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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承受着一切吧,他什么都知道,却没有告诉她。死的时候也要自己一个热孤孤单单的走。
她怎么能放他一个人。
“走吧,葬礼,拿着栀子花来,我喜欢……栀子花。”
栀子花,是名为守护的花朵,从现在起,我不能守护你了。这么多年,最想为你做的事情,是希望你幸福,然而一直都做错了。现在我明白了,放开你的手,才是对你对的。
我真的是幸福的,至少曾经也是很幸福的。
在痛苦之余,还有很多故事,属于他的故事,他都没有提过。那些她不知道也罢。所以关于他的故事,都是他甜蜜的回忆,即使她不知道,也没关系。
楚亦在一旁擦了一把眼泪道:“司徒小姐,放手吧,让他去吧,他是追求完美的人,不想你看到他难看的样子。”
司徒婉捂住嘴巴,勉强的点头,她已经明白了,她救不了司徒洛,因为司徒洛不想活,他想要结束痛苦。
放开她,司徒洛笑了,早春的光线投射进来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眉眼弯弯,扬起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脸:“小婉,笑一个吧,给我一个goodbaykiss。”
司徒婉努力的挤出笑容,却觉得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落下双唇,这个吻干净美好的让人心脏膨胀。司徒洛满足的感受她柔软唇瓣的芳香。
“再见,小婉。”
“洛……”
“别哭,小婉,你要笑着,不管什么时候,你笑起来都是最美的,像温暖的太阳。走吧,不要回头。”
司徒婉咬着唇点头,留恋的转身向门外走去。这是司徒洛最后的愿望,她会满足。
她……不会回身。
司徒洛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模糊了起来。她真的好耀眼,散发着太阳一般温暖的光,他看着那耀眼的光一点点的远离了他的世界,内心的喧嚣终于恢复了平静。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她心痛了,这么多年的束缚,于她的,于自己的,都能解脱了。
闭上双眼,司徒洛淡淡道:“能这样的离别真好,楚亦,这样,真好。”
我从来都不后悔爱过她,我仍然记得她十八岁时纯净动人的模样,她坚强又勇敢的生活着,她身有光,我知道有天会散发出万丈光芒。
她笑起来的样子,她摇动的裙摆,她的一切,我都深深的爱着。
我也没有后悔我守着这颗心一直到最后,这颗心是她父母宝贵的生命换来的,我舍不得换掉。我的命是她父亲母亲给续的,所以我要保护她,爱她,一直到我心脏停止的那一刻。
我只是后悔我用错了方式,但是没关系,现在都结束了。我依然开心,为她的不恨我。为她健康的活着,为她已经有了可爱健康的宝宝,也为即使我不在了,这个世界上,依然会有个男人所给她的爱,不输给我。
这一生,已经足够。
楚亦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点头:“是啊,很好,真的很好。她不恨你,她从来都不恨你。你放心的去吧,其他的时候我来安排。你下辈子投胎,记得投个好点的地方。你的梦想不是当医生吗?干脆,下次辈子投胎到我们家吧。”
司徒洛似乎是笑了,又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楚亦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身边的人却已经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楚亦捂住眼睛,肩膀沉默的耸动着,许久许久才渐渐恢复平静。
站起来走到门前,司徒婉果然还蹲在门边。楚亦吸一口气道:“你先离开吧,葬礼在三天后,三天后我们再谈。”
司徒婉苍白的看着他:“我不能看看他吗?”
