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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烧了烧,张薰羽继续向上卷着易千率的裤腿:“不正经。”
“哦?原来易太太喜欢正经的?”易千率调笑,手上却多了几分力气,继续压制着张薰羽向上的手。
“易千率!”张薰羽拔高了声音。
“有!”易千率一脸正色。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一脸正经的样子气泄了下去:“易千率你松手,我要给你换绷带了。”
易千率无可奈何,继续不让张薰羽换绷带又怕张薰羽再有不好的猜测,只好说实话:“伤口很难看,还是让护士来换绷带吧。”
那样模糊成一团的血肉,易千率不想让张薰羽看见。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忽然缓慢的俯下身子,隔着病号服和绷带在易千率的伤口上很轻的吻了一下。
“张薰羽……”易千率讶异的看着张薰羽,明明隔了病号服和绷带,易千率却觉得有什么微酥微麻的感觉从伤口一路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伤是为我而受的,不管多血肉模糊,多狰狞,都是为我而受的。如果我为你受了伤,你会不想看一看我的伤口吗?”易千率的手已经松开,张薰羽继续一点一点的把易千率的裤腿卷上去,绷带整个显露出来,声音是对易千率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易千率的手收回自己身侧,安静的弯了弯嘴角,看着张薰羽把绷带一圈一圈的展开。
张薰羽一面解着绷带,一面在心里记下绷带缠下的圈数,最后把彻底解下来的绷带放到推车上的托盘里,看着易千率完全显露出来的伤口。
所幸易千率没有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挪动身体的时候也比较小心,伤口没有裂开,已经结了薄薄一层血痂的伤口,看上去没有那么张薰羽以为的那么触目惊心。
张薰羽的手指轻点在易千率的伤口上:“很疼吧?”
这个伤口里面,曾经被射进了,昨天晚上才刚刚被取出来。
“没有那么疼。”易千率执起张薰羽的另一只手,微粗的指腹摩挲着张薰羽细嫩的手背。
怎么可能不疼呢?
张薰羽俯下身,再一次的印上易千率的伤口,不同于刚才,这一次是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触碰到易千率的伤口。
柔软的唇覆在粗糙的血痂上,轻浅的触碰却在易千率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乖乖的,早点恢复。”张薰羽离开易千率的伤口,轻声对着伤口说,语气像是再哄一个孩子一般。
易千率看着张薰羽的目光里带上了莫名的情绪。
张薰羽是真的,和以前相同也不同了。
骨子里还是和以前相同的性子,但是对他有心了,不像是以前一样对他完全没有心。
微凉的药膏在易千率的伤口上被抹开,张薰羽把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均匀,又不放心的多上了两层药膏,才微微抬起易千率的腿小心的缠上绷带。
另一只腿的绷带也被换下。
为了方便,推车上准备的绷带都是事先裁剪好了长度的,张薰羽把易千率两条腿上的绷带都更换完之后,轻轻的舒出一口气,替易千率整理好裤子重新盖上薄被,正想按铃叫护士过来把推车拿走,忽然目光一扫不经意的看见推车上还有一根绷带。
比刚才的那两根都要长上太多,几乎是刚才那一根的三倍长。
张薰羽执起那根绷带,比了比长度,淡惑:“这里怎么还有一根绷带?易千率,你还有其他地方也受伤了吗?”
易千率靠着枕头,后背的伤口大概已经裂开了,现在让张薰羽看见大概张薰羽又要心疼一阵了。
“没有了,大概是护士准备了备用的吧。”易千率状似不经意的向后又靠了靠,背上的伤口大不了之后张薰羽不在的时候再叫护士来处理就可以了。
张薰羽不疑有他,易千率这样说了也觉得有道理,便按了铃叫来护士把推走了。
张薰羽坐在**沿,又替易千率调整了一下姿势,才端着保温盒要去小厨房把剩下的汤倒掉。
“早,张小姐,易先生。”门口传来一声问好,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明媚。
张薰羽循着声音望过去,果然是苏娆,旁边还站着涂讯,脸上挂着谦和的笑,一只手护在苏娆的腰后,大概也是被昨天那样惊险的意外吓到了,所以格外的小心。
“苏娆。”张薰羽笑开,示意苏娆和涂讯进来,“你的身体怎么样?孩子没什么意外吧?”
