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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欣慰后对凯茵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就等他气消了跟他说出你的心里话,宋校对待伴侣是不是占有欲很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宋校的内心很敏感,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宋校这种细腻的性格多少是受他爸爸妈妈离婚的影响,所以你要体谅他,他见到你和异性相处的那么好,不能不紧张啊,是不是?”
“我理解,我理解阿姨,真的。”凯茵调整一下坐姿,与张婉更加亲近,张婉的眼睛仿佛就是宋校的眼睛,让凯茵迫不及待想要表达她的内心情感:“我不是傻瓜,我不是缺根筋,我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也在生气,阿姨你知道吗?他偷偷摸摸在联系他过去的朋友,一个女人,估计许久没联系了,号码还是找王阿姨要的,我去问王阿姨了,王阿姨支支吾吾的,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阿姨我不是小气,我只是觉得,他都和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去联系别的有过关系的女人?如果我背着他联系我前男友,你看他什么反应,保证比我严重。”
张婉一头雾水:“你是说前女友?不可能啊,宋校没有谈过别的女人,难道说是在部队时自己谈的?但我也没听他爸爸提起过啊。”
凯茵心烦意乱的低下头,望着自己交缠在一起的十根指头:“唉,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看凯茵这样子,怕是真的闹心了,张婉深知夫妻间对彼此前任的事情是最介怀的,她也怕这事影响凯茵和宋校的感情,所以当即就从床边站起来了,又问凯茵:“你是说王阿姨是吧?宋校找王阿姨要的号码是吧?”
闷着头的凯茵动了动脑袋,张婉就大步出去了。
没几分钟,张婉领着王阿姨又来了凯茵房间,凯茵一见王阿姨跟着张婉来了,头皮一炸,心里真是哀叹。
这点小事要是被王阿姨闹出去,她就成小肚鸡肠的女人了,所以她真的很忌讳现在这种情形。
张婉并不知道凯茵现在所思所想,关上门就对王阿姨问道:“王阿姨,宋校问你要的是谁的号码?你也认识吗?”
王阿姨都给吐露出来了,但看向张婉的表情十分隐晦,话是这样说的:“哎呦,就是老陶家的闺女啊!”
张婉一听,旋即愣住,重复着:“陶溪?”
“对呀。”
王阿姨啧啧嘴摇摇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张婉怅然若失,不由自主蹙起了眉心,质疑之声询问王阿姨:“他找陶溪干什么?陶溪不是……”
“谁知道呢。”王阿姨重新抬起头,对张婉神秘兮兮的说道:“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大少爷找他家闺女干什么。”
凯茵看的真是一头雾水,谁的话她也没有听懂,王阿姨和张婉面对面站在她的房间里面,两人说话的那个模样真的很像小区楼下两三个聚集在一起偷偷说别人家闲事的中年妇女们。
“等等等等,”凯茵出声打断她们,表情比她们焦急,“陶溪是谁?”
不知道张婉为什么要去叹气:“陶溪的妈妈以前在我们家干活,离开了才是你王阿姨接替的,陶溪是陶阿姨的女儿。”
凯茵的舌尖冒出嘶嘶的声响,一脸疑惑:“那就是陶波的姐姐喽?”
“也不是,”王阿姨解释的,“老陶家就一个闺女,闺女没了以后才问男方大哥家要了一个孩子,农村小孩,都作兴这种东西,陶波是老陶大哥家的,孩子多啊,就给老陶家为后了。”
凯茵感觉到大脑中某些奇妙的灵感正在串联,她此刻变得非常焦灼,闺女没了?陶溪?
她突然想起四月与宋校去苏州出云山庄的经历,当天下午,在宋校的房间看到过一张合影,西藏布达拉宫台阶下的一女两男,女孩坐在他们中间,双手分别搂着左右两个男孩的肩膀,下巴压的低低的,大大的眼睛调皮的翘了起来,对着镜头勾人的笑,扎着乌黑的马尾辫,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热裤。
“不不不……”
凯茵突然震惊的自言自语起来,因为她想起来那天夜晚宋校说过的一句话:她丢了。
她丢了……
她是谁?陶溪是不是?
“那个那个,”凯茵有些儿语无伦次,现在心情非常紧张,她也不知道究竟在紧张什么,总是觉得心脏沉甸甸的,她摸了一下额头,将碎发往后顺开,“什么叫陶溪没了?发生过什么事?”
张婉遗憾的告诉她,在宋校入伍的第二年,也就是他24岁的时候,他和唐泽还有陶溪去纽约旅行,陶溪没有回来,在美国失了踪迹,具体细节她们不知道,事件太惨痛,当年宋校与唐泽留在美国长达半年之久,可还是没有找到陶溪,在纽约警署报了案,但是不起丝毫作用。
现在距离案发已经长达9年之久,案子很有可能早就被纽约警署的负责人员销毁了。
“……”
听完张婉的讲述,凯茵的表情非常震惊,难以想象,宋校与唐泽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
他24岁与陶溪飞赴美国旅游时,她还在初中的教室里昏昏欲睡呢,怎么会想到,她未来的老公那时那刻正在陪伴另一个女人环游世界呢。
虽然陶溪的事件让她震惊,但这也不足以抵消她心里隐隐升腾起的嫉妒之心。
宋校说过,照片中的那个女孩是唐泽的女朋友,但是凯茵能够完全相信吗?宋校突然归家,向王阿姨寻求陶家的电。话号码,这两日的反常举动让凯茵没有办法再去完全相信他,现在她竟然有些怀疑起他。
所以她问张婉:“那个时候,宋校是和陶溪谈恋爱吗?”