“尊重他的选择吧,他不希望你看到的。他父亲那里我会通知的,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会抽时间告诉你。但是他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听。洛,希望你以后过的幸福,所以不想你听他的事情。”
司徒婉觉得巴黎的空气忽然这样这样的冷。
那个人一直到死了,还在为她打算。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司徒婉咬牙道:“作为他的好友,我想你是希望我知道的。你也不希望,他藏起很多很多,自己承受的话,连死亡都自己承受,我却一个人过的逍遥幸福吧。”
楚亦深深的看她一眼,点头:“是,我希望你知道他的一切,不仅仅是他给你看到的那一切,如果都给你看了,你也能理解他,为他而痛,我会很高兴,替他高兴。”将名片递给司徒婉,楚亦道:“他的葬礼就在当初为你做假死葬礼的那个地方。”
司徒婉咬着唇:“他不想回美国吗……”
楚亦摇头:“他说要葬在巴黎,因为最初和最后与你生活的地方都是巴黎。”
明明不是他欠下的债
巴黎又下雪了,非常大非常大的雪,在这个早春的季节,在这一天,司徒洛离开的这一天。她没能在最后一刻呆在他身边,他却要死后永远葬在和她生活过的地方。
一直到他走掉,司徒婉都没有机会去了解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直以为她对司徒洛算不上爱情,也已经超越了友情,那种感情更类似于亲情,她想她也是关心他的。可是……
从口袋里摸出了他给的那个栀子花项链,冬日里的冷全部灌入了她的口鼻,寒冷的感觉让她痛彻心扉。
如果这根项链是她十八岁生日里,他就要给她的名为守护的承诺,那到底是有多少年了,他在默默的守着她,却不让她知道。
她只顾得上害怕了,却忘记揣测对方的真心。
司徒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林峰家的,只是林峰开门看着她浑身是雪的样子,吓的半死。一把将她拉进来,林峰惊愕道:“总裁,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婉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头发已经被雨水弄湿了。林峰不得已把她已经湿透的外套扒掉,又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小小的无邪眨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她,并不哭闹。
司徒婉的视线落在无邪身上,思绪中终于渐渐回笼了。
“林峰,我想去冲个澡。”
林峰点头道:“赶紧冲一下吧,我去给你找替换的衣服。”
林峰说完就回了房间去给她找衣服,而司徒婉对无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喃呢:“妈妈没事的。”
无眨了下大眼睛,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司徒婉觉得那个笑容就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她的儿子非常非常的懂事听话,所以她也要坚强不让小小的孩子跟着担心。
深吸一口气,司徒婉去泡澡了,而林峰把东衣服拿给她之后,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起来,林峰道:“萧先生吗?”
萧煌正在家里休息,听到他的声音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我是,你是林峰?小婉呢,小婉在哪里?”
林峰叹了口气道:“总裁在我这里,我在巴黎,地址是xxxx,你过来一下吧,不知道她和司徒洛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之状态非常的不好。暂时请你一个人过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萧煌的心情激动无比,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因为被司徒洛威胁了所以才离开的。
“我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就到。你看好她。”
林峰点头:“嗯,你尽快来吧,我会看住她的。”
挂断电话,林峰看了一眼外面有些犯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来的有些快,样子也很奇怪,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林峰只祈求她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走出去的时候,司徒婉已经出来了。缩在沙发里,司徒婉见他出来苍白的笑了一下:“你出来啦。”
林峰走到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了杯红茶;“暖暖身子吧,是你喜欢喝的口味。”
司徒婉点头,抱着喝了一口,她很正常也很乖巧,然而这份正常和乖巧看在林峰眼里,却异常难受。
他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就只能陪着她。
“我去给你做饭。”
“嗯。”
“要看电视吗?”
“嗯。”
“总裁,你……”
“嗯。”
一直这么嗯,麻木的做一系列事情,更让林峰觉得非常的难受,叹了口气,林峰坐到她身边道:“总裁,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婉咬着唇,脸上的平静渐渐变成了哀伤。
林峰按住她的肩膀道:“一定是关于司徒洛吧,你别憋在心里不说话,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不是对我说,为了无邪你也会坚强的吗?至少现在你该让我看到你为了孩子坚强的一面不是吗?”
司徒婉怔了一下,想到孩子更加的难受了。这个孩子是她和陆少祁爱情的结晶,也是司徒洛亲手保下来的。
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握住林峰的手,司徒婉眼里嗜着泪水:“林、林峰,我对他开了枪,我那个时候想着他死了就好了……”
林峰的脸霎那白了一下,她、她开枪……
“你对司徒洛开了枪?那他现在人呢!”用力握着司徒婉的肩膀,这个答案的确吓坏了林峰。
这不是一般的事情,是杀人案,如果、如果……那司徒婉的一生就毁了。
那不是一般的人,是美国aen集团的总裁,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司徒婉的手上。
“告诉我司徒洛呢?他人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司徒婉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他叫我走,他的朋友擦掉了枪上的指纹,他不要陪着他,我要杀他,可是他要放我走。林峰,他死了,司徒洛死了,是我杀了他,他说要还债,可是他到底错在哪里?明明这债不是他欠下的啊。”
世上的人都说父债子还,可是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少年吧。一个少年要在父亲和爱情中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