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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也是，细水长流，就看能流多久了。”老丁点点头。
周宇晨把糯米饭团解决了，玩具熊也被老丁摆放在摊位最显眼的地方。周宇晨本想再去不远处那个甜品店坐坐，顺便盯着点这里。转念一想那甜品店的价格，以及昨天自己赚的钱减去损耗后剩下的利润并不算特别多，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丁，把你的小板凳给我，我就在你摊位旁坐坐，看看一早上这些玩具熊能不能卖掉。”
老丁也没多想，从自己三轮车车架下拿了张凳子递给周宇晨道：“也好，你坐着。万一有什么情况，你也好搭把手。”
周宇晨把凳子放在老丁摊位三米多的树荫下，虽然只是四月，但是被太阳塞着也不舒服。周宇晨掏出手机上网随便看看，顺便查了查当天的金价。手臂上的梦工厂得靠黄金做原料，周宇晨对金价自然就敏感起来。
周宇晨看着手机，不多会就见老丁的摊位上已经开始有人路过了。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个菜篮子，看样子是刚刚卖完菜准备回家，顺带着从这里路过的。
中年妇女显然一眼就看上了那些玩具熊，拿起一个在手里看了半天才问了老丁价格。
老丁把价格照实说了，中年妇女年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能不能便宜点？一百五太贵了吧。”
老丁这会不像昨天那样有人还价还耐心的乱吹这是什么外国货，海关罚没的，而是很不在乎的说：“一分钱不能让，一百五实打实的价格。”
中年妇女脸上有些尴尬，看的出她很喜欢这只熊，拿起放下了很多次，最终还是将玩具熊重新在摊位上放好，摇了摇头小声的嘀咕了句：“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实在是太贵了。”
周宇晨这会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居然有人因为价格而不要这些玩具熊，心中有些纳闷。没想到中年妇女没走多远，老丁居然扭头冲着周宇晨笑了笑说：“这样的家庭妇女不需要和她们多解释，她们不像那些小姑娘，一百五也好两百五也好，只要自己喜欢就肯掏钱。这些家庭妇女心里总有个她们能接受的价格，超过这个价格即使是再好的东西，总能忍得住。所以这样的顾客不需要太多费神。”
老丁这个话周宇晨想想还真有道理，从自己母亲许素芳身上就能体现出来。中年妇女考虑的事自然比小姑娘多的都，一百五，好几天的菜金了，用来买只玩具熊，确实不值。
老丁的理论很快得到验证，仅仅过了五分钟，又来了个姑娘，摸样很一般，一点没有吸引周宇晨的主意，不过看穿着，周宇晨大致能判断女孩的家境最多也就一般。
女孩拿着玩具熊，听了价格后，开始和老丁讨价还价，老丁照样把那套海关罚没的话说了一遍。这会这个女孩也不知道是真相信了还是怎么的，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掏出了一百五十块吧玩具熊买下，但是看得出女孩还是有些心疼的。
干什么行当的都有他的一套经验，老丁这个社会底层混饭吃的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在揣摩顾客心理上的经验却亚于任何人。
第十五章 全包了
不到十一点，老丁摊位上的玩具熊已经销售出去六只了。）老丁望了望周宇晨，又朝着摊子上剩余的四只玩具熊努了努嘴说：“我没说错吧，十只说不定都不顶一个早上卖的。我看你还是和你朋友说说，争取多弄点来。”
周宇晨笑了笑，并不搭话，埋头继续摆弄起他的手机。周宇晨心里当然也想多用梦工厂生产些玩具熊出来，但是一来没地方存放，二来自己多少对这个系统是否对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影响还不确定，毕竟每次使用梦工厂之后身体的反应那是没得错的。
一辆银色小轿车远远的开来，路过老丁摊位前时，本来很快的车速突然慢了下来，车子因此还怔了一下，应该是急踩刹车的缘故。车子缓缓从老丁摊位前驶过，茶色的车窗没有摇下，周宇晨不清楚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但是却隐约能感受到，车窗玻璃后有双眼睛正注视着老丁的摊位，准确的说应该是注视着那些玩具熊。
银色轿车滑过老丁的摊位后并没有加速，而是缓缓的停在了不远处的马路路牙边。周宇晨已经猜到不出意外车里的人应该是冲着玩具熊来的。
南水街全线禁停，又是市中心地带，不时会有警用摩托车开过，就是来查处违章停靠的。如果车上的人真是冲着玩具熊来的话，那只能说玩具熊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车子停下并不让周宇晨意外，让他有些惊讶的是，下来的却是个男人。淡粉色条纹衬衫外面套了件米色的西服，整个人看的穿着看起来非常得体。
