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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实击虚能够拿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来向元老院和国人交差,而我仅仅只有不到两百人地鹰罴铁卫竟然敢选择南线,和横行中南部平原地小亚细亚马贼正面相碰,这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么?
马队像一条长龙鱼贯行进在前往萨洛尼卡的道路上,我很快活地享受着骑马这种滋味,在龙族世界中我可没有机会享受这种优待。
与人类世界的战争相比,龙族世界的战争显得那样直白而粗糙,完全是力量的比拼。而在人类世界里,战争更像是一门多姿多彩的艺术,骑战、步战、车战、水战,精彩无限,智慧、经验、实力缺一不可,而影响实力的因素更是数不胜数,哪里像龙族战争中从一开始到结尾都只有血淋淋的搏杀。
鹰罴铁卫人手都配备了战马,虽然不可能像虎贲骑军那样人手两匹火烈马,但是人手一骑健马足以让鹰罴铁卫的机动能力大大提升了一个层次了,何况鹰罴铁卫的优势并不在于机动能力和冲击力,想要和小亚细亚马贼在安塔利亚中南部平原上较量机动能力,我还没有那么弱智。
策马登上路边高地,我满意的看着整齐行军的铁卫们,亚历山大几个月炼狱式的训练打磨彻底将他们身上流痞气息洗刷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藏锋出匣的气势,沉稳而又不乏激情,内敛中隐显骁悍。
亚历山大在军事训练上相当有一套,总能够有针对性选择出一些弱点来加以特训弥补,这帮兵痞们的陋习被他修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精力和经验,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表面现象,没有经过战争洗礼之前,所有赞誉夸耀都是虚妄,我已经变得很现实,我只看结果。
亚历山大轻轻一抖马缰,胯下健马跟了上来,“还能入眼吧?”
“嗯,看起来还像那么一回事,就是不知道真正上了战场,会不会腿软?”我斜睨了他一眼,颇富挑衅味道的笑道。
“哼,腿软?这帮家伙大都是上过无数次战场的老鸟了,你以为他们是雏儿么?唯是老鸟才最难打磨,他们见惯了血雨腥风生死离别,想要打动他们,除了要表现出比他们更强悍更霸道的实力,还得真正拿出一点能够让他们真正心动心折的东西,相比之下后者更重要。我做到了前者,而你能够给予他们后者。”
亚历山大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很公允,不错,他的优异表现征服了这一帮从无数虎贲军精锐中筛选出来的佼佼者,但是仅仅这一点还不够,要想让这些已然有些漠视的家伙意动,那就必须要诱之以利,建功立业,发财致富,衣锦还乡,这些才是他们想要的,否则他们何须离开虎贲军来鹰罴卫?而这一切正是我可以给他们的,或者说我向他们承诺的。
我目光流动,伴随着滚滚前进的队伍而动,是一支虎狼之师,短小精悍,但是质量却不能绝对代替数量,安塔利亚征伐战只是一个开始,我心目中的初始之战。
“一支虎狼之师?能做到战无不胜么?”
“战无不胜?没有谁能够做到,除非战神!但是我认为他们已经是一支合格的军队了,可堪一战!”大概是对我表现出来的无知有些轻视,一脸哂笑的亚历山大颇为自傲的道。
“那对阵小亚细亚马贼也能一鼓而下么?”我目光收回落到亚历山大有些骄悍的脸膛上。
“这窒,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话说太满一样会噎死人,不过只有我们两人,他脸色虽然难看,总还算没有爆发,但压抑以久的不满和怒气终于发泄出来了,“汉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南线?既然哈德良大人已经明确我们不受天貅营节制,那为什么我们不去北线?我们三营两卫的优势都不在机动能力和冲击力上,山区突袭战、遭遇战才是我们的拿手强项,而选择安塔利亚中南部平原旷野对阵接战,无疑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这很愚蠢,不是么?!我不相信你不清楚这一点,能告诉我原因么?”
面对亚历山大的恼羞成怒,我点点头,一边整理着思绪,事实上有此疑虑的人不再少数,包括天貅营那些家伙,我反其道而行之让他们都在不解之余也更证实我不会打仗这个传言。
“亚历山大,告诉我,你觉得天貅营有绝对把握在安塔利亚北部山区取得完胜么?加上我们行不行?”
第二十一章记住你的承诺
面对我平静的质问,亚历山大犹疑的思索了一下才勉强回答道:“这怎么可能?敌我实力相差巨大,能够取得一些战果已经难能可贵了,但是“不要但是,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摆摆手,“既然并无取胜的可能,也就是说我们在安塔利亚山区一样可能会陷入一场艰难的拉据战中,就像阿拉贡一样,我们为什么要去?我可以肯定到时候背黑锅的人必定是我们!虽然我们不需要听命他们的指挥,但是他们力量远强于我们,在战事安排中,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利用他们的优势地位将我们置于不利局面。接受,则是损兵折将且劳而无功;不接受,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三次四次呢?难道每一次都能拒绝?那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畏敌如虎避而不战的责任推卸到我们头上为他们洗脱责任!”
