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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睡吧。”
宋校体贴的支着上身为她拉蚕丝被,凯茵翻了一面,背朝他,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陈会突然来电视台找她,因着她与胡台的那份不寻常的关系,电视台于她而言不是陌生的地方。
凯茵接到胡台的电话在上午9:23分,当时她正好清闲,正坐在格子间的椅子上上网查阅增加怀孕几率的chuang事姿势。
座机刚响,害得她一惊一乍,立刻将页面叉掉。
胡台要她去他办公室,凯茵立刻锁了电脑屏幕,挂上工作牌,踏着五厘米的小高跟一步一步走出了新闻部。
陈会在胡台办公室,凯茵的这一行也是因为她的原因。
看见魏立巍的妈妈,凯茵站在门边再也不动。
胡台指着沙发对面:“过来坐啊小萧。”
“胡台,我以为你找我是有工作,私事干嘛要放在单位来说呢?”
她是不高兴,而且基本上猜到了陈会找她所为何事。
果然,陈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圜,从沙发那边过来,要凯茵坐下来慢慢聊。
“阿姨,魏立巍犯了法!”她无可奈何,摊开掌心以示无能为力:“那天晚上,被他间接撞到的电瓶车主当场死亡,事后他还不自首,肇事逃逸,这事他肯定得坐牢,我帮不了什么的。”
“你丈夫不就没坐牢吗?”
陈会的咄咄逼人让凯茵蓦地一怔。
宋校在内海大桥上肇事,事后他昏迷数月,魏立巍下落不明,此事却不了了之,不是宋家的权势又是什么呢?
“那你跟宋校谈,跟我谈是没用的。”
凯茵如是说,她甚至还摇摇头,表示她真的没有办法。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锱铢必较,要不是我儿子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来求你,宋家权力大,京里多少高干家的太/子党行事作风比我儿子嚣张,可是他们毫发无伤,因为他们有后台,后台厉害,我家没后台,我只能求你,你让你老公家帮帮我儿子,以往的事情一概不咎,我们从此也老死不相往来,行不行?”
“阿姨,这个我真的帮不了,有权的是宋家,不是我家,我做不了主的,你有什么事还是去找宋校吧,胡台,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下去忙了。”
凯茵急着要走,陈会是留不住的,现在她求人,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哪还能横行霸道。
回到新闻部,凯茵打电话将陈会来台里麻烦她的事告诉了宋校,宋校声音低沉,隐隐不悦:“你叫
她来找我。”
“我说了。”坐在办公椅上手指搅着电话线的凯茵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同事叫她,凯茵急忙对电话说:“先不说了,我有事。”
下午出了外景。
上午清闲,下午却百般繁忙,临界下班的点,可是身在城南杏林小区的凯茵还走不掉。
小区11幢2单元9楼有女人跳楼,消防官兵正在护栏上与她僵持,事情没解决,她自然下不了班。
摄像的是丁鹏,凯茵卷起话筒眯着眼睛朝单元楼上仰望,着急,两人周边全是围观的民众。
宋校来电话了,凯茵溜到没人的地方跟宋校说晚上可能要迟,这边还有采访。
宋校问她在哪里,他来接她。
凯茵没麻烦他,听到那边又有新情况,消防官兵手持的大喇叭发出女人尖叫的声音,她收了线,匆匆跑回楼下。
一道白色的影子终于从9楼阳台跳了下来,无数人尖叫,后退,凯茵愕然的往丁鹏身后躲,然后一声闷响,气垫像海藻一样扩张。
丁鹏很冷静,他的摄像机全程记录下跳楼女子从爬上阳台到跳下阳台的全过程。
120医护人员拨开围观群众,将已经昏倒的女子抬到可移动推床上,即刻送入医院。
就在轻生女子歪了脑袋的时候,凯茵看清了她的长相,蓦地雷的里嫩外焦。
竟是利露!
送医那一段没有跟拍了,凯茵站在120急救车的面前,为这条城市新闻做了最后总结:本台记者萧凯茵现场报道。
丁鹏放下摄像机,对凯茵说:“一起吃饭?”
凯茵捏了捏脖子,眼看着120离开,她摇摇头,收回视线:“回家了,拜拜。”
“嗯,那明天见。”
跟丁鹏在杏林小区分手,她开凯美瑞回家,路上怎么都想不通利露为什么要跳楼。
是与魏立巍做的那件犯法的事情败露了所以不堪牢狱之灾,一时想不开?只有这一种解释。
凯茵把着方向盘唏嘘,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后悔莫及啊。
夜晚,沿着柏油马路井然有序的行车,路过一盏盏间隔十米的路灯,挡风玻璃时而明亮时而暗淡,红灯处她靠着椅背,拿起手机来慢慢操作。
拨出了宋校的号码,一边等他接听一边降下车窗,车里的空气有些闷。
宋校在家,穿着拖鞋到处走动,她一听就很温暖,问他:“你在干嘛?”
