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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两个字,连个句号都没有,可见她有多么敷衍,平时她给他发短信一定会使用可爱的词语或者语气助词,而且一整条句子一定会像写作文那样规规矩矩的添加标点符号,这是凯茵发短信的特点,现在看起来,与她的习惯大相径庭了。
她相信宋校看见这条短信,一定能够读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是对他的不满和责怪。
短信发送后,宋校没有再打来电。话,也没有回复她“睡了”的这条短信,现在是晚间七点二十,她说她睡了,宋校会是什么心情呢?她会影响到他的心情吗?
与此同时,萧俊峰接到宋校的来电,宋校只请他和薛玉珍不要追问凯茵她不想回答的问题,然后告诉萧俊峰,他明天中午会到家来接凯茵回家。
宋校这样说,萧俊峰也就放心了,没有再询问什么细节,与宋校同时收线。
萧俊峰轻轻走出房间朝厨房走去,薛玉珍正在厨房拍即将烧鱼的蒜瓣,见萧俊峰进来,立刻问他有没有给宋校打电。话。
萧俊峰对薛玉珍说完“他两吵架了”,就拿起摆在料理台上的香葱,剪了头,拿去池子里清洗起来。
薛玉珍手握刀柄站在台子边上,心情真是忧愁蹂。
“别找女儿问东问西了,”水流哗哗中萧俊峰一面清洗着嫩绿的香葱,一面对案前苦恼的薛玉珍说,“宋校说,明天中午来家里。”
薛玉珍一听,又重新低下头去在案板上拍蒜瓣儿了。
一个小时后,家里温馨和美的客厅迎来了久违的一场晚餐,凯茵车祸以来长达六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今天晚上凯茵突然回来,许久未露一手的薛玉珍怕做的不好吃,所以问凯茵:“好不好吃?”
凯茵抬起头时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嘴巴里塞满了米饭,对薛玉珍唔哝不清的说道:“好吃好吃,谢谢妈妈。”
凯茵的吃相实在算不上文雅,薛玉珍的视线望向桌对面的萧俊峰:“你看你女儿,究竟多久没吃饭了?”
凯茵努力的咀嚼着饭米粒,筷子伸向盘子里的鱼腹,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在她筷子上游走的鱼肉:“宋校家口味偏淡,我吃不习惯,还是老妈烧的好吃。”
薛玉珍点点头,这才端起饭碗喝了一口稀饭,放下来就又去问凯茵:“宋校家喜欢吃什么?”
“他家是北方人,肯定是面食,吃的面食类比较多,而且口味偏淡,烧菜也不怎么放辣椒的,我吃不太惯,在北京就老想着老妈烧的红烧鱼和爆椒鱿鱼呢。”
“那明天给你做爆椒鱿鱼。”
薛玉珍是心疼女儿的,将凯茵看的极重,虽然也会骂她也会打她,但是真实的内心是非常疼爱这个独生女的。
“谢谢老妈,还是老妈最好。”
薛玉珍趁着女儿心情不错的状态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凯茵,你跟宋校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萧俊峰在对面趁着凯茵埋头吃鱼对薛玉珍挤眼睛,薛玉珍没有再问女儿的私事了,虽然她还小,她和萧俊峰一直将她看待成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是说到底,女儿总归是嫁人了,现在是别人的妻子,有自己的小家庭,所以关于与丈夫的私事不愿意与父母说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吃完晚餐,凯茵洗澡,萧俊峰下楼到小区外面给薛玉珍买卤料,薛玉珍洗刷了碗筷之后在厨房卤鸡蛋了。
十点多,凯茵关掉了卧室的电视,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也有可能今天晚上她没有看节目的心情。
躺下被窝的时候老爸老妈还在外面客厅走来走去,妈妈在卤鸡蛋,爸爸在拖地,两人说着生活琐事上的话,声音不大不小,凯茵自小听到长大,就在爸爸妈妈唠唠叨叨的闲话中凯茵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五分。
一家三口围在餐桌边吃早饭时,对门的门打开了,应该是秦岭,每天她出门的时间比秦之书早。
果然,家里的大门敲响了,薛玉珍放下油条走过去开门,秦岭在外面,喊了一声:“大姨。”
“嗯,进来。”
薛玉珍把外面铁门打开后转身去厨房了,秦岭跨进家时坐在餐桌边的凯茵朝她回个头,对她说:“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单位。”
秦岭倒有些意外,表情略略有些改变,但是没有出口询问什么讯息。
薛玉珍将秦岭和芮芮的保温瓶从厨房拿了出来,里面是她现磨的豆浆。
秦岭换了拖鞋,走到大桌边,凯茵刚吃完,放下筷子走到厨房洗了手,然后奔出来往卧室去,换衣服拿包,和秦岭芮芮一起去电视台。
薛玉珍拿了一个口袋给秦岭后就奔到凯茵房间,叫她在家休息,腿还没好透,不要到处乱跑。
凯茵在梳妆台上整理包包:“别担心,我腿已经好了,工作上的事,昨天和徐主任电。话联系过,真的很重要。”
薛玉珍只好相信,叮嘱女儿得小小心心的才出去吃早饭。
秦岭用薛玉珍给的口袋装好她和芮芮的豆浆后凯茵提着包从卧室出来了,两姐妹没有说话,秦岭先去玄关换鞋,凯茵跟在她身后,两人换好鞋打开大门从家里跨到外面楼道,薛玉珍过来关门,凯茵与秦岭同时对薛玉珍说:“妈/大姨我们走了。”
“凯茵啊,腿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薛玉珍握着门把探出半个身子,凯茵将母亲对她的护犊之情看在了心中,对薛玉珍说:“嗯,我晓得妈妈。”
“嗯,那去吧。”
两个孩子从楼梯上走下去,秦岭跟在凯茵身后,照顾她腿脚还不完全方便,于是下楼的步伐非常缓慢,从三楼过道转向二楼时薛玉珍关上了家门,秦岭这才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俯看着下面的凯茵,轻声问她:“喵喵,你和宋总吵架了吗?”