“放心,孩子和我都很健康,没什么意外。”苏娆被涂讯扶着走到病**边,把手里的水果篮在**头柜上放下,“你和易千率……”
“我没什么事,易千率休养一阵就好了。”张薰羽回道,被苏娆的目光一扫才想起来自己的手里还拿着保温盒,“我先把这个放进厨房,你和涂总随便坐坐。”
“我帮你。”苏娆从张薰羽手里接过一个保温盒,跟着张薰羽一起进了小厨房,只留下涂讯和易千率在病房里。
只是两个保温盒,张薰羽当然不至于拿不下,但既然苏娆这样说了,那想来大概是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的,张薰羽也没有推辞的把简安宁的保温盒递到苏娆手里。
汤水和水流一齐流进洗碗池里,苏娆看着还剩下的小半碗西红柿蛋花汤,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谁在给病号煲汤的时候做西红柿蛋花汤的。”
给病人准备西红柿蛋花汤,听上去的确有些奇怪,但西红柿蛋花汤已经是张薰羽能做的最好的汤了。
张薰羽把手里装了西红柿蛋花汤的保温盒清洗干净,从苏娆手里接过另一个保温盒,打开,因为保温盒绝佳的保温效果还尚有些温热的鸡汤被张薰羽悉数倒进洗碗池里。
苏娆看着那满满的一碗鸡汤,长长的叹了一声:“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有太多的感慨。
张薰羽笑了笑,看着浓香的鸡汤在排水口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苏影后,我第二个保温盒快要洗完了,还剩下一个勺子,你确定要和我继续闲聊?”
苏娆看了张薰羽几秒,这次倒是真正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是一个看的顶通透的人。”
顿了顿,苏娆再次开口,直接的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和易千率之间,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薰羽用洗碗巾擦洗着保温盒的手停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苏娆靠在流理台上,仔细的看着张薰羽的每一寸表情:“我没有想到易千率对你的感情有这么深,竟然可以为了你做到这个地步,收回之前的话,我现在觉得易千率要比顾沉爱你,如果是易千率处在顾沉的位置,易千率根本不会让你回国,或者说,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国,他会在背后替你做好一切,而不是让你一个人在中国拼的这么辛苦。”
张薰羽默然,关于易千率和顾沉谁要更爱她的问题,张薰羽不想深想,真正让张薰羽在意的是,原来她对于易千率来说重要到了这个程度,她想否认,其实在易千率紧紧的抱着颤抖的她在她耳边说“没事”的时候,她好像就对易千率再一次的动了感情,只是否认并没有用。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在拿回张氏之后,还能不能像她所想的那样决绝的离开。
张薰羽只是垂着头擦洗保温盒,没有说话,苏娆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张薰羽的回答,只好继续说下去:“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
“拿回张氏,回伦敦和顾沉一起好好的把mion养大。”张薰羽照实答,把擦干的保温盒放到一边,开始清洗最后的勺子。
“曾经我会觉得难的是前者,现在看来,后者对你而言的难度更大。”苏娆替张薰羽把保温盒放好,手搭上张薰羽的肩头,“再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先按照预计的走下去,把张氏拿回来再考虑之后的事情吧,不管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张薰羽的朋友很少,在张家倒台之后就更是少,现在除了小昔和顾沉顾湛,大概也就只有苏娆会这样毫无保留的帮自己了。
“谢谢。”张薰羽看着苏娆,一声道谢说的真切。
第232章 这是什么
张薰羽和苏娆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易千率正坐在病**上削一个从果篮里拿出来的橙子,已经削出了一条长长的果皮,卷卷曲曲的垂落到被单上。给 /力/文/学/网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涂讯一直留意着厨房的情况,看见张薰羽和苏娆出来,立时紧张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苏娆隆起的小腹心才落回去。
张薰羽摇着头笑了笑:“娆娆和我一起在厨房里,你还担心娆娆会出事吗?”
涂讯也感觉到刚才那样的反应确然有几分不妥,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太紧张了。”
“不用抱歉,你只要能一直对娆娆这么紧张和在意就可以了。”张薰羽在**沿坐下,把垂到被单上的果皮拨开。
苏娆约了医生做产检,在病房里坐了片刻和张薰羽闲聊了几句就跟着涂讯离开了。
“橙子。”易千率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一颗削好皮的橙子,递给张薰羽,没有讨好的意味,随意的就像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一样。
张薰羽接过橙子,剥了一瓣果肉递到易千率嘴边:“别人都是照顾伤患的人给伤患削水果,我们倒好,完全反过来了。”
易千率就着张薰羽的手咽下那一瓣果肉:“有什么关系?我伤到的是腿,又不是手。”
张薰羽不语,垂着头静默的笑了笑,和易千率一起分吃了一个橙子。
“现在快中午了,你不去吃午饭?”易千率看着张薰羽抽了一张**擦着手上沾上的果汁。
张薰羽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面,果然已经快要中午了,张薰羽只觉得时间过的格外的快,被易千率出声提醒才觉得有些饿了:“先等等,你吃了午饭之后我就去吃午饭。”易千率的午饭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