他说:“帮你洗了xiong罩,正在晾。”
没有羞窘,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亲密的人吗?凯茵看着前方不断改变的红色数字,不急不忙的笑眯眯道:“家里有饭吗?我还没吃。”
“那去外面吃吧,你在哪?”
两人约好碰头的地方,凯茵乐呵呵的关掉通话,待红绿灯一变,马不停蹄的奔往与先生约定的地方。
半小时后,夫妻二人坐在美食城的韩餐馆靠窗的位置,凯茵翻看菜谱,宋校默默整理着餐具。
下单后凯茵端起宋校放在她面前的茶盏,一边解渴一边握住他的长指:“今晚杏林小区有人跳楼,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宋校本能的牵起眉角,遗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认识。”凯茵遗憾似的摇了摇头,眼睛微垂:“利露。”
“利露?”
“嗯。”
夫妻分开相缠的手指,凯茵靠着椅背,发出一声惋惜的苦叹:“那样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想不开呢?”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霓虹,路过的私家车像一条光波一闪而逝,窗外的景致归于寂静,室内反倒茶香袅袅,温暖宜人。
☆、339。往事,不惜一切代价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良久,宋校提起大麦茶壶为凯茵添了一杯,茶香混合着男人沉重的音色:“魏立巍对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包括娉婷的事,所以等待利露的,也是法律的制裁。”
宋校的话让凯茵十分吃惊,她突然趴向餐桌,撞翻了先生刚为她添的茶:“魏立巍认罪了?怎么会?!凡”
“认罪了。”宋校轻描淡写的回答凯茵的问题,旋即抽出桌上的餐纸将泊在桌上的茶水擦去,茶杯扶起来:“魏立巍的症结,原来是陶溪。”
宋校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之后靠向了椅背。
这样一番话无疑让凯茵难以理解,她往下问道:“什么意思?魏立巍是不是喜欢陶溪?”
服务生送餐来了,宋校与凯茵暂时停止谈话,他们点了不少美食,一只碟子一只碟子往餐桌上摆放,碟子放好后服务生为烤架刷油,架子下的炭火烧的红彤彤的,凯茵将五花肉放了上去。
“二位的菜已经全部上齐,请慢用。”
“谢谢。”
服务生离开,凯茵拿着大夹子为她的烤肉忙里忙外,宋校先用了乌冬面。
“宋校,魏立巍跟陶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三角恋?还有陶溪现在在哪里?不是说9年前在纽约失踪了吗?什么时候找到的?又是怎样找到的?謦”
埋头吃面的宋校带着笑意轻轻抬起眼睛,面前的小姑娘一门心思的烤着五花肉,看起来似乎没有其他心思讨论别的事情,可是问起问题来又面面俱到。
“魏立巍和陶溪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在魏立巍的皮夹里看见了陶溪的照片,只怕我仍旧被蒙在鼓里。”
凯茵从烤架前抬起眼睛,面露讶异:“怎么会?你们不是玩的很好吗?”
宋校是这样解释的:“你也知道,好朋友恋爱了总会把绝大多数时间留给他们的情人,再加上我在军校,陶溪又去了T市与唐泽一起念书,我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至于他们在T市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无从得知,如果陶溪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其实魏立巍追求陶溪的事,一开始连唐泽都不知道,后来陶溪被魏立巍缠上,她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唐泽,但他们没跟我说。”
烤架上第一轮下锅的五花肉已经熟了,凯茵夹了两片先送给先生品尝,他拿起筷子,笑着说“谢谢”。
“被魏立巍那种人缠上也真够头疼的,陶溪既然喜欢唐泽,那她肯定看不上魏立巍那种男人,唉,也是孽缘,就是不知道魏立巍是真心的还是玩nong的。”
宋校夹来一片生菜包五花肉吃,他边做边说:“你看,我们都有这种想法,直到今天中午在天台看见魏立巍哭泣的模样,我才突然发现,纵然他玩nong过许多女人,但他对陶溪似乎不一样,而且好像也正因为陶溪没有接受他,他才会越变越坏,拿女人不当人。”
做好了生菜包肉,他给了凯茵,凯茵就着他的手咬到了嘴里,然后大呼过瘾:“呜,好吃好吃。”
对面的宋校忍俊不禁,又给自己做一个生菜包肉。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陶溪到底在哪呢?她怎么被找到的?这九年都在哪里?你说她结婚了还生了小孩这都怎么回事?”
“问题还真多。”宋校笑着坦言:“陶溪现在在英国,已经加入了英国籍,她的老公你也认识。”
负责烤肉的凯茵拿着大夹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校,一脸不敢置信:“我认识?我怎么会认识?”
“瞿佳迎,你认不认识?”宋校从凯茵手中接走铁夹,将烤架上发出糊味的五花肉翻了一面。
“瞿……瞿佳迎?”凯茵完全懵了,她扔掉一切餐具靠向椅背:“怎么可能!你……瞿……瞿佳迎……那天晚上他跟我说他的太太在英国……啊!”
逐渐被回忆震住的凯茵茫然无措的看着宋校灰色的瞳孔,简直不敢相信,陶溪一直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的地方。
“陶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