凯茵的步伐没有停顿,依旧沿着楼梯慢慢朝下走去,到二楼过道转向一楼时凯茵才朝秦岭回了一次眸,说道:“秦岭,你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吗?”
被提问的秦岭短短愣了一秒,那时候她已经下到二楼过道,与凯茵站在一起,两姐妹并肩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须臾,秦岭才回答凯茵的问题:“信任是需要的,但是也不缺乏利用对方信任的人。”
凯茵没有说话,看着秦岭乌黑的瞳孔,继而又朝台阶上踏下了步伐。
走出楼道的时候被天空明亮的光线射到了眼睛,凯茵下意识眯起眼睛,同一时间自言自语说出一句:“我应该信任他的。”
秦岭走到她身后,轻轻扶住她肩膀,眼睛也在晨曦初起时的明亮天光中不得不眯起来,语气竟然超乎她年龄的成熟:“像宋总这样是完全值得信任的,我要遇到这样的男人,我会非常珍惜他。”
凯茵回头看着秦岭。
这一瞬间,秦岭被凯茵盯着瞳孔中央,凯茵的表情是严肃冷静的,秦岭的心跳乱了节奏,乃至于后来连她的眼神也濒临闪烁,这让盯着她瞳孔中央的凯茵不得不眯起眼睛浑身竖起了戒备。
隔壁楼道终于传来了芮芮的声音,她的声音从来不曾这般重要过,第一次重要到可以解救一个人快要死亡的意志。
秦岭就是这样,她像逃兵一般逃离了凯茵眼神的试探,那种感觉令她非常难受,甚至让她产生愧疚的情绪。
“芮芮!”
秦岭逸动着高亢嘹亮的声音朝芮芮走去,这样与她习惯不符的声音何尝不在透露她此刻惊慌的内心?
芮芮的天真写满了脸庞,晨间刚起,眼睛还有些微的肿迹,眯缝间打着哈欠,手上拿着车钥匙,朝凯茵家楼道前的凯美瑞按下。
车内的氛围是不对劲的,但是唯一事外的芮芮没有察觉到。
到了新闻部才知道这些天舆。论的可怕度,同事之间还是相处不错的,所以凯茵的意外回归让部门同事们大吃一惊,原本应该井然有序各司其事的周四上午,变成了突如其来的欢迎大会。
凯茵被同事们包围着,同事们询问宋家的情况,她的身体情况,她和宋校的婚礼情况。
凯茵一一回答,同事们又很善意的将现在蒋家那边的情况告诉了凯茵,因为宋校的出面干预才将原本应该发布的咨询从各大媒体拦截下来,但是舆。论热度仍旧不减,蒋家那边每天还是被媒体记者们围堵的水泄不通。
短暂哄闹后各归各位,早晨还是挺忙的,新闻部要排明天的电视节目,记者们也要多去城市走街串巷,只有内容引起大众的兴趣,才能将新闻频道的收视率维持下来,否则,再当红的频道也有败北的那一天。
众人散去后凯茵的视线从徐主任敞开大门的无人办公室收回,问平时与她关系不错的同事小李,小李告诉凯茵,徐主任一早被胡台叫到办公室去了。
凯茵于是从饮水机下的格子里拿了一只一次性口杯,接了水走到9楼大厅的栏杆前无聊的喝了几口,电梯发出“叮咚”声响,拿着水杯趴在栏杆上的凯茵一回头,恰好撞上了徐主任的目光。
徐主任拿着几份表格从电梯走出来,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凯茵朝徐主任笑了,走上前对徐主任说:“我突然回来,好不好?”
徐主任白着凯茵:“别贫嘴,好好说。”
“不是要我拉瞿同的孙子做电视节目吗?那我得回来跟你们商量一下吧,具体是做专题片还
是做养生类节目领导得给我定好,否则我怎么去跟瞿佳迎说?”
徐主任听明白了,心里是很诧异凯茵对待工作能有今天这般的热忱,所以边走边说,显得十分干练:“行,我把品牌策划叫过来,我们在办公室好好商量一下。”
近午十一点左右,徐主任办公室的门才被人打开,里面谈话的几个人都显出了疲惫之色,徐主任从椅子中站起来,拎起座机话筒拨打丁鹏的号码,等待丁鹏接听的时候徐主任对办公室的三四个人说:“中午去龙虾馆吃饭,叫上丁鹏和他办公室的赵竞,我们再谈谈接下来的安排。”
龙虾馆在电视台这条路上,步行不要十分钟,他们这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