“而没有天貅营的配合,我们不到两百人想要在拥有数千熟悉地理情况的山寇面前取得让人认可的战绩,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保不准我们就算是侥幸得手一两次,也会被他们以打草惊蛇之类的借口栽诬我们一口,哼哼,这些龌龊手段不要告诉我你一无所知!”
我一连串的反击让亚历山大一下子哑口无言,他并不是一个粗鲁莽夫,沉浮于鹰罴卫中多年早就让他明白了世事的无常,我比他考虑的要深远周到得多。他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指挥使和副指挥使的差别。
“汉米,我承认你所说地有些道理,虽然只是一些假设。”这个家伙现在还在嘴硬。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接受了我的观点。
“但是,我们区区两百人要和多达上万人的小亚细亚马贼对决于安塔利亚平原旷野上,无论我们多么努力卖命,那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想用生命换取虚妄的荣耀和抚恤金!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亚历山大被我地一番话将锐气打掉了不少。勉强振作精神反击。
“是么?没有一点机会?你对安塔利亚中南部的局势以及小亚细亚马贼了解究竟有多少?”我冷冷的道:“安塔利亚中南部以平原为主不错,但是也并非全都是一马平川的旷野。其间一样分布有丘陵和河流,波河、马留河、希雷斯河,七重丘,对于以骑马为生的马贼们来说,同样是难以逾越地天堑,这是其“小亚细亚马贼能够在安塔利亚纵横驰骋来去如风,叱吒十余年,连帝国驻军都败在他们手下,你认为他们只是凭借人多马快战力强大?后勤补给呢?情报支持呢?我告诉你,没有安塔利亚本地力量暗中支持。小亚细亚马贼便再是嚣张霸道。也只能落得白地一片,岂能活得像现在这样滋润自在!而有支持者,就必定有反抗者,他们怎么生存下来?听过盟友这个词语么?这是其二。”
“小亚细亚马贼虽然人数上号称上万,但是却是有几十股马贼纠集而成,他们各有各的门道,也各有各地势力范围和根据地。除非遇上真正的帝国大军清剿。否则根本不可能拧成一股绳来合力对抗。分化瓦解,避强击弱。蚕食鲸吞,背倚君士坦丁堡这个物资充足的后勤基地,我们有太多的选择余地,不是么?这是其三。以上三者难道还不足以我们选择南线冒险么?”
我咄咄逼人的论段让亚历山大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我对安塔利亚这一战的了解竟然如此之深,每一个观点背后都隐藏着我煞费苦心的考虑思索,同样也凝聚了来自采风行和斥候们以及风行佣兵团收集而来的情报结晶。
“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不是孤军作战,除了安塔利亚本地潜在的盟友之外,我们还有其他力量可以借助,佣兵,甚至雇佣军!君士坦丁堡可有的是这种力量。督卫大人告诉我们可以借助一切手段和力量,我们为什么要自我约束限制自己呢?”
亚历山大终于被我折服了,我侃侃而谈地表现证明了我地自信绝非盲目自大,他得承认他并没有真正作好如何完成这个任务的准备。
“汉米,看来我们这一战还真的有得打啊,我一直以为我们去南线完全就是一种错误,没想到,唉,看来我担任这个副指挥使似乎都有些不合格。”被我打倒的亚历山大失去了平素的剽悍,连精神似乎都差了许多,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亚历,你没有必要自寻烦恼,术业有专攻,在训练上我远不及你,而且你的心思也并没有放在这一次任务上,而这本来就该是作为指挥使地**心考虑地事情,这是我的责任。”我安慰对方道:“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以我方才所说那些一样不可能为我们带来彻底的胜利,我们最多也就是能取得一两场聊作点缀的小胜罢了,除非帝国真正让虎贲军介入。”
“嗯,这个说法还差不多,我真担心你头脑发热,真以为凭借这点力量就可以横扫安塔利亚了呢,就算是有雇佣军和佣兵帮忙也不行。”亚历山大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沮丧而丧失自己的主见,这让我很欣慰,我不需要一挫即仆的懦夫,百折不挠才是真正的智者勇士。
“对,那你考虑过我们该怎么办吗?”
“这怕真有些麻烦,如果这场剿匪变成长期的缠战,那安塔利亚就要变成埋葬我们的泥潭了,但是我们可以在小胜之后抽身么?帝国元老院绝不会同意的,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支撑太久,无论我们有多少盟友,我们的实力太弱小了,除非把整个鹰罴卫力量全部交给我们,也许可以好好策划一战,但那纯粹就是白日做梦!”亚历山大目光投过来,显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本质问题。
“亚历,你觉得这场剿匪战会持续多久?”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另一个好像不相干的问题。
“持续多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