张婉与王阿姨的表情如出一辙,两人都很难定义宋校与陶溪的那种关系,更不知道三人行中,唐泽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宋校那个时候不常回家,我们对他的私事一点儿都不清楚,陶溪的妈妈也不清楚,毕竟陶溪与宋校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宋校跟唐泽关系又好,三个人时常在一起玩,这中间有没有谁跟谁谈了恋爱还真不好说。”
张婉说的是实话,关系从小就很亲密的男女,其实偷偷谈恋爱,家人也是很难发现的。
只是有人的心,不舒服了。
凯茵很烦,挥挥手就朝门外走:“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宋校的过去了,下去吃饭吧。”
看到弄巧成拙的这个场面,张婉是非常内疚的,不但没将凯茵与宋校的心结打开,相反还牵扯出一个陶溪。
陶溪不是一般人,是和宋校一起长大的,她很小的时候就和陶妈妈在宋家生活,与宋校朝夕相处,宋校回T市回苏州都会带陶溪一起,只此这样凯茵都难以接受,那么两人儿时躺在一张床上亲嘴嘴、宋校给陶溪买礼物,放学晚归的夜宋校一路背着她回家的那些往事还能让凯茵知道吗?
这些往事有许多是张婉都不知道的,毕竟她来到这个家已经很多年以后了,但是宋校与陶溪的童年,家里的爷爷奶奶知道,宋守正知道,蒋繁碧知道,与陶妈妈关系不错的王阿姨也知道,王阿姨看着凯茵沿着走廊慢慢下楼的背影,脊椎骨真是冒了一身冷汗啊。
“太太,您真的别再问我过去的事了,我真的不能说啊,说多了我害的是我家少爷,今天不就发生了嘛,少奶奶给少爷脸色看,就因为我不会说话呀。”
☆、252。衣冠禽兽
张婉后悔不迭,连连点头:“嗯嗯,我知道了,要是凯茵再问你什么,你装傻就行,什么都别说。”
王阿姨捂着心口,还是一阵出汗,想到自己家少爷离开时那个阴郁的表情,她真是心疼,更是后悔,不该这样没脑子的破坏大少爷的感情该。
现在可好,都说言多必失,这一次是真的失误了,把陶溪牵扯出来,少奶奶还能原谅大少爷吗?这场赌气也有的闹了。
“走吧,先下楼吃饭,回头再议。”
失了言的张婉必定是要想办法挽救凯茵与宋校之间的隔阂的,她与王阿姨一前一后离开凯茵房间,将房门轻轻掩上,然后两人默不作声的下了楼梯,此时此刻,家中餐厅已经摆上了美味佳肴,就等张婉下去用餐了。
午餐的气氛令不知情的爷爷奶奶一度朝餐桌整体环顾,其实凯茵的沉默也能够理解,宋校离开的时候毕竟是不高兴的,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谁都看出来了,所以爷爷奶奶也没有多说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解决问题的方式,隔代的长辈不应该掺合在晚辈感情之中。
张婉给凯茵夹菜,凯茵闷着头,却全都吃完了。
瞿佳迎的家教应该不错,食不言寝不语,用餐的过程中他没有抬头,看似对席间古怪的气氛毫不知情,其实他是心知肚明的。
活了三十多年,有些往事有些故人不是白白经历的,他有他自己洞察世界的触角。
一顿本该其乐融融的午餐在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了,爷爷奶奶回房午睡,瞿佳迎回去楼下房间,当餐厅中只剩下干活的佣人与凯茵和张婉后,凯茵对张婉说:“张婉阿姨,我下午想回T市。蹂”
“……”
张婉拿着抹布站在一桌之隔的边沿,她神情泛愁的看着对面此刻倍显倔强的女孩儿,一时间叹息声从心底发出,其实是无奈的。
“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凯茵摇摇头,慢慢从椅子走出来,表情与她平日里的专属表情不一样,这时候你会觉得她在成长,语气也变得十分坚硬:“不用,我早去早回。”
感情的事影响着她,关于这个心结如果没有与宋校说开,无论她想去做些什么完成什么都是惘然,在一门心思攻下瞿佳迎的访谈前,她必须解决自己此刻正在烦恼的事情。
张婉站在桌边看着凯茵离开了餐厅,心情是很无能为力的,因为一个后妈的身份让张婉在许多事情上十分无奈,怕落个算糖不甜算盐不咸的下场。
所以许多事情,她没有立场说好或者不好,就像此刻,凯茵执意要独自返回T市,张婉深知凯茵此行的目的,但是却不好给予意见或者直言不讳的阻止她。
为自家少爷惹了麻烦的王阿姨拉开厨房大门走