她最后的作品。
吸一口,司徒婉换好衣服走出去,客厅里司徒洛已经做好了早餐,看到她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早安,今天气色不错。”
司徒婉礼貌的点头:“都是医生的功劳,我今天感觉身体舒服多了。”
“过来吃早餐吧。”
司徒婉点头,坐下来吃早饭,简单的清粥油条,又是家的味道。
司徒洛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试探性的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去巴黎,那里是我理想的殿堂。”
司徒洛笑:“和你丈夫一起吗?是个不错的选择,巴黎是浪漫的城市。”
“我一个人。”放下筷子,司徒婉坚定的回答。
司徒洛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仍装作诧异的问:“为什么?不打算告诉你丈夫你的病情吗?”
司徒婉笑着摇头:“我准备和他离婚了。我想这对我和他都好,医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也许我还没办法下定决心做某些事情。但现在我想已经可以了。”
我可以勇敢的去面对了,哪怕心痛的要死掉,我也要在死之前做一点事情。
司徒婉从司徒洛家出来,十八岁以后第一次回到了司徒家里,那条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小区,熟悉的二层房子,都是熟悉的味道,却再也没有温暖的味道。
她手里提着礼物,像个去远房亲戚家探亲的人一样。
苦涩的笑起来,司徒婉按下门铃,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司徒影脸色极其不好的瞪着她:“你回来做什么!”
司徒婉冷漠的拿着东西,和她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回来看一次爸妈,我马上就要去巴黎了,以后不会再回来,这一次是正式的告别。”
和十八岁时候惊慌而逃的那个少女不同,这一次她已经长大了,以后再也不能回来看望养父养母,就当是最后一次尽孝吧。
“小影,谁啊。”里面传来四十多岁女人的声音。
司徒影把门让开叫司徒婉进来,有些不太自在道:“是姐。”
走进去,司徒影心里怪怪的,她很讨厌司徒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婉说要去巴黎,再也不回来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明明很讨厌她,却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
司徒婉走入熟悉的‘家’,屋子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因为是周日,父亲也走了出来。
司徒婉看着许久没见到的两个中年男女,眼里有些湿濡的水光。
“爸,妈,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