男人下车后径直朝着老丁的摊位前走来，直到他走近，周宇晨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摸样。脸上的皮肤很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边得眼镜，乍一看像是三十多岁的摸样，不过仔细看看，脸上还是有些皱纹，十几年纪应该在四十多岁的摸样。
男人在老丁的摊位前站住，先是仔仔细细的盯着老丁望了一会，脸上满是一种意外的表情。接着才从摊子山拿起了一个玩具熊。男人对手上的玩具熊熊看的很仔细，摸摸外边的绒毛，捏捏玩具熊的头部，甚至连边角的线头都仔细扒开了看的很认真。
男人足足看了有一分钟，这才放下手里的玩具熊，却并没有急着问老丁的价格，而是又拿起其余三个玩具熊逐一看了一遍。
周宇晨虽然坐在不远处，但是还是仔细观察了下这个男人的举动，纵使周宇晨这个没做过生意的人都能从男人的脸上看出这个男人对玩具熊的兴趣并不是喜欢那么简单。
男人逐一看完四只玩具熊，脸上的神情突然一变，瞬间又变得平静似水。“老板，这玩具熊怎么卖啊？”男人的声音很平缓。
“啊，一，一，一百五一只，不还价。”老丁估计也被这男人刚才那么奇怪的望着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笑了笑，再次拿起一只玩具熊在手里摆弄着说：“倒也不贵啊，值这个价钱。老板，这些玩具熊从哪里进的货啊！看起来不像是地摊货啊！”
“当然不是地摊货，实话告诉你，这些都是外国货，海关罚没的，放在大商场里都要好几百一只的。”老丁又摆出了那套说辞。
男人脸上的表情还是看不出什么波澜，稍微沉吟了会突然说：“就四只了吗？还有吗？”
“没了，今天最后四只。”
“那我全要了！”男人说的很干脆。说着已经逃出皮夹子，从里面数出了一叠钱。“老板，这里是七百块，六百块是四只熊得钱，还有一百算是我和你交个朋友。这些玩具熊我很喜欢，什么时候还能有货，我都要，你给我留着。”
老丁啊了一声，没想到这男人会如此爽快的买下全部的玩具熊，还要多给自己一百块。不过老丁到底也是老生意人了，很快反应过来说：“行啊六百块你都拿去，做过一次生意就是朋友了，是朋友还客气什么多给一百啊。至于还有没有货，我也说不准，要不你明天来看看吧，也许会有。海关罚没的，谁也说不准。”
男人把七百块钱塞在老丁手里，笑道：“哈哈，老板果然是爽快人。这四只玩具熊我就带走了。你每天都在这个地方吗？”
“那是一定的，这条件街上谁不知道这个点是我老丁占了好些年了。”
“那好，明天我还来找你，说好了，明天有多少都给我留着我都要了。”说这话时，男人又盯着老丁仔细望了几眼，然后才把摊位上剩余的四只玩具熊一起抱在怀里转身走了。
“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大男人也对玩具熊感兴趣。”老丁把七张一百的大钞在手上抽了抽，扭头对坐在那的周宇晨笑呵呵的说。
周宇晨没有和老丁说话，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男人走上车。银色的轿车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在原地停了会才缓缓发动起来。一个转身，银色轿车再次朝着周宇晨这个方向开来。路上车流并不多，但是轿车还是很缓慢的从老丁的摊位前慢慢驶过。
直到银色轿车开远，周宇晨才对老丁说：“这年头有钱人真多，一下子六七百块出手买下四只玩具，而且是个四十岁的大男人，还真有些奇怪。老丁，你注意没有，刚才这男人似乎除了对玩具熊有兴趣外，似乎对你也有兴趣。”
这话好像提醒了老丁，老丁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对着周宇晨叫到：“不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刚刚那男的很可能是条子！暗访的条子。”
“条子？怎么说？”周宇晨没想到老丁怎么会突然提到警察来。
老丁急忙解释道：“你想啊，他老问我这货源是怎么来的，就很奇怪。一个普通顾客一般不会关心从哪里进货的。我说是海关罚没的时候，他的反应似乎是装着平静的。”老丁一脸的紧张。“小周，怎么办，要真是条子，估计这玩具熊不能卖了，恐怕有麻烦。”
周宇晨听了老丁的解释，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走到老丁身边拍怕他的肩膀打趣道：“老丁，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真当回事了，人家也许是随便问问罢了。你还真跟着紧张起来了，看不出，你还真会分析，我看你摊子不用摆了，有机会去当警察吧！还条子呢，那个条子没事为了几只玩具熊来暗访的？就我们河阳市，卖假货，卖海关罚没的多了去了，暗访，访的过来吗？”
“我这不是试着分析下顾客的心理吗？”老丁有些不好意思，自我解嘲道。
“哈哈，真有这个兴趣，回去分析分析你家老婆子有没有背着你在外面勾人。”周宇晨调侃起老丁来。
老丁红着脸说：“她敢，吃喝都是老子供着，要是敢，我打断她的腿。”说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个早上，十只玩具熊全部出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